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主子,待他不错,他自然是希望太子无差无错的登上龙椅,把持天下。
可如今,殿下为着那个漠北的小王爷违背宫规,即便是陛下不责难,难不会惹人诟病。元德一路上心神不宁,冉彦看在眼里,却不做声。
元德终究是年轻,做不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藏着事,便管不了其他。步撵落在东宫门口,元德没注意到,依旧大步往前迈,一头撞到了红墙上。
抬步撵的太监们见了,都捂着嘴偷笑。
“元德,你今天心不在焉,可是心中挂念着什么事,万事都顾不上了?”冉彦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奴才一时走神,请殿下责罚。”元德立即上前一步跪下。
“起来吧。”冉彦丢下一句话,便独自往宫里去了。
元德立马抬脚跟上。
*
沐浴后,冉彦的头发还湿着,随意披散着。元德拿了块吸水的绸子,从发根处细细的擦着。
“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冉彦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今日出宫一事,定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宠殿下,这一次或许不会说什么,但若是长此以往,皇上心中难上出不满。”
“你的意思是?”
元德见冉彦脸上并无不悦,便大着胆子将话说白了些。“那漠北小王爷与殿下素来无甚交情,若硬要说情分,不过是皇上指下的同师而习。殿下何苦为他这般上心,甚至不惜违了宫规。”元德苦口婆心,“殿下以后是要坐江山的,若为旁人动摇了储位,得不偿失。”
冉彦闻言,猛地睁开了眼。
“元德,你是贴身伺候孤的,孤的意思,你得明白。以后见了小王爷,便如见了孤一般,如有任何怠慢,知道么?”
冉彦的语调依旧平平,似乎在吩咐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但元德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失言,请殿下责罚。”
冉彦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他向来不喜人多,一般是元德一个人伺候着。如今元德退了出去,便只余下冉彦一人。
空荡荡的寝殿,像极了他当年独坐龙椅的时候。躺在宽大的龙床上,能听见窗外冷风呜咽。
妃嫔们是不许睡龙床的,无论多么受宠,也得不了这个荣耀。他便常年独睡,伴风声虫鸣入眠。
宫里人皆以为他严苛。
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看着龙床尴尬罢了。
祁子澈双目刺红,将他压在龙床之上,啃噬着他的脖颈。他觉得这是为帝之耻,扔了龙床,修了寝宫。可寝宫依旧是那个寝宫,站在那块地,便能想起在那发生的事。
他便不许妃嫔上龙床。
冉彦思绪飘远。
史书上是怎么写他这个皇帝的?
英明神武、勤勉为政、爱民如子?为人严苛、不苟言笑、迫害忠良?
对了,史书上肯定要记下重重的一笔,说他为帝二十载,竟从未立后,也未设储君。
上辈子,不知他哪个儿子杀出重围,登了皇位,也不知这尧国天下是否依旧安稳。冉彦脑子里杂乱的很,许多东西疯狂的涌入他脑中,他头疼欲裂。
第11章南书房
太子太师林嗣宗,以前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才能自是寻常人不能比的。
林嗣宗早些年夺过状元,文采斐然,学识渊博,被称一声大儒也不为过。皇帝还曾下令让他编撰史书,修订字汇。不仅如此,教起治国之道来,也丝毫不力。
但皇上如今钦点他教导漠北王嫡长子,他便有些为难。
太子五岁启蒙,又极为聪颖好学。他再加以引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祁子澈不一样,漠北虽归于尧国,但终究是个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民众受到的教化远不及中原百姓。祁子澈能熟识汉话已是不易,再拿儒家学说孔孟之道来考他,确实艰难。
林嗣宗心下盘算着,皇上对漠北的态度虽一向以拉拢为主,但漠北也是王土,皇上是存了回来的念头。教导祁子澈,不过是为将他软禁于京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小王爷好不好学,学的了多少,似乎均与他无关,他只管教导便是。
林嗣宗理清了思绪,心下便安定了许多。
翌日,林嗣宗入宫,指导二人学识。
冉彦和祁子澈早已在南书房候着了。冉彦对这些帝王学术已是烂熟于心,但上辈子老师对他影响颇深,他又向来是个尊师重道的,上南书房从不来迟。祁子澈因着是第一日入学,迟到了着实难看,两人便很有默契的早早来了。
三人互相行过礼,林嗣宗便执起戒尺开始讲学。
“臣不知小王爷的功底如何,便先问问你。”林嗣宗走到祁子澈的书桌前,将手背在身后。
“老师你问便是。”祁子澈要微微仰起头,才能与林嗣宗平视。
“你可读过论语孟子?”
“略微知晓一些。”
“略微?”林嗣宗重复了一遍。
“父王曾请过中原的先生教导我们兄弟几个诗书礼仪,但……”但没几个听的进去的。
林嗣宗一听便明白了,这小王爷说的略微,也怕是不可信。
“小王爷,你的功底与太子殿下有些差距,臣便分开教学。臣先接着将太子昨日的功课,再根据小王爷的实际情况施以教导。小王爷若是对太子的功课感兴趣,可以旁听。若是觉得无趣,便先看看论语。”
“学生知道了。”祁子澈翻开崭新的论语,竖立起来,挡住了脸。
冉彦分出几分神来,落在祁子澈身上。林嗣宗讲的帝王之道,他不仅记的深刻,还应用自如,如今再听一遍,不过是做温习之用,用不着全神贯注。
“太子殿下,莫要走神。”林嗣宗眼尖的厉害,便拿着戒尺,狠狠的敲了几下。
冉彦回神,面上露出些许歉意。
*
等下了学,祁子澈才把头从书里伸出来。林嗣宗吹胡子瞪眼也奈何不了他,便索性不管,对着他的后脑勺念完今日学的文章,便算了事。
祁子澈了书,准备出宫回王府。
祁子澈认为所谓的文采学识都是不中用的,领兵打仗琢磨兵书足以,这些冉彦都是知道的。但他这般明目张胆的睡觉,冉彦哭笑不得。
不过留下来听课,过过耳也比没听的强,还能陪着他。冉彦也不打算阻止,他私心不浅。
“子澈,孤回东宫与你出宫顺路,一道走吧。”
“臣遵命。”
两人在一块似乎无话可聊,冉彦几次想挑起话头,都被祁子澈三眼两语给说冷了,他愣是接不上话。
行至懿宁宫处时,元宵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急急的行过礼后,便想说些什么。但扫了一眼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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