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前一刻疯狂的火苗被她浇低了不少,他却并不气恼,伸手解开捆绑着她的、他的领带。
罢了,此刻他只想抱着她、呵护她、叫她不再惊慌。
多少年了,他没有对一个人好过了。他三十五岁了,早过了激情澎湃、不管不顾的年龄。虽然金钱和地位赋予他比别人多许多的特权,但是不管是酒色财势,还是友情及崇拜,都没有打动过他。他极端地克制自我,不愿被任何因素影响了叫他引以为傲的淡漠和冷酷。
无欲无求――他万分珍惜自己保持了许久的这种状态,对于他来说:冷酷,不仅是他内心的写照,更是他隔离开企图亲近他的人群的防护墙!
这几天他反复地分析自己对谭素素的感情。可能一开始被她吸引是源自于她的容貌、她的眉目。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继续下陷的理由。他怜她不幸、怒她不争,可是最终发现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她是个好姑娘,就象堂妹李霞,可惜就可惜在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他要拯救她,这一次他要把在堂妹身上错过的和遗憾的全都弥补回来!
是,也许这样对谭素素不公平,他在她身上依稀能看到某人的影子。可是他想问:这么多年他都忘不掉的影子,为什么就不能继续保留呢?况且,重要的是他能够肯定那只是个影子,而谭素素才是他想要拥入怀中的真人!
是的,目前他不是很了解她,那他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她的过往还没有完全了结,也没问题,他愿意帮助她或者是陪着她遗忘;她的身体深得他心,他的也让她满足,那好,那就让他们一起分享这份与生俱来的、上天赋予的欢愉。
他觉得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不对。只要她愿意给他、同时也是她自己机会,那他应该可以带领着她一起很幸福地走下去。
其实他也要感谢她,她给了他重新开始的动力。
搂抱着滑腻的佳人,此时他不想冒犯她,他怕吓跑了她。可是,她呼出的热气轻拂着他的皮肤,她柔软的胸抵在他的胸口,她修长的腿触碰着他坚硬的肌r,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提示他,她是个惹人欲火的女人。
他强按住自己的本能冲动,继续搂抱着她,大手在她的背脊处自上而下反复抚摸着,试图安抚她。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毅力才使那只手没有伸向那令她抗拒的地带!
他的心“砰、砰”猛跳,是肾上腺素分泌的结果,也是他极力克制的产物,更是他对自己这么轻易地就不能抵御诱惑的愤怒!
谭素素在他的怀中,渐渐觉得安心。她又一次地感受到他的好意。并且,他这难得才有一次的温柔比他的强势更打动了她的心。
“那个,我想起床了。”她说,目光向下不敢看他的眼睛。
“噢,好。”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去拿衣服给你。”说完他就下床,抓过三角裤套上,去客厅给她取她的上衣。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了,她才起身。想先穿上裤子,却发现它被他扔到了床下,他的也是。杂七杂八、零乱地丢的到出处都是的他俩儿的衣服提醒她:刚才两人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她决心无视,弯腰去够被扔得离床有点儿远的裤子,却不防这个时候,“飞刀”回来了。
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幅叫他喷鼻血的画面!她弯曲的身子,使她的胸型显得更加饱满和美好。并且从侧面看去,她那本就纤细的腰就更似不盈一握。
虽然看过她的身体,可是那如白驹一现的夜晚短暂得叫他事后扼腕连连,而近半个多月的禁欲更是令他在此刻难以忍耐!
“你就不能等我给你拿回衣服、出去了,再起来穿吗?!”他的心在叫嚣!――“看我以后不连本带利向你索回来!”接下来的是他的决心和宣誓。
谭素素措手不及,只好用手分别护住要害部位,然后低下头一动不敢动。
半晌没听到动静,她不禁疑惑地抬起头,却正见他目光炯炯、而且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紧盯着自己。
她连忙低头,脸更加红了。
听他干咳两声,接着是蹊蹊唆唆拿衣服的声音。噢!他好象只穿了条内k!这个认知叫她的心擂得更紧更急。
还好,在她的心脏蹦出胸膛之前,他捡完衣服出去了。
这次她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了,才抬起头。迅速地穿戴好,然后并不急于下床、而是在床头坐了很长一阵的时间。
觉得自己的脸没那么红了、心跳得也没那么急了,她这才往外走。
李寻欢站在客厅里等。怎么这么久?!要不是鉴于刚刚的尴尬,他早就进去看了,起码也是敲门问问情景。
回想刚才,他不禁痞痞地笑了:虽然没能吃着,但是他看得还是够本的、挺过瘾!之前的不算,光是趁她低头不敢看自己的那会儿,他就上上下下猛瞧了好一阵子!后来觉得作为捡个衣服的时间也实在是太长了,再拖延就非得穿帮,他这才不得不“挥泪”告别l体的美女,走了出来。哎!
在他回味无穷的时候,她终于拉开门走了出来。
第21章 周一
客厅里瘦长身型的这人正在等着她吧?谭素素看着他,一时好迷惘:她和他已经交集数次了。无疑他是对自己特别的。他喜欢自己?好象是。可为什么呢?自己有什么叫他心折之处吗?好象没有。
她没有反复推敲、向深里去想。她不愿把自己再牵扯进这种复杂的男女关系中去了,至少目前是这样,她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那个,我已经完全好了,想搬回爸妈家住。这房子就听你的,卖了吧。”她对他说。
“可以。不过没了我这面挡箭牌,你自己能不能挡得住陈元?”
啊?!从现在开始自己对陈元的态度要变成抵挡了吗?--她酸涩。
“而且搬来搬去多麻烦,就住我那得了。”
虽然情绪低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裂嘴笑了:那不是才出狼窝、又进虎x?――这话是她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
他盯住她看。
其实这些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过的美女多了,温婉的、知性的、妖娆的、各式各样。是说她们没有出现在适当是时候、适当的地点?还是说他就是“受”她的这一种?以前他喜欢她的眼睛,此刻他又发觉她的笑容也很好看。不是可爱甜美的模样,而是,怎么说呢?世故又有几分天真,纯洁却带着诱惑。她让他强烈地感到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刚刚长成的女人。哎,不想了,再想下去就猥狎了。
两人都不作声。后来是谭素素打破了僵局:“走吧,你不是说送我吗?这会儿估计不堵车了。”
两个人一起吃的晚饭,之后李寻欢开车送她回家,过程之中他倒是没再对她进行无味的劝说,是个有眼色的好同志。
星期一一上班,谭素素就发觉自己给“飞刀”的评语下得太早了,因为她根本没有真正了解他的为人!
且不说她一进公司,就被一众女同事艳羡地打量,尤其王婷还笑眯眯地对她直眨眼,说:“中午我要审你!”
重要的是还没到中午,一捧大大的花束就被送进了b律师事务所。花束真的很大,直径接近一米。以前老听到有mm说,送鲜花庸俗,折断的生命不完美什么的。可是如果真有人送鲜花给你,只要三打吧,就已经很有效果了。更何况是这么一大捧深红美丽的郁金香!
(这里歪几句:
1,这花不是折断的,而是底端带着球囊的,好象是根。
2,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知道请举手!)
同事们都挺克制,没有围上来七嘴八舌,可是谭素素还是觉得万分不好意思。仔细地查看一番,花束并没有附卡片、留言什么的,于是她抱起它将之放到茶水间。
她猜这是“飞刀”干的。然后,她以为他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可是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也没听到他的支言片语。
倒是中午,自己被王婷拉至某茶座,足足审问了一个小时!
虽说是自己的私事,可是谭素素并不介意透露一些给同事――她是指假如自己是正常恋爱的话。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叫她怎么对她说?!如果是陈元送的,那她就是个“小三”;假如真的是出自“飞刀”之手,一夜生情?天亮以后不分手?让她这样地告诉王婷?!
所以她只好傻笑、只好求饶:“姐姐,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王婷的眼珠滴溜溜直转,假装叹了口气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呀!看俺们、拼死拼活给李家少东卖命,也没啥油水。倒是妹妹你,锦衣玉食已经在朝你招手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谭素素正在喝汤,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还好她是正低着头,只一碗汤报废了,没弄到彼此身上。
“行了,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我可先说好啊,你要真和李少东成了,可得记得给我介绍个好点儿的男人!”
闹了半天是为了这个呀!
素素偷笑,接着她开始问她想知道的:“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李寻欢送的花呢?”
“那么大一束,得多少钱呀!再说也因为之前是王翰来替你请的假呀。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跟所长说你磕伤了腿需要休息,然后还说是他上司陪你看的病!”
这里说明一下:当时开病假条的时候,李寻欢请医生不要提她脖子被掐伤这一事实,医生可能也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才为她撒了谎。
好你个王翰,居然这么直接省事地说!――谭素素怨。
话题进行到这儿基本结束,临了王婷还拍着谭素素的肩语重心长地叮嘱:“一定要抓牢呀,没听说李寻欢有过绯闻的,连几位合伙人私下里都八卦了几次呢,说不知道这次他是怎么掉坑里的,还猜你能不能把他拿下呢!”
――拜托!倒底是谁掉坑里啦?!
接下来的下午,谭素素就一直在那儿愤怒着:好你个“飞刀”,居然制造舆论想我就范。本小姐偏不让你如意!
她本想打电话质问他,后来又想当面直接和他说清楚,可是冷静下来一思索:他恐怕正等着自己送上门呢!才不上当,我就不去找你!
第22章 周一(续完)
五点钟了,谭素素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一直在座位上磨蹭。到七点的时候,她觉得下班高峰基本结束了,这才下楼。
怀抱着花束――虽说她正在和它们“疑似”的主人怄气,可是花儿是无辜的,况且又是那么美丽,她可绝不会虐待它们!
她觉得不太会是陈元送的,因为他送自己花从来都是黄色的以色列玫瑰。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生自己的气,他对于自己“勾搭”上李寻欢是万分介怀的。那天他没有对自己say“sorry”,所以她猜他是绝对不会送花给自己用以示好的。
那时他说:“我会把婚离掉的,你等着!”
等什么呢?是之前叫她等着和他共结连娌的意思吗?还是说,叫她等着看那一天的来到、然后后悔自己由于没能坚持而失去了机会?!
她不知道。不过她想:不管是哪种吧,都和自己没关系了,她要忘了他,从新开始。
在这个重新开始的生活里,是否将会有李某人的身影?她不好说,那天他的临阵放弃给了她好好的印象,使她对他信任大增。可是,貌似他并没有出现在适当的时机。
不过,此刻她已经很清楚了一点:不管自己的意愿如何,那人可是强行地想在自己的生活中c上一脚!
为了保护她心爱的花儿,今天她特地没坐公共交通工具,而是打了出租。
回到小区门口――现在她住父母家了。才一下车,她就看到了那个惹她生气的人!
“飞刀”靠在自己奔驰越野旁,正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她走到他跟前,他不说话,而是对着她微抿了抿嘴角。
最近“飞刀”不太冷。――她对自己说。不过,他的友善还是没能打动她,她仍然气呼呼地:“是在等我吗?你倒是很闲呀?”
“不闲,我没等多久,就才到了一会儿。”
“就才到一会儿,骗人的吧?要真是那样你不怕堵不到我?”
“真的。因为我知道你怕下班高峰,所以肯定走得晚。”
谭素素蹙了蹙眉,可是又不甘心:“算你了解我。可万一今天我下班没直接回家,而是在外面闲逛呢?”
“飞刀”用眼睛瞟了下她怀中的大花束:“有这个,你怎么逛?”
啊,看来真是他送的。她有一丁点儿的高兴,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既然要来找我为什么不先打电话?”或者是来我公司接我?后面一句是她心里的疑问。
“因为我猜你也许想躲着我。所以没通知你,直接过来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确实没什么可跟你说的,现在我要进去了。”她说的有点儿口不对心。
“可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不说话,用眼睛看着他。
“这花喜欢吗?”他问。
“喜欢。”
“那还扳个脸?”
“那天是你叫王翰替我回公司请的假?”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出自己的疑问。
“是呀,你也在场。”
“那他说话就不会婉转点儿?!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所里人说的?”
“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他问。
“你真不知道?还是说本来就是你授意的?!”
“我真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是你陪我去的医院!他还怕知道的人不够多呀?!”
“他真这么说的?”问完这句,李寻欢也不等她回答,嘴角就慢慢向上、加大了之前弯曲的弧度:这小子跟着自己几年,倒是学会了不少招术!嗯,不错!干得好,深得我心。
不过,接下来他就皱起了眉:王翰这么做、恐怕真正的目的是想开自己的玩笑吧?!臭小子,你就不怕死吗?!
“好吧,这件就相信你并不知情吧。那这花呢?你总不能否认这个是你干的吧?”
他仍然是微微笑着:“是我。可我并没具名。”
对噢。――她想。
对什么?!不对!转瞬间,她就发觉他这话里有漏d。
没错,是有漏d:“你怎么知道我介意别人知道你我的关系?!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在生气的是你制造舆论?!”
“因为我是李寻欢。”顿了一拍,他继续说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我都到家门口了。”
“没影响呀,一会儿我送你回来。”
“喂!我不是说需要你送。我意思是说,你既然想约我,干嘛不早说?等现在我都到家了才说!”
他听后,笑得更刺目了:“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早说也没用。”
“那你知道还来?!”
“我不是说了吗?是我想见你。”
天!这话怎么又绕回来了?!谭素素无奈得有翻白眼的冲动。不过为了自己优美的形象计,最终还是作罢了。
“走吧,别别扭了。”他说。
三下五除二,他就把仍然气大的谭素素弄上了汽车。
手握方向盘,他问:“你饿吗?要不我们先简单吃点儿?”
“我不饿,气都气饱了。”
“哦,是吗?那倒省时间了。”他说。
“你要带我去哪儿?很远吗?”
“嗯,有点儿远。”
越野车一路向北京的南面开去,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吧,渐渐人烟稀少、进入了一片开阔的空地。
“到了。可以下车了。”他停车。
“来这儿干嘛?”谭素素环顾四周,觉得黑漆漆、好荒芜的样子。她冲“飞刀”摇头。
“别怕,有我在。”说着他就跳下了车。
谭素素也跟着下车,就见他从车尾部取出三脚架、固定支撑好。接着他又取出两部双筒望远镜。他将一部递到她的手中,另外一部安装在三脚架上。
然后他回身对她说道:“今天有一个特殊天象:火星、土星还有轩辕十四,三星拌月。”
看她一副呆呆的模样,李寻欢加了一句:“笨,是带你来观星。”
观星?他?和她?谭素素有点儿楞:没想到“飞刀”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是啊,我喜欢观星。”他象是听到了她内心的疑惑,如是回答。
“其实想观测今天的天象很容易,用r眼都可以。”说完他看了看手表:“再有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然后他就开始给谭素素普及观星的入门知识:
“观星的时候最好选在远离城市的光害和污染的地方进行,但是为了自身安全计,也不要去过于偏僻的地方。刚刚开始观星时最好先买一个认星空用的《活动星图》和有关星座故事及介绍星空随时间变化知识的书。然后按照星图使用说明,在晴朗的夜晚对照星空辩认星座。只要几个晚上,那些向你眨眼的星星,就再也不是杂乱无章的了。”
“而今天我们要看的就是:火星、土星齐聚在狮子座。”他边说边用手指向天空西偏北的方向:“你看,距地平线不高处的那三颗亮星,它们就是轩辕十四(狮子座a)、火星和土星。马上就可以出现星月争辉的景象了!”
她在他的指引下,果然看到了。
然后他就把她手中的望远镜拿了过去,调对了一下,再递还给她:“用这个试试,会更清楚。”
……
“怎样?清楚吗?”他问。
“嗯,清楚。”
“要是觉得手累,可以用有支架的那部看。除了是为了缓解疲劳,也是因为如果你的手举累了,会抖,这样用望远镜观测的效果就不好了。”
“这样啊。我现在不累,不过为什么不是那种单筒的天文望远镜呢?我在电视里看别人都是用那个看的。你应该不会没钱买呀?!”
“那个呀,杀j焉用牛刀?今天就用这个已经可以看得很好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双筒望远镜所成的像是正像,很容易辨认出视场中出现的景象是夜空中的什么位置。而一般的天文望远镜所成的像是倒像,对你这种初学者不太适合。”
……
之前谭素素就喜欢看夜晚的星空,所以她始终处于一副兴致勃勃的状态。回程的路上,仍然不停向他追问她感兴趣的问题。
看来自己这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得到了她的共鸣,这个认知令他高兴。
在认真回答的空隙,他问她:“饿吗?车后座上有面包和牛奶,你可以吃一些。”
“现在还真是有点儿饿了。”她说。说完她就取下安全带爬到后排,果然:有一袋吃的。她将袋子拿回前排,转头问他:“你饿吗?”
“我怎么吃呀?手还忙着。”他开着车,目前还是开在比较冷僻的路上,他可不愿随便停车。
是想叫我喂你吗?那可不行。――想了一下,谭素素把一盒盒装牛奶c好了吸管,递到他的面前:“接着。”她说。
却不想他不听话、而是将嘴凑了过去,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她赶紧又说了一遍:“接着。”
这回他照办了。
回到市区是十点多钟,“飞刀”听了她的意见没拉她再去吃饭,而是直接将她送回家。
看她下了车,他说:“等一下。”然后也跟下车。他从车后箱取出了之前就为她准备好了的观星入门配备:星座书、双筒望远镜、活动星图、梅西叶天体表等等。最有趣的是一把白色的伞,他撑开来给她看,原来就着伞的弧度,是一个夏日星空图。好棒!
“有空就多学学。下个月有英仙座流星雨。到时候一起去看,也顺便检查一下你学习得认不认真?!”他说。
啊?――她晕:这算什么?借机订下约会?!
最后“飞刀”陪她进了小区,一直送她到楼下:东西太多了,另外还有那么大一捧的花!她一个人实在拿不了。
第23章 反击
李寻欢第二天就飞上海了,乘的是晚机。
那天他开了一天的会,趁走之前还有点时间、刚好来得及处理完私事。他把王翰叫进自己的大办公室,没提其自作主张小动作的事,而是将谭素素的身份证、房产证、还有那套房屋的钥匙一并交给了他。
话说她也真是对自己挺放心的,一下子就把这些全交了出来,李寻欢心想。不过,如果她肯把她自己交给他管理的话,也许他会更乐于接手。
“先去估一个价。然后争取在一周内把它脱手,连同屋内所有家具、电器。对了,放盘前你亲自去检查一下,屋里所有的私人物品你都将其收拾好,我是说如果有的话。东西可以先放我这间办公室里。只求快速脱手、降价幅度30%以内一概可以接受,记住了?”
“是。”
“另外,拿这个身份证去开两个活期不带密码的存折,按房屋的正常估价各存一笔款,不足的金额先从某某帐户支。其中一个你去开通基金买卖业务,看能不能想想办法不用本人出面。如果可以就全部买了某某基金。不行的话就等我回来再说。”
“是,我估计应该可以办到。”
“行了,就这些。记住这次别再自作聪明。”
“是。”王翰在答应的时候还不怕死地瞄了总裁一眼:嗯,脸上的伤全好了,而且还貌似春风得意!
“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到你想知道的,对不?”
啊?!――对,您说得对,王翰同意。
对王翰是这么说,不过,李寻欢还真担心自己的脸上会泄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昨晚的战果算丰盛,都有点儿超出他自己的预期了。
在她家楼下他们被陈元堵了个正着。这使李寻欢万分骄傲于自己英明的决定:今晚约了她、且又将她送回至楼下。
好吧,其实这纯属偶然。自己根本没想会碰到陈元的事儿、也没指望刚一开始和谭素素约会就登堂入室,他跟她进小区就单纯是为了送送她。
当时陈某人恐怕气得不轻,可李寻欢并不怕他:早干嘛去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象华尔街上的投资银行家,又或者是在天上盘旋的秃鹰,一旦看准了目标就一个急冲下去,直接拿下猎物。
不,他不是说谭素素是自己的猎物,他是指陈元,自己是不会给已经兵败如山倒的那人以丝毫翻盘机会的。
谭素素看了陈元一眼、没理他,而是对身边的“飞刀”说:“看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你得送我上楼。”
“飞刀”当然从命。
事实上她进了一楼的防护门就已经安全了,不过李寻欢还是一直随着她上了楼。
出了电梯,她停下脚步没有向前走,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你回去吧,等下次我有些话想和你谈。”
看来是长篇大论,不过她想跟自己交流、这应该被认为是两人的关系有了些进展。――他这样想,所以说好,并且补充说:“可是我就要出差了,恐怕是近周末的时候才能回来。”
“不着急,再说吧。”
“那好。”
“那我回去了。”说完,她走向某个二道门。
李寻欢上前为她拉开门,在她进去后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快回家吧,我在这里看你进去就好。”
“byebye。”……
下楼,心情舒畅。见到某人,心情更舒畅。
“李寻欢,我会把她夺回来的!”某人宣誓。
“我等你放马过来。”说完,也不去理睬那人接下来的反应,李寻欢自顾自先离开了。
谭素素猜想陈元第二天还会来找自己,他昨天一定是有话想说、而没能说成。
是什么呢?她有点儿好奇,可是一转念、就觉得无论他说什么都似乎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想想也真奇特,傻傻等了几年没解脱的感情,现在居然很轻易地就结束了。
他果然在等她,今天是在她公司的楼下。
“跟我走。”看她出来,他这样说。
想了一下,谭素素就跟着他下了车库。她对他没什么戒心,虽然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但是她不认为他会真的伤害自己。
坐进车子的时候,她问:“想对我说什么?”
“你就那么讨厌我?多呆一分钟也不乐意?”陈元反问。
他的语调不是愤怒,也没显得特别失意,就是有点儿有气没力的调调,这叫谭素素心软了,她不好再说什么:“现在不想说,那就过会儿再说吧。”
他发动了汽车。
长安街上相当堵车,半天车都没挪动几米。车厢里冷气十足,甚至有些寒气人。不过似乎陈元冰冷的面容与之有一拼,现在换他做冰山男了。
而那个出名冷酷的“飞刀”却好象和蔼了不少!昨天和他的约会过程很美好呢,很轻松很自在,让谭素素很开心。不过是要和他说清楚吧?他是想追求自己吧?可她并不想接受他。所以,这样一边享受着他的邀约一边却根本没和他走下去的诚意,非常不好。但是和他说有用吗?――她疑问:他可不是自己一说就会放手的人。
好象男人都是这么别扭的!身边的这只不也是吗?
当初决定抛弃自己结婚的是他,现在死七八咧非要回来的也是他。她也没好到叫他这么牵肠挂肚的地步吧?
不对,这么说有“假仙”的嫌疑,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有五、六个年头了,她不能否认自己对他的吸引力。
车子开几步停一下、开几步停一下。陈元好象赌气似的、用两眼紧盯住前车、手也牢牢抓着方向盘。前车一动、他就立即启动;前车一停、他也立即刹车。谭素素知道他最烦高峰时段驾车了,有一次他抱怨说,多亏车是自动档的,否则一个早高峰下来,脚非抽筋儿不可。可是看他现在专著的模样,她只能无语。
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厢里也没开广播,就一直死气沉沉的状况。
大概用了一个半小时,他终于开到了目的地。他把车停在某小区里,对她说:“下车。”
似乎是某个家属大院,她以前没来过。
他走近一幢半新不旧的六层小楼前,见她犹豫着不往前走,就回手拉住了她:“上楼,现在才后悔有点儿矫情吧?!”
她撇了下嘴,他说话就是这么恶毒、典型的北京人。貌似自己并不是害怕他会下毒手!至于说发生关系?似乎也不是她此刻所担心的。她也说不清自己犹豫个p,心里一烦,也就不管不顾地跟他上了楼。
门打开了,就一个普通民居的样子。从谭素素认识陈元起,他就已经是个少爷了,吃穿用度都是一派富贵,似乎没法将他和这种一般小老百姓的居所联系起来。
他拉她进屋,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进来吧。”他说。
谭素素跟了进去,站在不大的客厅里,两眼四处瞄。
这楼恐怕有二十多年楼龄了,她猜。之前因为它的外表还算似模似样,所以她没想到它会这么老。可是一看屋里的布局她就发觉了,很老式的小厅,或者根本就不能算是客厅,就是比过道大一点儿。
“是以前我姥姥的家。”他解释,说完就带她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这间房很大:床、衣柜、书柜、书桌、电视柜、甚至还摆了一张小小的双人沙发,看着井井有条、并不显得拥挤杂乱。
“我姥姥住这儿,直到过世。这间是我以前的房间,是她一直给我留着的。”陈元缓缓地说。不知是否因为提及了自己最敬爱的长辈,他的语调变得出奇的温柔。
谭素素也立即发觉了。她一直喜欢听他的声音。平时是一把明快的声线,可是在某些时刻就会变得低沉醇美,就象现在这样。
然后她就发现了异常,整间屋里都是她所熟悉的物品:墙上挂了她和他的合影,放得很大。那里面的她,是十九还是二十?好幼齿的模样,不算太漂亮、有点儿傻傻的、很青涩。书柜是玻璃门的,没放太多书,搁板上摆着许多小物件,好多是自己和他一起买的。也有的是自己买了送他的。比如柜门把手上斜斜挂着的那把大蒜,因为很真,当时自己送给他时还出主意说,叫他给挂自家厨房里,肯定能以假乱真。
她傻站在那里不动。他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伸长了腿,他舒展了一下脚筋,然后才继续看她。
对比着墙上的照片,他也觉得现在的谭素素更漂亮一些,比她二十岁的时候。有韵味了,看着有种水在流动的感觉,晃荡着,荡漾得他的一颗心也飘来转去。
他一直把这里作为秘密基地,以前有些东西是锁起来藏着的,后来姥姥去世了,他才把她的照片也挂了出来。
这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让别人来,连收拾都是自己动手。刚结婚那阵他来得最勤,然后就是上周。
他看着这些旧物时会想:自己怎么会这么迷恋她呢?处女情节在作怪?他当然知道她是处女,流没流血不是唯一的判定标准。有惊喜是真的,但应该不是主因。
一见钟情加日久生情?好象是。
一开始自己就把她当个洋娃娃,和以前的n多次坠入情网差不多。不过慢慢不知不觉间就当真了,越来越把她放在心上了。他不再去那些灯红酒绿,当然他还是喜欢那些地方的,那里有他的哥们儿、有他的味儿。可有了她以后、他就喜欢和她一块儿去,他看着她玩得开心他也很高兴。然后渐渐他就不高兴了,他不喜欢她对其他东西的兴趣高过她对于他的,他希望她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他自己这里。
在他走神儿的时候,谭素素也在发呆。
过了一阵,她醒过神、转过身正面对着他:“陈元,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裂嘴笑:“我不想说什么,就是带你来看看。”
“现在看这些有什么用?!晚啦!”说完她就要出屋。
他跟个弹簧似的,一下就跳起来了,一把揪住她,把她按坐在沙发上:“我就叫你看看还不行吗?”
“我看见了。”
“不,你没看见,有好多你都没看呢!”说着他就起身拉开了书桌的抽屉。好几本子像册被他一下甩到她的面前:“这个你看了吗?!”
然后,不理会她,他又几步来到衣柜前,“哗”地一声拉开柜门,一下就看到了那件醒目的红色连身裙。他的眼睛被它映红了,回身过来将谭素素拽起,一直拖到柜子前:“这个呢?这个你看了吗?!”
谭素素终于知道自己在楼下犹豫什么了,此刻她的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臭混蛋,你让我看这些干嘛?!我不看,我什么也看不见!”
“你哭什么?”看她哭了,他似乎没刚才那么疯狂了。
“你就是想叫我忘不了你,你个臭混蛋!”她骂。
“是啊,那你告诉我,我目的达到了吗?”
她不回答,使出全身的劲儿一把推开他,就往外跑。
没来得及打开最外面的一道门,他就追了出来,从她身后把她紧紧抱住:“别走,别离开我,求你了。这次我一定能把婚离了,这次咱们好好过!”
第24章 回忆(1)
谭素素和陈元算是一见钟情。
大二的时候,谭素素参加了一份勤工俭学工作,内容是每周末在商场里为某食品做新品推广,为期一个月。
那家公司的营销方式是:消费者购买食品后可以凭小票参加抽奖,抽奖时需要将自己的姓名、联系电话等资料写好并投进谭素素等促销员所保管的投奖箱内,不是当场开奖,而是在一个月促销活动结束后一并抽取奖项。
那是她上岗的第二周,她记得是个星期六、地点在位于方庄的某商厦超市的出口。
那天下午谭素素依然身着鲜艳的红色连身工装,正在百无聊赖、左顾右盼间,忽然就瞄上了自己正对面的滚动电梯上缓缓出现的两人。虽然相距有七、八米远,而且平时谭素素的眼神是属于不太灵的那种,可那天她却不知怎的一眼就看到了他。
确切地说,是他们:一对金童玉女。
那男的是陈元。
谭素素想,也许是因为他的俊朗吧?叫自己一下发现了他并且上了心:高高的个子、干净的面容、两道浓眉,一双会笑的眼睛。那天他穿了一件r白色的纯色t恤、配米色的休闲裤,芝兰玉树一般,虽然不是英俊无敌,可也完全符合谭素素所定义的帅哥标准。
她感觉他的双眼正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并且是在他的脸一露出自己所在搂层的地平线时就看着自己、一直地看、使劲儿地看。
于是,她和他的视线在那一刻就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象两股电流,几乎都要撞击出火花了。
酥麻欣喜之余她又感到害怕:拜托!你的眼光不要那么火辣辣的!在你身边还有女朋友呢!
可是,他却好象一点儿也不在乎,就那么坦然地、和那个女子肩并肩一步步地直向她这边走来。
他们走得越近,素素越是肯定在他的眼睛中只有她。然后这两个人就来到了她的跟前。女子向她询问促销的内容,谭素素连忙中规中矩地回复她。问完之后,女子扭头对陈元说:“好象很有趣的样子噢?弟弟。要不咱们也进去买点儿试试手气?”
而他,就那么直视着谭素素已经憋得通红的脸,一眼笑意,头也不扭地对身边的美女说道:“好啊,姐姐。”
他们是姐弟关系吗?谭素素连忙仔细地打量面前的两人,都长挺好看的,不过也不是很象。
应该是真的吧?否则,有哪个女子能好脾气地眼看着男朋友当自己的面追女?!
他们两人肯定都看出了自己对他的好感吧?谭素素觉得好丢人!好在他们随即就进了超市,谭素素如释重负之余、第六感觉强烈地提示她,过一会儿他一定会过来投递小票。
果不其然,一会儿那两个人就回来了,是一起过来的。女的笑眯眯地看着素素,男的――就是陈元,向谭素素询问具体需要填写的内容。她指导着他填了他的姓名、电话,她觉得他是在向她报告他的个人资料。
说实话,谭素素当时很紧张,因为他姐姐就一直地、以一副看希奇的表情盯着自己。她就记住了他的名字――陈元,其余都没记住。好在他没有如同别人那样将小票直接投入票箱,而是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接住了,在看着他的桃花眼的同时。他冲她又裂了下嘴,才和姐姐转身离去。
谭素素的手死死抓住纸条,好半天没动作。直到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好久之后,她犹豫的心才做了决定:将小票直接丢进了奖箱。
奖箱是密闭的,个头不太大,周六收工后可以抱回家里,然后在周日促销结束后交回公司。它封的挺严实的,一旦扔进去了,就没得后悔了。
谭素素也说不清楚自己干嘛要这么做,后来的那三年里她每一次回想自己当时的决定,都觉得是第六感对自己保护和规劝!
要真就这么结尾了倒不错,是个美好的有关于艳遇的回忆。可惜,小陈同学有两手准备,于是艳遇被扭转成了孽缘。
第二天谭素素是六点钟收工,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搂,忽然发现昨天的帅哥正双手抱胸、站在自己的身前。
“陈元。”她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我叫陈元,你呢?”
谭素素的脸又红了,她不是个小家气的女生,通常男生盯着她看或是向她表示好感的时候,她都能沉着应对:或是置之不理,或是淡然一笑。可是对着陈元,她平素的镇定完全消失,竟然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命定的那人出现在面前,她有一种认输的感觉,保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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