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比我漂亮怎么破》分卷阅读13

  间时发出,毫不意外地被偷听的阮唐听到了。
  在厉榕用力摔门,把自己锁进工作间后,阮唐出来把听到的话告诉了莫末,莫末不以为意。
  “这话我听过很多次了,还有更难听的呢。”
  “你不管管她?”阮唐皱紧眉头,“她的嘴巴像吃了狗屎糖一样臭。”
  “嘴巴长她脸上,我能怎么办?”莫末无奈地道,“骂也骂过,没用。我也招聘过别的打版师,都招不到我想要的,所以我们只能这么将就着过日子了。”
  “就跟我和那个女人一样,互相看不顺眼和讨厌,但是却因为某种关系不得不抬头低头就见。”阮唐道,“可是,总有一个契机会让我们分开,就像现在这样,你们也一样,一定会有分开的契机。”
  莫末笑了,她揉了揉阮唐柔软干爽的发:“那我可是很期待这契机快点到来了。”
  契机这玩意,就像是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丝线,牵着不同命运的人,在某个时间点碰撞到一起。
  周五的课程是t台走秀实践课,阮唐早早就和莫末一起到了t台室。
  老师整合学生,列队,布置今天的学习任务,一系列的教学都很顺利,但当让学生挨个上t台走一圈的时候,出问题了。
  阮唐木木地站在t台上,同学们就在t台两旁,向他扬起注视的目光。
  他脑袋像被格式化般,一片空白,t台不高,却足以让他在人群中凸显出来,受同学们灼热的视线。
  这是很正常的状态,作为秀场上的主导,模特就应得到观众的注目。
  可是这场景对阮唐来说,就跟坠入地狱一样!
  一张张脸刹那化身狰狞的鬼脸,露出狞笑的獠牙,黝黑的眼睛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洞,以难以控制的吸力,将他吞噬进去。
  他感到无比恐惧!
  他甚至听到那些人在桀桀讽笑。
  “快看,他长得好像女孩子,快扒了他裤子,看他有没有小鸡鸡。”
  “软糖?这他妈谁起的名字,不愧是野种,名字都这么怂!”
  “小贱种,我昨天听到你妈这么叫你,这昵称真棒,贱种、贱种,跟娘炮一样的贱种。”
  “娘娘腔,快跳个脱衣舞讨爷们开心。”
  “嘿,居然敢咬我,打死他,打死他!你哭啊,哭死都没人救你!”
  记忆与现实剧烈撞击,走秀的音乐与脑海里的声音交汇,像魔咒一样灌进双耳,台下的脸幻化成了记忆里的牛头马面,狂妄地冲击他的视觉神经。
  他恐惧地步步倒退,随着老师的一声“小心”,他一踩踏空,直接从台上摔了下去,后脑勺正中地面!
  现场一片混乱,老师扑过去扶他,莫末闯进来,拨开围上来的人群,手忙脚乱地查看阮唐的伤势。
  阮唐脸色一片惨白,紧紧闭着眼,双唇抖动不停,断断续续地泄露出几个不完整的音:“怕……骂我……”
  “麻烦大家都让一让,不要围过来谢谢!”莫末福至心灵,让好心围过来的同学们退开,老师让一位同学去把校医叫了过来,校医检查了一下,庆幸t台不高,阮唐也没有撞到台阶等锐物,没有大碍,就是后脑勺有点肿,只需要擦药消肿就好。
  莫末悬着的一口气总算吁了出去,她抱着还在发抖的阮唐,轻轻拍他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和波咭在这里呢,你看,我今天还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薯片,没事了哈。”
  柔声细语,像极了记忆里母亲的味道,温柔地筛落在神经上,阮唐艰难地睁开眼,不见妖魔鬼怪,只见一张温和的笑脸。他害怕地抱住莫末,低声摇头:“对不起,我……好怕。”
  “没事没事,”莫末捧起阮唐的脸,体贴地用纸巾擦出他的冷汗,把波咭放到他怀里,“谁没有怕过,就算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好了,波咭在呢,别让它笑话你了哦,看,大家都很担心你。”她松开了拥抱,让阮唐直面同学们。
  一双双关切又和善的眼神暴露在阮唐的视线里,逐渐融化了他内心的恐惧,他苦涩地点点头,向同学们表示感谢。
  莫末带他到阴凉的角落休息,递给他一瓶水,让他冷静。
  认识至今,阮唐除了嘴上说说不喜欢被人围观外,没表现出什么异常,表现正常得她都忘了,他是一个曾经接受过心理治疗的心理疾病患者。
  “心理有疾病的人,通常不会表现出来,但他们就是一枚地雷,一旦有什么事不小心触发雷点,他们就会爆发,而这爆炸后的后果,会在短期内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解决。”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除了继续做心理治疗,我给不出第二种答案。”
  “那触发雷点的会是什么事?”
  “这很难说,经历不同的人,触发点不同,而且可能同一件事,在这个场景不会触发,但换了一个场景就会触发,所以触发条件就是隐性的导火线,只有触发了才知道。触发后,以后碰到类似的情况,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发生同样的情况,所以我们都建议,发现触发点后,尽量避让患者再经历类似的情况。”
  这是莫末在国外时,与一位心理医师交谈的内容。她偶然认识了这位心理医师,两人兴趣相同,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心理医师常跟她聊人的心理状态,她将其运用到设计上来,以琢磨顾客群体的心理。
  心理医师的话如惊雷阵阵轰鸣,莫末看着低头不语的阮唐,悲痛又不知所措。
  站上t台,被来自四周的视线包围,是阮唐的雷点,这便意味着,他这辈子都不能站上t台,成为一位风光的模特。
  虽然还可以做平面模特,可是少了t台的模特人生,最多走到三十岁,就差不多停止了。
  “以前,好多人围着我,说我像女孩,说我是贱种。”阮唐抱紧了波咭,试图用这种没有什么温度的怀抱,让自己冰冷的躯体恢复温度,“他们还打我,扯我头发,脱我裤子,我反抗过,求救过,没人帮我,他们总是挑老师不在的时候欺负我。我想转学,那女人不同意,这情况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我才知道,那女人给了那些欺负我的同学很多钱,让他们打骂我,目的是为了锤炼我坚强的意志力,以便以后在商界百折不挠。很可笑的理由,对不对,更可笑的是,我没有变成她期望的样子,我变成了胆小鬼。那女人是个变态,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教孩子,真庆幸她没有小孩,不然世上一定会多一位受害者。”
  “我啊,其实很怕被人站在四周围着看,感觉他们会随时冲上来打骂我,跟那女人一样。”
  “你在跟我比赛时,不是很正常吗?”莫末不解,难道吃薯片、听音乐就能让这种恐惧感消失?
  “那时候,”阮唐笑了,唇角凝着化不开的苦涩,“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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