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白液抹得到处都是。
摸到腰上时,严鸾怕痒似的,在睡梦中扭身躲了躲。赵煊趴在他身边,只觉这样的先生格外可爱,不由咧咧嘴,低头去舔他腰侧。严鸾吐出一丝极低微的细吟,懒懒朝里翻了个身,蜷起手脚。赵煊却听得骨头都酥了,一动不动怔在那里。过了半晌,才舔舔嘴唇躺下,又拖过被子盖上。
暖和的厚被下,赵煊摸索着伸过手臂,自背后将他搂住了,又慢慢将全身靠过去,膏药似的紧紧粘在严鸾脊背上。终于算是真真切切贴近了,这才满意地闭了眼,手上犹不老实,在湿滑的胸前不住摩挲。
赵煊用嘴唇触着他后颈的发丝,听着两人的心跳,忽叹了口气,心底有个声音道:“若是日日如此,便好了。”一思及此,却蓦地闪出幅淫靡景象来。赵煊只觉有股怨忿不甘,在胸口闷着,徘徊不去。憋闷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用指尖挑了缕稠液,探到严鸾身后去。
赵煊将脸埋在他后颈,只觉心跳又快了起来。手也有些不稳,挨着细滑的臀瓣微微打颤。不禁抬头去看严鸾的脸。那张侧脸隐在烛火的阴影里,隐约可见眼睫低垂,双唇微张。赵煊咬上他的耳垂,手指抵进臀缝中,慢慢滑动。
两边的软肉敏感地绷紧了,夹着他的手指,指尖触到了隐秘的穴口。赵煊呼吸粗重起来,将沾了自己体液的手指小心顶了进去。手指湿滑,轻易便插入了,立即被软烫的内壁紧紧裹住。
赵煊忽然觉得血热口干,手指被软软咬着,吮吸一般缠裹着。这滋味他却从未尝过,登时横生出满心妒恨。手指在紧致内里中转了一转,将指尖浊液尽数抹在湿软内壁中,方找回些安慰,恋恋不舍地抽手出来。不料手一抽出,严鸾竟逸出一丝软声哼叫,无意识地提起腰,去挽留那手指。
手已撤走,赵煊又极近地贴着,这一下正蹭到他早已硬起的下身,当即忍不住“唔”了一声,一把又将他抱紧。这回却没了之前的安心,这般肌肤相贴地拥着,心里虽已餮足,身体却不停躁动,一团火烧在腹中,渐渐漫到身下,胯间直挺挺顶着他后腰,胀痛难忍。
赵煊咬咬牙,吮上他后颈。一手探到他股间,将炙热下身送了进去。两腿间滑嫩柔软,送了几下,犹觉不足,伸腿将他双腿绞住,缠在一处,股缝间便夹得愈紧,腰后顿时一阵酥麻。赵煊怕被发觉,并不敢真上了他,可这样反复顶弄下,严鸾昏昏沉沉在手臂下轻哼缓扭,便是假的,心中也生出种难言的满足,仿佛恋慕多年的先生当真被自己紧紧锁在怀里,肆意凌辱侵犯。虽晓得是不敬不伦,却愈发催生出隐秘的快意来。
这一场直折腾到四更。丁喜进来拿着帕子进来,用小茶壶里的水浇湿了,刚要擦拭,却被赵煊撵出去,亲自替他抹净了,又仔细系好亵衣,下了帘子。一切拾稳妥,赵煊坐在床边,愣怔了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低头离开。
八月初,吏部提拔一批地方官吏进京,其中便有南京国子监的陈文英。又过了半月,吏部尚书严鸾入阁,朝位班次,列六部之上。新入的严大人论资历虽排在尾巴,同一日,老首辅姚廷麟却忽而致政回了乡。
到了八月中,实录已有了大概,严鸾便去请了辞,说是中秋在即,不便再住宫里。赵煊坐在桌后,用指甲来回刮着座椅扶手,抠出一道道痕迹来,却想不出甚么话来拒绝,也不敢拒绝。
自头一次做过,赵煊每隔两三日,便偷偷跑去天禄阁。前几日却终于出了意外,不知是药还是香出了问题,或是药效累积所指,第二日早上,严鸾竟未能醒来,缺了早朝,弄得满朝哗然。赵楹当时便有些怀疑,非要问个究竟,僵持了半天,只得罚俸了事。人却是午后才清醒过来,将赵煊吓得揪心了半日。自那回起,赵煊便不敢再叫人在药方里做手脚,老实到今日。
这半月里,严鸾却是眼见着日益劳乏,眼下现了青黑出来,将赵煊瞧得每每心虚愧疚,却不敢表露出来。严鸾白日里万事缠身,麻烦不断,夜里饮了药睡死过去,却也不甚安稳。更有个难于启齿的隐秘缘由,他已长久未发泄过,夜里常空虚难耐,却抵不过药力,只能昏沉睡去,天未亮又要奔忙整日。
赵煊抬起头来,勉强笑道:“先生……不陪朕过节?”
严鸾弯身一拜,笑道:“中秋祭祀便是大事了,后宫里还有陛下的亲眷等着,臣便不掺和了。”
赵煊涩然“嗯”了一声,终究准了,眼巴巴看着严鸾的袍角摇荡着,消失在门槛。
畅和楼已预好了酒席,一如六年之前。严鸾推开门扇,一抬眼便见陈文英猛然站起来,怔然看过来。
严鸾笑道:“彦华兄,怎来得这么早。”
陈文英打量他许久,方开口低道:“……你见老了。”
严鸾笑叹了一声,道:“人非金石,岂能长寿考?我如今已年过而立了,怎能不见老呢。”
两人落了座,一番寒暄。严鸾只斟了一只小盏,举杯敬道:“彦华,你我竟还有对饮的时候。”说着抿了一小口。陈文英垂首道:“当年是我太莽撞,做了许多傻事,”又抬了头看向他,“这次返京,我要如何帮你?”
严鸾停了杯看他,见依旧是磊落的样子,并非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彦华,我便与你直说。天无二日,山有二虎……奈何?九年前已经死了太多人,不能再乱一场。”
陈文英沉默地看着他,半晌道:“灵安,我一直不明白。这事情泼天来大,定要豁出一众性命去,为何偏是你来出这个头?就因为当年只你一人……”
严鸾摇头道:“……因是我种下的,这江山再经不起风波,倘有大祸,我便是千古罪首。”
陈文英蹙眉道:“你这是哪里的话,当年圣上登基,你便是钦点的顾命,托孤的功臣。”
严鸾忽抬眼直直看向他,盯了半晌,才轻声道:“当年请安王出兵勤王的信……是我发的……”陈文英浑身一僵,酒杯险些脱手,又听他道:“老虎是我引来的……该当是我担这风浪,赎这罪过。当年李阉截了谏书,开始暗杀宪命,我便晓得大势已去了,欲求转机,只能请诸王领兵靖难,却又难保不会借机篡逆。最后……只得赌了一把,暗中发给了安王。只没料到我竟能活着,亲手来了结这残局。”
顺康二十六年,安王自西南发兵,领一万龙城骑,昼夜疾驰至京,一日即破城关。
陈文英低道:“为何是安王?”严鸾叹气道:“那时先帝眼看便要宾天,形势迫在眉睫,哪里容得多少考虑?我还是举人时,与安王曾有数面之缘,对这人稍知道些,其他诸王全不知晓,便如此了。”
赵煊用过午膳便出了宫,这半月来,得空便与严鸾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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