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隔离》少年|印象|自渎

  藤田彻猛地睁开眼睛。
  天花板上是蓝色的,空调发出细弱的声音。屋里安静而明亮。窗外的蝉鸣连着晴朗的天空一起侵入。藤田彻未缓过来的呼吸慢了。
  这是……
  半晌,他抬手遮住上半张脸,嘴唇紧紧闭着。空调吹到了湿漉漉的下半身,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面颊肯定涨得通红。
  原来真的是梦。
  藤田彻和其他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梦遗是很常见的事。所有的男人大概都有在梦里想到过情色的内容,也许只是因为当天看了一张女优写真,夜里就会有一些模糊的幻想。但那些幻想就像雾气一样,薄薄一团,甚至构不成一段记忆,在清晨就会散掉。
  但是昨晚的记忆太真实了。
  仿佛真的是昨天下午发生过的事,教室的光线很真实,那人的声色在他耳边绕。
  蝉鸣听起来远远的,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在是不是梦。
  影山渡。
  他记得这个人,是个很安静的女生,不怎么说话,不怎么理人。好像跟平川久美关系还算不错,一帮人有一次聊天说起过她,好像是在聊班上女生的相貌吧,创一说她长得挺好看的,被一帮人打趣,平川久美说她其实有点傲。
  藤田彻对她的样貌没有太大的印象,只记得是个挺白的女生,五官好像挺端正,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但这样的交集,他怎么会梦到她呢?
  藤田彻站起来,向浴室走去。水开到最大,淋着少年的身体。
  那里还半硬着,被雾气罩住,浴室里一片迷蒙,他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除了最开始远远地看见她之外,自从她走近,藤田彻就没怎么直视过她了。那时候他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她的动作不像他看过的、听过的情色内容,慢吞吞的、温和的,这里玩一下那里舔一下。
  水从他的下颚流到喉咙下,他想起那人舔他喉结的样子。埋着头,一点一点地勾,勾得他又痒又麻,好像隔着皮肤把水全都吸光了,让他的喉咙又干又渴。
  她很奇怪,总是问问题,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好奇,她问,“粗就是好事吗?”
  水冲着背都红了一片,半硬的阴茎又涨了一分。他愣愣地盯着那一块地方,耳边是那人在问:“粗是好事吗?”鬼使神差地,他的手握住了自己。肖想同班的女生这种事,藤田彻觉得有点恶心,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想到,她的手比自己软多了。不只是手,她靠着他时,藤田彻隐约感觉到她比其他女生有肉一些,浑身都软绵绵的。那双手又轻又柔,藤田彻想着,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该这么轻的,让她快点也不听,明明是自己的梦。
  在梦里,射出来还是因为她一直在藤田彻的耳边说些奇怪的话。藤田彻还是对她的样貌不太有印象,只记得她的声音很好听,又轻柔又干净,力度一直往他耳朵里走,好像耳朵的最深处也变得酥酥麻麻起来。最后,他出来的东西好像都到她身上去了,那人又拿那声音埋怨道:“你弄脏我了。”藤田彻头靠着浴室的砖墙,又射出来了。
  他低低地喘着气,停了很久,才抓起毛巾捂住脸。
  “我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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