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参成精了!》分卷阅读3

  了。
  楚问荆说不了话,进屋后给师父指了指王大朴,又指指兔子和装泥蛋的袋子,最后又摇了摇头。
  王大朴视线跟着小大夫的手指头转,一脸茫然,不知道小大夫在干什么,只好将视线重新移回老大夫那里。
  正要张嘴说话,老大夫先开口了,“王老头的药用完了?他是不是藏药了?”
  老大夫声音严肃,眉头微皱,表现出了对王老头不好好用药的不满。
  “不是不是,”王大朴擦了擦之前脑门渗出来的汗,“还能用上十几天的。”
  “十几天?”老大夫眉头舒展了一些,“那你来的这么早作甚,他的药等到还有一两天的时候再过来拿,我得根据他的病情调整药量。”
  “这……”一时解释不清的王大朴这了半天都没说出个什么来,着急的脑门上又渗出汗来,只好将求助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小大夫楚问荆。
  老大夫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自己徒弟,眼睛里带了些期翼。
  被看着的楚问荆给师父递过来一张字条,上面写了缘由。
  老大夫表情一时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好笑。
  第3章第三章中秋(下)
  老大夫将字条折了起来进袖子里,有些不甘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写的?”
  楚问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王大朴。
  老大夫看懂了,他们俩说话的时候他写了字条。轻不可闻的叹息了声,重新抱起两坛酒,给王大朴说道:“东西下了,药过几天用完了再来取,你回去吧。”
  然后自己径直回后院去了。
  楚问荆拉住王大朴,让他等等,自己去后院厨房拿了昨天新做的月饼,打包好给王大朴带上。
  王大朴走后,楚问荆把医馆内打扫了一遍,重新落了锁,去了后院。
  今天上午医馆内一直特别忙,中午吃完饭他又匆匆去送药了,还没来得及给院子里的蘑菇们和人参浇水。
  院子里有口大缸,平日里用来存储泉水。
  距离医馆最近的水是西村口的井水,平日里担回来只做洗澡洗衣服用。
  师父的蘑菇、还有自己的人参,以及平日里帮来看病的村人熬药,家里泡的药材、吃饭等等都要用山里的清泉。这是很早以前就订下的规矩。
  大缸里还有半缸水,是昨天剩下的,楚问荆先提了一桶进厨房烧水,老大夫从屋里出来,拿了个小凳子坐在灶台前看着,叮嘱楚问荆去给他的宝贝蘑菇们浇水,特别是最大号花盆里晒太阳的那个蘑菇。
  那个蘑菇年头有些久,楚问荆有记忆以来,师父们就养着了,他小时候还因为错把蘑菇认成灵芝被打过手心。
  别的蘑菇喜阴,只有这个大号蘑菇居然喜欢晒太阳,师父常念叨这是一颗成了的。
  他们说学中医的经常上山采药,久了便会些辨识山地怪的神奇能力。楚问荆年纪还小,去过的药材丰厚的大山大川也少,所以不认识那些怪也是长情。
  两个师父都说的一本正经,并且从楚问荆小时候说到他现在这么大,即使没见过那个蘑菇显灵也是深信不疑,把它当宝贝给供着。白天摆出来晒太阳,晚上搬回屋子里靠近窗户的位置,夏天挂蚊帐,冬天支暖炉,不受蚊虫蛇鼠叮咬,不受寒风暴雨欺凌。
  以前子恒师父在世时候,两老头还办过抢着和蘑菇一起睡的丑事,最后争执不下,两人索性就一起住了,再到后来蘑菇又成了“不受待见”的,于是就被挪到了楚问荆的屋子里。
  两个月前,师徒两人从南方的黄龙镇爬山涉水的回到怀远镇,这一路艰难险阻,蘑菇都是第一位的,比楚问荆比杜老头都重要。
  给蘑菇大/爷浇完水,楚问荆看日头西行,于是将蘑菇搬回了室内,和人参放在一起。
  人参是前两天上山,楚问荆带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株人参颇有亲近之感,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昨天师父追着他非要问个原因出来,楚问荆想了半天,蹩脚的给师父比划、写字条解释,“这人参可能就是山,我有感觉它和山里别的植物不一样。”
  老大夫装着没听懂,问他:“山不长这样,你认错了,该罚打手心。”
  楚问荆:“……”
  浇完蘑菇后,桶里还有些水,楚问荆估量了一下花盆的大小,觉得这些水足够,于是提起桶把剩下的水一滴不剩都喂给了人参。
  然后把支起的窗户放下关上,出了屋子去给其他养在院子里的蘑菇浇水。
  都浇完了,老大夫的饭也做好了三碗长寿面。
  日头快要下去了,西边天空一片妖/艳的红色,像一场烧不尽的大火。
  在东北方向,一轮硕大的圆月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上爬,圆月已出,贡品就该跟上了。
  楚问荆将月饼摆了一盘、切出碎牙的西瓜占了一个盘子、王大朴送来的三颗泥蛋摆了一盘,放到院中的桌子上,然后上香,叩拜。
  楚问荆叩拜完之后,他师父端着一碗面出来,也摆到了暂时作为供桌的桌子上,然后又将两坛酒也放在上面,摆好之后,也上香,叩拜。
  香没有插在面碗里,也没有插在酒坛子上,而是和楚问荆的一起,插到了月饼上面。
  他怕滴了香灰的长寿面,子恒不爱吃。
  天色渐暗,外面冷了起来。两人贡上贡品又拜完月后,就窝回厨房,蹲在地上就把长寿面囫囵吃完了。
  面不多,吃完也就半饱,老大夫吃完饭搬着他的小凳子倚在厨房门口,抬头瞧着月亮。秋凉了,楚问荆怕师父着寒,给他拿了冬天的大衣出来围上。老头怕冷,缩成一团,继续赏月。
  楚问荆把厨房的餐具洗了,拾干净,然后跟在他师父身旁,也在门口蹲坐着。
  老头冷,想喝酒暖暖,便问徒弟,“你今天买回来的酒呢?”
  楚问荆给他指指供桌,家里一共就两坛女儿红,都在供桌上呢。
  老头紧了紧衣服,像个吃不着糖的委屈孩子,“那就先给你子恒师父喝吧,等他喝完咱们再喝。”
  祭月的东西才刚摆上小半个时辰,杜老头忍了又忍,考徒弟药典打发时间,勉强挨了又小半个时辰,屁/股实实在在是坐不住了。
  他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月亮,月亮里面好像住着个人。
  之后盯着供桌上的酒,绕着桌子走了一圈。
  开始和楚问荆的子恒师父打商量,“你喝完了吗?一个时辰了,两坛酒该下肚了吧?”
  “家里一共就两坛酒,咱们俩一人一坛,行吧?”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
  楚问荆出不了声,一侧肩膀靠着门框,曲起的胳膊撑着脑袋,看他两个师父打商量。
  子恒师父也说不了话了,只能是顺着杜老头,于是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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