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歇在院,若是不小心撞着贝勒爷了,福晋便是为了自己名声也会帮她将东西找回来。
看出杏果不愿意,伊心里对杏果也有了不满,不过她如今就只有杏果一个丫鬟,除了让杏果去办这事也没有其他可用之人。压下心里的不满劝杏果。
“你如今被派来伺候我,那便与我是一体的。咱们主仆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殒俱殒。这些东西可关乎我的性命,若是我活不成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可想清楚。”
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明厉害。
杏果果然被吓着了,小脸惨白。
“姑娘您吩咐,我都听你的。我这就去找福晋。”
“你且等等,一会你见着福晋就这么说……”蕴纯教杏果在福晋如何说话如何应答,又让杏果重复了一遍,确定她记住了才催她快去正院。
“快去吧,早去早回。”
“是姑娘”
福清院,大阿哥年纪还小已经睡下了,四贝勒还在书房没过来,福晋已经卸了妆倚在榻上让婢女捶着腿。
“福晋,鹊喜院郭姑娘的丫鬟在门外求见。”
婢女进来通报,听是郭氏的丫鬟倒是叫福晋惊讶了一下,毕竟白天乌嬷嬷才跟她提起郭氏的事。
“什么事儿这么晚来求见?”
这么晚被打扰福晋可不高兴。
“那丫鬟说了是要紧的事儿。”
“一个姑娘的丫鬟能有什么要紧事?”该不会是那郭氏活不成了,赶这时候死吧,“那就叫进来了吧。”
这是杏果第一回来正院,她战战兢兢的跟着正院的大丫鬟锦绣进屋。
“奴才鹊喜院婢女杏果叩见福晋。”
杏果扑通一声跪下磕头。
“行啦,什么事儿快说吧。”
福晋没叫起,语气中有不耐烦。
“回福晋话,奴才家姑娘让奴才来向福晋主子禀报,昨日姑娘的行礼箱子被丢到鹊喜院,刚刚姑娘醒来让奴才取衣服时发现丢到鹊喜院的箱子里的东西不见。不见的东西包括姑娘八套衣服,五套头面,两对银镯子,一对玉镯,一对金镯,六支银簪,两匹布和四十六两月钱及一些胭脂水粉……姑娘说她的东西都是福晋和贝勒爷赏的,福晋您和主子爷赏的东西不见了,这是对福晋您和主子爷大不敬。姑娘她吓坏了,立即让奴才来禀报请罪,姑娘让奴才代她求福晋恕罪。”
杏果语速又快又稳,这都是伊逼她背下的效果。
福晋一听杏果这些话,脸色直接黑了。
郭氏的东西是她命人搬到鹊喜院去的,而且还是她正院的奴才搬的。现在郭氏丫鬟却口口声声反复说是丢,而且现在郭氏的东西不见了,这无疑是在怀疑是她派去的奴才偷盗了郭氏的东西。都是在说她正院的奴才目中无人,她正院的奴才盗窃,更甚者是暗里在说是她这当主子指使的。
郭氏的东西不见了,福晋可不认为郭氏说的是假话,郭氏竟然捅到她这来这事就定是真的,若不是真的,郭氏一个半死的人了没必要这么折腾。
同时福晋也怀疑郭氏将事情捅出来的目的,这事倒不像郭氏的性子,她记得郭氏性子懦弱胆小的。
杏果战战兢兢的跪着,半晌没听到福晋动静,她又磕头求道:“求福晋替奴才家姑娘做主,奴才家姑娘说了,这银钱不见了也就罢了,但是福晋您和主子爷赏来的东西还是希望找回来的,那可福晋您和主子爷赏的。”
杏果照伊教的反复提起。
福晋低头看杏果,目光阴沉得吓人,屋里下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正当福晋想说什么时,外头丫鬟匆匆进来通报。
“福晋,贝勒爷来了。”
第9章
福晋一听贝勒爷来了直接对杏果说道:
“这事本福晋知道了,本福晋会给郭氏做主的。回头等东西找到,本福晋会让人送过去的。”
说完福晋厉眸扫过屋里的奴才,厉声威吓:“这事本福晋不希望有再有其他人知道,否则……你等可明白。”
否则如何福晋却没说,但正是因为没说才更加让畏惧。
“奴才等遵命。”
一干下人立即行礼保证。
“福晋,贝勒爷到门口了。”
守在门外的婢女再次通报,福晋依旧镇定不慌的安排。
“你起来吧,锦绣,你带她出去。”
福晋让杏果起身,叫锦绣的婢女立即将杏果拽到自己身后,这时门外传来请安的声音。
“主子爷吉祥。”
话落门帘掀起,贝勒爷迈进来了,锦绣拽着见到主子爷已经吓傻的杏果蹲下行礼,另一头福晋也在行礼请安。
“给爷请安。”
“都起来了吧。”
贝勒爷亲自扶福晋起来,锦绣起身后拽着杏果出去,贝勒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杏果的存在。
鹊喜院,杏果走后伊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虽让杏果去正院找福晋,但伊心里却是没底。
她虽没跟福晋接触过,但从伊记忆中感觉到她对福晋的畏惧,还有从清穿女的记忆中得知似乎这四福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她叫杏果这时候去正院,其实是算计了福晋,算计着今天贝勒爷会去正院福晋不可能当着贝勒爷的面找理由处置杏果,毕竟据记忆中所知福晋是个极看重名声的人。当然,伊却不敢保证,毕竟福晋若真想找理由借口处置一个奴才那太容易了。
虽然这两日杏果的表现让伊对杏果这丫鬟不喜,但杏果是现在唯一伺候她的人,若是福晋真处置了杏果,那怕是不会再派人来伺候了她了,
可若是今天不去禀报,过后想再查可就难了,那可是关乎她性命的事。
思来想去,都只怪自己地位太过低微。
她倒不怕与人斗,只是如今她地位卑微,活命尚且难,根本没资格与别人斗。
“姑娘?”
就在伊心里烦躁之时,门外传来叫唤声,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伊却是认得白天给她送粥的嬷嬷的声音。
听到嬷嬷的声音,伊不由激动起来了,她迫不及待地叫嬷嬷进来。
“嬷嬷,您进来吧。”
据杏果说这嬷嬷是膳房得脸的嬷嬷,她一个侍妾姑娘在得脸的嬷嬷面前还真摆不起谱端不起主子的架子。
门帘掀起,嬷嬷提着食盒进来了。嬷嬷扫了眼,屋里点着盏昏黄的油灯,连蜡烛都没有,伊和白天一样还趴在床上,被褥上的血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发黑,让被单显得很脏。
按说这样脏了被单主子们,那怕是侍妾姑娘也不会用的,就连她家也没用这样脏的被子,嬷嬷眼中闪过嫌弃。
感觉门帘动人进来却没听到人说话,伊扭头正好看到嬷嬷眼中嫌弃的目光,发现嬷嬷正盯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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