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刹住,在耳朵边发出“咔崩”一声脆响。
那人站直了身形修长,骨架依旧单薄,站在迷离的灯光下,清冷而俊美。
彦舸的心脏一瞬间狂跳起来,鼓噪的心脏就像失控的电机,发了狂似的在胸腔里鼓噪,把血液运向四肢百骸,大脑都充血了。
彦舸的狐朋狗友都愣了,美女公关总算是从里面突围出来,指着那人对目瞪口呆的诸位礼貌介绍,“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杨副总,是公司垸城这边的主要负责人。”
杨副总面容清冷,公事公办,只在嘴角留一点弧度,显得不那么不合时宜的清高,对面前的这些叔伯们伸出手,“抱歉久等了,以后请多指教。”
握到不知何时凑上来的彦舸,清冷的杨总却抽不出手来了,“彦先生,请你放开。”
彦舸盯着他的冷淡样儿,心火此时烧穿了他的脑子,不仅死握着人不放还要拉着人就走。
身子骨单薄的杨总抽不开,力气也没有人的大,只能喝道“放手。”
彦舸被气急了眼,压根忘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只手已经抓上了他的肩膀,“你让我放手?你跟着我姓,你让我放手?”
彦仰恩脸色大变,大声让公关叫保安。彦舸从来制服他不用三秒钟,把人两只胳膊往后一拧,一只手制住,膝盖朝着膝窝一用力,“你再给我跑一次试试,非得让你再也站不起来!”彦舸是疯了,捞起人来就要扛走。
一旁看热闹的人简直惊呆了,都没有搭手的意思,连着彦舸的狐朋狗友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是看在哥们义气上给彦舸拉开门?还是站在美人立场上给彦舸来一刀?
慌乱只持续了不过几秒,公关叫的保安就赶过来了。保安给了彦舸十二分面子,没有当场就和他殴一架,冷静而且公事公办,“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把人放下来。”
彦舸最气的那一阵已经过去了,所以没有一脚踹翻这群挡道的,沉声道:“这是我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我带回去管教,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么?”
彦仰恩身形巨震,彦舸扛着他能感受到彦仰恩那一瞬间剧烈的发抖,可他开口,却理智而且冷静。
“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谈一谈。”
彦舸不听,依旧扛着他和保安对峙,场面已经诡异到不知道该给个什么表情了。
彦仰恩怒喝,“放手!”
彦舸养了他七年,从没有听他那样说过话,犹豫再三最终是把人放下来,彦仰恩一落地就往会场出口走,彦舸后脚跟出去,在走廊里又紧紧抓住了人的肩膀,反过来对着自己。
彦仰恩的目光都像被冻住了一样的冰冷,彦舸抓住的手不由地脱力,彦仰恩一侧身撞进了一扇门,那是会场的控制室,彦舸的视线在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当中一扫,所有人立马灰溜溜的撤出去,最后一个人把门咔嚓带上,彦仰恩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彦舸反应,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呼到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响。
彦舸活了四十余年,出来没挨过到脸的巴掌。
彦仰恩的这一下用的极其用力,打完之后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彦舸,“你冷静下来了么?”
彦舸摸了一下自己烫热的脸,四十年的面皮高高在上,今朝跌倒了土里。
“你得跟我回去”,彦舸说。
彦仰恩回答:“痴心妄想。”
“别闹了,爸爸知道错了,回来好不好。”
彦仰恩冷漠的看他,“你错了什么?”
“我和那些人都断干净了,从今以后只有你了。”
彦仰恩轻轻笑了一声,“你说的是那些短时□□对象么?关他们什么事?”
彦舸直直看着他,几乎是在他脸上灼烧出一个洞。
彦仰恩松了一下紧绷的领带,“没必要的,16岁到22岁,还你的恩情已经够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彦舸的嗓子眼似乎是堵了,艰涩的发声,“你说够了就够了么?”
“无非就是钱罢了,你要多少?还你就是了。”
彦舸无话可说,有那么一瞬间,彦仰恩觉得他整个人都塌下来,他再定睛一看,那一瞬间又成了错觉。
“你非得跟着张玉荣做事?”
“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彦舸清了清嗓子,“那你准备好再多还几年债吧,仁义不成,就要做买卖,改天会让秘书把债务表送到你手上的。”
彦仰恩哭笑不得,“你留人的技巧也太过拙劣。”
彦舸上前一步,“只要你知道我是在留你就行,做儿子的不听话,当父亲的就要管教,教育的方式难看是难看了点,却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你可以永远不会来,那我一辈子找不到你,算我输,可你现在回来,跟刚成年的孔雀一样在大人面前挺着胸膛抖翅膀,那大人就有义务教育,没有哪一个儿子该在当父亲的面前反了天。”
彦仰恩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我从来都不是你儿子,以前不是,现在更不会是。”
彦舸脸色阴沉,“你在说什么疯话,谁给你的胆子!”
谈判破裂,彦仰恩转身欲走,彦舸没再跟上去,彦仰恩拉开门却顿住了,半个身子在门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自言自语,“你当初,是真的没打算治我?”
彦舸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从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直接截掉你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
果真不适合写东西……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彦舸从会场回来脸色就阴晴不定,老袁一路上看他脸色也不敢问出了什么事,回到家,宅子里的掌事在彦舸进门的时候凑上来,脸色掩不住的喜色,“刚打过电话来,南苑的宅子里亮灯了。”
彦仰恩当年走的孑然一身,唯一带走的就是南苑别墅的那把钥匙,彦舸吃准了早晚他会忍不住回去,所以那里日夜都有人守着,尤其是祭日那几天,只是没想到彦仰恩这么能忍,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次也没回来。
彦舸脚步根本没停,只微微一颔首仍旧迈大步往上走,走到楼梯半道又突然顿住了,“该添置的东西再添置些,仰恩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掌事低头说是,退出去却又心里纳闷,回来了怎么脸色却更差了呢?
第二天阴雨绵绵,彦舸起了大早,照例在玻璃房里跑了一会儿,又额外令人惊奇的看了一会儿雨,回到餐厅吃完早餐。吩咐老袁今天去北山墓园。
老袁还不知道彦舸昨天已经见到彦仰恩了,所以看到不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形,五十的人了几乎要吓得跳起来,急惶惶回头去看彦舸,彦舸却不出声,只是坐在车里沉默。
那墓碑前的年轻人穿一身肃穆的正装,静静的微垂的头立在那里,旁边一个人为他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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