了一只正在孵蛋的野鸡。安阳从后面袭击,抓住野鸡的翅膀,用绳子绑起来,把那十几只蛋也入囊中。今天获差不多了,设下几个陷阱,往回走时又发现了一丛野山椒,安阳欣喜地摘下,大步回了家。
回到家中将兔子皮剥下,硝制好,挂在墙上风干,把兔肉切成块,用葱、姜、蒜、醋、酱油腌制好,放入柴锅加入角落里找到的洋芋蛋,也就是土豆,一起炖煮,不一会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因为洋芋蛋放得多,安阳便没有做糙米饭,就着兔肉洋芋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正是夏日,只打了井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因着今天事情较多,进了趟山,难有些困乏,安阳便熄了烛火睡下了。
☆、第2章亲事
次日一早,在公鸡的打鸣声中,安阳醒了,伸个懒腰,起身从井中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又把昨日剩下的兔肉热了热,早饭就这样解决了。拾好碗筷,想起昨日带回来的野鸡,安阳动手在院子的西边角落,简单的用草搭了个鸡窝。又把家里的一些小木头劈成木板,搭了一个小栅栏。剪掉翅膀,把野鸡安顿好,日光正好,也亏得安阳前世不是什么富家大少,知道怎样分辨鸡蛋是否受,检出了八个受过的放在鸡窝,让野鸡孵化,蛋生鸡,鸡生蛋,也就不愁没有肉吃了。
想起现在的处境,房屋摇摇欲坠,破败不堪,原主也没有多少家底,手头的钱只有几百文,现在最重要的是,摆脱现在的窘况,起码要把肚子先填饱了,把身体调养调养,再把身上这几年未换的补丁衣服换一换,即使是最粗糙的布料也好。
因为阿爹阿么的病以及相继离世,家里的田地都卖了出去,现在只靠安阳上山打猎,种点菜勉强维持生计。作为农民,最为看重的自然是土地。有了田便有了生存的底气。所以攒钱买几亩地势在必行。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还是先解决肚子的温饱问题再说吧。
咚咚咚“安小子,在家吗?”
安阳丢开思虑,现在这个时辰,也不知道是谁。理了理衣服,静下心,忙应了一声“在的”,便一路小跑去开门。
打开院门,便瞧见了一位穿着红布衣服,耳边也别着一朵大红花的中年阿嬷立在门外,见安阳出来,便立即笑了起来,大声的说:“安小子,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呢,府衙替你官配了一位夫郎,虽说是官配,可人家可是镇上官家的木清小哥儿,贤淑知礼,可不是咱们这乡野哥儿比得上的,你呀,就等着一个月后娶娇郎吧!”
还没等安阳反应过来,那中年阿嬷便一边笑着一边走了。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里的小子若十八岁还未成婚,便要由官府官配一位夫郎,不得违抗,否则一律按刑犯处理,押入大牢,是以还从未出现过违抗命令的人。安阳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况且他对伴侣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要好好地一起过日子,安阳定会待他如一,终生不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伴一生。
这两日只顾着熟悉环境,还未拜访过对原主多有照顾的村长一家。村长的二儿子在外边做官,想必要了解一些。提上昨天采的一些蘑菇,放上了几个野鸡蛋,安阳趁着早上凉快,往村长家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人,安阳依着记忆,一一打了招呼。“安小子,这是去哪儿?”一位扛着锄头的汉子笑着问。
“刘叔,我去村长家串个门,没啥事”。
“好好,去吧,刘叔我先去田里看看”。说着步履轻巧的走了。
“好的,刘叔,您忙,小子先走了”。
到了村长家门口,安阳喊了一声“安叔,小子来看您了”。话音还未落,只见一个眉目爽朗,健壮有力的汉子,一拳便打在了安阳的肩膀上,让他险些摔个趔趄。不等安阳回话,李阿嬷快步走了出来,双手拧住村长的腰间软肉,嗔到“你个混的,不知道安小子身子弱,受得住你那钢板似的拳头”接着便道“安小子,别理你安叔,快跟阿嬷进屋来”。安阳朝着村长看去,只见他呲牙咧嘴,好不逗笑。当即应了声,边笑边解释“安叔,小子这两天进了趟山,采了点东西,这不,给您拿过点来”,说着将篮子递给李阿嬷。
李阿嬷当即黑了脸,“安小子,过来拿什么东西,这是你安叔家,又不是别人,这是拿你李阿嬷当外人呢!”安阳立即回道“阿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自小看我长大,是最为亲近的人,从山上采的这点东西不值什么,只是我的一片孝心,您不必担心我的生活,家里还有许多”。李阿嬷听着当即红了眼,哽咽着“若水儿还在世,不知道多开心”。安虎劝着“哭什么,孩子大了,知道孝顺是好事,想必水儿他们夫夫泉下有知,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孩子,
也会感到很欣慰”。
安阳也帮着安叔劝慰李阿嬷,总算是把眼泪住了。跟着安叔进了堂屋,刚坐下。李阿嬷便端来一碗绿豆汤,“安小子,尝尝这绿豆汤,阿嬷早上熬的,掉在井里,现在还凉丝丝的,快喝上两口解解暑”。端起白瓷碗,大喝一口,“阿嬷,这绿豆汤又甜又凉,在这夏日,尤其爽口,小子最喜欢您的手艺了”,李阿嬷听闻眉开眼笑“好喝呀,你就多喝点,李阿嬷这里呀,还有一大锅”。
喝着绿豆汤,一边和安叔聊着这两天的事,一边想着今天早上的事儿。李阿嬷看着安阳有些心不在焉,又想起现在他家的状况,关切的问道“安小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别藏在心里,说出来我和安叔给你出个主意”。安叔也拍了拍桌子,“安小子,别让叔着急,快点告诉叔出了啥事,可是受了委屈,别忧心,叔给你做主”!
安阳听罢,叹了口气,说起今天早上遇到的事。等安阳说完,安叔拧着眉头,叹了口气“也是今年家里事情太多,我和你阿嬷没顾得上,把这么个茬给忘了”,接着又说道“到了十八,小子尚未成婚,由官府配夫郎,自古便是律令,一旦定下,便不可违抗”。
李阿嬷急道“就没有别的法子?”
“没有,官令如山”。
“说来,那木家小哥儿也是一个可怜人。虽说是镇上里正的哥儿,可自从阿么过世,阿爹又续娶了新夫郎,因着那家夫郎惯会吹耳旁风,有了后么便也有了后爹,再加上木家小哥儿不会讨阿爹的欢心,这日子还不如农户家的哥儿过得舒坦,虽说吃穿不愁,可就像隐形人一般。而且,这小哥儿原是有婚约在身的,是他亲身阿么还未过世时,便定下来的,可一个月前,那场亲事的主角却换成了他的异么弟弟,想来,是那后阿么捣的鬼”
“前阵子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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