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樵
2021年1月9日
字数:4,649字
第一次看见陈言,是新学期第一节课,我教毛主席的。
我叫李琳,是一名高中的语文老师。结婚两年,去年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高中老师的生活是比较枯燥和机械的,运气不好还要去带高考班,压力就更大了。
唯一有趣的,就是能看到来来往往,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们。我喜欢和年轻学
生在一起,青春活力,充满了希望和理想。作为老师,我觉得就是要帮助他们实
现梦想,让他们眼里的火花永远闪闪发光。
「词,是我国的一种传统文学表现形式。」我环视了一下教室,五十二双眼
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同学们知道,词又被称为什么?」
无人应答。我觉得要给一点提示:「大家都学过辛弃疾的词,那大家知道辛
弃疾有一部著名的词集是?」
还是沉默。我有一点失望,这一班的学生好像素质不是特别高。当老师就是
这样的,课堂难免冷场,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回答一下,就解了我的尴尬。
「。」有个声音说。
我寻声望去,是个男生,皮肤白皙,长相清秀得有些像女孩子,看起来有些
瘦弱。我扫了一眼座位表:「陈言同学,你来讲讲。」
男生站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互相看着对方。
在今后的三年里,我们无数次的对视,无数次的在对方身上释放,无数次的
说出那些最缠绵的情话。我们跨越了老师和学生,人妻和未成年,廉耻和世俗的
界限,我们做爱了,我们相爱了。
「长短句,词又被称为长短句。」陈言的声音有些闷,也有些害羞。他有些
不自然地站着,像是一个被偷看了化妆的小丑。
「很好,请坐。」我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陈言应该是个知识储备比较多,而且对语文有一定功力的学生。整堂课我又
点了他两次回答问题,每一次回答都是正确的。下课后我把他叫到讲台前面来,
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课代表。
「啊?」他挠了挠头,「王老师(班主任)让我做英语课代表额。」
我来了兴趣:「你英语也很好吗?中考考了多少?」
这次他回避了我的眼神:「满分。」
我笑了:「难怪。」
这天我没有其他的课也没有晚自习,所以我和陈言的第一次见面就短短的四
十五分钟。但这个看起来有些女孩子气的男生还是给我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从后来发生的事来看,也许我对他一见就钟情了。
高中的生活是无比紧张的,尤其是高一,学生们没有分文理科,一下子要应
付九门功课,压力很大。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除了上课,我见到陈言的次数很少。他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好
像也不是很合群,好几次我看到他一个人去食堂,有些落寞。因为不是班主任,
语文课就成了我和陈言交流比较多的地方。他对课文的理解能力很强,无论是白
话还是古文,而且能写一手漂亮的字。如果后来我们没有发生种种荒唐却又温馨
的事情,起码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我会比较看中他。
9月过了就是国庆,国庆之后学生们迎来第一次月考。考试不只是学生们之
间的较量,还是老师之间的斗法,我从教的时间不长,之前带的班只能说成绩一
般,我也有些担心成绩不好,教研组长又要找我谈话——想起他色眯眯的眼神,
略带暧昧的口气,还有一口泛黄的老牙,我就恶心。
正在批卷的我打了个冷战。我负责的是作文部分,这次月考的作文是写「关
系」,没有限定题目,学生们发挥的空间就大了,大多平庸又跑题,读起来都有
些好笑。「不知道陈言会写什么呢?」我没来由的想。
心有所想,熟悉的字体就映入了眼帘。陈言应该有一些行书的底子,写字有
一些飘,而且喜欢把点带出一点勾,所以很好辨认。
陈言写的题目是,讲了他初中的时候,父亲接他回家的事情。在
他的笔下,能看到中国传统的父子关系,拧巴,不善于表达,直到「我」无意中
看到了父亲眼中的白内障和鬓角的白发,「我」对父亲说了句谢谢,父亲明明很
开心,但却又强忍笑意。总得来说是一篇比较形象的写父子之间关系的作文,末
尾通过一个第三方的调侃,强调了父子之间相视一笑的默契,这就一下子拔高了。
「小伙子可以啊。」我抽出了试卷,给同事们看,同事们也觉得立意和文字
都很优秀,值得一个高分。
月考放榜的那天我特意去看了一下排名,陈言在
年级里的位置比较靠前,除
了物理分不是很高,其他的分数都比较理想,尤其是语文,拿到了全年级最高分。
一个成绩好的不爱说话心思细腻的小男生,哈哈。我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月考完了就要家长会。说起来学生们不想开,老师们也不想开,但领导说了
要开就一定得开。不带班就没必要应付那么多学生家长,于我来说还真是一件好
事。快结束的时候收到了王老师的短信,通知我们这些任课老师可以去班级,和
学生家长谈谈了。
不知道为何,我脑袋里突然开始幻想陈言的爸妈会是怎样的。都说男孩子长
得像妈妈,那陈言的妈妈大概率长相姣好,陈言的爸爸会是怎样呢?我似乎有一
种第一次去丈夫家见公婆的感觉。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有些烫。「啊呀,真
不要脸。」我啐了自己一口。
高中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是非常关心的,这一点我刚进教室的时候就感受到
了,十几个家长把我团团围住,人缝里看见数学老师,也是十几个人围堵,我们
只有相视一眼然后苦笑了。
好容易解决完了最后一个家长,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数学老师依旧
被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口号一喊开,数学老师就吃香了。我朝
他挥挥手,示意我先走。
快到晚饭时间了,学生们要么被家长带出去吃,要么领着家长去了食堂,教
学楼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上楼的时候,在拐角不小心和一个学生撞在了一起,
一看是陈言。
「啊,李老师,对不起。」他连忙扶我,然后道歉。
「这么急,是挨家长骂了?」我调侃他。
他的眼神突然有种降到冰点的落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但片刻
之后他恢复了正常:「没……没有……王老师叫我去拿今天的作业。」
我看了他一眼,手里果然有试卷。
「你家长呢?怎么没看见?」我继续问他。
「额……」他支支吾吾地说,「他们都不在……」
「嗯?」我连忙发问,陈言的父母不会是……我看陈言的时候都禁不住要带
上同情了。
「啊,」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表情,陈言连忙摆手,「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我
爸妈在外地工作……做工程的,一直在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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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你这小子,也不说清楚。」我没好气地伸出手指点了点他
的额头。
陈言似乎没想到我会来这一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完了,完了,小男生完全经不起撩拨啊。我吐了吐舌头:「那你一个人在这
边吗?」
「嗯,对。」陈言点头,眼里又满是落寞。
「没有亲戚吗?」我问。
「本来是和外婆住一起的,后来外婆去了老人院,离市区很远,我就一个人
住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完全能理解他,正是青春期的少年,父母都不在
身边,而且周围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不爱说话,不合群可能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
式吧。
「那谁来照顾你生活呢?」
「我爸妈每个月给我打钱,而且不少。」他看着我说,「住校就还好,放假
了他们让我请阿姨。」
心很大啊,陈言的父母。我不由吐槽。「那王老师知道你的情况吗?」
「大概知道一点吧……我爸妈外出工作好几年了,我习惯了。」陈言的话多
少有点无力。
「爸妈不在身边,就更要学会照顾自己。」我拍了拍陈言的肩,「有什么事
可以跟老师说的,跟我也好,跟王老师也好。」
「嗯。」陈言点点头。
我又关照了他两句,就回办公室了。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他在身后喊我。
我回过头,看见陈言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李老师,谢谢您。」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可能是从那一刻起,我莫名地对陈言产生了一种
特殊的情绪,我觉得我有责任去照顾他。后来回想起来,这并非是一种出于教师
的责任,而更多是一种作为母亲的天性,我喜欢他,我想让他更好。
我爱他。
家长会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回家发现丈夫还有公公婆婆都在。我丈夫比
我大两岁,是一名银行职员,人比较老实,但也有些木讷。我很惊讶为啥他们都
在,原来下午的时候楼上邻居家里漏水,把我家灌成了水帘洞,基本上房子都泡
得差不多了,先不说他们要怎么赔偿,总之我们先要搬出去一阵,家里好找师傅
修理或者重新装修。
丈夫的意思是让女儿和他爸妈回老家去住,反正离得也不远,开车半小时就
能到。他们银行呢有员工住宿舍,但是呢要和别的人家合住,所以要问问我的想
法。
我当然不可能说跟老公去别人合住了,幸好我们学校给教师也是留了宿舍的,
王老师的老公就是总务。我当下联系了一下,还剩一间,也不用和人合住。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啥好商量的了。女儿跟着爷爷奶奶回家去了,丈夫又上
楼和邻居协商,好一阵才回来。我归置归置东西,看着满屋的狼藉有一种说不出
的糟心,不过想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来的装修我也不是很喜欢,趁着还能重
新弄一下,也不是一件坏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丈夫从身后抱住了我,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干嘛?」我拍了他一下。
「能干嘛,」他闷声说着,亲吻我的脖子,「想老婆了。」
我转过身去,和丈夫抱在一起:「嗯……要分开一阵了。」
丈夫原本揉着我的胸的手慢慢下滑:「那……好久没做了。」
我本来想着明天还有早读,今天就算了的。不过看着我这个老实丈夫,又实
在不忍心扫他的兴,毕竟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们一直相处融洽。
「别太累了哦。」我主动吻住了丈夫。丈夫一边吻着我,一边脱掉了我的衣
服。当他身体压上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火热。
「老公……给我……快给我……」我主动求欢。去他的早读课。
在性这方面,先生很少有索求,没有孩子之前一周固定的一到两次,有了孩
子之后就慢慢变少,一个月也有一次。我对性的渴求也没有那么大,但是呢先生
坚持的时间不算长,而且不会什么调情的手段,更不用说前戏了——他可能觉得
亲吻就是前戏了,所以有的时候会弄得我有些不上不下,他舒服了倒头就睡,我
反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了我的允许,丈夫很快进来了。我感觉到下面有一点疼,果然是没有充分
的准备,阴道里比较干涸,他进来我有一些不适。
「宝贝……你真好……」丈夫的嘴凑过来,我们吻在一起。我把腿慢慢盘在
丈夫的腰上,好让他往更深处探索。
慢慢地水就多起来了,有了润滑老公动起来方便,我也比较享受。然后——
还没几分钟,我就感觉到丈夫的阴茎在我身体里跳了几下。
「要来了吗?」
「嗯……」丈夫含糊不清地说着,下身在快速的抖动,应该是在要最后的冲
刺了。
我搂着丈夫的脖子,把叹气换成了哼出一点声音算是对他的鼓励,但这次的
时间相对较短,我才刚刚来了感觉,现在说要结束了,着实有点心不甘。
「来了,来了……」丈夫一阵嘶吼,阴茎在我阴道里一阵颤动。他软绵绵地
倒在我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推开他,下床找了几张纸巾,把精液给抠出来然后擦干了下面。回到床上
的时候,丈夫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明天还要早读。我这样劝自己。
翻了几个身,不上不下的感觉才稍微有些过去。睡意袭来的时候,朦朦胧胧
好像有一种漂浮在海上的感觉,随着海浪一上一下,有节奏地伏动着。想睁眼看
看,场景就发生了变化,我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和男人
十指紧扣。我扭动着腰身,鼻子里发出那些暧昧的,淫靡的哼声。是白天,阳光
照射才男人的脸庞上,看不清男人的模样,只感觉自己下面吞吐的那个东西好粗,
好大,好硬,好火热。我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因为再坐下去,就要被顶穿啦……
梦里不知道和那个男人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呻吟了什么,我就只觉得下身一
阵湿热——不是尿床了吧?人体本能的警觉把我从睡梦里叫醒,我赶快摸了下内
裤——内裤湿哒哒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摸下床单,床单倒是很干。
我拍了拍胸口,才发现原本系好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又闻了闻
指尖,除了残留的精液味,还有女人情动时候分泌的那东西的味道。
虽然没开灯,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臊红了脸。
「李琳啊李琳,还会想男人了。」我躺在床上,听着丈夫的呼吸。
对了,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是谁呢?是丈夫吗?我转头看了一眼。(待续)
还是……
陈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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