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宁氏所出,惠安太后的母家,乃是定国公府宁家。
二皇子叫季子铭,今年十三岁,由武德太妃所出,武德太妃出身富锦候府武家,与先帝的生母武老太后同出一府,武德太妃的品级,曾高至皇贵妃,皇贵妃形同副后,不过,因武老太后之故升为皇贵妃的武氏,最后,也因武老太后的缘故,再降回德妃之位。
三皇子名唤季子轲,今年八岁,生母为窦淑太妃,窦家只是普通的官宦之家。
四皇子叫做季子朗,今年五岁,生母为何太嫔,何氏只是宫女出身,在生下皇四子后,也只得了个贵人的位份,先帝驾崩之后,惠安太后说她的位份太低,季子清便加封何氏为太嫔,毕竟季子朗已被册封为四王爷,其母却是个太贵人的话,也太失体面。
大公主名为季子媛,今年也是十三岁,生母为尤容太妃,尤家并非豪门世家。
二公主唤作季子萦,今年七岁,生母为唐贤太妃,唐家曾经兴盛一时,如今已经败落衰退。
三公主季子婷,今年四岁,生母为王丽太嫔,因为王家在前朝坏了事,所以,王氏在诞下皇三女后,只被擢升到嫔位。
能来凤仪宫观洗三礼的先帝嫔妃,也就是这四个太妃两个太嫔了,其余被先帝幸过的如花美眷,已经再无出头之日。
至于留在京城的皇亲宗室,有廉亲王府,英亲王府,柔嘉大长公主府,仪萱大长公主府。
这两位亲王以及两位大长公主,都是先帝的同辈姐弟,也是季子清的皇叔和皇姑。
皇室举办洗三礼,这四家必在邀请之列,哪怕廉亲王十分惧内,英亲王是个风流草包,柔嘉大长公主的嫡长子是花楼常客,仪萱长公主的嫡长女是京城最有名的圆润珠女。
除这两拨外,还有镇国公府董家诰命,定国公府宁家诰命,富锦候府武家诰命,以及穆大将军的夫人,和四位辅政的阁老夫人。
碧云和内务府总管交代妥当后,就又折身回了宜华殿,脚步极轻的进到内殿里间,见惠安太后和五王爷抵头而眠时,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凤仪宫内的大小主子都在入眠,故而,所有的宫女内监都保持着安静无音。
在整个凤仪宫一片沉寂无声时,睡在柔软襁褓里的某个小妞,哼哼唧唧的叫唤起来,摆着小小襁褓的卧榻旁边,守着不敢错开一眼的素容嬷嬷、两个乳母、以及四个宫女,见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小公主,有些不舒服的低哭起来,素容嬷嬷和两个乳母忙检查小公主哪里不舒服。
季子珊总觉着自己好像在做梦。
在梦里,她不停的小便失禁,尿湿身下的床单。
而且,每隔一阵子,她就会感到饥饿,然后,嘴里就会被塞入一团软疙瘩,不太像吸管的材料,但是也能吸出甘甜的……好像是牛奶?
季子珊感觉自己正在做的梦,实在是太古怪、太有创意了。
怎么不是在尿床,就是在吸奶啊。
季子珊认为这个怪梦太丢脸,所以,她拼命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然而,她却好似梦魇住了一般,不论她怎么努力,也始终回不到现实里去。
呃,到底还要让她尿多少回床,吸多少回奶啊,她的个亲娘喂,救命啊……
第4章后宫
在某小妞自以为沉浸在怪梦里无法自拔时,她的洗三礼到了。
“哎呀呀,好生漂亮的小公主呢,太后娘娘真是有福气。”婉声笑言的轻快女音,正是三王爷季子轲之母,淑太妃窦氏。
先帝留下来的太妃和太嫔,哪怕挪居到了位于西侧的养老宫殿,也依旧是住在皇宫之内,所以,宫里的四位太妃和两位太嫔,比外臣诰命到的都早些。
窦氏妙目一转,觑向一个身穿水蓝色宫装的宫妃,笑问:“德太妃姐姐,你说呢?”
淑太妃口中的‘德太妃姐姐’,正是二王爷季子铭之母,德太妃武氏,武氏的容貌生的分外明艳,尤其是那一双俏生生的桃花眼,别具妩媚之态。
双眸里飞快闪过一丝嫉恨之意,德太妃武氏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太后娘娘的福气,自然是极好的。”
知道德太妃肯定是口是心非,淑太妃窦氏愈发笑盈盈的刺激她:“听闻太后娘娘生产那日,陛下一直守到了后半夜,实在是孝心可嘉……”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不像小三那个孽障,书也不好生念,武也不好生习,整日就知道胡闹捣乱,实在是气死妹妹了。”
淑太妃骂的虽是自己儿子,其实绕的却是德太妃武氏的儿子。
谁不知道,宫内学堂里的头一号混世魔王,就是德太妃武氏的宝贝儿子季子铭,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混账小子,三天两头把授课太傅,气得去找皇帝告状,自己儿子虽然不才,却比狗憎人厌的二王爷强多了。
淑太妃此言一出,季子媛的生母容太妃尤氏,不由掩唇而笑:“淑太妃妹妹多虑了。”
“三王爷再胡闹,也比不上他二哥呀,唔,前几天过端午节,学堂里不是停课一天么,听说二王爷在外宫的住所里,小酒喝着,小曲听着,宫女搂着,美得不得了呢……”瞥着脸色渐沉的德太妃武氏,容太妃尤氏眼中笑意更加明媚,语气却哀伤起来,“还在先帝的丧期呢,二王爷这也太不孝了……”
淑太妃窦氏掩唇惊讶:“竟有此事?那这也太不像话了,小三再顽劣,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当然,只有八岁的三王爷季子轲,哪怕想如此妄为,也还不到那个年纪呢。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瞅着这些昔日从未放进过眼里的宫妃,如今一个个落井下石,德太妃武氏心底愤恨之极,强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只目光一抬,望向悠然靠在迎枕上的惠安太后,温声笑问道:“怎么不见五王爷?臣妾记得,太后娘娘最疼五王爷,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的,今儿怎么没见?”
淑太妃和容太妃见德太妃不理她们的挑衅,反去刺激惠安太后,不由暗骂一声:蠢货!
整个皇宫里,最恨德太妃武氏的人,只怕就是太后和皇帝了。
惠安太后却不是轻易会动怒的性子,哪怕德太妃武氏的话,的确刺痛了她的逆鳞。
举起一块柔软的绣帕,轻轻掩在鼻尖,惠安太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哀家自怀着扇扇后,就闻不得太浓的脂粉味儿,你们哪个又多擦粉了,就算忘了哀家的忌讳,到底还在国丧期呢,衣饰打扮都注意着点儿,别太逾越了,先帝可都在天上看着呢。”
容太妃鄙夷的目光,顿时毫不犹豫的望向德太妃武氏,语气幽幽道:“德太妃妹妹今天的衣饰,可真是光鲜致啊,呵呵……”说句粗鲁的话,大家都是死了男人的女人,男人才离世小半年,德太妃武氏就拾掇的这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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