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阵法走位的,而如今,言伶要利用的,就是这些。
两人行出不远,就听到两个妖修相互讨论的声音。
“怎么还没结束?难不成还有遗孤?”
“大人说,这次族长是下了死命令,天狐一族,一个都不能活着,别说没除尽,就是除尽,只怕也还要多巡视几天。”
“真是,一群小崽子,族长在天山脚下设下结界,只要触碰,就会发出警报,这几天警报频繁,还是除不干净,挺能藏的嘛。”
言伶屏息抱着弟弟藏在溪边的草丛中,这些消息她都知道,这也是两人一直藏在草屋的原因,她又想起那些与她和弟弟一同逃出来的同辈,不知道有没有在凤凰一族设结界前逃掉的。
她将弟弟放到草丛边,起身便想出去,却被弟弟抓住,她满身泥垢,不好去摸弟弟的脑袋,便只是笑了笑,用唇语道,没关系,我会回来的,弟弟发烧,她也不知弟弟能不能看见。
“谁!?”
草丛的动静惊醒闲聊的两人,他们侧过头来,却见一个女孩碰的一声摔在地上,本就肮脏的身体更加看不出形态,她也没有哭,反而却生生的看着两人,声音很小的道:“两位哥哥,我,我是山下的,不不是有意跑上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狐疑,但他们的神识探知却告诉她们,这真的是一个没有妖丹的普通边陲女孩,而女孩手里还捧着一味草药,这种草药只有天山产出,可信度便又大了几分。
“你是谁家的姑娘?我们不是下令让山下的村民不要再上山了吗?”族长设下的结界只能甄别天山的血脉,不能阻挡人来人往,故而此行而来的几人,特地告诫了山下的村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靠近天山。
“我我我弟弟生病了,大夫说有一味没了,只有天山有,可,可他不能上天山,但但是”女孩说的磕磕绊绊,手上的药草都被紧拽着变形,她没有说完,就被两位妖修打断。
女妖修要感性些,故而她打断女孩的讲话,在大致明白事情的缘由后,对一旁的妖修道:“我们把她送下去吧”
“可”男妖修想要格守职责。
“有结界,天狐的人是跑不掉的,如今不是只剩下几个小孩了嘛。”说道小孩,女妖修又忍不住审视其女孩,女孩吓了一跳,却不敢逃开,她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最后两人商议了一下,天山很大,夜晚也很危险。女孩又是需要睡眠的普通妖怪,不如守着女孩直到凌晨,再为女孩指路,让女孩离开,这样既不耽误命令,也可以解决女孩的需求。
女孩哪能不开心,喜笑颜开的坐在两位妖修的旁边,很快,便和两位妖修聊成一片,两位妖修很少关注散民的事情,听得开心,听到女孩的家庭窘境,又开始为女孩伤心,这一伤心,当然想要做些什么,纷纷给了女孩不少银子,对于妖修,这些实在是无用的外物。
但让他们不解的是,她们竟然聊天中缓缓陷入沉睡,等他们再次清醒,甚至面前为女孩升起的篝火都未曾灭掉,显然只过去极短的时间,而女孩,却不见了,两位妖修一个骨碌爬起来,想发送信号,却发现两人的乾坤袋纷纷不见,惊骇之余,只得急行军般,飞速的向着山下行去。
恰是此时,悠扬的笛声平地而起,传至天际,行过溪水,拂过树梢,仿佛与整个天山形成呼应,一时间,整个天山地动山摇,两位妖修望着躁动的天山和月下不同方向的身影,脸色难看成菜色,做妖修的,常年在外历练,没有人不知道那是什么。
“兽潮。”女妖修木然的囔囔出两个字,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阴影覆盖天山的土地,笼罩天上的空域,仿佛也在她的心间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伴着灵兽澎湃的吼叫,冲天而尖锐的声音从山脚传来,那是,结界响起的声音。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紧闭的大门被人突兀的推开,露出虞清堪称疲倦的面颊,言伶被声音惊扰,很快将手上的信件烧毁,凑上前去,道:“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现在又这样一脸倦色。”
虞清有些疲惫的揉捏的太阳穴,深叹了口气,坐到榻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显然是想让言伶坐下,在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虞清本来就是不多话的性格,言简意赅的形容让言伶很快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言伶边为虞清褪去外衣,边道:“这么说,你早上那么急着出门是因为吕琳边上缠人的那个小女孩帮你和她出关的师傅约好了?”
虞清闷闷的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该这么疲惫啊。”言伶随手将衣服挂在一旁的钩子上,整个人从后面环住虞清,替对方揉捏着太阳穴,若有所思的发问。
“是神医”虞清将故事继续下去。
“这么说神医确实有办法帮你治愈顽疾突破瓶颈,但是那个方法很痛苦,且需要慢慢散尽功力?我记得你报名了这次玄武主场的比武大赛吧?”很快,言伶也反映过来虞清一脸失落疲惫的原因。
“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所以哪怕修为停滞,我也只能”
“你不需要啊。”被打断了,掷地有声的声音,言伶抱着她,声音就仿佛从内心深处响起一般。
“什么?”虞清微皱着眉,显然并没有听懂言伶的意思。
“我说你不需要啊,我可以替你去参加,你去参加比武大赛应该是因为你们凤凰一族那个竞选的规矩吧,我猜你一定不是想要当那个所谓的族长。”让我猜猜,你,是想去见那个人吧。言伶几乎是没有迟疑的,选择放弃隐瞒,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带出了她的身份,但她却将自己所知遮掩一角,这样的做法是否更加卑劣,她自己,也不自知。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虞清自然惊讶,但想想,这事情不需特意保密,她想知道,只需略施手段。
然而言伶知道的,却远比虞清想的多,她什么也没说,拥着虞清的手臂微微紧,像是害怕惊扰到谁,语气轻缓:“呐,能和我说说吗?”
“好。”虞清从不觉得两人有什么不能交底的,没有说,只是因为没有契机说罢了,如果言伶知道虞清的想法,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又也许,她其实知道。
两人侧卧在床榻上,虞清将手搭在言伶的身上,安静的抱着她,讲述母亲说给自己的故事,而言伶,也安静的听着,她何时这么安静的任由虞清抱着过,可此时,却也安然的不出半丝声音。
故事明明不长,却被虞清讲出了冗长的感觉。
“后来,我将母亲葬在天山上的一颗老槐树旁,便去了凤凰一族。”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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