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对他的评语,他一句话点破季珂翎性格上最大的弱点。
现在想来还真准,珂翎笑笑,“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是不是神人下凡,这么轻易便能看透人心!”
他突然不达边际的一句话说的欧阳筱幽一阵茫然,不过对方的称赞他还是很不客气的接受了。
两个人又说了会,季珂翎告退,就在送他出门之后,欧阳筱幽突然感到一股异常的波动。
这是他从未对任何人谈及的秘密,包括珂翎也仅仅知道概略。他其实不是中原人。他的祖辈是某个神秘地方移居至此的巫师。他们一族向来有通灵的能力,更有甚者还有较为特殊的异能力,如预知,毁灭,治疗等,只是几百年的血缘冲淡,至他这一代,只是能感应到,却不能阻止什么了。
快步走向家里必设的神坛,他点燃神火开始低低吟诵咒语。
不多时,一股强力向胸口撞击而来,欧阳筱幽顿觉五脏皆被剧烈的震动翻搅,一口腥气自肺腑升腾,他咬着牙愣是强自压抑下来。
许是片刻,也许更长的时间,欧阳筱幽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刻,屋外池水突然爆发一声巨响,他骤然睁开眼睛。
本就偏淡的瞳色此时几近金黄,灿灿灼眼。
坛内神火一下迸发极强的火焰,白亮的光芒灼亮可媲美夏之烈焰,根本不能逼视。
然而一瞬壮烈过后,火焰燃尽了最后的能量,逐渐变弱,直至熄灭,欧阳筱幽的金瞳也随之退色,渐渐恢复如常。直到一切恢复平静,他才整整长袍,从容的步出神社。
一池荷花尽数被摧残凋零,花瓣残枝落了一地,水珠还未曾散去,看的人怜惜不已。
可欧阳筱幽的目光却不在此,他一出门便瞧见幽深的湖面有一人漂浮其上。
怪异的服饰,短削的发,表明此人非此朝人士。
他目的得逞的弯起唇角,眸间一抹水色掠过。
司徒天涯是从僵梦中惊醒的。
他本应该接受大地的撞击,可是在下坠中只有劲风呼啸着从耳边肆虐而过,一直一直无法到底。他心里开始恐慌,眼睛却无法睁开,直到一股强力将他拽着离开,他感觉自己像是偏离了轨道,之后一阵水花的澎溅,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迷茫中似有人将他扶了起来,抱在怀里,他想喊想问问他是谁,可身体沉重的使不上一点力,最终,他昏迷过去。
可是他一直睡的不安稳,慕容云烈的脸不断重复出现,正温柔的笑着突然血流满面,他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满目缭绕的烟雾,一丝一缕弥漫了整个房间,朦胧中似乎看到雕龙细刻的床柱,司徒天涯怔了会,似乎才回过神来。
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不远处是一张实木圆桌,四张致圆椅,再远点红木隔棱的窗棱,铜镜铜盆,全部古色古香的韵味。他扫视一圈后,不由茫然,他这是被谁救了?……这家主人的品味真……嗯……奇特……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空档,门扉发出吱嘎轻响,有人轻巧的走了进来。
“你醒了?”
一道干净柔和的嗓音适时响起,“饿了吗?”
这个人的声音十分温和,无波无澜,似无棱角般与什么都能融合在一起的舒服,比他听过的所有dj声音都好听。天涯心里顿时一跳。心道自己是遇了好人了。可当他一抬眼看清此人装束时差点没笑出来,这是什么打扮啊!
束发玉冠,玄色长袍,虽然很符合他的感觉,但很怪异,又不是在拍古装戏!
那人见他一副惊讶之色也不恼,将手里的瓷碗搁置圆桌上来到天涯床边,执起他被外的手把脉,见他惊异的瞪大了眼睛,湿湿亮亮的貌似一无所知的小宠物,不由轻笑,“这位公子,你不用如此惊奇。这里不是你所在的世界。”
一句话出,如平地惊雷,一下炸响司徒天涯蒙顿的思维从醒来他便隐隐觉察不对,哪有二十楼跳下来还能活命的?!他还道是有人搭救,但现代医学哪有这般奇迹?!
而且这里的摆设又如此奇异!一切的一切的都指向一个结果!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玄秘事件!
司徒天涯并不是科幻爱好者,仅略知些微科幻知识。科学家们设计实验花无数财力力为求一次奇迹,却被他无心插柳的印证。若他们知道,岂不自惭?!天涯弯了弯唇角想欢庆下自己的歪打正着,可跳楼前绝望的心情不断侵袭,这一刻他只觉得不可思议的讽刺!原本想寻死的人,怎么就穿越时空了?!
一瞬间又想起慕容,心口不由自主抽痛。天涯神色黯了黯,立即强打起神,盯着眼前笑容如清风拂过的人,“是你救了我吗?”
“是我的友人。”季珂翎见他短短时刻内便想通了事实,不由惊奇,“你不害怕吗。”
司徒天涯淡淡一笑,“再痛苦的我都不怕,这算什么?”
亏筱幽还说这人醒来后可能接受不了现实大哭大闹,专程将他从府上召了过来,谁想对方比他还镇定?!真是浪他一天的准备!
季珂翎还以轻笑,起身端来暖粥,“你昏迷三天了,只能先吃些简单的东西。对了,我姓季,名珂翎。如何称呼你?”
感觉身体恢复不少体力,司徒天涯撑着坐起,“我姓司徒,叫天涯。”接过瓷碗浅酌一口,暖且滑润的粥滑入喉道,他顿时感觉细胞统统被激活般,身体突然重新焕发出活力。
“谢谢。”他诚心的说。
季珂翎饶富兴味的打量打量天涯,对他某些小事上不经意流露的贵气暗在心。心里悄悄猜测着对方的来历。
筱幽说他是从天而降,依他看倒像某位落难皇子。不知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安静的喝完粥,身体温暖不少,天涯将碗递还与季珂翎,待他放好才问出自己的疑问。
“请问……这里,是什么时代?”
“静朝,历安十四年。”
“静朝?……”这是什么朝代?难道他除了穿越时空还穿越空间了?司徒天涯不禁苦笑,这完全绝了他回去的希望。
谈不上难过或高兴,天涯只是空落。一片虚无的空荡,找不到根。
也许从此见不到慕容也是好的。他安慰自己,但空了的心怎么也填不满,统统都是哭泣的风。
季珂翎眼见忧郁的少年突然陷入阴沉的氛围中,那神态哀伤不言自喻,心底顿时一片明了。怕是哪家姑娘另觅夫家了。
他善意的笑笑,搭言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司徒天涯蓦然被人从沉思中惊醒,微愕的瞅着季珂翎,见他笑的温暖,突然就明白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沉入悲伤才有此提议的,心下略略感激。
“谢谢。但我想仔细想想我的事。”
被婉言拒绝了提议,季珂翎也不是纠缠的人,很快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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