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直至天长地久化为永恒。
“况且时间太长也不意味着是件好事。”
短暂的热情过后是现实的诸多问题,矛盾的累积爆发最终会将原本的美好破坏殆尽。
永远拥有一直是个无法完成奢望,就像人类对爱情的想象力终止于和喜欢的人结婚,不曾想繁华剥落后的萧索比瞬间消逝幸福的更让人难以接受。
“那么,恭喜沈先生顺利通关。”陆离跪坐在床上,身体前倾,与面前之人交换了一个简单的亲吻“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沈恣抱住了他,第一次觉得幸福是来的如此突然,无需运筹帷幄、不必步步为营,突如其来得让人觉得虚幻。他闭了眼,在心里默默道:遇见你,是我的救赎。
所谓温情就像水流渗入,不知不觉中充盈满溢,让人避无可避。
伴随着更深一层的亲吻,唇齿之间的交缠已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渴求。
像是干涸了许久的鱼渴求从天而降的甘霖,更进一步的接触只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愿望。
遮掩的衣物层层揭开,滚烫的肌肤贴合上来,细腻的触感让陆离有些不太习惯,可这点犹豫很快被沈恣的动作抹消。陆离只觉得下身一热,竟是隔着裤子被捏住了那处。
从未有过的刺激在脑袋里炸响,细小的电流窜过神经,让他一个哆嗦。
犹疑之间,沈恣已经凑到他耳边哈气,挑拨着原本脆弱的神经。沈恣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打着转钻进耳朵“你都说没时间了,我们不应该快一点么。”
陆离一咬牙一闭眼,都这样了再不上也太不是男人了。
沈恣是出乎意料的配合,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期间伴随着黏腻的亲吻。
进入对方的时候,看见沈恣突然白了的脸色,身下的躯体也有一瞬间的痉挛,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渗出。
陆离有些迟疑“疼吗?”
男人摇头,嘴唇被咬的出了血。
完全进入后,沈恣虚脱般靠在他身上,触手便是湿滑的汗水。
陆离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其实自己也被夹得格外痛苦“我以为你比较有经验。”
沈恣眼前有些花,身体被强行挤开换谁都不好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离话里的深层含义,瞬间怒气上头“你觉得我会在下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陆离诚实道。
沈恣闻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不好意思我没那种特殊癖好。”
扯了会儿有的没的,疼痛算是过去了,可那点旖旎气氛也给他们瞎掰掰没了。
最后还是陆离坚决退了出来。
沈恣看了也没辙,于是晚上纯盖棉被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离前面疼,沈恣后面疼,总之是谁都没讨好。
最终场
陆离惊讶的是早上醒来自己还在休息区,沈恣躺在他旁边,睁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听见系统通知,不知道具体情况,便问“距下一场还有多久?”
“这次休息时间一共三天。”
以前都是十二小时,这次时间长得让陆离都有点不适应,接着就听沈恣道“三天后正式开始最终战十二人战场。”
陆离猛地坐直了身体,又因为前面难以言说的疼痛弯了腰,好一会儿回过劲来“杀人犯聚集现场?”
“可以这么说,”沈恣也坐了起来,微微皱了眉“这次游戏结束的太快,很大一部分原因和这次的参赛者有关。”
之前沈恣也和他提过,所有参赛者分别处在不同的平行游戏中,一场游戏死亡人数过多会让它的平行游戏难度系数提升以保持同一时段游戏的筛选度,也就是死亡人数。
向他们参加的最后一场则是直接限定了通关人数,如果照这个推算最后一场每场存活人数为二,那就该同时开始六场游戏。但也可能在筛选度相同的情况下,随参赛人数不同变动存活名额。
“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陆离叹了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其他。
沈恣偏过头,看着对面嵌在墙壁中的镜子,里面恰好映出陆离的模样,一举一动尽眼底,就像很久以前一样。
更早的时候,沈恣看陆离,如同在看一面镜子,只有隔着一层玻璃才能看见全貌。
镜花水月一般,只能远远看着,永远无法触碰。
越界想要去接触的结果,一如那妄图捕捉月亮的猴子,得到的只有破碎了的水波,更可怕的是连那心心念念的月亮也会消失。
哪怕陆离早已忘却,沈恣却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场面。
那是一个雨天的下午,雨不算大,打在身上细密绵软。
沈恣在公园荡秋千,细细的铁索不堪重负般发出吱呀声,混杂着雨点落地的声响。
周围没有什么人,就算有也是拿伞或者提包挡住扑面打来的雨水匆匆而过,也会有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他,但那也只是匆匆一瞥,下一刻就会回继续走自己的路。
自己家里人大概急坏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但他们不会报警,只会派自己人在城市的四处寻找他。
那天是沈恣十一岁生日。
一个雨天,天色暗沉沉的,一个人在公园。却不是闲的无聊乱转忘记回家的路,也不是因叛逆期到来而计划的一场离家出走。
他被绑架了。
具体的话应该用过去式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绑架案,并作为主角上演了场不怎么吸引人眼球的剧目。
不过是失败者企图挽回败势的卑劣手段,本以为是场心布局的好戏,到了却发现不过是个连完整的剧本都没有写出二流剧目。不论演员导演都像个小丑,连妆都未画好就好意思上台献丑,演技一如他们的装束,简陋的可怜。
沈恣的家底并不干净,数次洗白无效索性就这么不黑不白地过下去。如此家庭仇人自然不会少,单沈恣一人,从小到大经历的绑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后来次数多了,他也从一开始的恐惧不已变得冷漠无畏,甚至可以从绑匪的手段看出这个人脑子究竟短路多少。
聪明人从不会用愚蠢的方法,愚蠢人用愚蠢的方法只会再一次暴露自己的愚蠢。
有时候,就像这样难得安静的时刻,他也会回想一下自己多年来的生活一如眼前这个天空,灰暗而没有色。
比起胆战心惊更可怕的是麻木不仁,当那么一天来到的时候他大概会从银贸大厦的最高层跳下来顺便好好感受一下生命。
他低头看着被打湿的地面,忽然一片阴影出现挡住了雨水。
沈恣有些木讷地抬头,对上一张略显稚气的脸。
男孩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明媚阳光。
看在沈恣眼里,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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