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救火小分队》最新章节
监狱的禁闭室大约不到五平米大,里面有一张单人床,洗手台跟马桶,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的,吃喝拉撒外加睡觉都在这个巴掌打的地方。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陈然被关进禁闭室的第三天早上,墙上四处是斑斑血迹,陈然是被负责送饭的狱警送进医护室的。
陈然是严重的幽闭症患者,他曾看过几年的的心理医生,一直持续到常给他看病的医生出国,新的心理医生对他手动脚的被他揍了一顿之后才停止。
薛彦宁看见陈然是在监狱的医护室内里,那时候对方早已经昏迷,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双手满是血迹,手背上血肉模糊,情况看起来很严重。治疗的时候陈然醒了,挣扎得很厉害,薛彦宁没法办只好叫人把陈然的脚跟手都绑在床上的铁架上,给他注射的药物里加了安定的成份才使对方安静了下来。
薛彦宁下午给陈然的手换药时,对方还在昏睡着。夕阳的余晖打在病床上,病床上的那个人样子看起来乖巧,可又不禁让人觉得是那么的脆弱,真像那个人。
冲着扑过来的黑影,勾动了扳机。
扑哧一一
流出来的是黑臭的液体。
四条腿,长长的尾巴,身子像狗,可头部却又像猫的生物,再一次低声咒骂着。
陈然顺着右边的那条路往里面走去,这里应该是生物试验室。房间很多,借着手电筒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每个房间的情况,房间内的隔离罩里装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每个房间里的品种都不一样,常见的猫,狗,羊,猪都有,甚至还有稀有的熊猫,麋鹿,扬子鳄……有很多陈然不认识的只能从门上的标签中辨别。
有的隔离罩已经破裂,关在里面的动物早已消失了踪迹。
房间里的情况很惨烈,墙壁,地面,玻璃窗,门上四处可以看见喷溅的血迹。四周充斥着浓烈地血腥味,可以想象得出来里面的人之前应该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奇怪的是,他在这里目前为止没有看见任何尸体。
咔嚓咔嚓一一
清脆的咀嚼声,听起来像是啃骨头发出来的声响一样。
声音是从一个半开的门里发出来的。
陈然轻轻地用手推开那半敞着的房门,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声音是从办公桌后面发出来的,枪端握在胸前,一步,两步……
越来越接近。
操他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办公桌后面,一只山羊正在啃食着一具尸体的头部。
砰一一
射杀掉那只咩咩叫的,羊!妈的,那已经不能算是羊了吧。
低头看了眼地面上的那具尸体,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脸上的肌肉全被啃食得干干净净。头骨上沾满了粘腻的分泌物,应该是从那啃脸羊嘴里流出来的。尸体上长长的头发旁边掉落着半只耳朵,另外的一只不见了踪迹,看来这就是声音的来源。
陈然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那具尸体,想要仔细辨别出胸前的身份标识。大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服上沾满了碎肉以及身体上的组织细胞纤维。
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电源忽明忽暗地亮了起来,并发出滋滋的声响,时有时无的光线比之前完全处在黑暗中更让人胆战心惊。
低下头,终于看清楚了那具尸体上的身份牌。
miec-d-3实验员薇薇安。
四周很安静,只听得见时钟走动发出的滴答声。
陈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天亮了,朦胧的晨光透射到房间里,正好可以让他看清楚整个房间。
房间不算大,摆着两张单人床,头顶上悬着一个点滴的挂架,上面挂着一个正在注射的药瓶,另一端连在他的右脚上。
伸出手来,两只手都被缠上了纱布,有些不太灵活。皱着眉头,用包裹得夸张的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搞什么,只有婴儿才会被打在脚上吧。
大概是听到房间里有响声,门帘被撩了起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带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床上的人醒了薛彦宁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有些差异陈然的目光,隔着镜片他都能感觉到那道凌厉的视线,和对方的年轻阳光外表很不符合。随即一想,进来这里的能有几个是单纯的也就释然了。
陈然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之处,白大褂上的编号透露了对方的身份,随即挑高了眉毛,这个狱医竟然是个服刑人员。
坐在病床上,打量着来人。对方没有开口,陈然更不可能会去主动搭话。
薛彦宁把陈然脚上的针拔掉,往针眼的位置贴上了一块小胶布。取下挂在高处的药瓶,便往外走。
房间里没有门,与外面只有一条白色的帘子阻隔开。当他掀起帘子,床上的年轻人开口了。
“你的手真漂亮。”
说完这句话,陈然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往后一仰躺回到了病床上。
听到陈然的话薛彦宁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掀开帘子走出了房间。一点都不像,那个人没有这个锐利的目光,那种让人掌控不了的气势。
陈然其实只是那么随嘴一夸,并没有其他意思,这天还没亮呢就帮他拔针什么的总不能不领情不是。
至于说夸手那是因为他总不能夸对方的脸长得好吧,长的是不错可没自己长的好。那双手冰凉的碰在脚上,倒也光滑细嫩。
可能是被关在禁闭室里产生的后遗症,陈然脑子有些懵,换平常他肯定不会这么说。盯着房顶的眼睛发亮,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梦里的那些。
miec-d-3……
陈然有时候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疯了,竟然会梦到那些,可那些却那么真实,梦里就像另一世界。
外面的天色朦朦胧胧的,陈然干脆起身,趴在窗台上透过铁窗看外面。远处是连绵的青山,茂密的树木。由于地势比较高,一阵风吹过,夹杂着阵阵凉意。
薛彦宁原名翟,美籍华人,代号孤夜,职业杀手,另一个职业是外科医生。入狱时间比蒋卫东晚一天,所犯罪名是非法行医造成医疗事故。
人们都说同类之间是可以辨认出来的,相互之间可以感觉得到,例如杀手,gay,或者野兽……
翟欠了艾布特.诺克斯一个人情,一年半以前对方找到他,让他用两年的时间来还这个人情,他毫不迟疑地就同意了。任务很简单,就是暗中基保护对方的小儿子蒋卫东两年,如果期间保护人由于意外死亡那么这个人情也算还了。
事实证明不愧为意大利黑帮诺克斯家族的人,果然各个都不简单,尤其是这个蒋卫东更是诡计多端。一年多来过得很惊险,一方面是来阻杀的人越来越强,另一方面则是蒋卫东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千方百计地想要甩掉他。
没想到再次进来,看见的是如此的景色。慵懒地靠在窗框上,专注的望着远方,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如果问陈然给的他的第一感觉是什么?那么他一定会回答,像一匹孤傲而又寂寞的狼。
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扶着窗边的手握成拳状正在发抖,白色的纱布血渗透了出来。
“你毒瘾犯了?”薛彦宁冷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能弄到那个是不是?”
陈然闻声转过头,眼睛里发出异样地神采。
“你是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去弄那个?”薛彦宁语气里带着嘲讽。不过对方理着小平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陈然轻蔑地漂了对方一眼,“你可真没本事,弄不到就直说。”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哼。”陈然不去浪口舌,“出去。”
随即咬住下唇,力道大得将下唇咬得鲜红。走回到旁边的病床,弯腰躺了上去,拉上被子盖住了头。
看着被子下面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薛彦宁微微眯起眼睛。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搞懂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真去找那个东西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不对,是对方太像那个人了,那个人就是吸毒后死的,死的那么……
监狱就像一个小型的社会,这里有钱就可以弄到你想要的东西,烟、酒、包括毒品,只除了一样,这里没有女人,但漂亮秀气的原意出卖色相的mb大把的存在着。
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勾心斗角,犯人也分着三六九等。有钱人依旧活在最上层过得潇洒,没钱的人依旧活得卑微。
陈然在医护室的日子很享受,从早到晚的有电视看,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犯了瘾了旁边还有供应商随时提供非法药物。
“干什么?”
“我难受。”陈然有些委屈。
“那是你的事。”薛彦宁低头写着病例,没去看陈然。
陈然伸出手一把就按住对方写的本子上,“你不是医生吗?给我治治吧。”
薛彦宁看着面前的那只手,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这是要赖上他的节奏吗?
没错,他猜对了,陈然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短短的几天,陈然给薛彦宁的评价是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爱心过度泛滥,通俗点的说就是闷骚。闷起来很闷,骚起来又很骚的那种。吃软不吃硬,这点和他很像。像拿捏住了对方的命脉一样,陈然有些是无忌惮起来。
“你想怎么治?申请去戒毒所?”
“不用去那,方法多得是。”陈然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把对方写的那个本子直接压在了屁-股底下。
“哦?”薛彦宁放下手里握着的笔,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帮我转移注意力就好,让我别老想着那玩意。”
陈然的眼睛徐徐发亮,打量着身穿医生大褂的薛彦宁,撇了下嘴。抽出屁-股底下坐着的本子,翻看起来。
“怎么转移?”
陈然嘴角微微上扬刚要开口,额?本子上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姓名马国安,年龄三十二,症状,持续高烧,打冷颤,目光呆滞,伴随着呕吐。
“他这是什么病?”陈然手指着本子,微微眯起眼睛,狭长上挑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
“疑是脑震荡后遗症,或许是禽流感,不排除其他疾病,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薛彦宁挑眉,“用这个转移?”
“没错。”陈然回答得有些敷衍,最近感觉很糟糕,总会把那些梦里的事情带入到现实当中来。
“走吧。”痛快地就答应了,薛彦宁起身,他正好要去那里巡视病房。
一拉门,门外的彭医生穿着警服正准备往里面进,看见薛彦宁便急匆匆开口:“小薛啊,马国安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刚给诊断过了,是胃炎,临时接到通知要去省里开会,你帮我给他开下药。”
彭医生说完之后马不停蹄地就离开了。
陈然瞪着彭医生的背影,先前还算正常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歪着头面色不善地扫视了几下薛彦宁,扭头走了。
薛彦宁一头雾水,这是生气了?自己好像没有和他熟悉到这种可以随意发脾气的地步吧。
转身回到办公室里,对方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陈然不是那个人,干扰不了他的情绪。能够影响他情绪的人早已经没有了,生活犹如行尸走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异能文,不会出现风火雷电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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