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倒是说说。”
看到徐贤盛如此自信的样子,胡光傲不免也来了几分好奇。
徐贤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据我所知,亢金宗……是和习武之道最为接近的一个道门宗派,我可以把我的修炼历程,武学招式,全部教给你!你想学什么,我教什么,绝对不保留!”
升龙的修炼历程和武学招式?!
胡光傲眼睛一亮,修道和习武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用简单的话概括,习武之人不学心法,以气劲辅佐,不会道法,主要靠提升身体素质为主。而修道之人,气劲是最主要的部分,并有道法相辅,各有优劣。
胡光傲心想自己要是都能掌握,岂不是近可拳脚相守,远可道法以攻,直接天下无敌?
“这不现实。”胡光傲在激动过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徐贤盛会心甘情愿的教给自己?待在他身边,胡光傲都怕他随时杀了自己。
徐贤盛说道:“你还没有听我的条件,当然觉得不可能。无论是我孙子,还是那个席朝青,你都不能杀!但是……你可以废绝掉席朝青的经脉,今天的事情也要压住,绝不能让其他宗门知道他们二个散修的存在!如何?”
席朝青先是一怔,随即求助似的看向了徐贤盛,说道:“徐爷爷,我的经脉,绝不能被废绝!要是您执意这么做,不如直接杀了我!”
而徐景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他在此时昏昏欲睡,对外界的声音一概不知,眼皮子都难睁开,长时间体力透支的他,现在要不是被胡光傲提着,可能早就倒地昏迷过去了。
“席朝青,现在你最好给我闭嘴。”徐贤盛皱眉看了她一眼。
“呵,徐贤盛,不废绝你孙子的经脉?你觉得可能吗,我有这么傻吗?”胡光傲冷笑道。
徐贤盛淡淡地说道:“刚才我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我的一身本事,可没有教给我孙子半点!他的这身修为,都是那席朝青教的,你是一个修道之人,应该知道指导之师有多重要吧?要是你把席朝青废了,我孙子还可能对你有威胁吗?”
胡光傲说道:“你说得不错,但以我的为人,我不会留下他这个隐患!”
徐贤盛笑道:“怎么?怕他上门来报复你?你要是精通我所学,难道还怕我孙子?”
胡光傲被徐贤盛这么一激,险些真要答应了下来,但还是冷静道:“你能不能教我,还是一个未知数!也和我怕不怕他没关系,是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潜在威胁!这是我长期以来的为人作风!”
见胡光傲依旧不肯松口,徐贤盛闭上了双眸,在挣扎一番后,睁开眼睛看着他,说道:“那如果……我再加一条‘神迹’的消息呢?”
“你知道‘神迹’?!”胡光傲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徐贤盛说道。
“你忘了我的儿子和儿媳是怎么死的么?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知道具ti wèi置!”徐贤盛铿锵有力地说道。
胡光傲眼神间一阵闪烁不定,在反复权衡利弊之下,他最终咬牙应道:“好!我答应你了!只要你能承诺教我武招,告诉我‘神迹’的位置,我可以不动你的孙子!但……你要怎么保证你告诉我的是真的,又能用什么办法来教我武招?在你升龙的面前,我该怎样保证自己的安全和话语权?”
徐贤盛听到后,二话不说,当即运上气劲,让体内气劲逆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胡光傲看着徐贤盛急速下降的体能,眼眸中露出了一丝狂喜的光芒,兴奋地说道:“徐贤盛,你就这么信我?你不怕我把你杀了,再把你孙子折磨致死?”
徐贤盛弯腰吐着血,抬起头笑了笑,说道:“我徐贤盛平生历经过的生死劫难,不下于一百次!想让我死的人,数不胜数,但我都活下来了,你胡光傲能让我死吗?”
胡光傲听罢,热血一阵上涌,紧咬牙关,眼眸阴狠地看着徐贤盛,徐贤盛气息衰弱,能力大降,但依旧保持着笑意,目光骄傲而自信。
“行!你够胆!”
久久,胡光傲终于把席朝青和徐景放下。
很显然,徐贤盛开出的条件,要比这两个散修掌握的阵法和心法更加吸引人!
随后,胡光傲又将目光放到了席朝青身上,催动着气劲,神色一狠,一掌打在了她的背上!
“噗——”
席朝青猝不及防,在胡光傲过于强大的修为之下,她也没有反应时间,一口鲜血喷出!
随后,胡光傲的那一掌便如砸在冰面上的石子一般,强大的气劲从席朝青背部上的那一个掌印向外扩散!逐渐冲击到了她的四肢百骸中。
席朝青身上的窍穴经脉,几乎全数失去了对气劲的联系!虽然不会致死,但……别说是修行,她今后的身体,恐怕比普通人还要弱!
而且……废绝经脉是一种不可逆的行为!一般除非是自绝,或对方修为远高于自己,否则想废绝他人经脉的难度很大!也就碰上了为数不多的胡光傲,席朝青才会惨遭此毒手!
“你……”席朝青嘴角带血,娇躯急颤,眼眸中爆发出了滔天的怒火!废绝了她的经脉,意味着她以后永远无法修行入道!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竟就这样……毁在了胡光傲手中了!
“我们走!”
胡光傲并没有理她,带着他那被徐贤盛一记天脉掌打伤的八大金刚,准备同徐贤盛离开此地。
徐贤盛此时缓缓走到了徐景旁边,徐景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过去。他目光模糊地看着徐景,似是诀别最后一眼。
席朝青此时失魂落魄地坐在了一旁,说道:“徐老爷子……一个月前,我为了救你,不惜冒着生命,被那王亦谦拿住。但在今日,你竟然这样对我……让我难以接受。”
“所以你该怨我么?”
徐贤盛眼眸微眯,对她说道:“那天你被王亦谦拿住,关了七天七夜,看似精疲力竭,但其实你还留了余地!你当时想杀他们,易如反掌,以为能瞒得过我?你当时只是故意在徐景面前演戏罢了!今天废除掉你的经脉,你以后即便是想加害徐景,也不能做到了!”
“您居然说我想加害徐景……”席朝青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自己对徐景花费的苦心,居然得不到他至亲之人的理解。
“你坏我大事!我毕生所学无法传授给他,让徐景今后将受制于人,生活恐难以平静,我刚才没杀你,已经算是心软了!”徐贤盛厉声说道。
席朝青蓦地一下笑了出来,眼神不再有之前那般恭敬,对他问道:“徐老爷子,您真认为您的毕生所学,有多么无所不能么?”
“起码是徐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能不能企及,您说了不算!待他年少化成龙……可否笑笑白须公?”
徐贤盛背过身,抬头望着天空,哈哈一笑,说道:“行!你需记住,是胡光傲废绝掉了你的经脉!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将徐景培养得超越过我!让他来亢金宗找胡光傲为你报仇,我等着那一天!”
说罢,席朝青感觉到前方有一阵风袭来,一块狗牙状淡青色的玉佩,飞到了她的怀中。
“徐景,这席朝青,爷爷帮你留着了,希望这个决定……不是错误的。”
“这是……”看着手中的狗牙玉佩,席朝青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但前方人影,已依依走远。
……
等徐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席朝青的房间里了。
他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痛,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席朝青正坐在一边发着呆,徐景忍着身上的酸痛,对她问道:“席朝青,我爷爷呢?”
“他……暂时去亢金宗了。”席朝青缓缓说道。
徐景回想到他爷爷大发神威的那一幕,心中颇有些感慨,自嘲笑道:“早知道爷爷那么厉害……那写纸条的人,我就能猜得出来了,你妹妹还说这是一个女人写的呢。”
远离席朝青,禁止打通经脉……那一系列的话语,在经历了逸景华天天台事件后,徐景怎么想,都像是只有他爷爷才能说出来的、
“什么纸条?”席朝青在此时蹙眉问道。
徐景拿过床上的外套,从口袋里翻了一阵,朝席朝青递了过去,叹息道:“就这几张纸条,爷爷一直让我离开你,不要我打通经脉……所以我一直没敢拿出来给你看,唉,他为什么不早一点直接和我说清楚呢。”
“有这个必要么?徐老爷子那样性格的人,还会做这么含蓄的事情?”
席朝青疑惑地接过纸条,但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之后,一双美眸骇然睁大,似乎是发现了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面庞之上,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之感——
哪怕是之前经历生死,徐景都没见到席朝青有如此慌张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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