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报春(高H)》分卷阅读8

  填埋物,恋恋不舍地开阖着。
  二人一时间都想起了昨日的荒唐,各自偏头,沉默无言。
  温明愤恨地磨了磨牙,也不知是对谁。他低头看着自己遍身尴尬痕迹,无不昭示着那场情事的疯狂,忽然发现自己仍裸露着身体,不自然地拉过被子徒劳遮掩着,可怜地维护着自己为人师的自尊,等遮盖了身体,才恍然觉得自己的反应直如被欺辱了的黄花闺女一般。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一举一动都是满身的不自在,温明面沉如水,正自愤懑,忽觉一物披上自己肩背。
  虞常低垂着眉目服侍他穿好亵衣,自己方起身穿戴完毕,直挺挺地跪在床前,垂头一言不发。
  温明看着少年的漆黑发顶,互相绞在一起的手指暴露了少年的愧疚与不安,轻手轻脚的服侍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恭谨,自醒来就一直积攒的怒气便忽然散了,只剩满心的疲惫。
  没想到胭脂扣药性刁钻,非平常春药泄身即可解,竟是反其道行之,锁紧关不容发泄,逼得人欲火焚身,方寸大失,唯有与吸入胭脂扣香味之人交合,以后穴纳其元,方得解脱,淫邪之处直如采补之术一般。
  想到胭脂扣的传说,温明心下甚为忐忑。若是就此一次便罢了,药性解除,便当是春风一度,自己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只是那传说中言,服药之人从此再难离开占有自己的那人,每月月满时便会发情不说,无论何时只要被那人稍加调弄便酥软无比,且除却那人再难在其他物事上得到快活。
  若传说属实,因一场情事交欢,便将一人永远锁在另一人身边,此淫药何其可怕可憎!偏偏昨夜占有自己的是虞常,是自己在山溪边捡到,从襁褓一直养到了这么大的徒弟,在自己尚存于人世的故人中,再没有比之牵绊更深的人了,何况他也是被药性蛊惑,要自己如何能狠心迁怒于他。
  小腹内似在燃烧,滚热却不烫人,只是缓慢地消耗着体力,令人打不起神。这种温度不期然地令他回想起昨夜闯入此间的热物,肿胀而强硬地反复开拓,再把阳撒到深处,而自己张开大腿,婊子一样地向徒弟求欢,长幼、尊卑、伦常尽皆被那场激烈的情事撕碎,沉沦于欲海深渊,奴颜媚骨,丑态百出。
  “不就是个擅长勾引男人的淫荡胚子!”
  “你养在身边的是什么?啧啧,看来你挺会方便自己啊?哎呀呀真是够下贱,每天都关在屋里被烂了吧?”
  “可惜温大圣手摇着屁股求人干的美景我是瞧不见啦!”
  “就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趴在男人身下求他们狠狠地你!”
  温明惨然扶住额头,轻轻地笑了一声,眸光凄然。
  虞常被那笑声刺痛,抬头急辩道:“师父,昨日徒儿见师父中了那药很是痛苦,情急之下这才为师父纾解。徒儿以下犯上在先,师父只是为药性所迷。况且对我们男人而言并无失贞之说,师父莫要如此介怀,实在是……”
  “住口。”温明头也不抬,淡淡道。他的咽喉受了点伤,声音沙哑低柔。
  居然到现在还想蒙混过关,温明对这爱徒只是没有迁怒,并不是不介怀的。
  怪只怪那胭脂扣与一般迷药不同,模糊掉的只是发作时的意志,不仅没有模糊掉当时的记忆,反而在回忆时让每一个细节纤毫毕现,尽是羞耻和难堪。
  “过了今天,弟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有没有胆色再对师父做这样的事。师父,我喜欢你,我不能忍受你中了春药这么难受的时候都不要我。不管你之后责打我也好,杀了我也好,我都不会停手。等师父解了这药性,弟子自会领罚,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那少年郎望着自己的眼睛说出的这番话仿佛就在耳边,而他昨晚弄出的各种花样也极大地颠覆了自己的认知,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哪里来的这些花巧。若只是纾解就罢了,为何在临睡时还把自己摆弄成那种姿势?
  看着和昨晚判若两人的乖顺少年,温明最后只是疲惫道:“你先出去,我累得很,要再歇一会儿。”
  虞常不敢违逆,只是临走时欲言又止,温明躺在被窝里看到了,却没理他。少年踌躇了一会儿,小声道:“师父那处……是否需要上药?”
  温明抬眼淡漠地盯着他,少年闪避似的低下头,两手掐着袍角。于是温明回目光,翻身向里侧,裹紧了棉被,阖上双眼。
  柴门“嘎吱”被拉开,又被轻轻地关上了。
  第09章白梅林(微h)
  虞常又站在梅花树下发呆,落花依旧打着旋儿和霰雪飘舞,轻佻地拂过少年孤单的身躯,带走了暖意又飘然远离,刺骨的清冷幽香,阳光斜斜地落在雪地上,是昨晚娇嫩的淡粉,刺目得令人流泪。
  他轻轻擦掉了眼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灶屋。
  温明在门关上后睁开了眼睛,仰躺在床上,思绪一团混乱。几道天光斜斜地照了进来,纤尘在空气中飘舞,是纷繁翩跹的往事,乱人心,惑人眼。腹中火持续燃烧着,不知是在怎样改造着自己的身体,而和徒弟的罪孽牵绊,亦不知该何以为继,如何场。温明觉得好累,他在混沌的思考中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这回是真的睡去了。
  恍惚间觉得身边有人走动,他也懒得在意,惟愿沉浸在黑甜乡里,睡到地老天荒。
  然梦境也不让他逃避。
  凄清冷月下,常年累月的开着一片白梅花,每一片花瓣上都流转着月光,再如水般溅落到地上,铺开一片银白如雪。然而他知道那不是雪,谷里从来不下雪。
  梦里的白梅林永远是这个样子,月色清明,冰雕雪砌,美好得让人忘却它被焚毁时的模样。
  他举步走进梅林,去路有笛声漠漠。
  花下有酒,酒香醉人,那人留给自己一个吹笛的背影,衣袂落满梅花雪。
  他站在那人身后,不敢碰触,似面对着一尊琉璃,气息在舌尖上打转,叹息似的吐出:“师父……”
  那人回转身,清泠的声音落在耳边:“半夏,走吧,你不该再来梅林。”
  入目是一片刺目的鲜红,一把剑钉穿了白衣,那人唇边挂着血道:“跑,快跑,离开这里。”
  他脸上一片冰凉,却并不像当年那样惊恐地逃走,而是在梦里无数次地留了下来,将慢慢滑倒的人拥入怀中。
  “我不会一个人逃走了,师父。”
  “是吗?很高兴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啊。”
  怀里的声音忽然变了,那人忽然翻身将他压在地上,从背后缚住他的双手,揪着他的头发按在地上,扯碎他的衣襟,两根手指粗暴地捣弄着他的后穴,一股甜香浓郁的液体流了出来。
  “靠,原来是被人熟了的婊子,骚得都直流水了,平日在师兄弟面前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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