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笑,“因儿,看,我去咱们以前拍戏的那条后街给你买的,我记得当时你最喜欢吃了。”
他依旧絮絮叨叨个没完,“今儿下雨天不好,那家卖馄饨的奶奶年纪也大了,我还担心她不出摊,白跑一趟。结果我去了心里一惊,你猜怎么样?”
宋因仰面,眼眶红红的,不自觉滴下泪来,眼里满是迷茫。他嘴张了张,声音微哑,“我猜不到。”
“呦,怎么哭了?”周航手足无措,笨拙的薅了一把纸,那么大一堆纸拿着就去往宋因脸上蹭,喇的脸生疼。
周航皱眉,“猜不到咱就不猜。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想哭。你啊,就是自尊心太重,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消化,就不能吐出来让我也帮你尝尝是苦还是甜?”
周航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不嫌弃。”
宋因扭过脸,真是丢人。
周航也没打算一直在这个问题上面停留,接着刚才的话说,“算了算了,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省得你又哭了。我到了那儿之后,那个老奶奶还真没出摊儿,原来人在原来的地界儿开了家店,人多的呀,我排了好长的队呢,还被人踩了好几脚,现在还疼呢。不过,老奶奶竟然还认得我,还问你怎么没来。就给我一人儿多加了几个馄饨。”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救赎
天色黯淡。
路灯昏黄。
雨汽迷蒙。
言左右打着把伞,漫无目的的走在雨里。被擦的锃亮的皮鞋踩在积水里,哒哒哒的响。
言左右很烦恼,烦到快要爆炸的那种。好死不死,偏偏手机响个没完没了。直接,关机。也落得一个耳根清净。
今儿他哪儿都不想去,心里烦躁的很,就想出来走走,也安安心。一会儿等周航走了,还得回去照顾宋因。
街上人不多,毕竟像他这样的傻逼不多了。得亏了雨不大,不然他看起来就更像一个傻逼了。
迎面走来的是七八个暑假作业少出来嗨的女高中生,在安静的大街上两两打着伞嬉戏打闹。见到言左右了就压低了声音,与他擦肩而过。
然后她们就跟了一路。言左右加快了步伐想把这些小烦人甩掉,结果跟的紧。
最后一个瘦瘦高高戴着眼镜的女生主动站了出来,女生扎着两个麻花辫,脸上的自信洋洋洒洒,她直接钻进言左右的雨伞底下。又经热气一烘,镜片上浮着层白雾。
他俩站一起直接相差了三十公分,麻花辫儿头上的是条明黄色的发带,空气刘海上沾染了层细密小雨滴,贴在额头上。青春活力的气息就蔓延开来,一扫言左右脸上的阴郁。
麻花辫儿还没开口,言左右桃花眼一瞥,瞥了眼不远处正朝着这里张望的女生们,把伞给了麻花辫儿,女孩儿不明所以的接过。言左右俯身把他的眼镜给摘了下来,又拿了随身携带的方帕仔细擦了起来,那模样过于认真,额前过长的发垂了下来。风拂过,轻微晃动着。身上有厚重的麝香味儿。
“多大了?”
“18。”
“高中还没毕业吧?想好考哪个大学了没?”
麻花辫儿撅嘴,“我可是个学霸,今年暑假录取通知书都到了,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呢。怎么还拿和小孩儿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说话?我已经是大人了!”
听她这么说,言左右心中欢喜得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欢喜什么,可就是高兴,高兴的从心底里往外晕染了层笑意。
就因为他这个笑。言左右给她戴眼镜的时候,麻花辫儿已经涨红了脸,不过还是决定完成几个小伙伴儿的重托。她带着少年人该有的腼腆与青涩,声音也甜甜的开始了她笨拙的套路,“哥哥,你长得好帅啊,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言左右嘴角的笑意更开了点儿,临走时还不忘摸了摸她的头,如大哥哥般用着般开玩笑的语气,“抱歉,我们好像没在梦里见过。”
身后是那群小女生的玩闹声。
“怎么样,怎么样?”
“微信要了没?”
“蛤?那你都要了啥?”
“算了算了,唱歌去。”
言左右去商店买了包烟,在公交站牌下躲雨,宋因向来不喜他吸烟,见了总会跟个老妈子一样嘟囔他。还是抽几根再走吧。
把烟叼在嘴里,手伸进裤兜去摸打火机,旁边直接递过来火了。
那只手宽大厚实,骨骼分明,筋络清晰的往外突着,手上有疤,纵横交错。很难想象是从事什么行业的人才能有这样一双手。言左右迟疑了一秒,低头把烟凑上去。额前的碎发掉下来一绺。言左右没去理会。
今儿有风,烟还没点上,火摇曳了几下,……灭了。
“嘿,哥们儿,没点上。”言左右把身子往那人身边倾了倾,那只手挺默契的再次打火。
倾斜的幅度太大,额前的发彻底掉落了下来。那只手的主人伸出另一只手插进言左右发里从前到后给他撸了上去。手上的厚茧摩挲着头皮,微痒。
新烟的第一口吐出,言左右食指和无名指夹住烟,“谢了,哥们儿。”
等言左右想起抬眼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得,连正脸儿都没看到。”言左右随口嘟囔了这么一句。
活地太过于压抑,让言左右什么都不想去想,就单纯的想完全放空自我的抽几根烟,可人在吸烟的时候往往思路是最清晰的。他突然就想通了刚才自己为什么见到麻花辫儿高兴了。
言左右把手抓紧头发里,整个人蔫喇叭几的
怎么到哪儿都能想到顾他?现在顾他大学应该毕业了吧?在哪儿工作呢?又……找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没?
他连续吸了将近半包。等身体被烟味儿熏了个通透才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跟外面的草木气不同,医院的房间就算再光鲜艳丽都弥着一股强烈的药味儿。
言家只留了两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值班。
宋因本来已经睡了,言左右一进来,就又醒了。
“回来了?淋湿没?”这是宋因的第一句话。
言左右摇摇头,眼中满是愧疚,如霜打的茄子般,说话也蔫喇叭几的欲言又止,“哥,我觉得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你说你对我这么好,可我……”
言左右顿了顿,“要不然,咱们分……”
“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啊,小言。”宋因摇摇头,嘴角挂着的笑像是能温柔一切。宋因适当的打断了言左右的话。
“不、不、不是这样,不能是这样,哥,哥!你就不要求我点儿什么?”言左右的神近乎崩溃,他跪在床上抓着宋因的领子,“哥,哥!你就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
他这么说,宋因心里就犹豫了,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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