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很好看,只不过男人的手更大,也更有力量感,掌心还有一层薄茧,小姑娘的白白嫩嫩,像是羊脂玉一样。
这么一对比,果然要大很多。
邵安正盯着那只如玉一般的手出神,掌心忽然一暖。
他眉心一跳,连带着心脏也狠狠颤动了一下。
小姑娘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中,眯着眼笑着说:“真的大好多呀。”
邵安倒抽了一口气,感受着自己手中的光滑细嫩,他应该把手抽出来的。他看到了小姑娘眼底的狡黠,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就那么任凭小姑娘牵着他回了病房。
直到回到病房,可可才依依不舍的松手。
唔,安安的手跟她想的一样好牵,想一直牵。
邵安看着空了的掌心,冷硬面庞上,神情空白了几秒,随即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掌心,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些什么。
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病房内灯光明亮,邵安抬眸,撞见了偷看他的小姑娘。
可可对他粲然一笑。
邵安心脏又开始不可自控。
有些情绪,或许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懵懵懂懂,但邵安是个成年人,他很清楚这份情绪代表着什么。
邵安看着坐在病床边表情灵动侃侃而谈的少女,若有所思。
两人最先说话的依旧是可可,她总是有很多有趣的话题。
“雨好像小了。”可可说着说着,走到窗边。
邵安起身走了过去,站定在小姑娘一旁,注视着外面的雨点,片刻后点点头,“确实小了。”顿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傻,但的确是邵安所疑惑的。
不管是手机还是电脑亦或者当地的天气预报,都没有说今天会下雨。
邵安本来以为小姑娘会说是她自己随口说的,却没想到小姑娘肉眼可见的兴奋,完全一副“你要是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
邵安:“?”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
“你说,你新交的朋友是玄学大师?”邵安有些不可思议,他是不是掉入了什么奇怪的圈子?
可可使劲点头,“大师超厉害的,他说今天会下雨,果然下了!而且降雨的时间跟大师说的一模一样!大师还说今天会有人送我礼物,我下午就收到了巧克力!”
邵安见可可越说越激动,对那位大师的钦佩溢于言表,还说什么大师觉得她有灵性想收她做关门弟子。
邵安:“…………”
不过,他有点好奇的问,“巧克力?”
被打断的可可也不生气,“对呀对呀,是实习的医生送我的。”说到这儿,可可眼睛一亮,双手合十,“你等一下!”
然后哒哒哒跑到床头柜,捣鼓了一分钟后,又哒哒哒跑了过来。
她摊开右手,掌心里躺着的是一块开了包装的巧克力。
“我给你留了一块,是榛果夹心,很好吃的。”
邵安看了眼小姑娘的眼睛,又看了她手里只吃了一半的巧克力,浅色的眸子里渐渐浮上了一层笑意。
小姑娘不管吃什么都会想着他,蛋糕是,巧克力也是。
他浅笑着抬手。
可可却猛然把手收了回去,然后恍悟,“呀,你们总裁是不是都不喜欢吃甜食啊。”
刚要从小姑娘手里拿巧克力的邵安,“?”
可可一脸我都懂的说,“不洁癖不严肃不是好霸总。我知道,虽然你们洁癖高冷还不爱吃甜食,但你们是自律自持的好总裁。”
然后,她长长叹了口气,“哎,看来这块巧克力只能我来吃了。”
邵安被整乐了,“这都谁告诉你的?”
可可一脸单纯无辜,“护士姐姐们说的,他们说十个霸总九个洁癖,剩下的那一个是重度洁癖。”
邵安无言以对,因为他自己就是那十个里面剩下的那一个,不过甜食他还是吃的。
他掰开小姑娘的指头,“不是说要给我吗?”
结果巧克力刚到他手里,他就看到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他手上的东西。
邵安气笑了,合着搞半天是又想让他吃,又想自己吃啊。
扯开包装袋,邵安话音中带着点笑的道:“张嘴。”
可可不明白的“啊?”了声,粉色的唇瓣刚一动,下一秒,巧克力就到了她口中,唇齿间皆是榛果味的香甜。
邵安注视着小姑娘的神情,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快乐,也可以是半块巧克力这么简单。
虽然他没吃到,但是奇怪的是,他感受到了那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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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可可吃了药就睡了,邵安走的时候在护士站停留了几分钟,以至于回去的路上脑子里都是值班护士们的话。
“可可身体恢复的挺好的,不过就是夜里容易惊醒。”
“对,我好几个夜班都撞到可可被噩梦吓醒了。”
“遇到那样的事,很难不做噩梦吧,哎。”
邵安掀开眼皮,问开车的小助理,“明天有没有要紧的会议?”
小助理:“明天只有早上跟总部那边的视频会议。”
邵安重新合上眼,“嗯。”
片刻,车内又响起了男人疲倦又沙哑的声音,“明天订一个蛋糕。巧克力的。”
.
第二天,可可收到了来自邵安的巧克力大蛋糕,之后的几天,邵安也是一有空就会去医院看望可可。
而警方那边对于这个案子,暂时还没有新的进展。
可可倒是无忧无虑的,每天不是在跟住院部的大爷们下棋,就是跟住院部的奶奶们一起搓麻将。
然后她惊奇的发现,自己不管是象棋还是麻将,都特别有天赋。
于是,住院部这边除了年轻人,可可的交友圈又扩大了。
今天一大早,就有住院部的几个爷爷拎着小马扎来可可住的这层叫人了。
这层的护士们一瞧几位大爷又来了,便笑着打趣,“老爷子们又来找可可玩啊。”
老大爷们笑呵呵,“那可不,昨天那盘棋我已经研究透彻了,今天就跟这丫头讨教讨教。”
护士长也跟着凑热闹,“那可不巧了,可可已经跟着二楼的王奶奶她们去了麻将室。”
老爷子们一听,拎着小马扎就转战麻将室,看那架势是要去抢人。
大爷们一走,护士站笑成一片。
而此时的可可,还在麻将室琢磨着,今天该怎么输,才可以不让王奶奶她们察觉是她在放水。
赢牌容易,输牌输的有技术,真的很难……
与此同时,b市豪门苏家,几位贵妇正在搓麻将。
“哎,你们今天没叫老白过来吧。”
“我话说前头,老白今天要是来,我就不玩儿了,有她在,咱们搓麻还能有体验吗?”
“对的呀,每次跟老白一张牌桌,我全身家当都能输光咯。”
“你还说,我老公跟她家老傅下棋,输了一整块楼盘,可气死我了,你们说说,他们两口子一个拿过象棋冠军,一个豪门圈内麻将无敌手,还是人吗?”
“他俩这都离婚多久了,还两口子呢。”
“啧,他俩那能叫离婚?顶多是分居吧,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几位贵妇一边搓麻一边闲聊,楼上苏家大少也在接待客人。
“傅少,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外人面前自傲的苏家大少人,此刻正马屁精一样的讨好着眼前的男人。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被叫做傅少的男人就把一个文件袋甩在了他头上,怒气冲天道:“你他妈不是说办好了吗?这就是你办好的事?!”
苏少整个人都是蒙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赶忙捡起地上的文件袋,打开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劈,“不可能!我当时亲眼看到人被带走的!”
男人却不听他多余的解释,暴躁的摔碎了茶杯,“废物!一群废物!”然后拽住苏少的衣领,低吼警告道:“你最好给我把尾收拾干净,要不然老子就把你收拾掉!”
苏少面如土色的颤抖道:“我一定会收拾干净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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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可可早上跟奶奶们搓完麻将,下午就被老爷子们拉去下象棋了。
眼看着就要输,对手老爷子开始扰乱可可,“哎呀,可可,你最近跟你那个安安怎么样了啊?”
果然,一提到邵安,可可立马被分心,人有些丧丧的,“安安最近工作很忙,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医院了,连消息都很少回。”
老爷子一听,“这不行啊,再忙,回个消息的时间总有吧。”
说完,趁着可可走神,立马向周围的老伙伴们求助这一步下哪儿。
可可闻言,耷拉下脑袋,老爷爷都这么说了……
她抓了抓头发,求知欲很强的问:“李爷爷,你说,安安他会不会是嫌我一天话太多了啊。”
对手李爷爷场外求助差点被抓包,喝了一大口茶平复心情后,才故作深沉的问,“你话多?有多多?”
可可弱弱的比了一个巴掌,“大概,也许,应该……一天能发五六篇八百字小作文的程度?”
老大爷们:“……那你话确实是有点多。”
可可:“好叭。”
可可无精打采的下赢了这盘。
李爷爷:“……”
当天晚上,可可一改之前废话连篇的毛病,在保证不打扰到邵安的情况下,只给他发个早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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