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记 [酩酊篇]》分卷阅读6

  暗器眨眼即至,射在地上,按照刚刚李然的路线,他若不躲,此时必将会被穿胸而过!
  令狐缘片刻未停,转身踏上马背,直接顺着暗器来时方向飞去。李然慢了一步,却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极淡的一丝火-药味。
  不好!
  李然大喊道:“阿缘小心!这就是伤章雁的暗器!”话音未落,他就惊恐地听见前方密林里又传来数声类似爆竹响声。
  令狐缘此时怒极,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杀李然,当他这个逍遥阁主是摆设不成!他脚尖轻点树梢,一步数丈,朝暗器射来的密林狂追。
  后方的李然根本追不上他,眼睁睁看着不住去势的令狐缘就要与暗器迎面相接!
  天地似乎在瞬间寂静,李然只听得自己快要炸裂的心跳声
  电光火石之间,一片白杨树叶缓缓落下,令狐缘一脚踏上,同时腰向后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那带着火-药味的暗器就擦着令狐缘的鼻尖射了过去。
  同时令狐缘也看见了站在雪松树里,扛着一根铁管的黑衣人。
  令狐缘转身接住那片缓缓落下的树叶,“就凭这种旁门左道也想伤我?”说罢那片枯黄的白杨树叶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直直射向那人落脚的树枝,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黑衣人滚落在地。
  与此同时,李然与影十三、影十二赶到,李然攥紧了手心,三伏天里,可怜的小王爷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黑衣人见自己被包围,后面就是百丈高的悬崖与奔涌湍急的河水,首先做的竟不是挣扎,而是忙着把铁管往身后藏。
  而眨眼之间,李然就看清楚了他手中的铁管,长五尺有余,填充火药的管身与发射火药的弹道俱在,果然是改进了的鸟铳。再想想它的杀伤力,小王爷好不容易止住的冷汗又要冒出来了。
  令狐缘厉声问道:“就你一人,还是有他人同谋?”
  黑衣人并不回话,只用一双邪毒的眼神看着他们。
  十二走近喝道:“你老实交代!”谁料此时黑衣人突然抽回鸟铳,朝面前的众人疯狂扫射,离黑衣人最近的十二躲闪不及,肩膀当即绽开一朵血雾!
  令狐缘一把将李然推远,同时袖带射出,裹挟着浑厚逍遥内力的袖带坚硬如铁,瞬间洞穿了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显然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的武功如此厉害,他摇晃几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响,连着手中的鸟铳,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摔下悬崖!十三连忙去拉,掐着对方肩膀把人扯回崖上,而那杆鸟铳却从黑衣人的手中滑落,咕咚一声掉进崖下百丈深湍急的河水里。
  林间重回安静,皎洁的月色和着微风鸟鸣,似乎刚刚这里的杀气只是他们的错觉,而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尸体却将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
  在被拖上来的一瞬间,黑衣人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当场毙命。
  十二、十三跪地向李然请罪,被李然骂回去包扎伤口。十二肩膀上的伤同章雁腿上的上一模一样,贯穿的漏斗状伤口,明明白白,铁证如山。
  “怪不得以章大侠的轻功,还能被人擒住,果然是被那鸟铳所伤。”确定了真相,令狐缘心里却并不好过。
  李然看在眼里,安慰道:“这已经不算是民间猎鸟的土方鸟铳了,如此准头力度,称呼它为火铳更为合适。”
  “可惜它掉下悬崖,暂时是找不到了。”
  李然敲着折扇,“我的阿缘,你仔细想想,刚刚那人的功夫如何?”
  令狐缘摇摇头:“虽未正面对战,但他绝不是武功高手。”
  “这就对了,章雁嘴里一直说的杀了他们,他们”李然重复道:“擒住章雁,再下毒虐待,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干出的好事,加上堂主的称呼”
  李然站在崖边,夜风灌满了他的衣袖,他笃定地推断:“他们绝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帮派或组织,这位只是马前卒,负责猎杀路过的倒霉猎物,而真正地主谋,带着我们可能难以估计数量的火铳,坐镇后方。”
  似是为了证实李然的推测,十一来报,在黑衣人的身上,发现了火焰腰牌。
  “禀告王爷,这种腰牌上的火焰图纹,是炎城雷火堂的图纹。”
  雷火堂。
  令狐缘灵光凸现:“王爷,你还记得我们猜章雁为何会朝章鹤之下杀手么?”
  李然点头,了然道:“因为当时章鹤之说,要和他一起去看烟火。”
  烟火。火。
  雷火堂。
  李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来我们要去会一会这个雷火堂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章里阁主好酷!这章里王爷也好帅!
  今天三更已经一口气发完啦,明天双更!明天撒糖!耶!
  第4章受惊
  因此事耽搁,众人还是未能在宵禁之前进城,不过翻城墙进去也是一样的。客云来不愧是城中最大的客栈,掌柜是见过大世面的,半夜一伙一看就不简单的客人投宿,大手一挥要了最好的别苑,人家掌柜自以为常,还顺手推销起了酒。
  土豪李然要完别苑就后悔了,这别苑又大又豪华,屋宇众多,室内装修摆设皆为上品,李然怨念地瞪着清凉舒软的床铺,他的鲛丝被不是又用不上了?
  令狐缘可不知道李然心里的小九九,此刻净室水雾缭绕,他坐在水里发呆。手臂上的淤青在小王爷盯着一日三次上药照顾下,只剩下一点青紫的残迹。
  令狐缘想到当时,他被发狂的章雁紧紧抓住,的确是疼的,他感觉天生敏锐,旁人平白被抓已经是够疼得了,到他这里,痛感放大了不止三倍。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自信自己并未泄漏半分不适,李然又是如何察觉的呢。
  “知道自己体质还乱来!”
  “疼吧,叫你不说,你不是武功盖世么,躲一下不会啊!”
  “护体真气呢!说出去别人真能以你的天下第一是靠脸骗来的!”
  李然帮他上药时的念念叨叨犹响在耳,令狐缘笑着想,这个唠叨又多事的小王爷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小王爷,在床上委屈寂寞又空虚地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又一圈。
  次日上午,依旧是艳阳高照。
  李然打发了九章们去做苦力,自己死赖在令狐缘的房间不肯走,非说他这里有穿堂风,凉快。
  令狐缘对小王爷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技能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来,还顺手把伙计送来降暑的冰钵往他那里推了推。
  李然像只猫一样伸爪子挠冰玩。
  令狐缘还是有点担心:“如果雷火堂里每个人都有那火铳,就棘手了。”
  李然继续挠冰块:“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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