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牌by张鼎鼎》最后一张牌by张鼎鼎_分节阅读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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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曾经的经典中说过,你要按照正确的打牌方式出牌,也许你会输,但只要你坚持,那么你就不会犯太大的错误。
  所以,当他在四十五岁说需要运气的时候,曾掀起轩然大波,无数的记者追着他问。而他的回答是:“这和我过去曾经说过的并不是驳论,无论在任何时候,我们都需要按照正确的出牌方式去打牌,但是同样的,你也需要运气。上帝就是这么爱开玩笑,他就是能把最小的杂牌发给你,这真是奇妙。”
  是的,不是驳论,如果你没有技术,那你怎么能不做那条被吃的鱼?可是,如果你没有运气,那真是被上帝抛弃了。
  此时,在二楼的观众看来。刘嫣然的状态不好,虽然她的底牌不错,但是发挥有失常的迹象。而相反,陈胖子却是状态手感俱佳,有人招过侍者,开始在陈胖子身上押注,在赌局刚刚开始的现在,还是可以买最终结果的,不过当然,赔率要比先前买的少的多。
  下面的人对李胖子很有信心,但此时李胖子自己却没有半点的信心,不仅没有信心,他甚至有一种随时要休克的感觉。
  压力。
  在大厅签字的时候,他没有什么感觉,在坐上赌桌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当林跃的状态改变的时候,他有过警惕,但其实,并不是很吃惊的。不是普通的地下赌场,也不是普通的赌局,能代表张家兄弟坐在这里的,自然不是泛泛。
  但是,当开始对局的时候,这种压力就来了。
  每一次下注,甚至连每一次的思考都变得艰难。
  这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经验。
  别人都只知道他德州扑克玩得好,知道他是个紧手流,知道他稳健。但其实很少人知道,他其实,是出生在牌手世家的。
  德州扑克在国内是近两年才开始流行,但在外国,在欧美地区,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他的祖父,在少年时代留学过英国,在剑桥求学时期学会了德州扑克,后来甚至靠一手牌术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
  回国后,他的祖父再没有公开玩过牌,但却把一手的牌技都传给了他的父亲,再之后,他的父亲又传给了他。
  他的祖父用扑克赚取生活费,他的父亲不过是做个休闲,而他,却是用此谋生。
  这些年,他也通过网络观看过世界大赛,也到过澳门的赌场去玩过。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但内心里,是有些高姿态的。
  是的,他的牌风稳健,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始终站在另一个高度。世界大赛也好,澳门赌场也好,那些所谓的鲨鱼在他看来都不过如此,也许,他不见得比他们更好,可是,一定不会更差。
  他没有取得那些头衔、没有取得那些辉煌,不过是他更谨慎。他的祖父曾对他说过:“当时,一起学会扑克的留学生还有很多,玩的好的也有几个,但只有我回来,而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因为只有我,永远只玩最小的局。小五,你要记着,不管做什么,都不要触及别人的底线,永远给别人留条路,逼得急了,别人也就只有和你拼命了。”
  自然,祖父对他说这些,是在教导他为人处事,但在他看来,这种经验用在赌局上却是最合适的。
  他高考失败,没有合适的工作,从工厂到社会,十几年来,房子、车子、妻子都是从扑克上赢来的,在德州扑克开始在国内流行的时候,他更是树立了自己的招牌。
  赌了十几年,他的十个指头还是齐全的。赌了十几年,他还能有命在。原因,就是他始终记得自己祖父的话,原因,就是他始终给别人留条路。
  他赢,但从不大赢;他输,自然也不会大输。
  能自由的控制输赢,他自认在扑克上……就算说不上大成,起码也是别树一帜了。
  但是现在他最大的感觉却是力不从心。
  他今天的运气不错,每一次的底牌都不差,但是,每一次,他都再找不到过去行云流水的从容感。
  他不断的全all,就是为了给自己鼓劲,就仿佛已经累了三天三夜的人,如果硬挺着,也许还能再坚持,但一旦松懈,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眼角的余光向右撇了下,有些羡慕坐在自己上手的刘嫣然。他知道对方也有和自己相同的感觉,不过和自己相反的,一向奔放流的快手鱼采取了暂时退让的姿态。
  “也许,第一个要输下来的,就是我了。”
  隐隐的,他带着这种觉悟想。
  陈胖子羡慕着刘嫣然,但其实,此时刘嫣然的状态并不比他好多少。是的,她是把把都弃牌了,每次输的,最多也不过是十万的大盲注,几十万的筹码,对于这样的赌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她目前也可以说是在养精蓄锐,但对于一个奔放流的牌手来说,这种退让是最影响状态的。
  是的,玩德州扑克,你不能让人摸到你的规律。就算是奔放流,也会在拿到皇家同花顺的情况下作紧手。相反,紧手流也有可能在拿到一把杂牌的时候奔放全all。
  说是奔放流或紧手流,只是说,他们在大多数的时候是什么风格,而不是说,他们一定要按照那种风格玩牌。
  像这种把把弃牌的玩法儿,刘嫣然不是没有做过。在两年前,她甚至一连弃过六十八把,然后,在最后一把,以一张黑桃k的大牌吓住了三张a,拿下了高达六百万的彩池。
  那一局,也算是她有生以来最经典的一场赌局了,也就是在那一局之后,她真正打出了自己的名气,莎朗酒店甚至邀请她做散客。
  澳门莎朗酒店,也许从名气和资历上来说无法和葡京相比,但能在澳门拿到赌牌,其后台及影响力已经不容人小觑了。
  做一家正规赌场的散客,可以说是很多有理智的赌手的愿望,这就和球星总想能做某个商品的代理一样。
  她当时也心动了,不过最终拒绝了。因为她还年轻,当然,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的,是比做散客更多的钱。
  因为这个,她继续在赌场中漂泊;因为这个,她接受了肥猫的邀请,更因为这个,她才会在那张生死状中签名。
  她点了根烟,借着喝咖啡的姿势,舔了舔唇。
  “不要急”,她告诉自己,“你还有机会,不要冲动。”
  又一轮开始,她放下咖啡,掀了掀牌脚,一张梅花a以及一张,红桃a。
  两张a!
  “请三号说话。”
  这一把坐庄的是陈胖子,在他下手的丹尼奥出小盲注,而丹尼奥下面的林跃则出大盲注。刘嫣然不用出盲注就可以看底牌,但同时,却要第一个下筹码。
  她抽了口烟,看了看丹尼奥,又看了看林跃。前者面无表情,和最开始坐在那儿的时候一样,挺直着身体,脸上带着和蔼有礼而又生疏的微笑。后者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到她的目光,笑容加大了几分。
  “我让牌。”
  在思考时间快过的时候,她开口,二楼响起一片的遗憾。
  两张a,已经算是很大的牌了。
  “刘嫣然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被收买了,就算玩紧手流,也不用让牌吧,下个十万,不是更有效果?”
  让牌,并不是弃牌。而是在不出筹码的情况下看牌,如果所有人都让牌,那么荷官就会发下三张翻牌,而如果有人下注呢,那么也算是能看看别人的态度。真的说起来,刘嫣然的态度虽然说是保守,但也不能说是错,但,这当然不能令二楼的观众满意。
  她之后,就是陈胖子了,他看也不看的丢出十个筹码,那是十万。
  丹尼奥拿起一个筹码,敲了敲桌面,转过头,对林跃道:“你不觉得这有些太浪费时间了吗,我们清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恩,正常更新,因为收藏到九百了,所以……是小七了……= =
  昨天真的……让人叹气,先是五点多的时候断网,好在六点多的时候来了,总算更了春风吹,然后八点多的时候停电,一停停到今天早上十点,不过俺总算把俺家的那两只猫送出去了,前两天还好,这两天它俩熟了环境之后就开始扑腾,别的也就罢了,更学会一个绝招,半夜抓门……-_-
  那啥,有亲亲让俺天天更,俺现在也算是天天更吧,一天是正常更新,一天时还债,从开坑开始,除了一天因为考试带大姨妈,貌似米断过……= =在有债的情况下,只要俺还在家,就会老老实实的更的……
  哦,对了,多一句嘴,那个什么正确的出牌方法,是扑克圣经中的,当然,不是原话,作者也让俺yy了……
  澳门貌似也米有莎朗赌场滴,这里用了英皇的原形~~~(俺也就逛过这个赌场,那里的大厅有一条真正的“金光大道”,防盗玻璃下面,是金砖~~~~)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丹尼奥的话一出来,三楼的还没有什么反应,二楼的已经开始撇嘴了。
  小范围的观众,彼此也都是认识的,倒没有像普通的外围那样有人叫骂,但众人心里都是不以为然的。
  诚然,他们也都知道丹尼奥有一定的实力——魏老六把他从美国找来,这一次又开了生死局,不可能是弄个水货过来诈唬人,这也是诈不了的。
  但要说这人的水平到达了说要清场就清场的地步……真以为这是在演赌片啊!
  而且看他这话是对谁说的?林跃!
  林跃是谁?
  林跃是张家兄弟带来的,是把魏老六气的一抽一抽的,是家在菊城的,是有一幢据说价值五十万房子的,是房子中带私家小院的,是小院里有葡萄树的,然后呢?
  没有了。
  不知道了。
  没有名气没有声望没有过去没有经历。
  你说他要是个五六十岁的吧,大家还能往什么高人啊隐士啊之类的地方想想。你说今天要赌的是麻将牌九吧,大家还可以向什么得意弟子啊家传绝学啊什么地方上想想。
  但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到三十,而今天还赌的是,因为海龟海带们的回国而刚刚热起来的德州扑克。
  当然,大家也知道他是有技术有能力的,不说别的,张家兄弟手下的散客也不少,能将他带出来,本身就说明问题了,但要说他的能力到了清场的地步……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不会让人随便一诈就相信的。
  听了这话,刘嫣然的嘴抿了一下,陈胖子则直了直腰,而林跃,则敲了敲桌子,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然后,他的嘴唇动了。
  他的嘴唇动了,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开始二楼的还以为是话筒出了毛病,但是当看到刘嫣然和陈胖子也有些茫然的表情后,他们知道,是林跃根本没出声。
  是的,林跃的嘴唇动了,他说话,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唇语?这是不是作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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