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不听话的拉出来祭旗。”太子爷高高在上,对于更多的人属于山高皇帝远级别的,所以,昨天肯定有人阳奉阴违,不过李赫宰不打算在这方面玩以德服人的把戏,威严都用血和实力证明的。
李赫宰三两句话决定了社会上一批渣的生死,然后,扫视了一眼桌上的各色早点,把东海一贯喜欢的鳄梨三明治拿起来,咬了一口。
“赫哥……”
太子爷绝对不正常。
逃家的生活
茴香里的生活,很……不同。
这里的环境与东海过去二十年成长的地方,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拥挤、嘈杂、忙忙碌碌。
在梧桐路上,东海从来没见过有人打着赤膊走来走去。也难以想象一个母亲会在大街上就连推带搡地教训起不听话的儿子。梧桐路上永远没有扎堆纳凉的大爷大妈,也没有来去路上冲你打招呼的街坊邻居,那里总是冷清的,安静的,干净的,唯一喧闹来自树上的蝉鸣。
如今,东海到了茴香里,明明同在一个城市,可东海仿佛觉得自己得开始学习‘入乡随俗’。
好吧,他可以不介意穿二十块从超市买来的大背心,也可以不介意坐在马路边的早点摊,吃不干不净不算美味的小笼包,甚至不介意楼前楼后永远有那么多闲人,人前背后的偷偷打量自己,嘀咕自己……他爱父母留在这儿的家,但也不会违心的说他钟爱这里的一切,实事求是的讲,东海对这里的嘈杂不太适应,但是可以忍受。
东海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依然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可监视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李赫宰让老黑负责东海的安全,虽说不用老黑7x24小时亲自盯,那也得时不时来看看吧?老黑熬了一宿,从茴香里回来后直奔二楼小休息厅,一推门,正好看到查夜瘫在里面,大头朝下趴在沙发上,造型摆的跟入室谋杀现场的尸体一样。这个星期他们每个人都在忙,查夜负责带人彻底把古大的战天盟给端了,看这样大概是累得够呛。
“怎么不回屋睡?”老黑问旁边的保镖,都睡成死狗了,拖也能拖回屋啊。
“我还等着听八卦呢……”查夜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说梦话呢这是?”老黑弯腰看他。
“没有。”查夜爬起来,捋捋头发,不看那皱巴巴的衬衫,转眼又是一副带头大哥的气派,“你们都不在,我正闲的满眼冒星星……哎,跟我说说,你们怎么都撤了?那钢琴小王子终于被赫哥一怒之下沉江喂鱼了?”
啪
老黑照查夜后脑勺打了一巴掌,“被赫哥听见,保准儿下一个沉江喂鱼的就是你!”
查夜立刻来了神,他这几天一直在应对战天盟,对李东海这边的发展状况极其不明。如今听老黑的口气……“就是说,该抱大腿就继续抱大腿?”
老黑是给查夜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俩人心照不宣。
一旦确认李东海的正宫地位不可撼动之后,查夜自然产生了另一个问题:“那小王子现在人呢?”
如今他们所有人,包括赫哥,全都从梧桐路上撤回来了。按照老黑刚刚的语气,李东海肯定也应该被带回来了。可查夜没发现依山公馆有小王子入住的痕迹。不过依山公馆很大,上个世纪初德国佬建的,欧式城堡,旁边还有杂七杂八好几栋附属建筑,多塞进百八十人都看不出来,查夜忽然想起道上一直传太子有个后宫来着……
查夜正在脑补,这边老黑已经给出正确答案了,“还住南城那边的破房子里呢。”大热的天,那处老房子压根没空调,也不知道那位少爷是怎么受住的。
“啊?”查夜吓一跳。感情那一晚上他们全白折腾了?
“你是没看到,东海少爷在那小区里一走,简直就跟凤凰进鸡窝一样不搭。”气质相貌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老黑也说不上李东海到底跟旁人有什么不同,反正他一从院子里经过,明明身上一样穿超市里的便宜货,可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也不怪那些纳凉的大爷大妈都人前背后的嘀咕人。看样子,再熟悉一周,就有人要跳出来保媒拉纤了。
查夜一琢磨,不对劲儿啊!李东海好不容易逃出来,他怎么不跑啊?
从龙虾那里得知的情况,李东海手头上已经有了英皇、汉诺威和维也纳三家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都是他上大学之前申请的,学院各有优点,东海一直没定下来,李莫间当时就操作了一下,那三个学院都保留了李东海四年之内随时入学的资格。又因为东海每年都要去维也纳听音乐会,所以他护照上有奥地利的三年期多次往返的旅游签证。李夫人因为工作的关系每年都会出席巴黎时装周和米兰时装周,顺手给东海也办了法国和意大利的多次往返的商务签证。也就是说,李东海是属于那种只要拿钱就马上可以上飞机出国的自由行人士。
别跟查夜说什么买不到机票,谁不知道公务舱和头等舱常年都是坐不满的,更别说东海有太多的目的地可以选择,不夸张的说,只要他拿着护照和钱包到机场,半个钟头之内就能登上任何一架飞向欧洲的飞机。现在赫哥一直派人看在那里也没见抓人,明显这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就等钢琴小王子主动出击呢。可是李东海怎么不动呢?
难道……
那钢琴小王子根本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那还真说不定!
从他爸妈的遗传基因考虑,能白手起家置下那么大份产业的人……俗话说,虎父无犬子……
老黑很舒心的看着查夜越来越倾向阴谋论,心里暗爽,好!这样他们,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青仁堂高手,就全都被李东海涮过一次了!
要说聪明人,或者说心机深沉的人总会把很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东海那天意外掉了手机,弄得李赫宰发了好大的火,就认定是东海心思不纯、心机很深事先计划好的,什么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连美人计、连环计都想到了……恨不得兵法三十六计全联系一个遍。可是后来,随着事态一点点发展,李赫宰渐渐从生气转为愕然,从愕然转为无奈……
你说,东海出逃在外,明明知道李赫宰那伙黑社会神通广大连警察都买的通,他一个人跑出去怎么就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呢?好似只要他出了梧桐路,李赫宰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似的!
出门买东西,刷卡、提现从来都不背着,买了个笔记本电脑还好,去家电城买个新冰箱还要人送货上门,刷刷刷大名一签,地址留的那叫一不含糊。要不是买空调得等排队装,东海放弃了,老黑保证就算自己派手下混进去当安装工人,东海少爷都不带怀疑人家身份的。
这一星期,李东海的生活非常有规律,白天去公立图书馆,里面有沙发、有空调、有网络、有书看,然后市图对面就有一家小有名气的港式茶楼,食物细、绿色无公害,少爷天天在那消,还跟人家定好外卖,给他定时送绿豆汤、酸梅汤什么的到图书馆休息室。
晚上,人家少爷雷打不动去音乐厅看演出。到目前为止,东海一共离家出走七天八夜,已经听了两场交响乐,一场日本民间乐团的演出,两场意大利歌剧和一场歌舞剧《大河之恋》。老黑忽然对东海有一种怪不得逃家,真是想怎样就怎样,这孩子自个在外面玩得真开心啊的理解。
李赫宰派人盯东海本来有两个意思,一是盯梢行踪,二是保护东海人身安全。如今蹲守的弟兄负责第二点就行了。行踪还用派人盯?只要天天从银行拿对账单就能把东海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说东海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还不走……
老黑看查夜纠结够了之后,给出答案:“后天,九月三号是李莫间夫妇空难的纪念日。”
扫墓!
郁闷,查夜觉得自己半天白纠结了。不过扫墓这件事也从侧面说明李东海恐怕真的有长期生活在欧洲的打算。可惜,棋差太多招,关于太子和东海少爷之间的较量,查夜已经没法说什么了。
关于李莫间夫妇的扫墓可能,是李赫宰的推论,要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东海迟迟不走。
推论是正确的。
九月三号那天,早报上娱乐版头条就是纪念音乐教父李莫间的报道,下面一大堆明星的怀念留言,还有纪念慈善会在晚上某某宴会厅举办等等。而东海一早上就出门了,到龙关山公共墓地,捧着一束小白雏菊放在父母的墓前。
爸妈,我要离开这里了……恐怕最近几年都不会回来。
有些人……我惹不起只好躲开,虽然舍不得家,舍不得你们,但我不想再被……
他们再过分想必也不会把家给拆了,起码邻居们就会制止的。对不起,妈,可惜了你亲手做的那些抱枕,也许会被他们糟蹋。
希望等我学成归国的那一天,他们已经被警察抓进牢里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
嗯……
我……很孤单……
东海强忍着眼里的酸意,默默把这句埋在心里,没跟父母说。
我会想念你们的……祝我一路顺风吧。
东海弯腰在冰冷的墓碑上亲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赫宰面无表情的站在龙关山的另一边,把手里的望远镜扔给老黑,冷冰冰的开口,“网。”
李东海回到南城那间老公寓,房间早在昨天就被他打扫好了,东海回到那里,把早就备好的遮尘布一一盖好,仔细关好门窗,拉上窗帘,检查煤电,最后把父母年轻时代的合照放入行李包就是东海离家出走时背的书包,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内裤,只有钱包和护照。
东海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触目一片遮尘白布的房间,轻吐一口气,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东海甩了一下头,毅然转身,开门……不禁倒退一步。
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李赫宰就站在门口。
老巢
门开了,李赫宰一步一步走进来,东海一步一步踉跄后退,待俩人完全进屋之后,李赫宰反手关上门,咔嗒一声把门反锁上了。
瘦了。
哭过。
身上穿的这是什么破烂货?
李赫宰看着东海,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在眼睛里,太沉太深的感情,全都掩盖在犀利尖锐的眸光下,别说东海看不出来,便是他能看出来,他现在都不敢抬头看……那眼光扎在皮肤上都隐隐作痛,很危险。
“东海,你让我等了三周零一天。”
东海:“……”
“我说过,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乖乖的,听我话。”
东海:“……”
“我还说过,做错了事,要罚。”
东海:“……”
不是不想说两句软话,可现在东海整个人都已经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包括舌头都是僵的。
嘶啦
东海身上二十块钱一件的超市大背心被李赫宰一把撕成两半,东海连惊叫都发不出声,只是张大口一下一下的喘着气,挣扎、逃跑什么的全忘了就算挣扎也是徒劳的接着,身上的背包被李赫宰一把扔到地上,然后李赫宰直接把人拎起来,三步跨进里屋,用脚带上门,那个被撕破的背心被李赫宰甩了两把扭成绳状,下一秒,东海的手就被牢牢的绑在床头。
“我……我……”这个阵势把东海吓得嘴唇直抖,求饶的话勉强含糊的刚发出两个音,身上已经被剥了个光。白玉一样的身子横在绛茶色的床单上,阳光透过窗帘上的镂空花纹斑斑点点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诱人。
东海忍不住蜷起身体,经过与李赫宰共住的三星期,他很清楚被剥了衣服之后通常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对接下来的身体侵犯,东海有种朦胧的惧怕,他很明了自己是逃出来的,也很清楚李赫宰在那种事上一向很强势,自己又骗了他……
东海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说话,一抬头看向李赫宰,吓得他肝胆俱裂他看到李赫宰站在床边,从腰间抽出一条乌黑乌黑的鞭子。
“我……我……对,对不起……”吭吭巴巴的喃喃,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乌黑黑的东西,“赫宰……赫宰……”
李赫宰依然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从你逃家的周四算起,一天一鞭,包括今天,一共是十鞭。”
东海满眼惊惧。
不容东海求饶,李赫宰手里的皮鞭直直朝他后背挥过去……
纵横交错的红痕遍布东海的前胸后背,胸前的两点红豆不知道是不是李赫宰故意的,也被鞭尾扫到,红得越发娇嫩,配上东海疼的被咬得发白的嘴唇和小脸上的斑斑泪痕,李赫宰扔下鞭子,开始一颗一颗解衬衫的扣子,动作不快,但是意境十足。
“不……”
身上火辣辣了的疼已经顾不得了,李赫宰现在的行为明目张胆的预示了接下来东海要面临的事。那眼神让东海胆颤,死命的往床另一侧躲,奈何手被绑着,雪白的配上道道红痕的身子蜷在绛茶色床单上,不能怪李赫宰太禽兽,但凡功能正常的见了都得饿虎扑食。李赫宰等这一刻很久了,扯开衣物,直直压上来了,封住东海的唇舌,一时间整个房间全剩旖旎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
李赫宰开始直捣中宫,这时房间里除了喘息才夹杂了别的声音,随着每一次撞击,李赫宰低沉的声音都带着股狠劲儿,“你倒是能跑……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计划……我让你翻出天去……”
东海带着哭腔的挣扎声时断时续的求饶,“呜呜……赫宰……”
“叫我也没用!”李赫宰没有饶过他,平日东海这么叫的时候,李赫宰多少会心软,可现在心火还在烧着呢,又狠撞了两下,“……别说欧洲,你就是跑到南极我都照样能把你揪回来……”
“嗯唔……疼……呜呜……”
“不疼怕你没记性……”李赫宰咬着东海的红豆,身体重重向前一挺,满意的感觉到东海往自己怀里一弹,身后包裹自己那处的柔软紧紧一吸,直让李赫宰忍不住打个冷颤。在这方面,就算阅人无数的李赫宰也会情不自禁觉得奇怪,明显生涩的东海的每一处反应都是那么合他心意,即使单纯从感觉论,也再没人比东海更让他心醉了。
老区的房子也许有这般不好那般不好,但有一点大家不得不承认,那个时代盖房子没有豆腐渣工程,老房子除了结实、就是隔音,搁着现在,怎么也得有点声音传出来。龙虾站在楼下靠着车子,听不到声音很正常,可是老黑就站在房门外面,也没听到什么。
老黑从上午站到下午,从下午站到天黑,一面心里正佩服赫哥的能力的同时,一面担心钢琴小王子的小身板能不能撑得住。这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李赫宰穿戴整齐站在客厅里,吩咐,“拿条毯子上来。”
老黑火速把后备箱里的毛毯拿上来,然后主动拾了客厅里的一地狼籍,再一转身,看见赫哥把人裹了毯子从卧室里抱出来了。脸埋在赫哥身上看不到,反正露在外面的小腿上都是吻痕斑斑,再考虑一下俩人关起门来的时间和赫哥身上恢复的人味儿,钢琴小王子肯定是被狠狠疼爱过了。
李赫宰抱人上车之后,直接吩咐,“回依山。”
龙虾占尽地利直接躲进了副驾驶,老黑不得已只能坐李赫宰对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他也就是刚刚关门的时候不慎瞄到一眼钢琴小王子的那痕迹斑斑的胸口,就被赫哥一顿冷刀子射过来。现在脖子还发凉呢。
车子直接回到依山公馆,东海还在昏迷中就被李赫宰带入依山公馆的一级禁区太子爷的卧房,太子爷的床上。
然后清洗、上药,量体温……
东海在昏睡,李赫宰说是拿冰袋,结果一进卧房就再没出来。剩下那几个不幸卷入此事件的、在黑道跺一脚抖三抖的大老爷们排一排,在客厅听琴大医师怒火高涨的骂人……
老黑: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次东海烧得凶猛,体温三十八度八,明明身上的伤处做了及时处理,却依然抵不住来势汹汹的高烧。琴姨也说不上来原因。按理来说,伤处她全看到了,鞭痕看着红艳艳的吓人,其实没有破皮的地方,身后那处也细细上过药了,是比第一次伤得重,但也不会伤得很夸张。没道理会烧得这么严重,而且久烧不退。
李赫宰心知肚明。
先是他出现的时机,在东海对希望抱着最光明念头的时候,他的出现亲手击碎了光明。本来东海就已经连惊、带吓、带绝望的,紧接着又遭遇一顿鞭打,外加几轮激烈的情事。虽然东海的出逃早就在李赫宰的掌控之下,可李赫宰心里不憋了许久的暗火,一开始的时候折腾是有点狠,哪怕东海在他怀里颤抖着哭求都没让李赫宰的力道缓缓,只是后来东海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子越来越软,李赫宰的动作才不知不觉温柔下来,即使这样,最后东海也是在情事中直接昏在他怀里,不发烧就怪了。这场大病,恐怕除了身体上的原因,更多的是心理。
但要说一场高烧就可以让东海逃避现实中的一切也不可能。东海看着身形单薄,体质好着呢,从小到大都没灾没病的,一场发烧就能把人烧垮了?何况,李赫宰可以请最好的医生全天24小时监护,可以请到最好的营养师调配餐饮,区区一场发烧还能把人怎么样不成?
于是,断断续续烧了三天四宿,东海的体温最终还是稳定下来了。
东海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酸的,大病一场躺得太久。此时正是清晨,房间里遥遥的一侧的落地窗半开着,外面的风吹得纱帘直飘。不知道是不是昨夜下雨,东海分明的闻到了一股清香的泥土味,还有窗口唧唧喳喳的欢快鸟鸣声。空气不热不燥很是舒服。轻轻在被子里蹭蹭,柔软的棉布让东海感觉很舒服,身体提不起劲儿有点无处着力,但半梦半醒的,东海又觉得自己仿佛悬空在云朵里。
在被子里赖了一会儿,东海从睡梦中更清醒几分,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看清自己睡的是雕花四柱床,透过纱幔看到棚顶上的西方油画绘,壁角线上的石膏雕纹,一切一切都那么陌生。东海眨眨眼,有些搞不懂今夕何夕的感觉。
东海习惯性的踢踢被子,却不小心踹到什么,扭过头,李赫宰睡在他身边东海看了一眼就转回来了,没当回事,毕竟这一个月他天天与李赫宰同床共枕,都习惯旁边有这个人了……呃,东海慢半拍忽然身子一抖,这才回过味想起了这几天的波折,想起了那天李赫宰的忽然出现,还有……心头攥紧的同时,还没待东海开始有动作,李赫宰这时也醒了,眼没睁就伸手过来,把人捞进怀里,亲亲额头,“呃,不热了……”不烧了?李赫宰一个激灵,马上清醒。
望着那双再没睡意的眼睛,东海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警醒着,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瑟缩,却被李赫宰牢牢的困在原地。“乖,让我看看。”李赫宰摸摸东海的额头,又探探他的脉搏,嗯,果然不再跳那么快。李赫宰满意的亲了东海一下。“你先别起,我叫医生来,这两天按照营养师订的食谱吃饭,不许再把肉挑出去……下巴都尖了。”李赫宰临起身前捏捏东海的脸颊,大病一场,确实瘦了很多。
东海缩在被子里没敢动,看着李赫宰披着晨褛离开的背影,东海心里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惴惴,刚刚李赫宰的态度好像从前,可是东海没忘自己是逃跑后被抓回来的,也没忘当时李赫宰猛然出现在门口时那种眼神,还有那顿鞭打,更没忘李赫宰把自己绑在床头……那一下下发了狠的撞击让东海想起来都忍不住害怕战栗……可是今天早上看李赫宰的态度,好像那些经历都是他做梦的一样。
医生很快就来了,很快检查完毕,开了一个让东海多喝水,注意运动,营养配餐、小心着凉的病后保养处方就带着助手离开了。然后营养师到了,很仔细的询问了东海的饮食习惯,开出了一日三餐的食谱,既顾及到病人的口味喜好,又不会惹怒雇主。
这么一直折腾到东海在床上吃过早餐,吃过午餐,睡过午觉,等下午的时候,才终于获得准许,可以起床了。东海想去洗澡,可惜病后的四肢无力让东海刚下床迈出第一步就险些跪坐在地上,尽管李赫宰当时并不在场,但第二天,东海身边多了位高壮的男性护理员,还有一位中医按摩师……
如果说东海之前在李宅的时候,过的是少爷的生活,有厨师、有保镖、有仆人围着他转,那么现在过得就是王子一样的生活,住在城堡里,除了厨师、保镖、佣人全天候的围着他一个人伺候之外,还有营养师、按摩师和健身教练。
吃一顿饭先后有八个人伺候,去院子里散步还带提前清场的,东海不知道是怎么个清场法,反正当营养师建议早上出去散步之后,东海身边的保镖立刻消失了俩个,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人安排了既定路线陪东海在外面散步。当然,沿路的景色都不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专业园艺师打理的,左边一片玫瑰园,右边一个喷水池,左边一个洋亭花伞,右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一会儿曲径通幽,一会儿豁然开朗,反正挑不出什么毛病,就品味来看,一点不像黑社会流氓团伙的老巢。
这地方很大,东海举目四扫,找不到一点方位参考物,一路走了十几分钟,别说公路没看到,连汽车轰鸣和喇叭声都听不见一个。东海猜想自己一定是在一处宅院深处里转,是很大很大的那种庄园型宅子。东海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像这种庄园类的别墅他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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