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他不是清纯小男生以为慕容只是来视察卫生或促膝谈心,他应该拒绝的。一转眼就是姐姐纤细的身影,天涯不断的提醒自己,他应该替姐姐质问这个男人怎么能不安于室!可长期压抑的心情一旦被释放,如此激烈的跳动他怎么能忽视?!
一仰脖饮尽果汁,天涯想,一次,只要一次放纵,他要舍了一生遐念!
可当慕容云烈来到司徒天涯简单而整洁的小居室时,并不如天涯所想般只是想要一次尽兴。而是温柔的抱住天涯略显纤细的腰,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声音温柔如水,一下一下拍击着天涯强装的心防,直到脆弱的防守碎裂。
是谁说过,先失心的人就是被俘虏的奴隶。
若是两年前天涯一定会笑,而现在他想起来只想哭。
他对慕容已陷入太深,不能自拔,从刚开始的敬佩到逐渐的仰慕,感情一步一步加深,单相思时还能告诫自己所有的伦理道德,可此刻他的温柔那么触手可及,所以即使明白此后道路一片坎坷他不愿放弃这片刻温柔。
转身搂住慕容的脖颈,天涯吻住他单薄的唇。
“这张嘴太容易说出让我无法抗拒的甜言蜜语,”天涯点着慕容的唇,稚气而专注的说,“所以……我要让它不能再左右我……”
一下两下,两唇相触,又不满足于短短的相触,终于紧紧贴在一起。
慕容的胸膛宽阔而厚实,即使他从小练了十五年柔道也不能如他那样给人安全的感觉;慕容的手指修长,却磨了许多粗茧,被抚摸的身体有刺刺的扎痛,更让他感觉到他的动作,从脖颈到胸前,向下一点一点慢移,终于触及中心。
当双腿被分开的刹那,天涯突然一阵惶恐,他从未以这种弱势地位接受过别人,即使那个人是慕容,他仍不可避的一颤,抽身想逃。慕容早似发觉了他的意图,揽着他腰的手使劲下压,天涯萃不及防,刚抬起的身体整个下坠,紧紧贴上火热的源头。
“啊……”
说不清是惊慌抑或别的什么,天涯发出一声意欲不明的低呼。在布满情欲的此刻,听来如此煽情。
慕容一招得手,笑的好不得意,面对天涯的无措更激发了他的恶劣因子,“别急着叫,一会喊哑了我可不管……”
天涯瞪了他一眼,还没想好说什么反驳,一根沾染润滑剂的手指已然灵活的滑入身体内部。
“啊!”这回是真正的惊呼了。
“慕容!”他紧张的抓住慕容云烈的手,俊秀的脸庞微微扭曲,“我……我……”
慕容云烈了然的一笑,轻轻的播开了天涯的手,继续探入一根,“别怕!是我……看清楚,是我!”
第二根手指的进入已不如第一根那样让人惊恐,天涯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待缓慢的吐出时,他已经慢慢接受了这样的位置。
尽量的放松自己感觉就更分明,随着手指的增加他感到身后让他难堪的松弛,慕容的手指还不安分的压安着内壁,仿如不断骚动的小蛇,天涯咬着唇别开脸慕容却总霸道的不让他逃避,非要将他意乱情迷的恼人表情看的仔细。
他以为这样就是极限了,可谁想真正的凶器进入时,更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只是这次慕容没有给他温柔的安抚,而是强烈凶猛的再次进攻。
因为是第一次,即使借着润滑,慕容的进入也不那么容易,他却狠狠顶入,不留余地。
“啊……”天涯想脱离,身体却被强力压制,他只能无助的夹紧了双腿。
身后被持续侵犯的地方充斥着不间断的摩擦,碰撞,润滑剂慢慢发生作用,慕容的进入变的容易起来,天涯却只感受到体内逐步膨胀的压迫。
他想大叫,发出的仅仅如小猫般低吟,慕容的顶动更加猛烈,他几乎用尽全力的搂紧天涯的腰,似要发狠将其折断一样。
“记住……这样的疼痛是我给你的……”慕容每一次插入时都断断续续的发出宣告,而每一次宣告又促使他更强劲的抽插,“不许忘……”
天涯睁不开眼睛,只从眼帘间细小的缝隙中看到慕容模糊的脸,可他的声音却那么清晰,一字一句烙印上他的心。
天涯更紧的扣住慕容,已经不想再想慕容的态度为何变化,也不想再考虑彼此身后的束缚,他在这一刻卸下所有武装,尽心投入欢爱。
那一天的疯狂历历在目,又一如前尘往事,回想起来皆是感慨。天涯倚着窗台,划去玻璃上结满的雾气,房间的壁炉烧的很旺,可一想到慕容他就不住的发冷。
结婚五年,司徒琪终于有了两人爱情的结晶。当消息被确认的刹那整个医院都在震动,所有人都为这个未成形的生命高兴,而这个天大的喜讯对司徒天涯却是致命的打击。
原本还可以欺骗自己不考虑家人,偷偷窃取他人的幸福,现在终于被下了死刑裁决书,想来连上帝都愤怒他的不齿了吧。
天涯贴上冰凉的玻璃,发丝很快被热气捂热的水气浸湿了,“慕容……慕容……”
他轻轻的低吟,一声一声叫的心都痛了。
慕容云烈以前总不喜他叫他姓氏,可只有在这件事上天涯异常坚决,几次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也不松口,慕容云烈只得作罢。
只是他不知道,在天涯心里,云烈是姐姐的专称,每每见他们夫妻甜蜜和谐,姐姐满含爱意的念着他的名,他即如被一刀一刀剜肉,丝丝缕缕扣入心扉。云烈不属于他,只有偶尔专注偶尔专横偶尔温柔的慕容才是他司徒天涯的情人。
可是现在,连这一点点幻想也不存在了。
他和慕容是很平静的分手了。
一说出留学的决定后,聪明的慕容就明白他所求为何。他没有暴怒的阻拦,反而十分平静的摘下了他送的尾戒,交还天涯手心。
一切不能再比这一刻让人看清事实。
他甚至连他的情妇都不如。
天涯没有哭,微笑着从窗户丢了两枚致的尾戒,挺直背脊离开了他们相处一年三个月的寝居。
分手是他提的,对方很干脆的实现了他的想法,大家好聚好散才对。即使心早已绞痛到窒息,可他仍然是骄傲的司徒天涯,不可能让他看到脆弱的哭泣。
于是司徒天涯真的开始浪迹天涯。
苦苦扯动嘴角,天涯结束了无意义的回忆。今天是圣诞,他人狂欢幸福的时刻,打了电话回家,一家人和乐融融,都在为姐姐九个月大的孩子张罗,喧闹而温馨,尤其姐姐一句,“小涯,回家吧,一个人多孤单呐。”天涯顿时委屈满腹,只想掉眼泪。
因此他给了自己放了半天小假,结果连这一点点的空暇慕容都不放过,所有的回忆均围着他转。司徒天涯真觉得自己是犯贱,明明想一次痛一次,可不想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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