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盛阑街是远江最繁华的风月场所,夜晚对于这一条街上来说,都是不眠之夜,这间包房外面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光怪陆离的一切。
此时,包房的门隔绝了一切的喧嚣与吵闹,黑色的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前面是巨大的玻璃台。
两个人的气场笼罩着里,一个显得慵懒,一个显得狂傲。
气质慵懒的是贺濡殁,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下,看到聂哲凡伸出的手,聂哲凡看着贺濡殁,眉毛一挑,细长入骨的眉稍,三分邪气,七分霸气。
贺濡殁像是很熟练的把刚燃了一口的烟递给了聂哲凡,说话间就又点了一根。
“新上那批货,说是南区要,我没给,李浮宗趁着远江现在乱起来,就敢这么不加以掩盖的洗钱,等交届完,他离被清算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贺濡殁边说边叼着烟尾,英气逼人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大而亮的眼睛,上眼皮长密的睫毛像是画上的眼线,下面的卧蚕最近明显是熬夜熬出了一层黑晕,抬眼间,帅气至极。
“不用给南区了,这批医疗器械,我转出去了,留在手里要出事,最近风声太紧,我家老爷子告诉我要消停点,他这么多年洗白都没成白的,现在告诉我消停点”
聂哲凡吸着烟,剑眉一紧,刀刻的鼻峰上架着一副金色框架的圆镜片,他冷笑了一声,吐出一个烟圈,修身的黑色衬衫衬着脸上带着一丝阴郁。
“很好,趁着没死,折腾一下”
贺濡殁说着,水润的嘴唇,不显无情,却是多情,说话间就把烟熄灭了,抻了个懒腰,俊朗修长的身姿一下子惫懒起来了,他刚要动,还没站起来。
“回来”
聂哲凡低着声音,勾勾手指头,贺濡殁回头,一下子又倒回去了,聂哲凡圈住他,贺濡殁把两条腿搭在玻璃底桌上。
看着聂哲凡贴近鼻尖,贺濡殁微微含着下颚,肩膀贴近沙发上,侧着身,心中打折鼓,他算计你的时候,他都是德行,先用气势压你,再跟你谈。
“你最近消停点,别什么人都上”
聂哲凡说完,抬起贺濡殁的下巴,带着警告的意味,贺濡殁往后靠,手一下子打掉聂哲凡的指尖,迷惑的看着他,刀刻一般的唇角下压,无论何时都平静温润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笑意,看着聂哲凡玩世不恭又极具魅惑脸。
“怎么,嫉妒啊”
贺濡殁随意的说。
聂哲凡伸出一只手捏着他的面颊,这张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些手感极其好的皮肉,贺濡殁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鼻尖都紧绷起来。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你跟我调什么情”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绷不住先开了口,他一双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抓住聂哲凡的手,聂哲凡这句说的很让贺濡殁不解,这么多年,贺濡殁一直是一个不断换女友,他可是从没问过。
“要是我看上你了,怕你现在下来床”
聂哲凡骤然贴近的脸,看的贺濡殁一脸无辜,分不清他到底是要说什么,还是现在就是没事闲的正在调戏他吗。
“是是是,小爷你金枪不倒,比不了,比不了”
贺濡殁笑了,他的笑容从来都是让人如浴春风,温柔多情。
“要不你试试”看着聂哲凡一本正经的说,贺濡殁绷不住了,摇头,聂哲凡你最近真是欠拾,本来想怼他几句,可话到嘴边,贺濡殁还是没火。
“行啊,你想要,我给你”
贺濡殁这句话说的随意,因为他知道,聂哲凡也是一句玩笑,贺濡殁微微湿热的呼气声,眼睛都不眨的说。
贺濡殁说完,看着聂哲凡抓住他的手松开,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他这个时候反而凑上去,反向挑逗起来了。
“聂哲凡,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哪能上赶着碍你的眼啊”
贺濡殁说话时候,都是带着笑的,聂哲凡镜片上的光泛出来,看不起神色。
“今天我去你那,记得,就穿你那晚上穿的那件红浴衣”
聂哲凡刚说完,贺濡殁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他最近几天才穿了一件红色浴衣。
“你诈我”
贺濡殁眯起眼,看着聂哲凡摇着的头,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浴衣的事,是那天他带回去的女人。
聂哲凡是不可能在他家做手脚的,那就是那天带回去的女人有问题。
“你都知道我大晚上穿什么了,这么说那天陪我的女人落你手里了,你把她审了,我猜猜,她是宇亦封的人?”
贺濡殁半肯定的说,聂哲凡勾了一下嘴唇,回手,离开贺濡殁,看着聂哲凡探究的眼神,贺濡殁眼睛一低,笑着说。
“宇亦封想要我这里所有边境走私路线和关系,还用派人来,他想要,我就给他”
贺濡殁说完,聂哲凡转动着他漆黑的眼仁,翘起的起唇角慢慢说。
“是吗?”
听聂哲凡说出这句,贺濡殁就知道,他根本不信,贺濡殁不动神色的折腾一下,看着聂哲凡,依旧镇定,他知道,自己说的,聂哲凡一个字都不会信,可是该说的还得照着骗子说。
“当然了,宇亦封也不傻,他也知道因为军演,所有的线路全废了,所以他要的是我”
贺濡殁半真半假的说,聂哲凡一下子环过他贺濡殁的腰身,感受到这种力量与纤瘦秀拔的身材,贺濡殁练武走的都是儒雅型,讲究四两拨千斤,用枪械也是小巧狙击型,讲究耐心,沉稳大气。
“你上次去南到底遇到了什么”
聂哲凡俯身向下,问贺濡殁,贺濡殁听到他问的,沉默不语,聂哲凡一点点的欺压上来,从这个角度贺濡殁可以看到聂哲凡画成一线的眉眼,眼睛明亮有神,和峭立的鼻尖。
贺濡殁听到了没有说话,他身子往后靠,双腿分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紧发出清脆的声音,每次做这个动作,聂哲凡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蕴南这条线,贺濡殁趟出来,完全没靠过聂家,从无到有,都是他的打下来的,如今在他的地盘上,落了个这样的场。
聂哲凡站起来,高俊的身影挡住了贺濡殁头顶上玻璃灯的光线,露出下身的机车靴,聂哲凡知道这件事情给贺濡殁的打击很大。
南那边是贺濡殁这几年的心血。
聂哲凡知道的时候,贺濡殁已经在蕴南经历着九死一生了。
贺濡殁被手底下两个人背叛,又在事情败露时候给他一枪,贺濡殁是带着伤逃出来的,封锁消息围堵追杀他一个月
聂哲凡赶到蕴南的时候,贺濡殁已经隐匿起来了,不知所踪。
那个时候的聂哲凡第一次感到害怕,还有恐慌,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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