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分卷阅读25

  白眼。本想刻意忽略昨晚ktv的偶遇,听到季然的名字,也只好口头上带一句:“小孩昨天回去没事吧?吐没?”
  “没事。”季成川想起季然偷偷往他怀里拱的样子就极为愉悦,心情颇好之余反问方廷:“你打电话就为这个?”
  当然不是。
  方廷清清嗓子,把话题拐回去:“白河做错事了?小孩跑来找我,难过得不轻,你怎么也没个征兆?”
  季成川回答得云淡风轻:“季然不喜欢他。”
  “哎哟我的亲哥哥!”方廷发出一声无法忍耐的惨叫:“您又不是要给他找小妈,小屁孩有什么好不喜欢的?糊弄糊弄得了,你怎么这么听话啊,我看你养这儿子才像养了个情人,你是老子他是老子?”
  季成川换了一边听电话,懒得理他这一通胡言乱语:“没事儿就挂了。”
  “等等等!”方廷止住抱怨,没什么好气儿道:“白河来找我,把你给他的卡放我这了,让我替他还你,说刚开始是为了钱,你给他够多了,后来人不图你的钱了。”
  青春正好,心高气傲,又拥有一技特长的大学生,甘愿雌伏于年长许多的同性身下,不图钱,还能图什么呢。白河是个好孩子,不论他的身体,还是听话的性格,一度以来都极讨季成川欢心。可这种欢心与另一种源自季然带给他的欢喜比起来,永远也不可能占据上风。
  主厨亲手断着包好的糕点走过来,季成川交代一句:“一码归一码,你随便找个由头把钱给他。”便挂了电话。留方廷独自在那头歪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冲着手机“诅咒”:你这好儿子迟早把你折腾死!
  此时,谁都还料想不到这句笑话日后将一语成谶。季成川带着致的糕点回家喂儿子,季然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莫名产生了一些“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感觉,似乎意识到“逼婚”大计有些不道德,需要自己的乖巧听话来推动进行,于是难得没对季成川吹胡子瞪眼,连昨日的羞耻都强忍着不去回忆,接过季成川递给他的纸袋坐在沙发上闷头啃。
  季成川久违地重温一回带着儿子睡觉的踏实感,看季然每一眼心里都裹着蜜,越看越觉得要疼到心尖上。
  他坐在季然旁边,问季然睡醒以后有没有不舒服,得到让他心安的答案,就不再多说什么,陪着季然看电视。
  阿姨在厨房里做饭,浓郁的香气充斥着别墅每一寸角落,电视里吵吵闹闹的,身边坐着应该喊“爸爸”的男人,一张沙发,两人离得不远,举手投足间都能产生肢体的触碰。季然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他刚被姥姥带走的那一年,每天朝思暮想想要回到季成川身边、与他共同生活的场景。
  他有些惆怅地往嘴里又塞了一块糕点,突然眼前一黑,整颗脑袋都被季成川摁进怀里。
  “干嘛……”
  季然立马炸起了浑身的汗毛,刚进嘴的团子掉下去,他挥舞着手脚刚要挣扎,突然听见电视里传来暧昧的声响,似乎是两个人在……亲吻?
  是了,刚才他走了一下神,电影里两个主角似乎正互相坦白心意,对视的目光都黏糊糊的,烘托气氛热吻一段毫不稀奇。
  一瞬间,季然连反抗也忘了,他像只呆头鹅一样伏在季成川胸前,心想:所以,季成川是把他当成不能看“不健康”镜头的小毛孩了?
  季成川从季然屁股底下抽出遥控器,找了部《冰河世纪》播放,这才把季然松开。他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季然为掩尴尬,连忙低头去找刚才掉落的团子,紧接着就瞪大了双眼该死的团子不偏不倚,竟然稳稳当当掉在季成川裤裆上了!
  “掉了就不要了。”
  季成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抽了一张纸把团子捏起来丢掉,还顺手从纸袋里又掏出一块糕点,喂到季然嘴边。
  电影里,松鼠在追逐那颗永远也追不到的松果。
  电影外,季然眼皮上还残存着季成川大掌的温热,嘴唇触着糕点的软糯质感,清甜的香气蹿进鼻孔,鼓膜里是自己不合时宜的心跳。他的脑袋变成了榨汁机,稀里糊涂搅拌着所有的感触,最后打成一团浆糊,竟然只残存下一个念头,将他的脸皮染得又青又红
  你看见电影里的亲吻镜头都要捂我的眼,那你知道我背着你,都看了些什么东西么?
  第32章
  若是按照季然刚回家时的“作战策略”,此刻他完全可以拍开季成川的手,然后挑衅地瞪着他,将这句话说出来,一准儿打老王八一个措手不及。
  可现在战略变了,付诸的行动自然也要更改。
  季然按耐着心里的别扭,跟个木头娃娃一样僵硬地张开嘴,用牙齿尖将季成川指尖的糕点衔过来,嚼了两下便囫囵下咽。
  “真乖。”
  季成川满意一笑,揩掉季然嘴角粘着的粉末,随手往自己舌尖上一抹,起身去厨房。季然被这动作吓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差点原地蹦起狂抖鸡皮疙瘩,硬是靠默念“大局为重”强忍下来。
  接下来一个月,父子俩在季然的心怀鬼胎下,生活得意外和谐。
  如果说本来季然对季成川就有一种本能性的“监视”,坚定了“乖巧攻势”以后的他,对季成川的在意便呈现次方式增长。
  他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完美的借口:一切都是为了把握季成川的喜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他的举动在季成川和阿姨眼里却是另一番解读。
  不吵了,不闹了,不再一见自己就呲毛了,甚至连季成川偶尔对他摸头捏脸的亲昵都不躲了,呆在客厅里的时间越来越长,缩在自己小屋里的时候越来越少,每每季成川去寻找季然的位置,都发现季然的目光已经先一步定在他身上,两人对了眼,季然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赶紧扭头装无事发生。
  甚至有一天,季成川无意中说了句最近天比较干,季然听在耳朵里,吃完晚饭,他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苹果,在季成川的注视下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往季成川手里一塞,耳朵红红地转身跑走了。
  这些转变太突然,季成川在惊喜满足之余还认真想了想其中的原因,想来想去,还是归结到季然跟自己睡了一觉孩子到底是孩子,谁对他好他能感受得到,时间久了,闹也闹够了,自然就被父爱所融化了。
  至于阿姨,她本计划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比如季然又发脾气摔门砸碗的时候,跟季成川小心提议为然然找个后妈的事,可季然竟一反常态乖巧起来,她也摸不透这孩子心里想些什么,秉着无事最好的念头,暂且将“劝婚”念头搁在脑后。
  知道季然完整计划的,只有李鹤阳一人。
  彼时他俩正在一家冰店里边吃雪糕边学习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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