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病毒[犯罪]》分卷阅读3

  系,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沈亭暄犹豫着,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压抑渐渐弥漫了她的胸腔、抓住了她的心,砰砰砰砰砰砰
  她拿起手机,在通讯录的第一位,拨出了那个号码。
  “嘟”单调的电子音不断重复着,十几秒后,忽然变成了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她知道对方已经挂断了自己的电话,于是她进入短信界面,打了长长了一段后又倒回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最后只剩下第一句:
  小海,我可能有危险了。
  ***
  肃海提着两盒煎饺进了门。
  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光洁的地板,问道:“换鞋吗?”
  沈亭暄眨眨眼睛,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边拆着包装边说,“换呀。小海你一直都不来我这里,这双拖鞋就只好放着落灰,今天终于能让它发挥一下价值了,当然要换呀。”说着弯下腰把拖鞋端端正正地摆在肃海面前。
  “咳,”肃海把煎饺换了只手提着,想往后退两步但又忍住了,对沈亭暄说道,“你往后一点。”
  “嗯?”沈亭暄不解。
  “我说你往后一点,算了,你还是站起来,别蹲着,别蹲在我前面。”
  “可是我等着把你的鞋子拿去鞋柜里放好呀。”沈亭暄说。
  肃海觉得那种久违了的无力感又出现了,上一次它出现是什么时候,半年前?上一次他见沈亭暄是什么时候,大约也是半年前。
  面对她可不是什么轻松有趣的事情啊,肃海暗暗想着。
  “沈亭暄,你再这样”
  “好啦好啦,”沈亭暄赶紧站了起来,非但如此,为表诚意还专门退后了一步,然后往前倾着身体去拿他手里的袋子,“我拿去装盘,再调点蘸汁儿,你还是多要辣椒吧?”
  肃海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就看沈亭暄哼着歌儿进了厨房。
  他拿起换下来的鞋子,刚要放进鞋柜,又停下了动作,转而放在了门口。反正很快就要走了,他想,不会待太久的。
  他走进客厅,在餐桌旁坐下,默默打量着这间屋子。
  一楼面积很大,大概有九十平方,门廊处摆着一盆奄奄一息的盆栽,看样子是因为缺少水和光照。餐厅靠近门廊,另一头是开放式的厨房,沈亭暄正小心地打开一次性泡沫饭盒,把一只只煎饺夹到盘子里,她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的一段脖子洁白又纤细。
  肃海命令自己的眼神从她身上离开。
  客厅和餐厅之间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扶手是铜质的,雕着弯弯曲曲的花藤一路往上,背靠楼梯的一侧摆着几张舒适的布艺沙发,上面扔着两只长手长脚的人形抱枕,此时一共四双手脚都交叠着,那景象有点儿惨不忍睹。肃海伸手去把它们分开,惊讶地发现这两个抱枕竟然都没有脸,原本应该画着五官的地方全都空了出来,变成一片麻麻的白。
  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忍不住抬眼朝厨房看去。这会儿沈亭暄已经分完了煎饺,正兴致勃勃地试图切出一片薄薄的橙子来装盘点缀一下。
  厨房对面是一间客房,肃海记得那应该是沈亭暄助理的房间,一个挺普通的小女孩儿,皮肤有点黑,经常戴着不同的棒球帽,叫……叫什么来着?这个房间的两边分别是杂物间和洗手间,洗手间的门口摆着一尊鱼缸,而现在里面空空荡荡,一条鱼也没有,连水也没有。
  客厅连着大大的阳台,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还扔着一本书,旁边的矮几上放着沈亭暄的杯子,是一只蠢呼呼的跳跳虎,这样的杯子他的家里也有一个,是一只傻兮兮的维-尼-熊,被他扔进了储藏室的某个角落,现在大概还在暗无天日的落着灰吧。
  肃海粗粗地看过一圈,认定这是一间很舒适、很有生活气息的房子,即便因为沈亭暄的工作关系,一年里它被居住的次数很有限,也并不妨碍它的可爱和温馨。
  肃海又坐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起身去厨房看看怎么这么慢。
  “你在干嘛?”
  沈亭暄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跟手里的小蒜头做斗争,听到他近在耳边的问话,小小的吓了一跳,随即就放松下来,“剥蒜呀。小海你不是喜欢吃煎饺的时候配点蒜水吗?”
  肃海看着一瓣蒜被她剥得伤痕累累,半是无奈半是恼火,她是什么思维回路,为什么每次都抓不住重点?
  “……我是特意来跟你吃煎饺的吗?”
  沈亭暄把可怜巴巴的小蒜头地握进手心,很有眼色地道,“那就不要蒜水了,我们快去吃吧。”说着一只手端起盘子,另一只手去拿酸奶。
  “等等,”肃海仗着自己手长,先一步把酸奶拿了过来,皱着眉问她,“你是不是还化妆了?”
  沈亭暄无辜地眨眨眼睛。
  “你是化妆了吧?”见她这样,肃海更加肯定了,“沈亭暄,你是怎么想的?叫我过来说是自己可能有危险,结果呢,你还有心思化妆?”
  “那是因为你要来了呀!”沈亭暄对他的这种态度简直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害怕,还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小海你肯定会比危险先到呀,这样还有什么害怕的?”
  “……”
  “好了好了,快来吃饭吧,煎饺都凉了。”
  两个人对坐着吃完了饭,肃海又耐着性子等沈亭暄慢吞吞地把最后一口酸奶喝完,这才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沈亭暄点点头,起身去把那三张卡片拿过来,依次摊到肃海面前的桌子上。
  “第一张卡片是五个月以前到的,当时印象很深刻,因为这段话,”沈亭暄往前凑了凑,伸手指给他看,“这段话是我大学毕业演出时里面的台词。是一个歌舞剧,讲了一个平凡的女孩阴差阳错下结识了富家少爷,少爷正直爽朗,乐善好施,天生注定光芒万丈,女孩一直努力地想向他靠近,拼尽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抓住每一个机会,在这个过程里甚至不惜使用手段陷害别人,变成了她曾经最看不起的那种人。可是哪怕是踩着刀刃,她也想一步步走到少爷身边去。然而最终她意识到,有些人生来高贵,无论别人穷尽怎样的努力,也只能远远看着而不能触摸,她接受不了,所以她疯了。她杀了少爷,自己也吃下□□,安静地躺在少爷身边,继续追随他而去。”
  肃海咳了咳,感觉有些不自在,“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靠过来?”
  “因为这个故事让人不寒而栗呀,我们靠在一起就可以互相取取暖。”沈亭暄说。
  肃海伸出一只手把她推得远了点,“好好说话。”
  看他态度坚决,沈亭暄只好往外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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