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分卷阅读2

  和他说话,他一直陪着他,只是他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影子。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白一尘觉得他的脑袋又静了下来,静到他能听到自己血液沸腾和心脏嘶哑的尖叫声,它“”地在胸腔中震颤跳动,好像下一刻就会破裂般的亢奋,带起一股压抑不住的酸涩涌上他脑袋,逼迫眼泪汹涌而出,一滴一滴砸进喝空的碗里,或是在温馨的鹅黄桌布上洇开一圈圈深色水痕。
  白一尘怔怔地笑了笑,望着面前那碗没了热度的冷粥,起身拾碗筷,轻声道歉:“你不喜欢就别吃啦。对不起,下次我会换其他口味的。”
  “情人节快乐。”
  “亦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ノ
  这本是虐渣攻,渣攻回头宠受的甜文,因为脸盲缘故可能会有轻微ntr感。
  我知道这篇文发出后争议一定很大,不过大家别担心,不会虐白老师的,虐谁都不虐白老师,一直想写渣攻回头宠受的文,想写很久了,所以来试试。
  放心,会虐时渣渣的,不洗白,不换攻,渣攻回头变忠犬,辞式甜文,不接受反驳嘻嘻嘻。
  第2章chapter2
  也许是在白天为那些玫瑰搭雨棚时受了凉,白一尘晚上又做梦了。
  在情人节的这一个晚上,他没梦到他和时亦南肌肤相亲干柴烈火地交缠在一起热吻,在床上疯狂地做.爱,反而梦到了时亦南和他分手。
  那天不是情人节,也不是任何一个节日,但白一尘后来却总是忍不住把那天当做他的祭日来哀悼,因为那一日的绝望和灰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铺天盖地而来,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将他推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从那时起,寂寞,痛苦和绝望就开始取代时亦南和他日夜相伴,形影相随。
  他那天醒得特别早,醒来的时候时亦南正逆着光站在窗边打领带,那天早晨的光线很强,他看不清时亦南脸上的表情,所以他起身,惺忪着睡眼和时亦南交换了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时亦南狠狠地吸吮着他的唇舌,吻得像是要把他撕碎了完全吃下一般凶狠,他艰难地喘息着努力回应他,差一点就擦枪走火来了一发,然而时亦南很快就了劲,揽着他的腰温存了一会,半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放在平时,白一尘很可能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也许是那天的吻太热烈了,热烈到他以为时亦南也像他爱着他一样离不得,抽不开,拽不断,旁人轻轻碰一下都会忍不出厮杀上去,搏得满身是伤也不肯放手。
  可从头到尾,不肯放手的也只有他一人。
  时亦南一直都是潇洒的,像一股不期而遇的春风,徐徐转入他的心中,又悄悄离去,自在而毫不留恋,只有他放不开这缕风,妄图抓住这根本摸不到的东西。
  除了必要的证件,时亦南的衣服、领带、皮鞋、洗漱台上的剃须刀,甚至连床头柜前的充电器,他一样都没带走,给了白一尘一种他还会回来的错觉。
  但他一直都没回来,还带走了白一尘世界里的所有颜色。
  【我们分手吧。】
  时亦南给他发了这样一条短信,之后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留下他一个人在那个有些小但很温馨的出租屋内迂回徘徊,守着他那连带句号在内的六个字符等过三个春秋,等出左手腕上那道以爱为名的荣誉勋章。
  他也依旧没有回来。
  而今年,是他离开的第四年。
  白一尘睁开眼时,首先触碰到的就是湿透的枕巾,它冰冰凉凉地贴着他的脸,提醒着他还活着。他走到浴室,毫不意外地在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红肿的双眼这个周末一点都不顺利。
  他轻轻叹了口气,挤了条湿毛巾放在眼睛上敷,希望能将红肿消下去一些。
  “早上好,亦南。”白一尘回到卧房,对着双人床空旷的另一边说话,“今天我没什么事,等下我帮你画张画好不好?”
  回应白一尘的,依旧只有压抑的沉默。
  但白一尘却毫不在意,垂下了眼睫,声音还有些甜蜜:“你不出声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呀。”
  等下吃完早饭,就到画室为时亦南画一张画,中午再睡个午觉,下午醒来后再看会杂志,傍晚把上周接的翻译单做完,他就又可以去睡觉了。
  真好啊,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周末。
  白一尘这一个周末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然而计划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他的画刚画了一半,乐栋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乐栋,有什么事吗?”白一尘的声音有些慵懒,又带着十足的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穿过电磁信号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叫那旁的乐栋微微愣了一下。
  但紧随着,乐栋又笑了起来,故意压低声音:“宝贝,想我了吗?”
  白一尘拿了另一根画笔,沾了点颜料为画布上时亦南的衣服上色,柔声道:“别闹了,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他。”
  “啧,好吧好吧。”手机那头乐栋感叹了两声,“一尘啊,今晚的同学聚会你真的不来吗?”
  白一尘闻言,下笔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他思索了一会,一边继续画着一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和乐栋聊天:“怎么?你想我了吗?”
  乐栋这下反倒是自己笑了起来:“哎哟大画家你别用你那嗓音勾我了,讲正事啊,这次同学来得都比较齐,大家也都快五年没有见过你了,反正时亦南他也不会来,你……要不要来一下呢?就当做是陪我嘛,好不好?”
  白一尘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头的乐栋也握紧了手机,半晌后终于听见白一尘犹如恩赐的一句话:“好吧,那我就陪你去吧。”
  乐栋不着痕迹地长舒了一口气,用轻松的语调对白一尘说:“那太好了,等会我开车来接你,你尽快拾一下啊。”
  “嗯。”白一尘应了一声,将手上的画笔搁下。
  “宝贝,我爱死你了。”
  白一尘听到乐栋这句熟悉的话,轻笑着说:“么么哒。”
  “么么哒,待会见。”
  “待会见。”
  白一尘挂断电话,伸出手指顺着画布上的人的轮廓勾勒了一圈,偏偏头说:“宝贝,我爱死你了。”
  画中的时亦南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好像白一尘的爱语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无足轻重的问好,可以默不作答,可以抛之脑后,可以装作没有听见,置若罔闻。
  然而白一尘却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他坐在画前,静静地看着画里的人,直到颜料干透,才拿起放在一旁的白布盖上画架。
  在白布完全遮去画中那人的脸庞之前,白一尘又轻轻说了句:“待会见,宝贝。”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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