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那本应过一小阵就会停止的疼痛很快变得剧烈起来,且那疼痛不断增加,从最初的丁点急剧变成钻心刺骨的疼痛。
钟毅有些心慌,他并不知道这种疼痛意味着什么,但如果痛到他也忍受不住,那便绝对不是好事……但谷主说了,离预产期还有好几日啊。
既然已经临近预产期,早生几日的情况比比皆是,这就是为何徐祯临走前,执意要留下侍从小厮和定时安排暗卫查看的缘故了。只可惜一板一眼地坚信谷主的话就是真理的钟毅同学,一丁点这方面的常识都没有。
所以,想当然的,这个没有常识的笨蛋只是缓慢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痛楚站了起来。只是方才起身那么丁点,一阵剧痛就让他猛地歪倒回去,隐隐的痛吟从嘴边泄出,他扶着自己巨大的肚子,根本没法坐在椅子上,只能吃力地靠着桌延,祈祷着这正在将人凌迟一般的疼痛快些过去。
“谷……”一阵一阵,一波一波,示弱的音节刚刚滑出,钟毅就连忙咬住下唇。由于他咬得太狠,猩红的鲜血很快便冒出脆弱的表皮。他不能叫,最然知道唤来影卫的方法,但他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因为今天是大小姐大喜的日子,他绝不愿意给谷主添一丁点的麻烦。但腹中的疼痛却与他心愿违背,不仅越演越烈还开始有渐渐下坠的感觉,这种疼痛让他觉得下腹仿佛要胀得破掉,好似肚里的孩子整蠕动挣扎着想要出来。
“好孩子……再等等,还不是时候……再等几天……不,几个时辰好吗……”这种情况钟毅不知是好是坏,但总觉没有按点出来应是不好,但无论如何也不应在这婚宴当中。
寂静的庭院不知何时开始飘落柔软的白雪,此时不多不少地积在表面,薄薄一层铺在还没因谷内内的寒气而谢去的花草上面霎时好看。
只是在院中唯一一人却无心观赏这美妙的奇景,他按着肚子满身是汗,被寒风一吹就更是冰凉。但他却完全不知情,仅是硬撑着自己再次站起,但双腿却像撑不住自己似的不断颤抖,就连身体也没法挺直,只能拖着那变得坚硬起来的巨大腹部、步伐蹒跚地往屋子里挪。
69、第二十道荤菜子三
庭院离屋子无非几步,但就这么短短的一定点路却远得是另个世界一般,当终于走到房门之前也只能用身体的重量将其靠开,却因抬脚时一不注意,猛地被绊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比平常,此时钟毅腹痛剧烈又身体沉重,根本无力掌控平衡,这么一绊直接让他摔进屋里,也让那紧绷的神经断裂开来。
“啊!!!”摔倒的时候男人虽然努力护住腹部,但还是不因此压挤。也不知是否这个原因,那本就坚硬的部位就像破了口的鸡蛋一样,流出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来,那液体出来的地方难以启齿,却不是谷主每日戏弄他时流出的那些,而是更多更热……甚至令人恐惧。
洁白的雪花纷纷下落,无声无息地飘进敞开的大门里,又因不同的温度融化开来。而因烧着炉子而残留的温暖很快又被凉风带走,让钟毅原本就被雪水染湿的衣服迅速结上了一成冰霜。
钟毅的身体被冻得僵硬,但体内的痛苦却更让人几乎疯狂,就算再坚韧的人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更别说其中还有对未知的无措和恐惧。
谷主……谷……主……帧……帧……
只有在这个时候男人才会屈服于自己长久以来的坚持,在心底呼唤让徐祯心心念念、无比期待的称呼……可惜被争先敬酒搭讪套近乎的客人们团团围住的男人并不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定期查看的影卫终于归来。好在影卫夜视极佳,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能瞧见敞开的大门和正躬身抱紧肚子、不断痉挛的护法。
“钟护法!”黑衣的影卫惊讶地跃到男人身边,想要将人扶起却不知该碰哪里不该碰哪里,只能无措地呼唤。而另一个则迅速掠向医谷的方向,去寻能够主事的那位。
“送我进去……”钟毅艰难地动了动,但没动一下体内的绞痛就迅速加剧,只得吃力地寻求帮忙。
影卫犹豫了一会,就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扶正,只是这么简单一个动作,都让钟毅颤抖痉挛,听着男人痛吟的声音,影卫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忘了,他将动作放得一轻再轻,但右手插到腿下的时候还是猛地颤了一下。
一手温热,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影卫心里咯噔一声,一咬牙将钟毅打横抱起,高隆的腹部愕然跳入严重的时候,他也不过眸色一沉,便以迅捷而轻柔的动作进到里屋、将怀里的那位放到床上。
“嗯……啊……不、不要告诉……谷主……”在影卫退开的时候钟毅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将人抓住,却因为无力而只是小小动了动指头,此时他已经被腹中的绞痛逼得难以呼吸,那肚子里的孩子活泼得好似得立即就要从他肚里出来,而腿间的液体越流越多,只是这么小会就已浸湿底下的床单,但就算他心中再怎么惶恐、再怎么期待,仅有的理智也依旧不愿让那唯一的男人有半点为难。
影卫没有说话,仅是替人将被子盖好,随后将熄灭的炉子重新燃上。他不知生产时需要准备些什么,只好好默默守在钟毅的旁边,而钟毅则痛得根本无法思考,只知道在疼痛之中、断断续续地重复方才的话。
70、第二十道荤菜子四
“那你还想告诉谁!”徐祯根本是一脚踢开房门的,他耳力极佳,即便钟毅的声音再小,也可听到那么一二,而待能够分辨内容,气得简直肺都要炸了。
徐祯这么大的动静,吓得屋内的影卫赶忙低头跪下,而原本被疼痛搅得有些神志不清的护法也反射性地想要起身。一阵凉风带着雪花闪进屋里,只见前一刻还站在门外的男人刹那已然入到里屋,让那满身是汗的男人躺了回去。
“人呢,都死哪去了?”看到男人因忍痛而有些扭曲的面容,徐祯竭尽全力地压下怒气,咬牙切齿地询问旁边。医谷和雾谷虽被称为前山后山,但距离却绝对不能称得上近,就算他雾谷谷主的轻功举世无双,单程急奔也得花上半个多时辰,却不料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庭院,一个侍从都没能看见。
草泥马,白让他们学那么多临产知识了!
前去通报徐祯的影卫并没有谷主那般的轻功,自然远远落在后面,屋内被问道那个大汗淋漓,他们刚刚轮班到此,又怎会知道侍从们的行踪?
咚咚咚的磕头声不断响起,徐祯是在懒得听那句“属下无能,请谷主责罚。”他就算再蠢也知道一切和眼前这个毫无关系,刚要再唤,却听到男人因为忍着痛吟而断断续续的声音,“是……属下让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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