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第一二一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四)
第一二一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四)
混乱,还是发生了。
广场一角,带著孩子的妇人撞到张起防护罩的年轻军士,严密的防护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洞,两道镭s擦过不安的男人面颊,勉强压抑住的不安骤然膨胀,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一小块区域的防线彻底崩溃,埋伏在各处的军士担心伤到平民,犹豫著不敢s击,覆盖整个广场的火力转瞬间变成零星火花,被死死压制的一众圣谕院余孽重整旗鼓,猛烈的反击令投鼠忌器的曙光军应接不暇。
高台上的缇苏寒著脸,一连数道命令下达,广场很快分成一大一小两个区域。大的那块,所有便装军士依照原定计划,手持防护罩挤压圣谕院余孽们的活动空间,以守为攻,步步紧逼,如同古代围猎般将可怜的猎物逼入绝境。另一边,埋伏的狙击手不再编织火力大范围猎杀,而是改为点s,对那些乘乱突围的余孽进行狙击。
与此同时,威严、低沈的男x嗓音在广场上响起,不知何时登上绞刑台的贝斯特注视著他的子民,“冷静,曙光军是为了守护你们的国与家,守护每一个秉公守法的子民而存在,他们的枪口不会对著你们,他们坚韧的身躯永远是守护你们的城墙,停下脚步,压住慌乱,相信你们的士兵、相信我!”
贝斯特的声音与生俱来具有一种魔力,只要他愿意,便能c控潘多拉之子的j神与意识,对普通人虽然没有这麽大的效力,但依旧具有很强的渲染力,让人不知不觉间便会照著他的话行事。
王的资质!
慌乱的人群停下了脚步,抖著身子聚到一起。被冲散的军士重新集结起来,将百姓与手持武器的圣谕院余孽隔开。可惜这片区域与其他地方不同,一度被冲散的防护使平民与凶徒混在一起,聪明的敌人知道他们顾忌什麽,狡猾的抓了人质做盾牌。
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与面容苍老平凡的老人正处於事故的中心,那引起混乱的妇人与孩子正是隔在两人间的那对母女。变故发生後,他们首当其冲成了圣谕院余孽手中的人质,被光能枪指著脑袋挡在凶徒的身前。
与这边陷入对峙僵局不同,其他区域的围猎已近尾声。抵抗到最後的是那个壮硕的中年男子与聚集到他身边的十余个同党,他们将裹著防沙外褂、声音苍老的同伴护在中间,战得惨烈异常。终於,站到最後的中年男子倒在了老者脚边,再没有人能继续保护他。
老者歇斯底里的大笑,他笑得弯下腰,恶毒的诅咒他的敌人不得好死,围上来的军士没有花费太多力气便制住了他,当严实的防沙外褂被扯落的瞬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与白色的波浪长发。
人群中响起一连串抽气声,早在狼王陛下宣布将要被处刑的重犯是坦斯丁时,不少人心中就生出了疑虑,那个自圣战结束後就被通缉,却始终没有抓到的一级战犯难道被抓住了?但紧随而来的变故让他们忘了心中的疑惑,直至此时,这张在通缉令上见过无数次的脸出现在眼前,才恍然明白这次处刑的真正目的。
这,是一个局,为了捉拿坦斯丁布下的局。
看到坦斯丁落,民众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他们相信这个敌首被擒住,其他圣谕院余孽必然会放弃反抗。然而,结果出乎众人所料,那些抓了人质的凶徒仿佛没有看到坦斯丁被擒般,故我的威胁周围的军士,逼迫他们让出道路,否则就要屠杀人质。
缇苏望过来,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圣谕院余孽身上,而是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眼睛。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彼此的想法便能相通。
丹凤眼中一抹担忧一现即逝,缇苏走到贝斯特身边,附耳说了什麽,贝斯特朝相同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
曙光军很快接到指令,护著人群,为圣谕院余孽让出一条道路,但落的坦斯丁却并没有被释放,双方都知道对方滴底线,超出底线的要求只会招致玉石俱焚。
人质被凶徒们压上军方提供的装甲车,驶离广场,开往亚修城一处平凡的居民区,停进一座民宅的车库。
在光能枪的威胁下,人质一个接一个步入黑漆漆的民宅,诡异的烛火令胆小的人苍白了面容,瑟瑟发抖。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子走在面容平凡的老人身後,他一直注视著老人的表情,以及那双始终半敛的眼眸。在步入黑暗的刹那,男人看到了老者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是一个鄙夷不屑、似笑非笑的表情。
圣谕院余孽将他们带到民宅的客厅,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走到挂著抽象画的墙边,取下挂画,露出後面凹陷的墙壁以及与摆设在客厅中的老旧家具格格不入的先进密码盒。
一连串繁复的密码输入後,众人觉得脚下有微微震动传来,两平方米见方的秘密入口在距他们不过数步距离的地板上打开,露出其下狭窄的楼梯。圣谕院余孽用绳索将人质绑成一串夹在中间,逼迫他们进入秘密通道。
缇苏坐在军用装甲车里,看著前方仪表盘上一个绿色小点不断移动。他看了片刻,打开通讯器,询问负责包围那间民宅的指挥官几个问题,又让担任辅佐的弗轧将地图切换成立体模拟图象。
“这是!”弗轧一手掩唇,一手指著屏幕惊呼。
“啧,还是亚罗尔那混蛋了解老狐狸。”缇苏mm下巴,不爽道,“行了,传令下去,让下面那群兔崽子按计划行事,哪个敢偷懒,老子活剥了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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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二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五)
第一二二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五)
亚罗尔站在圣殿大门口,静静眺望亚修城的方向。美丽柔和的面庞少了惯有的礼节x笑容,令他看起来有些冷情。他身後十余步的位置,两个穿著祭司长袍的修士垂头侍立。其中看起来有些憨态的宽脸修士总是偷偷mm打量他,带著健康红晕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从贝斯特离开曙光城堡开始,亚罗尔就站在这里,算算时间,此刻已是处刑结束的时辰。就在侍者思索大主教阁下还要这麽等多久的时候,一个军士从殿外跑了过来,凑到亚罗尔耳边低声禀报。
秀美的眉头颦了起来,亚罗尔看起来有些不快,片刻後叹息著自言自语,“罢了,既然坦斯丁已经就擒,其他人也翻不出什麽花样。”转过身,亚罗尔对两位年轻修士说,“我这里没什麽事了,你们退下吧。”语毕,与前来禀报的军士一起朝外走去。
待亚罗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宽脸修士跟打算去图书馆的同伴打声招呼,说是累了,要先回房休息。他朝位於圣殿一角,专供修士居住的偏殿走了一段,谨慎的观察过左右,确定附近没有人後,一转身,拐出长廊,钻进庭院。
宽脸修士在庭院里绕了两圈,才真正放下心来。他躲到一处装饰用石雕後,在石雕的底盘处m索一阵,找出一个耳夹式接收器,这与缝在衣领中的钮扣式发信器是一套两件的通讯设备,由创世神组织提供,是少数能在死亡平原上作用的设备之一。
专心致志汇报亚罗尔行踪的宽脸修士不会知道,圣殿的尖顶上,正有两个鹰眼成员监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黑漆漆的通道深入地下深处,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曙光军眼皮底下做这麽大规模的布置,让人不得不感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圣谕院虽然倒台,但若对其轻忽、小觑,必然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人质们跌跌撞撞来到一个五十平米左右的地下空间,里面堆放了不少武器与应急物资,他们被赶到一角,围成圈看管起来。黑皮肤汉子走到持续工作中的大型通讯器前,调出由安c在曙光帝国各高层身边的细作传回来的通讯,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恃无恐,他竟没有关上扬声器,连角落中的人质们也能清楚听到汇报。
依据传回的消息判断,曙光军这次“公开处刑”果然是个圈套,现在他们正为如何解决人质问题召开紧急会议。等传回的消息全部听完,那汉子朝人质这边走来,像是要考虑怎麽处置他们。
穿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注意到那汉子看似不经意的目光有大半都落在他身边的老人身上,面容平凡的老者垂著头,像是害怕般不断搓著交叠的双手,但若细心观察,会发现他搓手的动作十分微妙。
过了一会儿,黝黑汉子开口恐吓人质,让他们乖乖配合,否则就要一刀一刀活剐了喂老鼠,吓得一群小老百姓险些晕过去。高大男人拉了拉盖在头上的兜帽,学著老者的样子,垂著头,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汉子显然并不怎麽在意他的人质,让手下带人质去背水和食物,自己人则带上大量武器与能量块,接著,打开另一侧的小门,当先走了进去。
“看他们的路线,恐怕能直接出城吧?”弗轧盯著屏幕问缇苏。
缇苏托著下巴,不答反问,“亚罗尔和贝斯特那边怎麽样了?”
“按你的要求‘开会’呗,思力闲得给我发了好几十条消息了都。”弗轧耸耸肩回答,想了下问,“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们干嘛搞这麽多花样,直接把人抓起来不好吗?”
撇撇嘴,缇苏没好气的说,“我也想轻松解决,不过那只老狐狸实在太狡猾了,想抓住他,普通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不确认清楚,绝对不能出手,一旦打草惊蛇,他不会再给我们下一次机会。”顿了顿,又小声咕哝句,“万一被老狐狸跑了,我跟简从明的协议就报销了!”
“嗯?你说什麽?”弗轧奇怪的看他。
“没什麽。”缇苏摆摆手,转头看著屏幕研究稍顷,“差不多了,我先去简从明那里一起布置,你盯著他们,随时向我汇报情况。”走出两步,又拧著眉回头叮嘱,“尤其给我盯著他,别让他乱来。必要时,用强的也要给我把人带出来,一切以他的安全为主,即使计划失败也在所不惜!”
“是,长官。”弗轧冲缇苏调皮的眨眨眼,打官腔道。
亦步亦趋跟著排在他前面的老者,男人g据步数计算著距离。对方的设计十分谨慎,他们踏入密道後半段没多久,就进入一个环形梯,一连转了十来圈,大部分人经过这一绕,都迷失了方向。但男人没有,他清楚的判断出他们的方向偏离原路一十五度,按照这个方向走下去,会直接抵达亚修城外围集散中心,那里有大型停机坪,每天有数不尽的车辆、飞艇进出,是逃离亚修城的最佳撤离点。
正因为集散中心是公认拥有最大脱逃希望的地方,所以头脑j明的逃犯在逃离时反而不会选择这里作为脱离点,太容易被猜到的地方意味著埋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逆向思维,亚罗尔还真了解老狐狸的x格。
男人撇撇嘴,前方带路的黝黑汉子已经走到密道尽头,熟练的输入密码,“嘀”一声脆响後,汉子正上方开启一个不大的出入口。汉子回头,指了一个部下,示意他先上去探查情况。部下领命,顺著扶梯快速攀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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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三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六)
第一二三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六)
爬出密道,映入眼睑的是堆积如山的大型集装箱,高大男人与平凡老者跟所有人质一样,左顾右盼,观察所处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集散中心的一个仓库,从稍远的地方能听到工作人员的说话声及机器运作声判断,密道出口在仓库较里面的位置,被层层货物挡著,其他人不容易发现。
黝黑汉子听了会儿动静,回头面向人质,伸手指指外面,又点点人质们,接著,并指成掌,在脖颈处轻轻一划,做出一个割颈的动作。人质们看懂了,对方是在警告他们,谁敢胡来就杀谁。
高大男人顺从的低下头,过程中又多瞄了老者两眼,藏在防沙外褂下的坚毅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
圣谕院余孽中走出一个带眼镜的瘦小男人,他掏出j巧的设备,连上一个集装箱的密码锁,没花多少时间就解除了密码。轻轻的“嘀”声对神经紧张的人质们而言十分响亮,但对远处正在搬运作业的工作人员来说,实在是轻不可闻。
这个集装箱装的是一些烧沙工艺品,亚修城的特色之一,与其他人质一起蜷缩在集装箱深处的高大男人猜测,这个仓库多半是由亚修城当地的大商贾长期租用,只不知道其与圣谕院余孽们究竟是合作关系,还是不知情的被人利用。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些,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可能从一开始就犯了知见障。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圣谕院余孽还是人质,都安静的窝在集装箱深处。集装箱不比装了应急灯的密道和灯光铮亮的仓库,箱门一关上,里面就乌漆抹黑,唯一的光源是圣谕院余孽头上的小灯。
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会显得格外漫长,在集装箱中等待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不过,对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而言,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借著微弱光线及外褂的掩护,他偷偷将所有人重新打量一遍,并回忆适才发生的一切。
广场上,他们这边的防护被破坏并非意外,而是那个面容平凡的老者趁人不备,从背後推了妇人一把,那妇人便拉著自己的女儿撞上离她最近的便装军士,军士立足不稳,身子微微倾斜,使严丝合缝的防护破开一个小洞,两道穿入的镭s惊到其他人,场面瞬间失控。之後,他、老者、那对母女以及周围的几个民众都被卷入其中,成为圣谕院余孽的护身符。
伸手拉拉帽檐,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对母女,她们似乎一直在他和老者周围呢,真是够巧的。
这对母女,年龄差距稍微有些大,母亲虽不是倾城之色,面容尚算端正,抱著兔子玩偶的女儿则长得非常可爱。在打量小女孩时,男人注意到她的右手似乎一只被妇人拉著,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麽的,小小的手腕上竟被抓出一圈红痕。女孩也硬气,一声不吭的任由母亲抓著,脸上神情有些许麻木,眸子里缺少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灵动。
他正看得出神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应该是他们所在的集装箱要装运了。
“查出来了吗?这座仓库所属企业及货物的去处。”缇苏透过屏幕,边观察不远处的大型仓库,边问身侧侍立的卫兵。
“回禀大人,查出来了。仓库隶属。。。”仓库由亚修城当地商人集资筹办的大型商会长期租赁,今次货物共有三个目的地,缇苏查阅了下地图,发现三个地方都比较偏远,属於帝国控制力比较薄弱的区域。
缇苏一边听卫兵详细介绍这家商会的由来及成员组成,一边思索推敲,等卫兵的报告结束,他指著屏幕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移动的绿色光点询问,“这个区域的货物运往哪里,几时出发?”
卫兵查阅後道,“大人,这个区域主要放置送往斯提拉岛的烧沙工艺品和亚修城民间纺织工艺品,运输飞艇预计下午五时出发。”
“斯提拉岛?原三岛反叛军的地盘嘛~~”缇苏意味深长的拖长调子,瞥一眼身边悠哉喝茶的男人。见对方不为所动,不爽的哼了一声,却也没过多纠缠。
m出怀表,缇苏打开看了一眼。
现在四时刚过,公布的处刑时间是下午二时,算上他们路上用去的时间,以及提前半小时的装箱规定,这个时间点的起飞真是恰到好处,就不知道他们是预设了几个点呢,还是与这家商会有所勾结,反正他是绝对不相信这种巧合的存在。
“他那里还没消息出来?”坐在缇苏身边,简从明放下茶杯,c嘴问道。
缇苏没好气的乜他一眼,说,“没有!”
简从明耸耸肩,“喂,你别迁怒啊,又不是我让‘他’带伤潜入的。”
就是这样他才生气!缇苏满脸不爽的在心里暗恨,等抓到老狐狸,非把那个不知自爱的混蛋绑在床上一年半载给他暖床、看娃娃不可!
恼恨的磨牙声引得简从明忍俊不禁,他侧眼看缇苏那张过分妖豔的脸,心中轻叹。当事人自己或许没有发现,他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分明。缇苏跟赛德在一起後,每一次见到他,都会发现他身上细微的改变,不是容貌的变化,而是气质的变化。变得柔和、变得容易亲近、变得不那麽诡异莫测。
两人正自各怀心思,一直安静的仪器突然发出响亮的“嘟嘟”声,彼此对视一眼,同时打开通讯器,按照计划,各自发号施令。此时距下午五时还有三十四分锺,搭载著圣谕院余孽与人质的集装箱正由运输车送往飞艇途中。
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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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四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七)
第一二四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七)
集装箱中,圣谕院余孽们三三两两靠在周围的货物上。从表情和放松的肌r可以看出,他们此时正是最放松的时刻。
集装箱这种密闭、狭小的空间中,若是被发现,人质中再有一两个出头鸟,带头躲到货物後,他们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不妙,故而,时刻保持著最高警惕。而此时,集装箱正由大型器械吊起送往飞艇的途中,发生意外的可能x微乎其微。生物都具有自我调节的特x,人也一样。这其中,长期刀口舔血的人弹x格外好。由於持续的紧绷会造成j神和r体上的超负荷,所以,只要潜意识中判断处於“安全状态”,身体就会自觉放松调整。
圣谕院这夥人,现在正处於这种状态。
突然,箱体剧烈的摇晃、震动,一时不备,不少持枪的圣谕院余孽随著依靠的货物跌倒,人质们也没有幸免的滚成一团。
“怎麽回事!发生什麽事了?!”带队的黝黑汉子一边狼狈的稳住身形,一边大声喝问,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控制音量,这里是半空中,不是仓库,不用担心被恰好经过的工作人员听出蹊跷。
“不知道啊,老。。。啊!”中年络腮胡子撑著箱壁,弯腰正要捡起自己的枪,听到汉子问话,侧过头回话,只是话刚说了一般,就发出一声惨叫,下一个刹那,他瞪著铜铃大眼,不可思议的盯著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面孔。
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子放开脖子被转了一百八十度,以诡异姿势扑跌在地上的络腮胡子,右肘一缩一撞,“喀嚓”脆响,站在他身後,愣愣看著络腮胡子死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的小个子男人整张脸凹了进去,牙齿合著血从张开的嘴里喷出来,“砰”一声,仰面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小个子竟是被男人一肘敲碎了鼻梁和颧骨!
不过睁眼闭眼的功夫,占足优势的圣谕院余孽已经躺下两人,其他人至此方才回过神,用见鬼的表情看著那个气势慑人,如百丈巨山般耸立著的男人。
一道镭s擦著偏了头的男人脸颊,s穿了他身後的烧沙瓶,是黝黑汉子开的枪。高大男人的罩冒被这一枪s破,顺著男人偏过的头,滑到宽厚的肩膀上。
“赛德!!!”
不知属於谁的惊恐嘶吼,在震荡不休的集装箱中回响。
※ ※ ※
曙光城堡军机部附属审讯室,简从明靠在墙上,无语的盯著角落。
缇苏把赛德堵在墙角,倒竖著纤丽的长眉,一边扒拉人身上碍事的外褂和衣物,一边毫无形象的碎碎念,闹得审讯室中的军士都有些尴尬,毕竟,人家那是夫妻吵架,他们这些外人听了总不太好。
赛德蹙眉,一把扭住缇苏的手腕,低声道,“别胡闹!”
刚拨开衣物,正在检查赛德腹部伤口的缇苏闻言,肚子里的火蹭、蹭、蹭直往上冒。眼看两人就要不顾场合吵起来的时候,审讯室外响起通报声,是贝斯特和亚罗尔到了。
同一时间,思力推开门,和弗轧一起走出内室。
贝斯特的目光先是定在赛德露出白色绷带的肚子上,直至胳膊被吃飞醋的亚罗尔掐了一把,才转向思力,问道,“说了吗?”
思力耸耸肩,吊儿郎当的一摊手,“没有,那老狐狸油盐不进,我看是问不出什麽了。”
“我去试试吧。”亚罗尔想了想,道。坦斯丁是他们现在能接触到的线索中,最贴近创世神核心的存在,他身上的情报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化被动为主动的关键。
“你。。。。。。”
“你在瞎c心什麽呀!别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利用我,拿我当幌子来掩护泰塔,就是没发现,後来牢中总总也足够我认清现实了,我若对他还有一份栽培教导的情分在,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抓到他。”亚罗尔打断贝斯特,环住他的腰,轻声说。
“咳咳!”思力代替一众尴尬的军士打破两人间的暧昧,他有时候真为帝国的未来c心,毕竟掌著最高权力的四位,都不靠谱的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胃疼。说起来,在跟缇苏那妖孽凑合到一起前,赛德明明挺靠谱来著,唉。。。爱情是毒啊是毒,有多远,躲多远才是正途!
“对了,老狐狸说有话想问赛德阁下和简先生,你们不如一起去?”思力说。
赛德闻言,推开赖在身上的缇苏,径直往内室走。缇苏虎著脸,重重踩著步子紧跟上去,接著,贝斯特和亚罗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挽著手一起进去,走在最後的简从明朝他眨眨眼,笑眯眯的关上门。
得!全进去了。。。
坦斯丁并没有受到严刑拷打,好端端的坐在合金椅子上。听到有人走进来,阖著的眼皮慢慢掀开,正对上赛德乌墨似的眸子。
就是这个男人,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与行动,让他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化作泡影,沦为监下囚。
赛德走到坦斯丁对面的椅子旁边站定,并没有坐下,缇苏、亚罗尔、简从明也是一样,无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贝斯特始终是他们的王,在外人、尤其是敌人面前,这是绝对不能遗忘、逾越的界限。贝斯特自己也很清楚,他自然的坐到坦斯丁对面,靠著椅背,交握双手,合上锐利的兽眸。这是在表明自己旁听的立场。
“听说你有话问我。”赛德首先开口,语气平淡,没有急於知道线索的急迫。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麽。”坦斯丁说,“我也无意为创世神隐瞒什麽,但在那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问你们。”出乎意料的,坦斯丁并不若思力所言般油盐不进,到像是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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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大家都猜出两只的正身了吧 哢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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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五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八)
第一二五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八)
“你可以问,但我们未必会回答。”赛德说,声音、表情一如适才,没有即将知道答案的喜悦,也没有可能陷入语言陷阱的紧张。
“第一个问题,”坦斯丁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强硬态度,目光移向简从明,自若的说,“为什麽背叛我,你应该很恨他。”伸指,指缇苏。
“诚然如你所言,原三岛反叛军成员终此一生也不会原谅缇苏。”简从明像是早有准备,笑眯眯的接上话,丝毫不顾忌缇苏在场的坦言,“要说比他更令我们憎恶的只有一个人,坦斯丁,就是你。你一定奇怪为什麽是你,对吗?”
坦斯丁静默的看著简从明的脸,像是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般专注。
“从缇苏与赛德阁下结婚,并为陛下赦免所有罪责开始,你就秘密联系了诸多与缇苏有旧怨的帝国高层,居中挑唆。如此一来,即可以报缇苏当年弃岛而去,令圣谕院多年基业转瞬间土崩瓦解的仇怨,又可以借机使帝国内部产生矛盾,出现空隙,以便趁虚而入。”
“哼,很j辟的见解,可惜,如果你能早点发现,齐滋就不用死了。”坦斯丁嘲讽道。
摇摇头,简从明满脸自豪的说,“你错了,大人比任何人更早发现你的企图。”敏锐的察觉到坦斯丁眼中一闪即逝的不屑,简从明续曰,“齐滋大人猜到你的企图和计划,但他对缇苏的恨却无法压抑。没有缇苏,香水就不会被抓,不会死得那般凄惨。这是大人心中的刺,不拔掉,终有一天会成为他背叛帝国的理由,只有这点是大人绝不愿看到的事,他喜欢现在这个还在幼儿期的帝国,尊敬狼王陛下。”
阖上眼,简从明慢慢的、一字一句道,“所以,大人最终选了那种极端的做法,他不原谅缇苏,同时,对自己背叛帝国的行为进行审判。”嘴上如此说,简从明的心中却还有著没有说出的部分,他始终觉得,大人会选择那样决绝的做法与凄惨的死状,有很大一部分理由,是想要向为了救他而惨死的香水赎罪。
“呵!哈哈哈哈!”坦斯丁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後合,乐不可支。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著缇苏,猖狂讥笑,“齐滋恨他、宁死也不原谅他,你却与他和解了吗?好笑,真正是好笑!看来,齐滋在三岛反叛军、在你简从明的眼中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错了。”简从明一脸从容,唯眼眸深处,有对逝者的思念与缅怀,“这是大人的希望。大人死前曾写过一封书信给我,里面阐明了往昔种种恩怨及他的决定。”齐滋不原谅缇苏,要他什麽也不做任由缇苏逍遥自在,齐滋办不到。故,他设下那个局,让缇苏的处境变得空前艰难,同时对他们传达了最後的命令,而简从明也忠实的依照他的命令行事。
三次,齐滋给他们留下的限制。他不希望原三岛反叛军因为他的个人恩怨与帝国决裂,故而,他为这段仇怨打上了终止指令,只要缇苏能从他们手上逃出三次,双方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坦斯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份处变不惊的气质亦随之发生变化,“这不是你背弃与我的约定的理由。”
“我没说这是啊。”简从明无所谓的耸耸肩,“只不过是要告诉你,别太自以为是,你从来没有掌握过齐滋大人。至於我与缇苏合作,给你下套的理由,从一开始不就说了吗?比起缇苏,我们更恨你。”
“为什麽?”
“因为你才是这段恩怨的始作俑者!”简从明的眼神变了,变得异常冷冽,“泰塔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变态,他凭什麽拥有至高的权利与地位,甚至能让当年贵为圣裁军统帅的缇苏当他的守卫?!是你,坦斯丁,是你给了他权利,赋予他动用‘凶器’的资格,放任他残害无以计数的无辜之人!”
审讯室内室中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简从明,看著那个仿佛永远从容镇定的人短暂的失控。
坦斯丁点点头,了然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陷阱,那些对付缇苏的动作、密谋全部都是引我上钩的饵料。对外,不,是对所有人谎称赛德昏迷不醒也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坦斯丁瞥一眼缇苏又打量一番赛德,“一在明、一在暗,又有简从明这个双面间谍从中策应,果然是好手段。我只是不懂,你们凭什麽认定我会去?那样的计划只能用一次,一旦失败,只会让我更加警觉,甚至就此断了你们抓到我的可能x。”
“因为我们了解你,诚如你了解我们那般。”始终没有说话的亚罗尔突然开口,平静的,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我们”是指他与缇苏,当年坦斯丁明面上的左右手。
“你是个记恨又小心眼的人,对你而言,能亲眼目睹‘叛徒’被逼上穷途末路的场面是无与伦比的享受,你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果然了解我,亚罗尔,因为我们是同种人。”坦斯丁说。
亚罗尔无可无不可的勾勾唇角,“你不用妄想挑拨离间,我与贝斯特的那份牵绊,是你永远无法了解的东西。”
坦斯丁的眼中骤然浮起浓烈的杀机,但瞬间就消失无踪,他没有回亚罗尔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回赛德身上,“第二个问题,你是怎麽发现我的伪装,我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破绽有很多,但最关键的只有一个。”赛德看著坦斯丁的眼睛,似不屑又似同情的说,“你、没、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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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两章 这个事件就结束啦
然後两只就该甜蜜蜜互诉衷情、滚床单、he咯 (^o^)/~~
☆、(10鲜币)第一二六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九)
第一二六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九)
“没有人心?”
“对,没有人心。”赛德淡淡的说,“你没有人心,所以不懂人与人之间纤细、紧密的情感,即使泰塔,你爱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体内流著你的血,延续你的血脉,说到底,你爱的依旧是自己!”
赛德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识破坦斯丁伪装的过程。
每个城镇都有坦斯丁的通缉令,他的容貌在帝国甚至比曙光狼王贝斯特的形象更广为人知。外貌方面,固然可以用衣物掩盖,但毕竟有很大的风险,以坦斯丁谨慎小心的行事态度,选择整改容貌可说是一种必然。
经过几人的反复推敲,认为坦斯丁为了自己的安全,观摩缇苏行刑时,一定会布置替身,以便有个万一时,可以鱼目混珠。然,虽然他们已经考虑得十分周到,坦斯丁却比所有人以为的更小心、更珍惜自己那条老命。
最初,赛德通过亚罗尔和缇苏对坦斯丁习惯特征的描述,以及伪坦斯丁一行的站位布置,推测出坦斯丁的位置,并锁定那个面向平凡的老者。无论是短发老者却有著并指拈发的诡异习惯,还是混乱发生时,趁机推倒妇人,制造混乱等,都仿佛在说,看,这就是坦斯丁,快来抓他吧!
然而,正是这份过分符合的感觉,令赛德产生了怀疑。原本预备在广场动手的行动被一推再推,直至置身集装箱这个对他不甚有利的地点,才发动攻势。
赛德从不怀疑,坦斯丁是个狡猾、狠辣的人,为了自己,他可以牺牲一切。故,赛德不敢奢望被揭穿後的坦斯丁会束手就擒,反抗与较量是注定的环节。为避免更多不必要的牺牲,选择行动的地点成为行动的核心问题之一。而错过最佳地点的赛德,只能退而求其次,转了心思,将决战地点选在对他自己十分危险,却不会将平民卷进去的地方。
缇苏与亚罗尔知道的习惯,依坦斯丁谨小慎微的x格没理由不知道。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纠正的,所以,若坦斯丁偶尔露出一两个破绽,赛德不会产生任何违和感,很快就能判断被锁定的老者就是坦斯丁本人,但对方露出的破绽太多了。一个接一个,像是深怕别人猜不到似的,与坦斯丁一贯的谨慎背道而驰,令赛德想不怀疑都难。
一旦开始怀疑,有些之前忽略的东西就变得鲜明起来。坦斯丁作为首领,部下必然要经常询问他的意见,赛德也亲眼见过多次老者装腔作势回应的架势。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如果老者不是坦斯丁,而是与广场被抓住的那个同样的冒牌货,那他有什麽资格发号施令?
可能x有两种,一、坦斯丁将权利下方给伪装成他的属下,二、坦斯丁就在老者附近,随时下达指令,再由老者传讯。
第一种可能,几乎是浮现的同时就被赛德否定,答案还是那句话,坦斯丁小心谨慎又多疑,绝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
除了他,始终在老者身边的人只有两个,那对母女。
想到这里,之後的事就容易多了。赛德先是偷偷观察这对母女,果然发现了许多不同之处。
首先,是女儿对母亲的态度,她看他的眼神中没有属於母女的亲昵,反而有著面对不可抗拒敌人的麻木。接著,便是女孩手腕上深深的勒痕。如果说广场发生混乱时,母亲因过度紧张而控制不住力量赛德可以理解,可即使在集装箱中休息的时候,其对待女孩的态度依旧毫无怜惜之情,丝毫找不到属於母亲的那份爱与关怀。但最令赛德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试问,世上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会在自己遇到危险时用子女做挡箭牌?!
那个母亲却会!
被老者推向守护军士,撞破防护的时候,作为母亲的女人不但从头至尾紧紧拽著自己的孩子,还反常的蜷缩起身体,尽可能让更多的部分躲在孩子身下,防止被流弹扫中!
坦斯丁看著赛德,沈默下来。就像赛德说的,他从未考虑过那个女孩的安危,对他来说,女孩不过是助他伪装的道具之一,随时都可以舍弃、摧毁,却想不到会成为最大的纰漏。
“啪、啪、啪、啪”坦斯丁突然鼓掌狂笑道,“不愧是赛德,与小畜生齐名的将领果然名不虚传,我今次栽得不算冤枉!”若非有内部消息说赛德重伤昏迷不醒,他不会这麽急躁,鼓动这些年来联系的帝国高层,联名弹劾缇苏,欲借此良机一举除掉心腹大患。若非这个消息,他不会在盯住所有帝国上层时独独漏去赛德,以至於被如此j明的人贴身观察,致使功亏一篑。
他耗时耗力,吐丝织,却没想到自己不是狩猎的蜘蛛,而是撞的蝴蝶!
缇苏闻言,额角突突跳了跳,终究没忍住,冲到前面拍桌子,“靠!老不死,你说谁是小畜生?!”赛德扶额,将人拉回来圈在怀里。老狐狸又没指名道姓说是你,自己往脸上泼什麽脏水,白痴!
其他三人看到这一幕,也感觉很无奈,好好的审讯气氛都被破坏了。没见贝斯特嘴角微勾,亚罗尔似笑非笑,简从明干脆笑眯了眼儿嘛。。。。。。
“你的问题问完了,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吧。”亚罗尔收摄心神,对坦斯丁说。
坦斯丁重新闭起眼睛,写意的向後靠到硬邦邦的合金椅背上,无所谓的点点头,“创世神的事我会告诉你们,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对他们了解也不多,接触过的上层只有一个自称月光的年轻干部,我劝你们就别做从我这里获得关键线索的白日梦了。”
(待续)
作家的话:
喵呜 这两张解释赛德推断滴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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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七章 付之言语的爱(一)
第一二七章 付之言语的爱(一)
黑色、如同中世纪崇拜恶魔的异教徒所穿的祭袍,苍白、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面具,男人慵懒的倚坐在巨大的黄金宝座上,诡异的气息令一眼看到他的人都战栗著低下头,寒意从脚底攀上脊椎直达脑海。在他们的感觉中,坐在上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拥有可怕吸引力的黑洞,静悄悄的等待愚蠢无知的猎物靠近,将之卷入无尽恐惧与绝望。
男人换了个姿势,摆摆手,立刻有随侍一侧的仆人将定格在被轰破一半的集装箱上的虚拟屏关闭。
“坦斯丁完了。”不若亚罗尔清越优美,亦不似赛德低沈磁x,男人的声音十分特别,与众不同的叫人听过一次便再难忘却。
闻言,立在下方左首的人走了出来。他同样穿著长袍,只是没有上位男子的衣料华丽高贵,色泽也是截然相反的白色,与其他戴著头罩看不清样貌的人不同,步出的男子脸上没有任何遮掩,露出年轻漂亮的面孔。
“九日,要解决他吗?”年轻男子正是曾与坦斯丁接触的月光。
被称作九日的男人沈默俄顷,示意其他人可以离开,直至巨大的空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才招招手,月光见状,愉悦的靠过去,温顺的跪在男人腿边。
九日伸手轻抚月光的头发,动作很温柔,却不携带任何感情与欲望,只是单纯的安抚,像主人对待宠物。月光对此毫不在意,他崇拜九日、爱慕九日,但这种爱不是对情人的爱欲,而是更单纯的情感。
月光趴在九日腿上,仰著头重复先前的问题,“要我去解决他吗?”
“不用。”九日懒洋洋的答了一句,“坦斯丁对我们的了解还比不上不入之林那些老怪物。”就像九日说的那样,审问完坦斯丁,返回各自寝殿的一行都被深深的无力感笼罩著,坦斯丁对创世神组织的了解不要说撼动其g基,就连借此伤其皮毛都是白日做梦,没有丝毫价值,白白浪费时间。
月光咬咬唇,微微鼓起的面颊显示他此刻非常不甘心。九日自然不会错过他的情绪波动,轻抚月光的面颊,抬起小巧的脸蛋,“不甘心?”
“嗯,那只该死的老狐狸,他到底有没有以真面目出现在我面前过?!”月光一直知道自己面对的坦斯丁很多时候只是个替身,但现在他不敢肯定,究竟是很多时候见到的是替身,还是从头至尾没见过一次真人!
“这,很重要吗?”
蹭蹭抚在脸上,就人而言,过於冰凉的手,月光想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说,“我只是不甘心,九日将事情交给我,我却没有办好。。。”
“无所谓。”九日收回手,说,“扶持伪政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时间过短了些,但以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实力,即使无法与曙光军正面对抗,也已经有一战之力,何况,曙光军想找到我们并不容易,接下来要比的是耐心。”
诚如九日所言,初生期的曙光帝国人力物力紧缺,没有彻查他们的余韵;而创世神组织这些年虽然一直在韬光养晦,实力却也不是这麽容易恢复的,尤其面对的还是统一、团结,具有当世两位最优秀将领以及第三国际协助的强大帝国。
双方的争斗陷入僵持,接下来,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竞赛。
※ ※ ※
垂著重重帷幔的寝殿中,尺寸惊人的大床上纠缠著两道身影,莹白与古铜交映,突出的反差有种特殊的美感,将生物最原始的行为刻画得更加露骨、情色。
低低的、压抑的喘息,从赛德微启的唇中泄出。他绷紧全身肌r,闭著眼睛,仰起头,抓著嵌入腿间头颅的双手因过度用力颤抖著。缠住银色发丝的十指不断张合,泛白的指节述说著男人早已濒临忍耐的极限,却又用意志死死压抑,只因不想扯痛那个卖力耕耘的男人。
缇苏含著赛德的昂扬,技巧的吞吐,左手辅助唇舌的动作,在无法进入口腔的柱体上搓揉按压,时不时绕到下方,拉扯揉捏两颗饱满的小球。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著柱身滑下,流入股沟,被开拓蜜x的右手指尖引入湿热的肠道,使之更加滋润、湿滑。
前後两处敏感都被人不遣余力的亵玩著,这个玩弄自己的人又是不知何时被放进心里的特殊存在,赛德只觉脑中“嗡嗡嗡”的鸣响著,意志力随著身下越来越急促的“噗呲”声不断削弱,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会变成欲望的俘虏,沈沦在对方用爱与欲编织的陷阱中不可自拔。
雌体异变罪子的後x原本就比其他人敏感且适合接纳,生过孩子没多久的赛德更是处於最敏感的时期,随便挑逗一下都能令他的身体激动难耐,泊泊y汁不断溢出雌体,流过肠道,从被手指撑开的菊x中流出,打湿身下的床单。
“好厉害!”缇苏暂时放开赛德不断泌出浊泪的昂扬,将湿漉漉、滴著y汁的右手伸到赛德眼前,“看,都是你下面那张小嘴流出的口水。”
一滴带著体温的透明y体滴在赛德唇边,因听到缇苏露骨话语而微微睁开双眼的赛德目光触及纤长、泛著水光的手指的瞬间猛然合上,想到那些如同艺术品的青葱玉指适才还在自己体内耀武扬威,赛德就觉得一股热流从鼠蹊直窜脑门,被缇苏伺候良久的分身受此一激,刹那间决堤。
天!他竟然只因缇苏情色的言语、诱发无限想象力的画面就达到高潮,赛德完全不能相信会发生这种事,鸵鸟的将脸埋进枕头,却因姿势的关系,依旧露出半张涨得通红的威严面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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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八章 付之言语的爱(二)
第一二八章 付之言语的爱(二)
赛德激烈的反应同样将缇苏唬得一愣,狭长妩媚的丹凤眼瞪大到极致,视线在淋了浊白的x腹与通红的面颊颈项间游移。爱人可爱的、诱人的反应像一把炙热的火,瞬间点燃缇苏的欲望,并以不可抵挡之势燃遍全身。
随著赛德侧首埋入枕头的姿势裸露出来的脖颈蓦然一痛,不是激烈的剧痛,而是夹杂著酥麻、若隐若现的些微疼痛。赛德反sx伸手抓住了毛茸茸的脑袋,扫著敏感肌肤的发丝被拽起一半,混沌的脑袋慢数拍才反应过来适才的感觉是缇苏轻轻咬了他的颈项,位置恰恰是动脉,不知怎麽的,想到这里,赛德打了个激灵,方释放过的昂扬居然再一次有了反应。
两人身体紧紧贴合著,赛德身体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都逃不出缇苏的感觉。伸手掰过赛德的面庞,使两人面对面,红润的唇贴上紧闭的眼眸,一下又一下的啄吻,惊得薄薄眼皮覆盖下的眼珠不停乱转,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睁开眼睛,赛德,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拥抱你、带给你无上欢愉的男人是谁。”压抑的、透著浓浓欲望的喑哑嗓音,仿佛来自深渊,蛊惑著选中的猎物一起堕落。
赛德不想在这时候睁开眼,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失态,更不想看那张注定扰乱心神的脸孔,却怎麽都抗拒不了耳边直入灵魂的恶魔之音,不受控制的眼睑一点一点掀起,隐在其後,失了霸气与沈静的墨眸迷茫又不知所措,当然,更多的是翻腾的炽烈欲火。
“真漂亮。”手指描摹著赛德眼睛的轮廓,缇苏感叹的呢喃,“赛德,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眼睛就像被云雾遮住的夜空,很美、很美,漂亮得我想把它挖出来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是,又舍不得。”
赛德迷迷糊糊的想,他才不漂亮呢,漂亮不是用来形容像他这样威严壮硕、长著一张纯男x阳刚面庞男人的词汇,而是形容眼前这个男人般绝豔、绝丽容颜的专属名词。不过,很快他就无法继续思考了。
“嗯。。。。。。”轻轻的、压抑的闷哼。
缇苏从额头开始,向下慢慢吻著赛德的每一寸肌肤,在上面留下诱人的湿痕,当洁白整齐的贝齿叼住饱满x肌上那暗色凸起的时候,赛德忍耐不住的发出哼声,险些使不断点火的男人失控。
他不想这麽快进入赛德的身体,不想这麽快结束这场时隔大半年的欢爱,他只想更多更多感受失而复得的爱人,感受他的体温、他的触感、他每一点变化,所以,缇苏在忍耐,不断不断的忍耐,直至忍耐超过极限,爆发出足以将灵魂焚烧殆尽的热情为止。
“别忍著,赛德,我想听你的声音,让我听你的声音!”带著祈求与不安的声音传入耳中的同时,赛德感到腹部刚刚掉痂的柔嫩肌肤被湿热的唇舌温柔的抚慰,那是他为了保住孩子,亲手刻在身体上的痕迹。
赛德知道那是一道多麽狰狞丑陋的伤口,也可以预见它会成为身上这个男人一生摆脱不了的梦魇,它是紧紧将两人命运绑在一起的枷锁,注定一生一世纠缠不休的诅咒。赛德从没想过要用自残的方式在对方心中刻下烙印,却又无法不为这一认知而喜悦。
深深的自我厌恶在心中滋生,赛德想,自己或许是世间最过分的人吧。想著、想著,他尽力控制自己不去压抑身体的欲望与脱口而出的吟哦,赛德希望,至少,满足缇苏的愿望、安抚他莫名不安的心。
缇苏颤抖著描摹伤口脱痂後的柔嫩肌肤,一遍又一遍,直至赛德的呻吟变了腔调,结实的肌理反sx抽蓄,才将阵地转移到更危险的地方。绕过重新挺立的分身,红唇擦过一颗圆润饱满的小球,来到即将接纳他的诱人入口。
在赛德腰下垫了两个厚实的枕头,托高他的下身。缇苏握住赛德双腿的腿g,埋头到结实的双丘间,吻上张合著吐出y汁的菊蕾,用舌仔细舔著每一瓣皱褶,仿佛想就这样将它们舔得绽放开来。
“唔、唔~~不、啊!~~”即使有心配合缇苏,强烈的刺激依旧令赛德慌乱,想到对方正在做什麽的赛德,浑身都透出不正常的红晕,像一只煮熟的虾子。渗出肌肤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滑下身体,落在床铺或枕头上。
灵活湿滑如同活物的舌突然窜进x口,赛德的身体骤然向上拱起,又瞬间落回原位,他已经不单单是慌乱了,而是惊恐。明明两人的身体早就结合过无数次,明明自己不是初识人事的稚儿,可是,赛德就是觉得紧张得不行,比任何一次都紧张!
“别这样,缇苏,出去!啊、啊啊~~”赛德用力摇头,像是拒绝,又像是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被欲望打败。
缇苏空出一只手,安抚的在赛德结实的长腿上轻抚,唇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灵活的舌顶开因主人情绪不稳而急遽收缩的x口,坚定的向深处挺进,直至再无法更进一步。舌头在rx中不断舔舐著,上下左右,不放过任何一处可以触及的地方,唇则紧紧贴在菊蕾上,配合舌的动作,时重时轻的吮吸。
“不要!啊!不要、我受不了了,呃啊~~进来,缇苏,我不要舌头,啊!我要。。。。。。进来!哈啊、嗯、唔~~”只能停驻在x口位置的舌将赛德所有的欲望都撩拨出来,却又无法深入给他真正的满足,身体叫嚣著想要更多,雌体痉挛著吐出一波又一波y汁,不久前受过重创的器官甚至因此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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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九章 付之言语的爱(三)
第一二九章 付之言语的爱(三)
缇苏仿佛没有听到赛德的渴求,故我的用唇舌逗弄小小的入口以及临近入口的媚r。感觉到赛德本能的挣扎,缇苏没有抽身压制的意思,反而松开一只束缚长腿的手,下一个刹那,更诱人的高吟在耳边炸开。
“呃啊!!”
有力的手指骤然抠入身下的被褥,面料上乘的床单被抓揉的仿佛腌过的白菜,皱巴巴的一团,嵌於其间的指节因过度用力颤抖、发白,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g稻草般不遣余力。
让赛德有这麽激烈反应的是突然深入体内的三g手指,头脑混沌的他无法理清思绪,怎麽都想不明白缇苏是怎样做到的,明明那撩拨得他难耐至极的唇舌还牢牢吸附在羞耻之处,却能同时挤入三g横冲直撞的手指,简直像是魔法。
缇苏当然不会魔法,只不过是赛德被情欲模糊了感官,产生的错觉罢了。
一边用手指进一步开拓销魂密处,一边唇舌并用的逗弄瑟瑟发抖的x口,缇苏的眸色越来越深,表情也有种不正常的扭曲,是欲望与理智在互相角力。
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深入仿佛抽走了赛德所有气力,抓紧床褥的手指渐渐失去力量,神经质的微微抽蓄。壮硕的身躯像被打了肌r松弛剂,无力的大张著身体,常年锻炼形成的肌r即使在这种松弛的状态下依旧可以看出鲜明的轮廓。
缇苏太过专注於开拓爱人的身体,以至於没有发现赛德的反常,手下失去主人控制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能被摆成他需要的样子,这使缇苏更加沈迷。
抽出手指,稍稍离开赛德的下体,被摩擦得豔红的x口一张一合,如同呼吸的小嘴,湿漉漉,格外惹人怜爱。双手捏住饱满的臀r,一阵揉捏,接著,尽力向两侧掰开,令x口即使收缩也留著小小的缝隙,涓涓流出透明晶莹的爱y。
缇苏凑近,轻轻向里面吹了口气,惹得赛德急喘、低哼。
食指重新钻入炙热的通道,不断转换方向,按压敏感湿滑的媚r。缇苏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赛德,靠在他耳边,似无奈、又似为难的说,“怎麽办,这里太诱人了,好像狠狠占有它。”缇苏曲起陷在赛德体内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搔刮饥渴的粘膜,弯曲的指节将内壁顶出一块不规则的凸起。
“呜~~不、呼呼、嗯~~”与缇苏之间有过多少次床事赛德已经记不清了,chu暴的、迷乱的、恶劣的 、温柔的、激情的。。。赛德以为,他们两人已经共同经历过太多欲海沈浮,无论对方怎麽折腾,也不会再令他彻底失控。
但他错了,错得离谱!
赛德从未想过,原来只要对象是深深刻进灵魂的那个人,即使只是漫长的前戏也可以比激烈的身体碰撞更令人疯狂!
“你也不想是吗?不想这麽快结束。”缇苏稍稍撑起身体,吻了吻赛德微启的唇,又顺著线条刚毅的下颚将过多的涎水吮入口中,品味爱人甘甜的滋味。汗珠从白净的额头滚落,摇摇欲坠的垂在尖尖的下巴上,又在缇苏轻轻摇头维持最後一分理智的动作中滴到身下人肌r鼓胀的x膛上,与赛德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我也不愿意呢,我舍不得这麽快进入你,这麽快结束!”缇苏又晃了晃脑袋,银色的发丝如同细细的雨帘在空中甩出亮丽的痕迹,更多的汗水落到赛德身上,然後一起沿著身体曲线滑落到床铺。“怎麽办,赛德,我停不下来。莱茵明明说过床事要有节制,可是,仅仅这样碰触你,闻著你的体味,我就差点失去理智,如果真的进入你的身体,恐怕不到j疲力尽,我都无法放开你!”
赛德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在一片光怪陆离中漂浮。缇苏的声音听在耳中,像近在咫尺,又像遥远不知来处。蒸腾的体温令他始终晕晕乎乎,无法分辨自己在做什麽,也使他更忠於自己的心。
让缇苏满足,安抚他因自己不谨慎而受惊的灵魂,这是赛德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愿。
细窄,但包覆著恰到好处肌r的腰身被两条结实的长腿缠住,深入密径的手指感觉到媚r一松一紧有规律的吸吮。
赤裸裸的邀请!
缇苏觉得有什麽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体内轰然燃起,烧断了颤巍巍锁住欲望的锁链,烧毁了最後一分理智。
r刃取代手指,凶猛的冲入等待已久的肠道,顶开层层叠叠的r膜,撞进神秘敏感的器官。
“呜啊!!!”不知何时环上缇苏的手臂蓦然收紧,紧得仿佛想掐断那纤细优美的脖颈。最j密的手术与全面的疗养亦无法完全消去特殊器官曾经受过的重创,它原本就是赛德身上最脆弱最不完全的器官,是所有雌体异变罪子最脆弱的部分。
痛,激烈得、不亚於任何创伤的痛,快感在剧痛中如潮水般褪尽,又於瞬息後回涌,以无法想象的速度驱逐痛觉与其他所有感官,占领整个神经。这是从未体验过,甚至不知如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快感,是能瞬间将人送上高潮、夺走呼吸与心跳的最极端感受。
赛德失去了意识,尽管他每一处神经元都疯狂叫嚣著亦无法让他清醒过来,一度停滞的心跳媲美生与死的轮回,但他已经无从思考。
雌体是一个不成熟的器官,它比人体任何器官都要敏感,无论痛觉还是快感,都能以倍数放大,相对的,它也是最容易衰退的器官,随著年龄的增长,雌体会渐渐失去活x与功能,最终退化成普通的敏感带,在借助药物怀孕前,赛德就是这种情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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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三零章 付之言语的爱(四)
第一三零章 付之言语的爱(四)
然而,药物与孕子的刺激,使雌体的状态暂时恢复,初步愈合的伤口又比其他地方更敏感脆弱,缇苏失去理智控制的蛮横冲击,将感知处於超出人类极限的赛德送入超乎想象的绝对体验中。
纯粹、极致的快乐,也可以杀人。
若非赛德是身体强健的罪子,若非他拥有钢铁般的意志,恐怕赛德的j神已经在痛苦与快感突兀的转变中被生生撕成两半。一半进入梦境般的天堂,一半堕落地狱深渊,r体则在尘世间最极致的快感中死去。
与赛德同样受著煎熬的是那个覆在他身上失控驰聘的男人。
缇苏将赛德置於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只愿用温柔与深情将他淹没,却抵不过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想占有、想索取,想向整个世界呐喊──这是他的领土,属於他的男人!
全心全意呵护的心愿与不计代价索取的欲望,痛苦挣扎的意识与酣畅淋漓的身体,矛盾得令他窒息。
相连的下体激烈碰撞,挥洒汗水,放声嘶吼,缇苏双手握著赛德的肩膀,将人牢牢压在床上,狭长的丹凤眼紧紧闭合,白皙匀称的上身後仰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极了张开的劲弓。曾经环著颈项的结实双臂因主人失去意识软软挂在缇苏的手臂上,随著身体晃动,摇摆、垂落,软软搭在身侧柔软的床铺上。低低的呜咽夹杂在响亮的r体拍击声中几不可闻,是失去意识的赛德自然流溢出的吟哦。
巨刃如同蛟龙,在湿糊火热的水道中翻腾,深深窜入,又用力退出,每一次进出的幅度都大得惊人,像是想将细窄有力的腰身摇摆到折断般用力。
圆润的顶端一次比一次更急、更重的深入赛德的身体,撞击敏感脆弱的r膜,令它们不可自已的颤抖痉挛,已经分不出是痛还是快的奇妙感觉不断刺激著赛德敏感的身体,让他像一条脱水的鱼般在凌乱的床铺上无力弹跳。
赛德从漆黑的深渊中抽回意识时,一度缺氧的脑袋好像被巨锤狠狠砸过般涨疼,即使睁开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他不受控制的张著嘴,为了呼吸,却感觉不到空气进入肺腑与血y,更不会知道自己正用怎样迷乱的目光与声音蛊惑著身上失控的男人。
身体脱离了控制,每一寸肌r都像活过来般,自作主张的绷紧、颤抖,麻痹的快感如同一条条r眼看不见的电蛇,在体内肆无忌惮的穿梭,最可怕的还是那个羞耻的密处,狂风暴雨般的侵占让赛德生出要被捣烂的错觉。
“呜~~不、嗯嗯~~”赛德的声音低哑且微弱,g本传达不到迷失在欲海中的缇苏耳里,他只能无力的抽动四肢,收缩敏感火热的rx,却不知道这样的钳制只会令体内霸道的异物更兴奋,令这场激烈的情事越发失控。
赛德的意识时而回笼、时而迷离,始终不曾完全清醒,每一次找回一点点意识都是一沈不变的激烈纠缠,浴火燃尽所有理智,令人只能沈沦、迷乱。这种连自身存在都逐渐模糊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赛德再也无法从黑暗中拉回意识,所有的感觉都离他远去,最终归於虚无安寂。
“。。。怎麽样?”
“我说的话。。。耳边风。。。”
“。。。吵了,赛。。。”
迷迷糊糊中,有几个不同的声音似远似近的争吵著什麽,赛德觉得头很疼,不,他全身都很疼,像被疾驰中的卡车撞出去,撞断全身的骨头般疼。肌r、骨骼,每一处都发出不堪承受的呻吟,喉咙里火烧火燎,身体上汗渍渍的难受,最关键的是,赛德发现不要说起身,他连睁开眼睛、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怎麽了?
尚未清醒的脑袋昏昏沈沈,完全弄不清现在是个什麽状况,直至体内某个敏感的器官抽蓄著传递出一阵钝痛。
那种痛,留在赛德脑海中最鲜明的印象是生产,孩子!
脑袋上被砸了一条被单,勉强遮住赤裸裸的身体,耷拉著脑袋的缇苏发现赛德的睫毛颤了颤,瞬间顾不上还在碎碎念的莱茵,把人一把扔到身後,凑近赛德,轻拍他的面颊,用让亚罗尔浑身寒毛直立的腔调轻轻叫赛德的名字。
等看到薄薄眼睑覆盖下的眼球不安转动时,缇苏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不安与无措,他清楚认识到这次自己做过头了!
被亚罗尔扶住的莱茵,拖稳差点掉地上的眼镜,气哼哼的指著缇苏後背骂骂咧咧一通,见人已经完全忘记他的存在,恼羞成怒的转身往外走,还不忘重重的踩步子。
亚罗尔看一眼跟记忆中完全不同,十分“有趣”的缇苏,又瞅瞅虽然步子踩得很重,但其实没挪几步的莱茵,博士脸上明显的不忿与一点都不认真的表情,让他很容易判断出赛德没有大碍。
勾勾唇角,走过去,拽住莱茵的胳膊,不顾他的挣扎与唠叨,半拖半提的把人往门外带。亚罗尔心忖,今天他心情好,勉为其难做次好人,至於这份人情嘛,早晚要里面那个银毛白痴还回来的。
圣武殿寝殿的门被轻轻关上。
赛德脸上神态焦躁不安,干燥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醒却怎麽都醒不过来。缇苏见了十分著急,此时又想起莱茵,可回头一看,哪还有人!
一边在心里大骂莱茵不负责任、蒙古大夫,一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床边团团转,好不容易听到赛德模模糊糊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赶紧伸过脑袋认真听,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傻愣愣瞪著赛德的嘴唇看了许久,才意识到他应该渴了,急匆匆去倒水。
(待续)
作家的话:
喵 明天正文就完了 接下来是番外 然後句正式开始更新重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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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三一章 付之言语的爱(五) 正文完
第一三一章 付之言语的爱(五)
等杯子送到赛德唇边,难题又来了,怎麽才能让他喝下去,缇苏纠结半天,干脆自己喝一大口含在嘴里哺过去。
赛德挣扎著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就是缇苏放大到极致的脸,思维混乱下第一反应就是狠狠咬住嘴里捣乱的东西。
“嘶!!!”喂水喂到一半又开始意乱情迷的缇苏猛然抬起头,舌尖上尖锐的痛楚让他疼出一脑门冷汗。血腥味刺激味蕾,赛德意识一清,可惜记忆还停留在孩子的问题上。
“孩子。”声音沙哑、chu嘎,发音也十分模糊,不仔细听很难听清楚他在说什麽。
缇苏捂著嘴,眼角泛出湿意,盯著赛德看了会儿,说,“小家夥在n娘那,要抱过来吗?”开始几个音含含糊糊,後面的到是能听清楚,就是有些大舌头。
这时,赛德总算缓过神,忆起剖腹产子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他的身体也恢复到可以。。。忆起那啥,之前火热到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的情事骤然清晰起来,赛德刚毅的面庞先是涨得通红,接著,急转直下,一路转青至发黑。
想狠狠揍眼前这个不知节制的混蛋,可惜他全身无力,连动动手指都冒冷汗。骂?喉咙里还跟火烧过似的,能不能让缇苏反省赛德不知道,但活受罪的一定是自己。最终只能用锐利的黑眸盯著缇苏用力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缇苏被赛德盯得浑身不自在,也知道赛德身子大损,元气大伤,後遗症的事姑且不论,就之前的情况,房事都还比较勉强。
可他是正常男人啊,正常的壮年男人,一禁欲就是几个月,会失控什麽的,真的不能怪他。
想著想著,缇苏觉得不是滋味,还冒出几个不合时宜的泡泡,泛的是酸味儿。他觉得自己也挺委屈,如果不是这个混蛋背著自己偷偷出去会老情人,也不至於伤得这般重。
吃醋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前一秒还有低头认错模样的缇苏下一刻就滚上床,顶著能将他削成片片儿的眼刀死死搂住赛德。闹得本来就浑身散架的赛德眼前又开始发黑,挣了几下挣不开,郁闷又无奈的憋出一句,“想勒死我啊,轻点!”
闻言,缇苏稍稍放松手臂的力道,趴在人身上,咕哝,“你属狗啊,咬这麽狠,帮我舔舔。”
然後,很无赖的伸出舌头。
赛德磨牙,发狠的想再咬一口,可不知怎麽的,唇贴上唇的瞬间,这些心思都飞了,轻轻的摩挲,彼此钩缠,交换唾y与气息,灵活柔软的舌像是打了结般迟迟不愿分开。
待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喘。
缇苏放松身体,侧躺在赛德身边,伸手拉扯薄薄的被子,裹住赛德的身体。从这个角度看,赛德的脸轮廓格外分明,高挺的鼻梁、深刻的线条,是一张纯男x的阳刚面庞,男人稳重严肃的x格也刻在其中。这样一张脸在过去的缇苏眼中,呆板又乏善可陈,现在却比任何娇美可人的脸蛋都吸引他。
有人说,人心是会变的,缇苏却觉得,不曾遇到就永远不会明白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身子向前靠了靠,脸埋进赛德的肩窝,缇苏嗅著赛德的气息,安静下来。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缇苏忽的开口,“赛德,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平缓的呼吸、规律的心跳,共同营造出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氛,体力消耗过大使得赛德昏昏欲睡,一时间没能明白缇苏的问题,带著困倦反问:“什麽?”
缇苏并未立刻回答,丹凤眼怔怔注视前方,却没有确实的焦点,似是在回忆、又像是出神,直到赛德疑惑的掀起沈重的眼皮看他,才轻轻的说:“我当年那样对你。。。”手顺著赛德的身体曲线,来到暧昧的三角地带。
“你,怪我吗。。。”
两人间还隔著被褥,缇苏又是轻轻拂过,赛德本不该有感觉,却止不住身体陡然战栗,仿佛他正赤裸裸的暴露在缇苏的目光下,那只纤长莹白的手并非轻轻搭在被褥上,而是确实的把握住沈睡中的器官,以至於那早已不会疼痛的浅淡烙痕亦再一次灼烧起来。
那一年,缇苏是高高在上的圣裁军统帅,赛德是谋杀了贵族逃亡中的卑微罪子。缇苏迁怒他、凌辱他,在他身上烙下深刻的烙痕。这段过往,他们谁都无法忘记,然而,不知何时开始,彼此都默契的回避,甚至连最情动的时候,缇苏都会下意识避开那个浅淡得几乎已经看不见的烙痕。
赛德没想到缇苏会突然提起这段过往,但他知道,这是两人间必须跨过的一道坎,否则到死都有一个结卡在他们之间。费力的伸出胳膊,拉过缇苏的手,固定於掌心,赛德闭起眼睛,用依旧沙哑的声音问,“当年,你是我什麽人?”
“敌人。”斩钉截铁的回答。
“现在呢?”
“爱人。。。”缥缈如烟的呢喃。
赛德侧过头,睁开乌黑如墨的眸子,盯著狭长的丹凤,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的阐述,“我不需要怜悯我的敌人,就像我不需要背弃我的爱人。”
“。。。。。。”
“谢谢。”须臾的沈默过後,缇苏在赛德光滑饱满的额头落下一个不含欲念,温柔、纯粹的吻。随後,他翻身背对赛德,熄了朦朦胧胧的床头灯,让寝殿充斥黑暗,万物重归寂静。
呼吸逐渐趋於平缓,像是双双步入甜美的梦乡。
“我爱你。” 徐徐夜风中不知吹来何人的温声细语。
“我也是。”又是何人轻声回应。
这个夜如此不凡,付之言语的爱,是亘古不变的咒言;这个夜如此平常,旭日东升,谁也不会记得午夜梦回中轻声细语的呢喃。
(正文完)
作家的话:
喵 曙光帝国2到这里正文就结束了
首先 谢谢大家的支持 没有你们的陪伴 写作必将变得枯燥、乏味
由衷希望你们能陪某走得更长、更远 继续关注某的下一步作品《重生之另一种选择》
明天起 会更新曙光2的番外 有r、有温情 应该会很欢脱 要支持哦o(n_n)o
相信粉多亲都觉得文中有许多事情未能交代清楚
例如创世神组织,又例如莱茵、郑思宇他们不老不死的原因
这些内容会在潘多拉的其他子系列中慢慢说明
潘多拉系列的构思很庞大 所有故事有一条共同的主线 贯穿全剧
每个小故事又有自己的分主线
病毒起源、末日进化、曙光帝国、异能都市
g据时间段的不同 分成四个子系列 其中牵涉到主线的故事都会陆续写
支线(贝斯特与缇苏的父辈、小怪物和朗舒泽、齐滋与香水、路西与萨利迦等)也是一个个完整的小故事 大家可以从主线中看到冰山一角 是否会独立成文 某也不敢打包票
本来是想写个後续的 不过想想还有番外和其他系列 暂时就写到这里了
再次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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