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心里不禁暗暗恼火,到底是谁打了陈墨云?
“除了你还有谁闲着没事儿欺负他?”顾远翘着二郎腿,举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原时,你看我这新发型好看不?”
原时看都没看就将他的脑袋推到了一边,直直盯着萧牧和陈墨云二人看。
这些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那次打得陈墨云进了医务室,他的目光就总是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过去。
陈墨云走到座位坐下,萧牧看了一眼他红的就像是小兔子一样的眼睛,低下了头,停了半晌才犹豫的张口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儿。”陈墨云摇了摇头,然后掏出书,“今天要交中考报名表,你带了小二寸照片没?”
“带了。”萧牧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拍,“照了好几张备用呢。”
“这些照片多少钱?”陈墨云摸了摸口袋,紧紧攥着仅有的五块钱。
“十块啊,怎么了?”
“我能不能只照一张?”陈墨云松开了手,手心里都出了一层子汗。
“阿墨,你先借我的钱吧。我还有零花钱。”萧牧知道他家情况不好,于是含蓄的这么说借钱给他,但是却并不打算让他还钱。
“我会尽快还你的。”陈墨云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
看着陈墨云小脸通红,而萧牧笑意盈盈,原时气得直咬牙。一冲动就又在放学的时候跟上了陈墨云。准备拦着他问问跟萧牧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结果就看见,陈墨云背着书包,没去食堂也没回宿舍。
原时心里纳了闷,这小子还能去哪里呢?于是决定跟着他先瞧瞧。
只见陈墨云七绕八绕进了一个摆放着建材的工地,原时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是想要干嘛?
“哟今天来的挺早。”几个工人熟稔的冲着陈墨云打招呼。
“嗯,今天多干点儿。”
说完,陈墨云便开始拉着装水泥的车子步履艰难的往前移动,就他那小身子板一步三晃,看得原时心急。
一个多小时过去,陈墨云就推了四车。而原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躲在角落里偷看了他一个小时。
原来,这小子为了挣钱,每天放学都来建筑工地干活。
所以,背上才会有这么多伤的吗?
原时就这么偷偷看着他,一直到他安全到达宿舍。并且没有忍住,第二天去了,第三天依旧如此,第四天……
为了跟上陈墨云,一到放学他就跑的老快,还让顾远以为他背着自己去吃什么好吃的了。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原时发现,坐在地上的陈墨云似乎在仔细看着什么东西。那小子正望着自己的手掌心,一直在傻笑,样子很是出神。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四周的动静。
原时忍不住凑近了伸着头去看他手里是什么东西。
的视力,一眼就看出那张小二寸照上的人,正是萧牧无疑。
又是萧牧!
原石看见萧牧那张笑脸,一股无名怒火突然就烧了起来,一把从陈墨云将照片夺了过去。
他突然的出现让陈墨云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原时捏着照片,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陈墨云被一语道破心思,脸红的就像个番茄,猛烈的摇头说:“没有,你别胡说!”
看他这反应,原时更加确定是真的了。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火,突然从脚底窜到了头顶,当时就将陈墨云一把扯到了墙边,伸出两只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他的肩膀,似乎能把他瘦弱的肩膀给捏的粉碎。
陈墨云也从他眼底看到了熊熊火焰,因此不由得想往后缩,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
原时疯了一样摇着陈墨云的肩膀,伸出二指抬起他巧的下巴,使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陈墨云鸽子灰色的眼睛被茂密得好像芦苇一样的睫毛所覆盖,原时凑近了在他耳边厉声问道:“嗯?你说啊!你说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陈墨云一句话也不肯说,正在发抖的身子表明了他在害怕,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只有森森的寒意。
原时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又香又软,滋味是他从没尝过的好。
陈墨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都忘记了推开他。
原时不懂得任何技巧,只吻了几秒钟就觉得气喘吁吁。
他从陈墨云唇上移开时,才发现他哭了。
他的眼泪是那样冰冷。
冰冷而无声,那种比死都难受的绝望眼神,看起来好像他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原时刚刚才体会到的美好滋味,瞬间变得有些真不是滋味。
“你觉得委屈?”原时凑在他耳边吐气,“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委屈委屈。”
原时说完又咬住了他的嘴唇,辗转反侧,狂肆掠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接吻。他就那样又啃又咬,没几分钟陈墨云的嘴唇就变得又肿又亮,嘴角破了皮。
他的吻是在陈墨云的哭声里结束的。
走的时候,原时觉得自己竟然心痛如刀绞。
走出一米远的时候,他回头看到陈墨云慢慢蹲了下来,弓起身子就像呕吐一样哭了起来。
于是他又忍不住折回去,咬着牙轻轻说了句:“别哭了。”
陈墨云冲他吼了句:“滚!”
从来没人敢这样吼过他,原时气愤不已,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在那时,原时怎么也想不到,此次一别,就是遥遥数十年后才能跟陈墨云见面。
蹲在原地,陈墨云只觉得天昏地暗,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脑海里,性还是一种特别模糊的概念。刚刚原时粗暴的做法,让他觉得很是恐慌。说实话,第一下还让他有一点点特别的感觉,心脏砰砰乱跳,但是后来原时加重了力道,就像是施虐一样的做法,越来越让他觉得自己恶心。从头到脚的恶心。
他特别讨厌这样的自己。无力反抗,只能哭。
他不知道自己抱着膝盖哭了多久,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了什么而哭,就这么哭着哭着他觉得自己好命苦啊,后来干脆忘了哭的原因。
被原时一直欺负了那么久,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他走到路上也早就已经拦不到回家的巴士了。
今天周五,宿舍关了大门。他回不去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过这样的一晚。
他不自觉的走着走着,就这样走到了教室门口。
陈墨云翻了窗子爬进教室,瑟缩着坐到了自己位子上。
秋季白天和夜晚温差很大,陈墨云冻得牙齿只打颤,从书桌中掏出两本书盖在身上蜷缩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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