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一脸坦然的回视着他,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我只是想知道,”塞巴斯蒂安淡淡道,锐利的目光似要穿透克洛德的心,却有些颓然的发现他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可以告诉我么,”
克洛德轻轻的抚了抚着塞巴斯蒂安秀美的脸颊,继而他长臂一伸,揽他入怀,
“塞巴斯蒂安,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所不懂的事,那可能就是你所问了吧,”克洛德淡淡的说着,目光有些悠远,
“我原本只是一个连情绪都不会有的恶魔。因为在我的眼里感情就是包袱,就是你的弱点所在。我看过太多可笑的人类,他们就是因为爱,所以在乎,所以珍惜,所以不能割舍,所以可以为之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包括他们的生命。”克洛德沉声道,感觉怀中的人似乎微微有些颤抖,他不由得搂的紧了些,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被人类叫做‘爱’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看不见也摸不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无论是善良无邪的普通百姓,还是无恶不作的奸商贪官,只要我以他们最珍视的人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他们的脸上都会涌现出那种绝望,伤心,却也无悔的那种……很奇特的神情,然后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我的任何条件,哪怕是让他们立刻死去……大概,是知道了所有有感情的生物的共通弱点了吧,所以对你,我也是这么做的,”
“真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塞巴斯蒂安靠在克洛德的怀里,有些萧索的应道,
“对,我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克洛德轻笑一声,继续道,
“这个人长得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比最美丽的红宝石还要剔透的眼眸……在我见到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要得到他,我一定要得到他。”
“这种异常强烈的欲望在我的生命中是从未有过的,只是我把它简单的归结到是我的占有欲里罢了,可是……直到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克洛德说着,目光不由得望向同样在注视着他的塞巴斯蒂安,
“利用那百试不爽的胁迫,我成功的得到了他的人,占有他,拥抱他,得偿所愿了……可是,我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竟栽在了这个人为我摆下的更大的陷阱中去,笔直的下陷着……”
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有些闪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表面上看是我赢了,可是实际上我却是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奇惨无比。”克洛德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笑得有些怅然,只是眸子里更多的却是欣悦,
“这个人在我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占据了我的心,让我从来没有任何波动的感情一次次的被带向云端又坠入谷底,从此以后,我的世界突然就变得好小,小到只容得下这个人,只听得到这个人,只看得到这个人,”
“只想着的到这个人……”洛德低下头,轻轻的吻去塞巴斯蒂安眼角的泪滴,如此认真而专注,他沉声道,
“塞巴斯蒂安,这种情感是我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我不知道这是否和你口中的爱是否一致。我只知道,我张开了一张最美的蜘蛛网去束缚你,但最后,却反被你无形无色的网给占有的彻彻底底,我承认我沦陷了……无论再多活几千几万个世纪,我都再也不能放开你,再也不能了。”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塞巴斯蒂安紧紧的拥住克洛德,扬起头,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眼角淌下的泪,很通灵性的贝拉不知何时早已溜往别处,似也不忍再多闻一声这美丽到神伤的爱语……抬首望见窗外一片晦暗与寂静,只余那一轮孤月凄清的照着,不知是在为哪个归来的良人引路,
“塞巴斯蒂安,”克洛德将脸埋在塞巴斯蒂安的肩窝,那低沉的嗓音里竟透着三分祈求,
“你的心被占有了,怎么办?”
“克洛德,”塞巴斯蒂安的声音有些喑哑,闻言却蓦地忍不住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怎么也延伸不到心底,
“你无药可救了,克洛德。”
今天的天气难得是无风无雨,只是有几片浅浅的云在天空中飘过,整个伦敦便保持在了一个不冷不热甚是舒畅的温度。所以不论平时多么不爱出门的人,赶上这等宜人的气候都忍不住要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哪怕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赶尸人。
“亲爱的,今天为什么要购这么多棺材啊?”
格雷尔小鸟依然的靠在葬仪屋的怀里,与他一起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上,而车后面载着的正是葬仪屋每月固定要进购的棺材。
“这个月死的人比较多,只好多买些了,嘿嘿嘿~”
葬仪屋一手搂着格雷尔,一手稳稳的牵着缰绳,即便只是出来进货,他们在偶尔的抬眼俯首间目光交错,都会在彼此的脸上找到在约会一般的幸福和羞怯。
“哦……,也是,看你的账目上这个月的记录确实蛮多的,啊呵……”格雷尔只是随口的应了应,懒懒的在葬仪屋的怀里面蹭,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很显然是困了。
“累了就先睡会,距离店里还有一段路程,”葬仪屋扶了扶格雷尔发软的身子,让他可以舒服的趴卧在自己的怀里,见他很配合的闭上眼去会周公了,葬仪屋只是无声的扯出一抹笑意,用他那长着长长黑指甲的手小心的抚摸着格雷尔那一头异常红艳的长发……
葬仪屋突然觉得,世界好像都变得安静了,看不到前方路,听不见马蹄声,一心一意只想这么抱着格雷尔,抱着他,便抱住了所有的欢乐和幸福。
只是陷入出神中的人似乎都会变得迟钝,一道电光毫无预兆的在葬仪屋的眼前一闪,只感觉他的怀里在转眼间突然变得虚无。待他猛地拉住缰绳,一脸惊愕的抬起头时,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枯木的高枝上,一个眼带镜框手拿园艺剪的男子的肩头正扛着还犹自沉睡着的格雷尔,由于距离过于遥远,葬仪屋并看不清楚那人脸上的神色,
“葬仪屋大人,别来无恙,”半空中的人清冷的嗓音远远传来,只见那人用园艺剪扶了扶眼镜,葬仪屋这才借着日光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以及那浅碧色的眼眸中莫名的……恨意。
“原来是小生的后辈死神啊,嘿~嘿~嘿~嘿……”葬仪屋只是继续扯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只是额前的银发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阴沉,他低嘎的嗓音戏虐道,
“虽然小生现在只是一个退了休的无名死神,不过你这年轻人竟然胆敢当着小生的面来抢人,是不是有点太不尊敬长辈了呢,威廉大人。”
“事情急迫,未能提前和葬仪屋大人道明是我的不对,”远远的只见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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