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青天水在瓶》第 1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谭素素垂下了头：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躲在这里绝对不是办法，听我的：你已经冷静了这么多天了，也该是回去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素素：看！我就知道是要赶我走！
  “素素，因为你不愿意说，所以我也就没勉强你、向你问‘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你放心，我总是支持你的。我希望你可以坦然地回去面对一切，但是如果你一定要留下来逃避，我也不会赶你走，至少现在不会。”
  谭素素瞪大双眼看他：那什么时候赶？
  “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再劝说你一回，直到你最终决定回去为止。”　李承宰回答着她用目光的提问。
  “你对我可真好，为什么？”　谭素素情不自禁地问道。
  颠倒众生地笑了笑，李承宰说：“谁叫我是你弟弟呢？弟弟当然要对姐姐好，虽然这个姐姐有点儿笨。”
  任是谭素素再坏的心情，此刻也被他给逗笑了：“谁笨呀？！再说就真笨了又怎么样？就是因为姐姐笨，才需要弟弟一直的照顾呀。”
  可是你这个姐姐也真的太笨了吧？你看我也不过才二十岁，却比你懂事多了。――李承宰一边想、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咚、咚”地敲门声，李承宰自沙发上跳起、前去开门――
  门口站着面沉如水的某人：“请问谭素素现在是不是住在这里？”
  “你是哪位？”同样姓李的小美男开口问道。
  李寻欢不理他，而是一侧头、大声地向门里面喊：“谭素素你给我出来，我是李寻欢。”
  “咣啷，咚！”――房间内的某人惊慌失措中、一个没小心跌了一跤。
  还没等谭素素爬起身来，两名李姓帅哥就同时奔进了房间。
  小美男着急地想拉她起身，可是伸手的瞬间就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一道寒光刺破，哇！好大的杀气！他扭脸回看，即见到某人正用y沉的面容和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对着他，李承宰不由得手一缩、向前倾的身子也停顿了下来。
  他的一缓滞，使谭素素的正牌男朋友李寻欢后来居上、伸手将她自地上拉了起来。
  “寻欢。”谭素素心虚地小声叫。
  “嗯哼。”这是“飞刀”的回答。
  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他是‘飞刀’。”这个认知了，可是在这个时候，谭素素却再次地在李寻欢的身上、无比清晰地发现到他的这个特质。低眉垂目、她不敢多看他。
  李寻欢的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盯着谭素素看。几天不见她剪了短头发，是可爱的娃娃头，这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又小了一点儿。她本就年少、而且天真显小，现在的这个模样就更让人觉得稚气――和已过而立之年的自己相比。因为消瘦，她的小脸变得更尖，透发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才几天呀，居然象过了一个世纪，李寻欢一边贪婪地看着谭素素，一边任由自己的心被她软化，由焦急愤怒转为了怜爱宠腻…
  伸手握住了谭素素的小手，李寻欢想要询问她在分别的这几日里究竟是怎么过的。却在正要开口的时候，被不甘心做蓝色大背景的小美男抢了先：“姐，这人是谁呀？是你未婚夫吗？”
  “啊，是啊。”谭素素抬起头回复李承宰。接着又转头对李寻欢介绍道：“寻欢，这位是李承宰，我的朋友。”
  李寻欢放开素素的手，侧转身面向李承宰：“你好，李先生，谢谢你这些天好心地收留了我家素素。”――言外之意：哼！叫我一顿好找！
  “不客气。”李承宰假装听不出李寻欢的话中带硬，耸耸肩膀回答得清凉。
  “那个，寻欢，他，他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虽然是住在他这里，可是――”一旁的谭素素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开口解释。
  可是她的话被李寻欢一回身用目光给制止了。他变脸飞快――刘德华不用找那个什么“彭”什么的学变脸了，直接找李寻欢学就行了。――温柔地看了谭素素一眼，他说道：“素素，相信我，我没有瞎嫉妒。”
  没有瞎嫉妒？那你干嘛对我发冷箭？――李承宰腹诽。依他的脾气是想要给眼前的这人一点儿颜色瞧瞧、叫他嫉妒下“我李承宰才是获得谭素素信任的人，是我为她提供了避难休整的场所。”
  不过转念一想：为了找素素、这人肯定是费了不少力气，况且又是急了这么多天才见到心上人。哼！“心上人”！想到这三个字，李承宰心里难免又有点儿小难过、小别扭――虽然早就已经任命服输。
  哎，算了，就大方点儿吧，他们要面对的事情肯定棘手，自己就别再添乱了吧。
  ――短短时间里、李承宰思想斗争了好几回合，最终决定不倒乱，而是乖乖地做个老实本份的“背景”。
  吐了口胸中的“憋”气，李承宰体贴懂事地说道：“你们慢慢谈吧，我下楼转一圈去买点东西。”
  好吧，算你有眼力！在李承宰开门出去后，李寻欢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注意力转回到他的素素身上。
  此刻的她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乞求和讨饶。看着、看着，她就悲从心中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流了下来：想到陈元的无耻、想到自己的处境尴尬、想到李寻欢将要面临的屈辱和难堪，谭素素忍不住“哇”地大哭了起来。
  她伏在他的怀里呜呜痛哭，李寻欢并不出言劝慰，而是由着她哭。他只是用大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他的安抚就通过他的手一点一点、缓缓地传递给了她。
  半晌，谭素素止住了哭泣，抬起脸看向李寻欢，怯怯地叫了一声：“十三。”
  “不是寻欢吗？”李寻欢斤斤计较不饶她。
  “十三，是我不对。”谭素素小声地说。
  “哦，都哪里不对了？”他不肯轻易放过她。
  “我不该惹了事情就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叫你们大家担心。”谭素素认错。
  “事情不是你惹的，但是躲起来确实是个大错！你知道惊吓到家里大人了吗？你知道多少人出动在寻找你？！”李寻欢义正词严地大声说。
  “可是，十三，你叫我怎么说？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对你说？！我，我…”谭素素又快哭了。
  “你被他威胁了，你还被他qg了。”李寻欢冷静地替她说完。
  “啊？你――”谭素素惊恐地张大了双眼看向他。
  “觉得很难以启齿？”一提到这事，李寻欢神色暗淡、由生气变为了心疼和难过。他看着震惊中的谭素素：“别为这件事情伤心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吧。”
  “十三，你？”
  “放心，我还承受得住。”
  “十三。”谭素素又哭了，一边哭，她一边抽噎地、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确实是觉得这件事好难对你说。我并不是一个封建的人，可是我还是觉得好恶心，我觉得自己好――”李寻欢一把将谭素素按住、在自己的胸口，使得她未说完的那句话没有能够出口。
  “不许说！我不许你这么说！永远不许这么说！”他坚决而又凶狠地说着。
  谭素素难过得要命，哭倒在他的怀里，泪水随即沾湿了他胸前的大片衣襟。
  那湿湿凉凉的泪水，蜿蜿蜒蜒地如一条小河流淌进了李寻欢的心，浸得他的心也一片冰冷。并且，随着她的高低起伏的哭音，他的心也不停地颤抖着、都快要碎了。
  他并不介意她的失身，他不觉得他的素素有什么错，她是干净的，她是纯真的，在他李寻欢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这事――就算是自己的父母有意见，他也不会理睬。
  好在这一次，父母亲并没有发表过多的意见，他们只是催促他尽快地找到素素人：“要找到素素，要把那个混蛋绳之以法。”这是父亲的话。
  如果说，李寻欢介意的话，那他就是介意：没有在第一时间将那个混蛋抓起来。
  因为一开始的不知情，居然叫陈元逍遥法外好几天。
  不过，很快李寻欢就思索出问题的根本：如果仅仅是担心陈元将她之前的经历摊开来讲、因此而担心双方的父母对此不能够谅解的话，那谭素素是一定会和自己商量、是一定是会向自己求救的，而绝不是象现在这样、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
  那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呢？是什么事情使得她要逃避自己不告而别呢？李寻欢在想到事情可能性的一瞬间真是希望自己猜错了：老天不能这样残忍地对待素素，她何其无辜？！
  可是刑侦处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无情地印证了李寻欢的猜测。警察局的人发现陈元对于他那天见到谭素素的情况向警方提供了假口供――地点根本不是在所谓的公园，而是他新近购买的位于大北窑的1210室。
  随即就申请了“搜查令”，现场的证据直指陈元。此刻，拒不承认的陈某人已经被警察局暂时拘捕了，就等找到受害当事人谭素素以提起检控。
  叹了口气，李寻欢小心翼翼地开口：“素素，我们不哭了好吗？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55章home
  对于谭素素接下来的表现，李寻欢不无欣慰地总结，就两个字――“勇敢”。
  他们当晚就赶至警察局为谭素素验伤以及录口供。
  虽然时间隔的有点久，不过还是有成果，陈元行凶的证据并没有完全消退。――噢！欣慰的同时、谭素素又觉得一阵恶心！虽然她已经很认真地清洗了多遍！可依然存在！
  法医工作完毕后对他们说，谭素素的情况不是特好、恢复得比较慢。她建议谭素素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是住院治疗一下。
  不过谭素素决定今晚还是先回家，治病的事等以后再说。
  坐在李寻欢的汽车里，他们向她的家进发。
  忙碌了一晚，此刻已是月上中天。宁静的北京深秋夜，清凉寂寥，道路上几乎没别的车，就只他们所乘坐的这辆在缓缓地向前行驶着。
  “不知道你爸爸、妈妈一会儿会怎么说？”李寻欢瞟了谭素素一眼，提醒她有个思想准备。
  “他们总是我的爸妈，还能把我怎样？”谭素素虽然猜想到父母亲会雷霆震怒、会伤心失望，可是对此也是毫无办法：谁叫是自己糊涂呢？！这是不是也算　“很傻很天真”？她自嘲地笑了笑，也许吧，都是遇到了可怕的“有情郎”。
  “笑什么？”李寻欢问。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谭素素一字一顿地念。
  “还有心情d文？看来你很淡定呀，那你一早干什么去了？”他不禁也轻松了心情、打趣她。
  “早？早的时候我又害怕又伤心，真的！我就觉得跟天塌下来了似的。”谭素素幽幽地说道。
  两人才被放松了一点儿的神经转瞬就因为她的话而再度被扯紧。
  李寻欢胸中气涌，脚下使劲，一下踩停了汽车，他和她的身子都因为惯性向前一冲。
  手握方向盘静默了好一阵，然后李寻欢按键放下了车窗。
  冰凉的夜风随即灌进了车箱，这一刻，只有这冰冷的风才能打醒他、才能够使他暂时放下气闷和想要杀人的冲动。真的，他既气谭素素的逃避，又好想杀了那个夺走她欢笑和天真的罪魁祸首！
  大大地吸了几口气，他决定先面对眼前。别转过脸，无比严肃和郑重地看着谭素素，李寻欢说出承诺的话：“素素，说一句既老又俗的话，我希望你能记住、永远地记住：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比你个子高的我替你顶着，听清楚了？！记清楚了？！”
  谭素素看向他，此刻的他已不复刚才的愤怒，面色沉静而又庄严正式。　一方面感动于他的说话，一方面她又敏感而担心：“你生气了？气我？”
  “是。我生气你不肯依靠我、不肯全心全意地信赖我。是我做过什么叫你不能信任的事情吗？”
  见谭素素紧抿着嘴唇不出声，李寻欢决定一次把话说清楚：“如果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肯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女人？为什么出了事情不是投进我的怀里哭？！素素！再不要这样好吗？爱我就全心地依赖我，好吗？”他说出心中诉求。
  这是他憋闷了很久的心声、是他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想要对她诉求的心声。和所有的比起来，这是最叫他难受的地方。虽然他理解她的苦衷、明白她的畏缩，可这不意味着他能够再次承受类似的情况：“有什么事情，都拿出来和我商量好吗？别再一个人躲起来！”发自内心地、他请求着。
  谭素素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对不起，十三！其实我躲起来、不敢对你讲那事还有个原因，就是我觉得自己实在是瞎了眼，居然为了这样的一个他而苦苦地爱了好多年。这样没有眼光、没有辨别力的我，我怕你会看轻！”
  “傻瓜！他是他，你是你。怎么能因为他无耻，你就要怀疑你自己呢？”一边说，李寻欢一边伸手为她擦泪。
  他的指腹处的皮肤有些粗糙，触在她细腻的脸颊上令她微微有些疼。但是素素不介意，反而很愿意被他这样地触碰着：“你真这么想？”她小心地求证。
  “是的。我们只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哪能面面俱到、连别人的作为都一并包办了？是你想太多了。”　李寻欢回答得肯定。
  又放下了一点儿心，谭素素说道：“知道了，我记住了。”
  看他还楞着不动，她拍开他手、笑了一下，补充道：“快开车吧，已经在警察局耽误了好久，我爸爸妈妈一定等急了。”――他们在离开李承宰家、出发去警察局的路上给双方的家长都打了电话汇报行程。此刻，她的家人肯定正等待着她回去。
  看着笑脸上带着泪痕的素素，李寻欢觉得很心疼。其实，他是有点担心刚才自己没控制好情绪，把话给说重了。
  之前在得知她被某人强暴后，他特地咨询了警局的心理医生，向他们了解和学习作为受害人家属应该要采取的态度以及说话时要注意的方式、用辞。――他怕因为自己处理不当而伤了素素本就脆弱的心。
  可是貌似自己还是冲动了，还好没有伤到她！
  “不急。”他语调温柔地说道：“让我先亲你一下再走，我都好久没有亲过你了。”
  对于这点，他也曾咨询过医生：在这个时候，被侵犯的女人都是极度脆弱、自闭而又敏感的。她胎儿的记忆使她本能地想缩为一团，就象蜗牛、就象缩头的乌龟。而使她重新放开心胸、接受外界的方法就是――她所信赖的亲人无条件地包容她，眼神、话语、肢体…如果是用如同母体zg一般温暖而又湿热的怀抱紧紧地拥住她就更佳，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去切切实实地感受那份爱…
  温柔小心、同时又是坚决而炙烈地、李寻欢探过身子拥抱住谭素素。用双臂环抱着她，在他俯下头快要吻住她小嘴的前一瞬，他脑海里闪过了个念头：还好医学的角度是赞成亲密接触，否则自己还不得忍死？！真的，肯定得忍死！然后，在他的唇小心翼翼触碰到她嘴唇的刹那，他满足地低叹了口气，肯定了自己心中刚刚的想法。
  谭素素被李寻欢搂紧在其强健的男性胸膛处，她身体渐渐放松，一种好安心的感觉逐步升腾，她忽然间非常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确实是太傻了：最有力的保护明明就在身边，可她却不知道把握！
  下一刻，她闭起双眼用心去体会他给出的温存。
  李寻欢在亲吻的时候却是睁大了眼睛的，他一瞬不瞬地瞅着此刻紧闭双目的谭素素，这么近距离地盯视着一个人看，使他觉得有点儿头晕。仅仅是因为焦距的原因吗？还是说生理上对失而复得的一种反应？喜悦的晕眩？也许。
  不想细究个中原因，他逐渐加深了这个亲吻。
  这个吻缠绵而悱恻，却又无关于性和情欲。
  这是一个女人对于她爱的男人的依赖和信任；同时也是这个男人对于他所爱女人的、最直接的爱的表达。
  他爱她，还好老天垂怜没有叫他失去她！在怀抱着谭素素、真实地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轻颤的这个时刻，这么多天一直缠绕着李寻欢的恶梦才被他一手扫开！
  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貌似强大的李寻欢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他外强中干、他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爱人的痛苦。只要她回来，他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他对上天发了誓。
  只要她回来，他将要把她牢牢捆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叫她一刻也不离开他的视线；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定下浮浮沉沉的一颗心。
  回到家中，父母亲并没有指责谭素素，他们只是默默地流泪、紧紧地拥抱她。他们叫她知道：她真的幸福――有家人在家中等待她，有爱人用爱情守护她。
  “伯父、伯母：今天很晚了，我这就回去了。明天上午我需要处理一下公事，同时我会联系好医院，然后中午过来接素素去医院检查治疗几天。”李寻欢把自己的安排向谭家二老汇报。
  “都这么晚了、就别两头跑了，要不你就住家里吧。”素素妈体贴地开口说道。――多好的女婿呀，她可心疼他呢。
  李寻欢抬眼看向谭父，见其没有表示反对，心中没料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得到二老的肯定，非常高兴。可他又觉得仓促狼狈、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只好找借口：“那个，我没有带换洗衣服。”
  “没关系，衬衫我帮你洗，其他的你就将就一下。就一个晚上也没什么关系。”谭母说，同时她向谭素素猛使眼色。
  “我帮你洗就行。”素素在母亲的鼓励下开口，她也好想留下他，她不想他离开、她万分贪恋他给出的温柔。
  “那就这样吧。晚了，我和你爸早就困了，现在进去睡了。”　谭母说完就立即拉着老伴儿进屋、把空间留给了小俩口，与此同时也避免了接下来的尴尬。
  “跟我进来吧。”谭素素伸出手，拉李寻欢进她的小屋。
  被她的小手牵着，李寻欢被动地跟着她一步步走，他觉得自己的胸膛一瞬间就被喜悦所填充满，就这么一直一直地、和她牵着手一路走下去才好！――他这样地想。”
  第56章　亲爱
  和谭素素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李寻欢是又忍了好几天之后才进行的――在她快要出院的某个晚上。
  其实他们一直都是同榻而眠的，那天在素素的家里是；后来她住了院，也是如此。
  谭素素在医院里住的是贵宾独立套间，李寻欢每晚都陪床同住。本来是不需要陪床的，她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儿。可是没人敢出声制止，而他呢，就那么厚着脸皮、大刺刺地天天赖在她的病房里不走。晚上，护士最后一次查房过后，他就溜下自己的床，爬上谭素素的病床，然后熊抱着她一起入睡。
  被他拥着，谭素素自然是睡得香甜而舒适：头枕着他的臂膀、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而他呢？就只能是暗自叫苦啦！
  好吧，自己牺牲下，令她能够感受着温情安然入睡，对此李寻欢是没什么意见了。可是，天天怀抱着大佳人，看得、摸得，却丝毫动不得，这实在是叫他觉得煎熬！
  了解他难受，谭素素好心地对他说：“要不你晚上别来了、回家去睡。再不你就睡自己的陪床上，总好过在我床上这么硬挺着受罪。”
  她意思是说“他硬坚持着、是自己受罪”，可是李某人却死抓住她话语的歧意不放松：“你也知道是‘硬挺着’受罪呀？”
  “去你的！”　她红了脸。
  “要不你亲自检查下它是不是真的硬挺着？”李寻欢乐。
  “我不。”……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医生宣布谭素素“基本恢复、可以回家修养。”
  有亲友曾经住过院的朋友都知道，当医生同意病人出院时，那就是说明该病人已经完全康复了。但是为了稳妥，住院部的医生一般都会叫病人过几天再回医院复查一次，而这种复查在门诊处就可以进行。
  可是李寻欢大人他家里有的是钱，财大气粗的他这回充当了一回“暴发户”的角色！他不同意谭素素出院、他说：“那我们就留在医院里观察，等过几天复查合格后我们再出院。”
  行。反正你家有钱，反正你不嫌呆在医院里别扭！――在劝说无效后，医生腹诽。
  当然，医生也是有理由同意谭素素继续留院的：每天三千块的病房收费，三百块一次的医生例行巡查费，比普通病房病人高100％的检查、化验收费，比普通病房病人高50％的药费…这里面有些是完全归她、其余的她也有份儿提成。
  她干嘛要跟钱过不去呢？！于是医生殷勤地笑了：“那好吧，我们尊重病人的选择。”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晚上，某人华丽丽地变身为恶狼。
  并不是月圆之夜，而是个夜黑风高的日子。好吧，小11承认：在这样的夜里也照样容易发生“命”案――可以搞出人命的案子。
  李寻欢照例是在十点钟护士最后一次巡房后，爬上了谭素素的床。其实，本来在半夜、护士们交接班时，下小夜班的护士还要带领后面接大夜班的护士再来查一次房的。但也许是因为谭素素并非急（重）病？又或者是因为她的贵宾待遇、怕影响到她休息？反正十点钟过后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这期间是没人打扰他们的。
  早就摸准其规律的李某人今天蓄意地、想要慰劳一下饥渴已久的自己。
  一上床他就将谭素素揽进了怀里，然后双手随即开始不老实。他的左手从她身下穿过、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而右手几下就摸索到她上衣的下摆处，然后迅速地、象条黄花鱼似的溜边儿钻了进去。
  ――在这里c几句题外话：
  不知道jms注意到没有，一般男人搂着女人睡觉都是让她睡自己的左边、都是用自己的左手搂抱着她的。
  一种说法是，左边是心脏的位置，左手是紧连心脏的手。所以这样的抱法，可以用紧连心脏的手、将心上人紧贴在自己最接近心房的位置一并入睡。这是很浪漫的说法！可是，如果你去问问男人的话，那他八成儿是答不出这么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回话的。
  所以就是说，他将你抱在左边完全是一种无意识行为。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很简单，因为男人即便是在睡着的时候也会保持警戒。本能地、他将女人抱在左胸，以方便右手可以随时抄家伙（或是赤手空拳）自卫。
  但是还有第三种说法，也是有关于“自卫”的。――z慰！因为一般男人的右手都是久经锻炼的，所以很灵巧，方便对自己的女人“上下其手”！所以，所以…
  嘻嘻，胡乱瞎8了这么久，又多骗了好多钱，好了，现在赶紧进入正题吧。～
  谭素素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穿胸罩的，所以李寻欢的手向上一爬，就毫无阻隔地摸上了她的美胸。他的手很大，因此差不多、基本上是可以“一手掌握”住她的。
  她的胸rr的、富有弹性，李寻欢先是热身似的攥了攥，然后才开始行动。食指轻轻地点住她突起的那一点、他按住它、缓缓地带领着它打圈。徐徐地、但是却是充分地、如同一个魔鬼般地逗弄折磨着它，于是她柔嫩而又细腻的颗粒随即在他略显粗糙的指腹下充血饱满，挺立起来宛如一只红红的樱桃。
  得意地在黑暗中裂裂嘴、他的手转移目标、挪向她靠下面的那只。素素心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敌手，只怕几个回合下来自己就得被他揉搓得情动，于是急忙开口制止：“不要，不要。”
  可她随即就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脆弱而没有说服力！软软地、更象是在玩“欲迎还拒”的小把戏？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说“不要”其实反而是在说“要”！
  这个认知叫她立即羞臊得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虾――不仅身子微微变红，而且形态上同样也是向前弓起的，仿佛这样就可以藏起她的那一对丰硕的美胸。
  可惜她的逃避对于李寻欢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晒。“真的不要吗？”他嘻嘻一笑、回答道。然后他的手就跟随她回避的身子也向前探了探，覆上并逗弄起她另外的那颗去了。
  谭素素开始感到热，她猜她的脸一定是红透了。而且不仅仅是脸热，她的全身上下都在发烫。而他似乎比她还要烫，即便是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火热、还有――此刻，他的它也昂扬着、正顶在她的p股上。
  这么激情地挑逗她，是他最近的第一次，从那事以后。
  今天医生宣布她身体恢复了，她很开心。可是和他做，她却还是有点儿――紧张？对，就是紧张！说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总之她很纠结、一方面她很想和他做，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和他做那件事情…
  内心挣扎、身体抖个不停，与此同时她的额头上也不知不觉地冒出了汗。
  李寻欢感到了她的轻颤，这要搁过去，他一定是认为这源自于情欲。可今天他却不能够肯定，说不定她是因为紧张？！所以刻意地放慢了节奏、李寻欢决定今天要采取最保守的进度。
  使劲忍耐住被禁锢了多时的、自己强烈的欲望，他的手放开了她的敏感点，转而对她的身体摸索起来，胸腹、背脊、背脊、胸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既是安抚，又象是撩拨。好久之后，谭素素才逐渐放松了身体，向他的怀里靠了靠。
  下一秒钟，李寻欢的手就钻出了她的睡衣。谭素素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地、好失望的感觉！
  好在就在她觉得失落的一瞬间，他手就开始了解她衣扣的动作。
  一颗、两颗、三颗…
  谭素素在心里面暗暗数着，渐觉得头晕目眩、外加口干舌燥。然后，在他解开了她睡衣的全部五颗扭扣的时候，她就前襟大开了。
  他将她的衣服向后拉开，并没有全部脱下，而是向后扒到完全l露出她美丽的肩膀后就停下了。随即他的嘴巴凑了上去，吻咬住了她的那里。也是吻，也是咬，他在她的肩岬处不轻不重地舔着、啃着。她没想到被他触碰这里，居然也会令到自己舒服、酥麻，不禁“嗯”地出了声。
  她的回应是对李寻欢的绝佳鼓励，他随即就更卖力地把脸凑到了她的脖颈处。虽然之前她令他遗憾地、剪短了头发，使自己少了份飘逸的美感，但是好处也是立竿见影的：在他吻她脖颈的时候就再不会吃到她头发了。极为方便地、他吸嘬着她的颈窝以及脖子的侧面，如愿以偿地在她那里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一边亲吻她，一边他的手向下伸进了她的睡裤。轻巧地从前面钻进了她的小内k，他探自己的手在她的幽道中。她已经湿了――些微地。
  他要继续加油、扩大战果！
  手指精准地找到她的y核，他开始揉搓它。这时的她已经情动了好几分，之前残存在脑海里的犹豫已经飘离，此刻她神智间仅剩余下的就是对他灵巧手指的感应。他的手指头不紧不慢地揉着她的那里，粗糙的触感、酥麻的反应，渐渐她觉得有种辛痒的感觉从自己敏感的甬道深处传导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同流出的，还有细细密密的爱的汁y。
  这么久的前戏了，李寻欢终于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左手使力、他将谭素素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向他，此刻的她娇羞艳丽如同玫瑰，亭亭地绽放。
  “说爱我。”看着她的俏脸、他轻声地命令道。
  “十三，我爱你。”谭素素温柔而又驯服地回应他。
  然后他火热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
  她被他一下子撬开了双唇，他的舌头随之就长驱直入。猛烈地、他探索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处，并且随着他的每进深一步，他就更强势了一分；每进深一步，他就更情动一分；每进深一步，她就被他掘取走更多一些――汁y、空气、情感！
  彻底地软化在他的怀中，谭素素的神思终于完全被情欲所占据，她再也顾不得迷茫、再也想不起羞怯、她只想完完全全地和他结合在一起，她渴望他彻彻底底地占有她，进入她！
  他继续亲吻着她，同时迅速地脱下彼此的衣裤。
  她的身体密密合合地紧贴住他的身体。他能感受到她突出的两点在他的胸口、无意识地挑逗着他，分分钟蹂躏着他濒临绷断的神经。
  忍无可忍、他一个挺身将她仰面朝上压倒在床榻之上，嘴巴随即就亲住了她胸前的嫣红。她细粒粒的那两颗此刻已完全盛装开放、饱满欲滴、邀请着他去采撷。他动情地亲吻着它、它们。轻咬它、出她一声声努力克制却仍然不能抑制住的轻轻呻吟！
  她的肢体大开，他的手随即又摸索回她的下t，她的绒毛、她的小突起、她的令他意醉神迷的幽深通道――
  先是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伸进去。由于有充分的润滑，她并没有产生不适。于是加多到两根，他谨慎地没有再添上平时她可以承受的第三条。深深浅浅地在她的体内递送，他使得她神智愈加得迷离。
  “啊，啊～”谭素素大叫了出声，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嘘～小声点儿，宝贝儿～”他却向她布置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啊，啊～”
  看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执行他的指令，李寻欢只好放缓了节奏。
  “不，不要停。～”她不满地蹙眉、轻声地要求。
  一丝笑意攀上了李寻欢的嘴角：要不是因为地点差强人意、他需要给她和他自己留些面子，那这刻他还不得美上了天？！而就不会是象现在这样、命令他的宝贝儿克制了。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他和她就没少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做！他和她的定情之爱也是在超禁忌的地点完成的！
  算了，还是他自己想办法吧！李寻欢略一思索、嘴巴就从她的胸口处挪离。他从新吻住了她的小嘴，令她的呻吟声消灭在他自己的口中，与此同时他加快了手指的动作频率、以求使他的宝贝儿先自己一步感受到快乐的滋味！
  在谭素素的身体被第一波的欢畅感受所强烈冲击着的时刻，她的爱人抓住机会进入了她。满意地轻叹了一声，李寻欢觉得自己从r体到精神都感到好充实。
  重新得回情人，他倍加珍惜而又小心翼翼。
  本来不想动得太激烈，可是她的那里一抖一抖地，裹得他激动无比。加之她又在不断呢喃他的名字：“十三！啊，十三！”
  于是李寻欢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他自己了。双臂搂紧她仍在绚烂中震颤不已的光滑身子，他开始在她体内快速地抽动。
  深深浅浅地递送冲击，身下的床铺随之也“吱吱丫丫”地叫出了声。
  深进顶住她的某颈口、浅出触碰着她的某个点，她觉得他的每一下冲刺都叫自己舒服地好似要晕厥过去！
  用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缠住李寻欢的腰，双手也吊在他的脖子上，她随着他而一起一伏。她被他的男性满满地充斥和求索着，她的头越来越迷乱，她的那里也越来越多地流出爱y，汩汩地绵延向下、濡湿了整张白色的床单…
  第57章　次日
  第二天的时候，谭素素羞臊得真恨不得自己能够一头撞死、或者是晕厥过去一阵儿也好：当医生查房时、当护工更换床单时、甚至是她只要听到楼道里有护士们在一起嘻笑私语、她都心虚地觉得人家也许是正在谈论她和十三…噢！天啊！
  其实她是有做补救措施的：一大清早她就急急忙忙地跳下床去开窗换气和洗澡清洁了。而且，她还妄图自己动手用洗手y把床单给洗干净！
  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就在她推搡着某人起床、以便取下其身下床单的时候，那人欠扁的声音徐徐地响起：“别麻烦了，又干不了！自己洗、不就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谭素素立马呆立，虽然不愿承认、可是也不能否认其话语的万分正确性！
  发楞间、李某人长臂一捞将她抱上了床：“来，既然该忙的已经忙活完了，就赶快上来歇会儿吧。”
  “你也知道是‘忙活’呀？！”谭素素心中怨念。但是她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选择狠狠地送他两颗卫生眼球作为回答。
  李寻欢哈哈一笑收下，然后说道：“现在该换我去清理现场了。”说罢下床、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这是何苦呢？快乐一小会儿，忙碌一大会儿！谭素素心说。不过，也不能算是“一小会儿”吧？！紧接着她就色色地否定了自己刚才不算准确的表述。
  这一天是星期五，李寻欢说他没有重要公事，所以就未去上班、而是留在病房里陪她。
  而谭素素也在自己终于镇定了下来之后意识到：她真的是很爱逃避现实呢！连碰到这点小事儿她都第一时间想要躲起来。不行，她可一定得克服掉自己的这个坏习惯！也许，她应该向自己家十三学习一下？――不是吗？同样是当事人，可你看人家多镇定？！面不改色、泰然自若、一贯的冰冷严肃。
  医生查完房，探病时间就到了。
  素素的父母亲先到的。
  他们每天都会前来探视，虽然李寻欢对他们说――素素恢复得很好，请他们不必舟车劳顿、每天都过来，不过全无效果。他们还是照旧来，而且也不同意李寻欢安排车子负责接送。
  当时谭素素的父亲是这么说的：“我们自己打车来回很方便，你不要浪费公司资源在私事、以及这种完全没有用处的小节上，这样我们是不会高兴的。”既然二老这么说，李寻欢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在他们到了一小会儿之后，李寻欢的父母亲也过来了。
  在这里说明一下：其实在谭素素入院后的第二天，李寻欢的父母亲就一起过来探视过她了。
  他们是在知道素素失踪后不久赶到北京的。
  当时的李寻欢正倾尽全力搜索寻找素素，跟本就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工作；同时更为主要的是，他的精力也无法集中到工作中去，所以就还不如干脆撒手不管。
  于是，那段时间就完全由已经收山好久的李父出马、替李寻欢坐镇北京总部。而带李母一起来，则是因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所以一定要跟着过来照顾兼以精神支持他。
  对于李寻欢来说，假如父母亲因此而反对素素进门的话、那他是肯定不会听从的。但当他们采取了如此明理而又积极的态度面对波折时，李寻欢不禁由衷开心和感激起来：不仅是为了他自己――父母的支持使他在焦头烂额之际得到了莫大的援手和安慰；同时他也是为了素素和她的家人，自己父母的态度多多少少减轻了一些素素家的愧疚感。
  现在，一切回到了轨道，他们就打算回杭州了。寒喧了一阵后，李父将自己的决定当大家的面对李寻欢说了：“寻欢，我们想明天就走，杭州那边还有事情。过一阵我们会再来北京，到时候我们再去拜访亲家。”后半句话他是对谭父、谭母说的。
  谭父赶紧回答：“劳烦了，其实是我们应该去看望你们。”
  “哈哈，都一样、都一样。来杭州、以后有的是机会。”……
  私下里，老李先生又对李寻欢交代了几句：“我和你妈希望下次过来时，能和亲家坐在一起把你和素素的婚事给定下来。”
  “是，父亲。”
  “是，父亲。”――？！假如我说的话不合你的心意，你还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