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的道理,便主动开口告别,马车渐渐离去。
顾沉这才阔步跟上燕子郗,沉声道:“太子殿下身为监军,为何几日未归营?”他这时拿眼打量燕子郗,脸色红润,看来并未生病。
燕子郗每一走动,身上就泛起奇异的感觉,他面上撑着高傲的样子,瞥了眼顾沉:“不关你事。”
这声音极低,不像那日的清柔,却就是诡异的好听,让人听了一句还想再听一句。顾沉冷着脸:“末将为主帅,太子殿下擅离职守,自然关我的事。”
燕子郗低声:“嗯,关你事,可惜本宫不打算同你解释。你若非要插手,自可上奏参我一本。”
声音好听得像抓心挠肝,态度恶劣到让人拳头痒。顾沉暗自气怒,不想着刺激燕子郗:“太子殿下那日说的方法,并未奏效,陈柏伟并未被释放。”
燕子郗毫不意外:“意料之中。”
顾沉愣了愣,按他这个说法,是早知那方法没用,那日一长串,也是在故意骗他?当时他都吓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想着骗他!顾沉拦住燕子郗:“太子早知如此?”
燕子郗点头:“大理寺卿纵然挂心恩师,可其余有二位少卿,一直对大理寺卿一职虎视眈眈,他们早等着抓人把柄,大理寺卿恩师入狱,正是绝好机会,他们决不允许轻判。相对的,还会加重陈柏伟的罪行,用以拉踩大理寺卿。你所见陈柏伟仅被扣住关押,实则是双方在博弈。”
他声音刻意压得有些哑,听来如带着某种蛊惑,顾沉不知此刻该赞他声音好听料事如神,还是该说他……蛇蝎心肠。
是的,蛇蝎心肠,燕子郗只用了几句话来诳他,却将陈柏伟推向了一个险象环生之境。
顾沉心里极凉,跟随着燕子郗进帐,黑着脸质问:“太子为何要如此做?”
燕子郗此刻不想坐,也就站着同顾沉说话,他微微一笑:“将军设计令本宫入险,想以此要挟本宫,本宫小小回敬一下将军,如此简单的逻辑,将军想不通吗?”
他指尖轻点案桌:“将军轻信于人,并且对朝中关系并不了解,导致无法估计正确走向。嗯,简单来说就是……将军,人蠢不能怪社稷啊。”
顾沉拳头更痒,兵不厌诈之事,他在战场上用过无数次,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这上面。
战事同政斗,果然不一样。
他看着面前漂亮得不像话的太子殿下,冷着脸:“那太子可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阴谋诡计,他玩不过浸淫此道的燕子郗,可是论拳头,十个燕子郗摞在一起都未必接得住他一招。
燕子郗无动于衷看着他:“这是军营,本宫并未对你动手,你若想对本宫出手,那本宫也不介意事后参你一本,送你去同陈柏伟作伴。”
燕子郗压抑身体反应,说了许多话,眉目是真的有些疲倦,就要令顾沉出去。
可是下一刻,他瞳孔便微微一缩,顾沉飞快地用手捂住燕子郗的嘴,将人带着往地下倒:“太子殿下,末将揍人从不留下把柄。”
他身上凌厉气息透了出来,将燕子郗狠狠按到地上。
与地面相触那刻,燕子郗眼里即刻泛起水光,身子止不住地软下去,他此刻连责怪顾沉的心思都忘了,越与地面相压,骨头就越酥~麻。
何为秀才遇上兵,燕子郗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他现在只想赶紧站起来,摆脱窘态,顾沉却死死按住他:“太子殿下现在知道怕了?”
他当真举起拳来,作势要打下去,燕子郗挣扎着躲避拳头,身后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他脸色越来越红,xiu~耻的声音被竭力压抑在喉咙里,眼里媚~态也不住。
身下的人美如绽放画卷,明明心如蛇蝎,看着却漂亮无害。顾沉举拳的手就是打不下去,他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红晕的燕子郗,极为困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脸红?虽然脸红得的确很好看……
还有那双眼睛也……顾沉假装若无其事地不去看燕子郗的眼睛。
他想了想,拧着眉要劝燕子郗不要露出此态,一个男人这样,不好。顾沉正要开口说话,帐营外传来禁军声音:“太子监军,将军,宫里派人来军营巡检了。”
这是个不得不重视的消息,顾沉微一愣,放开捂住燕子郗嘴巴的手。
他的手放开得突然,燕子郗一下没忍住,表情难耐,喉咙里逸出一声喘息,又媚又软,清晰地传到顾沉耳朵里。
那一瞬间,顾沉头脑充血,这是什么声音?
他半天才回神,看了眼底下衣衫微乱的燕子郗一眼,又立刻挪开眼睛,心慌地说教:“太子殿下适才在做什么?堂堂男子,说话理应声如洪钟自带中气,绝不该发出如此虚弱的声音。”
燕子郗以手撑地,自地上坐起来,还是不敢大动。
他并不想被人知道他和安王的事,抚额压着嗓音:“本宫今日抱恙,将军不必大惊小怪。”
他忍着身后的酥麻起来,双腿一软,急忙扶住案桌,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什么病能这样,顾沉紧紧皱着眉,这个太子行为实在太过古怪。
他还未想出来时,燕子郗已经尽力恢复正常:“将军杵在这儿,还不出去准备巡检?”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章节
第11章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十一
宫里来的人又是汪远。
燕子郗同他不时交谈几句,面上始终挂着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正是一个皇子对着父皇宠信的太监时该有的态度。
汪远因此时代表的是皇帝,略微领先燕子郗半步,他眯着眼打量军营,细声细气地道:“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啊,陛下日日都夸太子殿下同将军治军有方,咱家看着,也就是这个理儿。”
燕子郗略微一笑:“凡大翰军营都是如此,此处也不过因为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所以军记格外肃穆些。”
汪远点点头,抬步就要往西边营帐走,那里住的皆是最优秀的禁军,同顾沉接触最多,私下里也格外崇拜他。
燕子郗嘴角一勾,一只拴着铁链的黑犬险些冲出来,对着汪远大吼大叫。
这铁链声令燕子郗有些不适,仍是提声令人将黑犬带下去,汪远却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拍着胸口:“吓死咱家了,军营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恶犬。”
燕子郗解释道巡逻之用,汪远却留下了阴影,脚下一拐弯就往东走去。
他们中途也说些话题,燕子郗知道这些问题自然是皇帝授意问的,也就打足了十二分神来应付,这里面涉及了许多人事,燕子郗刻意说得清楚些,在顾沉面前游刃有余地剖析开朝中关系。
这是个极力气的事,在汪远提出要看禁军演习时,燕子郗终于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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