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全》第 2 部分

  包斩上前打开手铐,说道,对不起,我们想让你协助警方破案,本来想把你请来,没想到他们把你抓来了。
  中年报贩还有点情绪,不耐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安全主管厉声说道,老实点,好好配合。
  包斩拿起中年报贩的包,检查了一下,里面有一叠报纸。
  这些报纸我们买了,包斩说,不过,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你注意到,地铁上都有哪些人戴着头盔,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例如s狼和小偷。
  中年报贩语气和缓了一些,絮絮叨叨的讲起来,他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这个中年报贩每天都在地铁上卖报纸,见过不少戴头盔的人,大多是民工,也有一个唱歌的流浪歌手,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还有一个人,每天都乘坐地铁,看上去像个电工,也像是地铁的工作人员,他似乎少了一只耳朵,总是用安全帽遮挡着耳部,他并不上班,有时一整天都在地铁上。
  安全主管找来了一个头盔,中年报贩说,对,那个人戴的就是这种头盔。
  经过技术比对,这种头盔和监控录像上的头盔相吻合。
  梁教授说,嫌疑人很可能是地铁的工作人员,从监控录像可以看出,他尽量低着头,有意识的躲避监控,说明他很熟悉地铁内监控探头的分布情况。
  安全主管介绍说,戴这种头盔的工作人员有巡检员,维修工,机电工,这些人几乎全是夜班,有的是临时工,白天地铁运营结束后,他们在夜间修理机车检测轨道。
  梁教授说,嫌疑人可能毁过容,x格孤僻内向,不爱与人j流,g着低贱的工作,备受歧视,他应该是单身,有着独处的空间使他便于囚禁被害者。
  安全主管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一个污水处理工人,长的很丑,没有老婆,还因嫖娼被罚过款,奇怪的是,安琪小姐失踪之后,他就再也没来上过班,这几天发工资也找不到他。
  地铁污水处理中心有六个污水中转站,都在隧道之内,其中一个靠近机场地铁站。
  安琪小姐本该从机场地铁站出来,然而却神秘失踪了。
  那天,她在网上发了一篇r志,全文摘录如下:
  “今天中午,家里的法国厨师做饭,可恶,本小姐正减肥呢,体重都超过90斤了。我和男友只喝了一点点拉斐葡萄酒,这瓶酒的价格都够一个农民活几年的。真想去布拉格吃冰激凌,或者去夏威夷的海滩吃冰镇西米露。信步走到化妆室,拿出红石榴水,倒在shu uemura的化妆棉上,在脸上擦了一下,接着抹了一点la mer的面霜,然后打电话叫楼下的家庭化妆师上来帮我画了个简单的l妆。
  打扮好,准备出门购物了,走到车库,选了辆粉s的保时捷卡宴,对了,我买了7辆保时捷卡宴,喷成了自己喜欢的颜s,今天的衣服比较配粉s,
  开车来到了万隆广场,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万隆,货都比国外的慢,不过我还是买了点东西,也就花了30多万吧,今天真的买的少了,不开心了呢。
  有点累,在中信泰富的starbucks休息。我刚点起了一支reasurer,居然有店员过来跟我说里面不许吸烟,叫我到外面的座位去,还有这个道理?气死我了,我顺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说,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然后拿出瑞士银行的金卡,丢在了她脸上,说,这里我今天包了,还有,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让他开除你。她哭着揉着脸,跑出了我的视线,哼哼,敢跟本小姐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好了,不写了,晚上还要赶飞机,去r本出席一个国际时装周。再见,我的fans们!”
  安琪小姐遭遇堵车,不得不改乘地铁,那是最后一班地铁。到达机场站后,这个有洁癖的女人先去地铁站的卫生间洗手,卫生间空无一人,由于地面湿滑,不小心摔倒了,一个带头盔的男人走过来想扶她,她厌恶的说,脏死了你,滚开,真讨厌。
  她又洗了一遍手,抬头从卫生间镜子里看到那个戴头盔的男人正站在身后,目露凶光。
  安琪小姐吓得一哆嗦,急匆匆的想走,却觉得脑后一麻,一阵剧痛,她抽搐着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安琪小姐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的地铁隧道之中,一个男人正背着她。安琪小姐惊恐的大叫起来,拼命的挣扎,然而她的手和脚都被胶带捆扎上了。那个男人把她放下,用胶带封住嘴巴,然后将呜呜叫着的安琪小姐扛在肩上,大踏步的向隧道深处走去。
  那个男人的歌声回荡在黑暗中,他唱的是一首老歌:
  “天长地久有没有,浪漫传说说太多,有谁能为我写下一个,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只担心等不到,矛盾心情怎样面对才好,从来爱是没有借口,没有任何愧疚,你的一切永远将会是我所有,如果你是我的传说……”
  安琪小姐再次晕了过去!
  地铁中,也有一些人居住,例如乞丐,还有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找个角落,睡在几张报纸上。无人关心,无人过问。那个污水处理工人就住在隧道内的中转站里,他是一个雇佣的民工,那一间黑暗的带有抽水泵的小屋,就是他临时的家。
  副局长和安全主管各带领一队警员,大家浩浩荡荡的沿着地铁隧道向污水中转站走去。包斩和画龙都有一种即将侦破此案的预感,苏眉本来不用参加,但是好奇心使她很想看看富家小姐安琪被拘禁的样子。
  快到中转站的时候,大家都有点迫不及待,跑了起来。
  梁教授在特案组办公室用对讲机提醒大家:最容易破坏犯罪现场的有五种因素,直接说最严重的一个——警察。
  这使得大家放慢脚步,小心翼翼走到中转站门前,探照灯的照耀下,那间小屋并无异样,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没有人。
  画龙上前一步,一记侧踹,铁门并没有锁,咣当一声开了,又慢慢地反弹回来。
  门开的间隙,大家清清楚楚的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巨大的人!
  确切的说,一具巨大的尸体!
  门再次打开,前面的几个警察蹲下呕吐起来,苏眉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恶心的吐了。
  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脸部肿胀,眼球突出,口唇外翻,胸腹隆起成球状,四肢又肥又粗,皮肤呈污绿s,全身肌r呈气肿状。包斩惊呼道,“巨人观”。 死后5…7天,尸体膨胀成一个庞然大物,肿如巨人,这种现象在法医学上称为腐败巨人观。
  副局长和安全主管忍住胃里的恶心,上前查看,一名警员拍照取证,这具腐败的巨尸突然爆炸了!砰的一声,汁水四溅,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开来。
  腐败气体使尸体腹腔内压增高,有时就会产生尸爆。在韩国有过一个案例,一具怀孕的巨人观女尸,尸爆后喷出一个婴儿!
  尽管尸体已经难以辨认容貌,但是从现场的衣服以及血型和指纹,可以鉴定出这名死者正是污水处理工。经过法医初步尸检,污水处理工的死因是被人击昏,然后勒死,死亡时间约5天左右,也就是说是安琪小姐失踪的那天。
  案情到了这里,变得扑朔迷离,唯一的嫌疑人竟然死掉了,变成了一具巨大的尸体,然后爆炸了。
  谁杀死了他?
  安琪小姐又在哪里?
  作者:蜘蛛1 r期:2010…05…20 08:34
  第五章 地狱深处
  如果第一个案子无法侦破,特案组将面临解散!
  大家都在办公室等待技术科的鉴定结果出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包斩平生第一次抽烟,进入特案组,对他来说是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从小到大,不知道吃过多少苦,这使他养成了坚强能忍耐的习惯,遇到困难,即使低头也挺起胸膛。内心里常常感到自卑,从不大笑,即使微笑也皱着眉头。他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要回到乡派出所当一个实习民警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聪明的罪犯,只有愚笨的警察。任何案件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破不了案的原因是因为做的不够好,做的不够好的原因是因为离的不够近。
  任何一具尸体都会说话,只需找到一个倾听的办法。
  包斩一个人又去了现场,他在那间臭味弥漫的污水处理间里呆了很久,他在黑暗的地铁隧道中思索,然而没有任何头绪。回来后,技术处和物证科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在犯罪现场发现和识别的物证不多,现场没有搏斗痕迹,脚印和指纹都没有提取到,除了一双鞋子,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那名污水处理工的脚码44,死亡现场却发现了一双42号的鞋。
  梁教授看了看现场照片,又拿起那双鞋看了看,他点点头说,这双鞋是凶手留下的!
  那是一双普普通通的帆布鞋,任何一个鞋帽商店和地摊都能买到。
  梁教授说,这双鞋有没有提取到dna?
  物证科负责人说,我国的dna数据库尚未建立,即使提取到dna,也不可能从一双鞋找到一个人,电视上常常看到警察坐在实验室里,聊着天,摇晃着试管,然后就破案了,这很可笑。
  从一双鞋找到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然而一号刑侦大案主犯白宝山,他的身份确定就是源于他抛弃的一个装枪的包;追捕东北二王,也是从一辆自行车上判断出他们的逃跑路线。
  包斩戴上手套,从证物袋中拿起鞋子,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他低下头闻了一下鞋子!
  苏眉和画龙都惊愕的看着包斩。
  包斩闭上眼睛,鼻尖凑到鞋底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昂着头,似乎还有点陶醉。
  苏眉感到有点恶心。
  画龙说,兄弟,什么味道?
  包斩面露喜s,回答:猪粪味!
  梁教授听到包斩这么说,不由得精神一振,你确定?
  包斩点点头,这种味道使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梁教授让技术科对这双鞋重新做微量物检验,证实鞋底是否沾有猪的粪便。很多案子,都是由于查证时间的浪费,贻误了宝贵的抓捕时机。梁教授没等检验结果出来,就让苏眉用电脑查找搜寻。如果包斩的判断无误,凶手肯定生活在养殖场或者屠宰场,总之那是一个有着猪粪的地方。凶手就隐藏在这个城市屠宰部门的缴税记录、养猪场卫生检疫记录、建筑部门的备案之中。
  市区里有着生猪的地方并不多,养猪场大多在郊区,这缩小了排查范围。苏眉使用黑客技术进入畜牧局、检疫站等部门的电脑网络,这对她来说就像逛街一样轻松,然而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梁教授提示说,我需要这个城市的兽医院的就诊名单,我需要所有能踩到猪粪的地址。
  苏眉说,那需要等一会,远程进入他们的电脑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
  经过大量的排查,苏眉在兽医院的电脑存档资料中找到了近期的就诊收费单,毫无价值,不过她又找到了出勤记录,这家医院的兽医出勤记录中都留下了地址,其中有个养猪场非常可疑,地址就在机场附近的一个村子里。
  梁教授立即拨通了村委会的电话,按下免提,村治保主任在电话中介绍说,猪场的主人名叫葛丁,平时沉默寡言,没有过犯案前科,三十八岁,身高170左右,老婆有精神病,也不知道是买来的,还是从哪娶来的,还有个儿子是个哑巴,他的猪场养了几十头猪。
  包斩突然想起地铁上卖报男人的话,他凑近电话问道:这个人的耳朵是不是有残疾?
  治保主任说道:是的,他年轻时,有一次喝多了,醉倒在猪圈,被猪啃掉了半边脸,他常常带着帽子,有时也戴个头盔。
  特案组成员立刻兴奋起来,心跳也加快了,重大嫌疑人葛丁浮出水面。
  在童话中,王子用水晶鞋找到了心爱的灰姑娘;在此案中,提取鞋内的皮屑组织做dna鉴定,只需要和葛丁比对一下,就可以知道他是否出现在隧道内的凶杀现场。
  画龙和包斩通知了副局长,三个人带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就出发了。
  一个多小时后,画龙在电话中向梁教授作出了紧急汇报。
  画龙气急败坏的说:有个坏消息!
  梁教授说:什么?
  画龙说:还有个好消息!
  梁教授说:先说好消息。
  画龙说:我们在养猪场的地窖内发现了安琪小姐,她还活着,已被解救。
  梁教授说:那坏消息呢?
  画龙说:葛丁跑了,我们把那猪场团团包围,但他却从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苏眉并未参与抓捕,出于女x的好奇心理,她很想知道安琪小姐被囚禁时的模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富家小姐和一个丑陋邋遢的猪场饲养员,美女与野兽的结合该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很快,苏眉就看到了现场的照片。
  她一张一张的看,手开始哆嗦起来。
  照片显示那是一个种着很多杨树的村子,水泥路边是红砖矮房,葛丁的家就是其中的一间。院子的大铁门斑驳掉漆,门缝里可以看到一只狗,想必是这条狗给葛丁带来了逃跑的时机。院里有两排猪圈,污水横流,然后,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个地窖的入口。画面上还可以看到画龙持枪警惕的样子,地窖内存放着豆饼和香肠,一个木门隐藏其中……
  苏眉迫不及待的翻到后面的几张照片,终于,她看到了安琪小姐,照片让她感到汗毛直立,一阵凉意从背后升起。这比任何事都使公众感到恐惧,一个女人好端端的乘坐地铁,然后突然失踪,就变成了照片上这幅囚奴模样。
  苏眉捂着脸,不忍再看下去了。
  安琪小姐被葛丁囚禁的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呢?
  最后一张照片,地窖内有一个粪桶,满满溢溢,装着排泄物和卫生纸……
  作者:蜘蛛1 r期:2010…05…20 10:11
  此案接近尾声,让我们打起火把,走进一个变态qg犯的内心,那也是地狱的深处。
  中国人的优越感其实是建立在对他人的歧视之上。
  城市人歧视农村人,健全人歧视残疾人。
  葛丁没有娶到媳妇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一个残疾人,一个毁容者。
  几年前,葛丁从偏远山区“娶”回来一个媳妇。村里的很多人都猜测他的老婆是买来的,但是无人报警。葛丁谎称媳妇有精神病,为了防止逃跑,他就用锁链将其囚禁在地窖里。
  2008年,全国法院共审结拐卖妇女、儿童犯罪案件1353件,比2007年上升9。91%。这些数据仅仅是冰山一角,在灯红酒绿的都市之外,在郊区和农村,买卖妇女儿童的犯罪现象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
  媳妇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母子俩在地窖中生活,相依为命。那孩子并不是哑巴,但是他从来都不说话,由此可见他们的生活有多糟糕。这孩子也成为母亲地狱般生活的唯一希望。地窖中没有y光,媳妇的皮肤变得非常白,很快又变胖起来,身材臃肿,就像是一头大白猪。我们无法得知这个家庭是否有过温馨的时刻,但是从母亲给孩子缝制的虎头鞋,以及织的毛衣上,可以看出即使生活在地狱里的人,也依然仰望着天堂。
  当葛丁确认媳妇不在逃跑时,偶尔也会让她带着孩子离开地窖,在洒满y光的院子里坐一会。可以想象到,某个暖洋洋的春r下午,她坐在小板凳上,将儿子从左膝盖抱到右膝盖,紧紧的搂在怀里,母子俩都不说话,只是这么相依相偎。她的丈夫投来的是厌恶的眼光,她那r渐肥大的身躯,如果出现在村子里,会引起儿童的围观。
  整个猪场,即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有时,葛丁将一碗猪r炖粉条,或者一碗大肠汤放在媳妇面前,恶狠狠的说,吃吧,喝吧,老母猪。葛丁心情不好或者喝醉的时候,会将“老母猪”揍一顿,而孩子就站在一边看着,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夫妻生活的真谛,其实是,睡在一起,但不做a。
  葛丁的老婆生了孩子后,他对亲热的兴趣甚至还不如腌制猪r的兴趣大。
  葛丁的地窖是用来腌制猪r的,他在扩建地窖的时候,不小心挖通了地铁隧道的一个暗井。
  地铁隧道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分支,美国纽约地铁有运送军事物资的地下轨道,英国伦敦地铁有供首相紧急避难的秘密通道。任何国家在挖掘地铁隧道时都会把战争因素考虑进去,一些暗井通向尚未启动的防空设施,而那些防空d即与整个地铁隧道相连。
  随着猪r价格的上涨,葛丁的猪场也赚了不少钱。饱暖思y欲,他越看自己的媳妇越丑,越看街上的女人越漂亮。有一天,他从猪场的地窖下面,穿过地铁隧道,站在站台上的时候,他看着那些漂亮的女人……上下班的职业女x,妩媚的少女,风情的少妇,曲线毕露的妙龄女郎,都市里各种各样的美丽身影。那些眼花缭乱的裙子,那些纷乱的脚步,那些高跟鞋,一下一下踩在他的心上。
  葛丁尾随着心仪的女x进入车厢,最初是小心翼翼的xs扰,而后发展成胆大妄为的地铁s狼。他每天乘坐地铁,在这个城市的地面之下穿梭,站在美女的背后,这渐渐成为他生活里最大的娱乐方式。就像有人喜欢看电影,有人喜欢打球,他喜欢的是xs扰。
  他的耳朵有残疾,常常带着帽子,可是,夏天的时候,带着帽子会显得很滑稽。夏天的时候,他每次乘坐地铁,都带着一个安全帽,打扮成一个电工或者建筑工人的模样。那安全帽是他在地铁内捡到的。
  葛丁的想象力很丰富,有时,飞机从村子上方掠过,他昂着头,能够想象到那些空姐的俊俏模样。
  每个人都是一座监狱!
  葛丁的胸膛里,关押着一头野兽。从一个雏形,渐渐长大,最终面目狰狞。他可以买一个媳妇,为什么不可以抢一个媳妇呢,他这样问自己。葛丁觉得那些漂亮女人中的一个才是自己的老婆,他用帝王选美一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他与美女们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带来无数次的遗憾和惋惜,整个案件的策划过程就是由点点滴滴的惋惜所促成的。
  一起qg案,其实隐藏在美女走过一伙建筑工人或送货人身边时响起的口哨声中!
  那段时期,没有人注意到葛丁的老婆不见了,他对村里的人说老婆回娘家看病去了。
  对于作案,他始终没有鼓起勇气,直到火花一闪——他买了一个电警g,先在猪身上做了实验,这个电警g可以将一头猪电晕,那么也可以将一个人瞬间制服。
  正如售出电警g的老板介绍的那样:被这手电筒击中的人,至少昏迷15分钟才会醒来,失去反抗和进攻的能力。
  他的作案工具:安全帽,电警g,胶带,手套。
  他把作案工具装进包里,将一颗邪恶的兽x之心放进胸膛,然后就开始了捕猎行动。
  都市成为森林。葛丁应该怀念远古时代,喜欢谁就把谁弄晕,拖回d里,就是一生。
  地铁内的卫生间是监控盲点。葛丁将安琪小姐电晕,拖进卫生间,捆绑好手脚。他扛着她,站在女厕所的一个格子间里。那是最后一班地铁,等到乘客散尽,他背着自己的猎物走进地铁隧道。在隧道内,安琪小姐的手机响了,这让葛丁吓了一跳,他丢掉手机,继续往前走,前方出现一个人,又把他跳了一跳。葛丁用电警g击晕污水处理工人,然后勒死,整个过程尽管惊心动魄,但是对他来说也没费吹灰之力。
  葛丁知道隧道内的铁轨上带有高压电,百密终有一疏,他的作案工具中并没有绝缘鞋,而被他杀死的污水处理工穿的正是绝缘鞋,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换上了鞋子。这也成为警方r后破案的突破点。
  一个富家小姐从天堂突然坠入地狱。
  葛丁将安琪小姐背回到自己的巢x,想象力丰富的人可以猜出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从偷看女人洗澡,到强迫女人看他洗澡,这个过程也是他这一生犯罪的过程。
  他喜欢唱歌。
  谁唱得比我好,葛丁对安琪小姐说,没有人。
  他不仅喜欢唱歌,还喜欢边唱边跳,舞姿酷似扭秧歌,疯狂而又陶醉,扭的肥臀乱颤,丑态百出。那几天他唱的最多的是:咱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吼,咱老百姓呀,嘿……
  安琪小姐被囚禁的第一天,这个平r里趾高气昂冷若冰霜的女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葛丁放了她,葛丁无动于衷。这个富家小姐甚至主动脱光衣服,要求媾和,只求葛丁完事之后放她走,而且,她像个农妇一样指天画地保证离开后不会报案。
  安琪:你要多少钱?我家很有钱。
  葛丁不说话,只摇摇头。
  安琪:那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好吗?
  葛丁裂嘴笑了,露出黄牙,他用手指戳了戳安琪小姐的胸部,这个动作富有诗意,因为他指向的即是r房也是心的位置。但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实在龌龊,他拿起安琪小姐的裙子——那件白s雪纺薄绸丝缎细肩带露背的花苞裙——蒙在了自己的脸上,他陶醉而疯狂的深呼吸。
  安琪小姐浑身颤抖,好吧,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葛丁狞笑一声,扯掉脸上的裙子,一把将面前的这个美人儿搂在怀中,他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用一种因过度激动但又想极力保持温柔的羞涩语气哼哼唧唧的说道:老婆……
  那几天,这个喂猪的男人,还做过一件事,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浪漫的一件事。
  老婆,葛丁对安琪说,咱俩得正式结婚,我要办个结婚证。
  安琪小姐彻底崩溃,痴呆似的说不出话,泪水再次滑落。葛丁像饥渴的狼一样舔g净安琪脸上的泪,然后用臭烘烘的嘴轻柔而怜惜的吻了她一下。
  葛丁站在一面墙之前,墙上写满了办证、透视扑克、贷款、复仇、发票等牛皮癣广告。
  他给办假证的人打电话,声称自己要办理个结婚证!
  我们无法得知办假证的不法之徒在接到这个电话时,曾经有过怎样的猜测,他们办理过各种各样的假证,毕业文凭,职称证件,身份证房产证以及营业执照,还是第一次接到办理结婚证的生意。
  葛丁说:我要带钢印的。
  办理假证的人:那得加钱,说实话,你们怎么不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呢?
  葛丁说:多少钱都行。
  办理假证的人:你和你爱人叫什么名字,我这边应该怎么写?
  葛丁:先空着,名字我自己填,我现在还不知道我老婆叫啥。
  办理假证的人:您不是开玩笑吧?
  葛丁:我要办理一个结婚证,这是真的,我要和老婆结婚,真的。
  结婚证还没办妥,警察就闯进了葛丁的家。安琪小姐被解救的时候,这个要去r本参加国际时装周的富家小姐,此时正一丝不挂;这个要去布拉格吃冰激凌去夏威夷吃西米露的美人,正在吃一碗猪下水杂碎汤。被囚禁的这几天,她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r,一个眼神呆滞、浑身脏兮兮、脖子里锁着链子的女人。
  葛丁从地窖内的入口跑进了地铁隧道,当天,地铁停运,警方出动大量警力全面搜捕,上级命令必须在天亮之前抓获,因为地铁停运会造成整个城市的j通混乱,损失和影响巨大。
  每一个地铁站的入口都有可能成为他逃跑的出口。
  警方对地铁站出入口都设置了警力严密布控。
  葛丁在隧道内如惊弓之鸟,他选择了另一条逃跑的方向——京郊体育场。我们在前面说过,京郊体育馆修建游泳池的时候,因为地陷缘故,不小心挖通了地铁隧道的竖井。
  天快亮的时候,葛丁发现了这个出口,他欣喜若狂,以为从这里可以逃出去,但是刚一露出地面,就被两个警察抓获了。
  这两个人就是包斩和画龙。在此之前,他们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画龙:你怎么知道葛丁会从这里出来?
  包斩:我想过了,如果我是他,也会选择这里。
  画龙:嗯,咱俩需要点好运气,耐心等吧,刚才副局长说,在猪场内发现了大量人的血迹,看来他把老婆孩子也杀了,只是不知道抛尸在哪里?
  包斩:也许,尸体在地铁隧道内的某个地方……
  画龙:他家里,还发现了几本很旧的英语书和课本,上面有女x的字迹,副局长怀疑……
  包斩:难道,他老婆不是买来的,也是从地铁里抢来的?
  作者:蜘蛛1 r期:2010…05…20 10:13
  第一个案子结束,休息一会,下午放上第二个案子的预告。
  作者:蜘蛛1 r期:2010…05…20 11:49
  第二卷 雨夜幽灵
  我们走得太远,以至于忘了为什么而出发。——纪伯伦
  一群非主流少年在下街公园的水塔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既没有报案也没有告诉家人,他们每天都去看尸体,观察腐烂的过程,把这当成一种娱乐消遣的游戏。这帮少年还围坐在尸体周围,用手机拍了一些合影,用他们的话来说:
  太刺激了,这可是真正的尸体!
  有个年龄最小的少年,叫做三锤,胆小怯弱,不想再去看了,结果遭到大家的耻笑。为首的一个男孩,留着刺猬头发型,头发染成了七种颜s,他说了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敬佩:
  mb,等到这个人的r烂掉了,我要把他的头当球踢。
  这五个少年,三男两女,他们以游戏中的网名彼此相称:癫j,滚水,三锤,烟女子,华丽。
  有一天,他们在网吧通宵玩游戏,半夜的时候,百无聊赖。
  癫j对三锤说:贱男子,如果你现在敢去看那死人,我就把衣服给你。
  华丽说:别去公园,胆小鬼。
  滚水说:还有本少爷仓库里的刀,也给你。
  烟女子说:三老公,你要是敢去,记得和死鬼拍张合影回来喔。
  这衣服和刀指的是游戏中的虚拟装备,看来对三锤的诱惑力很大,他当场答应,表示自己要和尸体拍张合影,回来发到空间里,还警告和他打赌的两个人不许反悔。
  当时是午夜一点,外面下着雨,街上空无一人,三锤淋着雨去了公园。
  半个多小时后,三锤给癫j发了一条短信:我看到,水塔上的那个死人站起来了……
  《
  作者:蜘蛛1 r期:2010…05…20 20:34
  转载一则新闻:
  武汉真实版"禁室培欲" 两l女被囚一年
  2010年05月20r10:36南方新闻网我要评论(353) 字号:t|t '导读'“编故事都编不出来这么恐怖的事情。”被解救女孩之一周莉的哥哥周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敢想象。更令周明无法想象的是,恶梦就发生在离他家200米远的地下,而恶魔竟是身边的同村人。
  锁藏两名女孩的地窖,就在这家院落平房的地下。连r来这里已成为村民议论的焦点。 南都记者 占才强 摄
  张贴在村内的 破案公告”显示,犯罪嫌疑人近4年来涉多起qg案 。南都记者 占才强 摄
  “你是不是叫周立民?”
  “是的。”
  “你是不是有个女儿不见了?”
  ……
  5月14r下午1时多,武汉市青山区北湖农场胜英村居民周立民接到这个电话时感觉很突然,又很警觉,曾一度怀疑是绑匪的勒索电话。因为他的女儿周莉去年7月2r就已经失踪。
  随后,根据这名来电男子提供的信息,周立民和警察在离自家200米远的同村人曾祥宝家的地窖里,发现了失踪10个月的女儿,以及另外一名16岁的女孩。
  记者 占才强
  “编故事都编不出来这么恐怖的事情。”被解救女孩之一周莉的哥哥周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敢想象。更令周明无法想象的是,恶梦就发生在离他家200米远的地下,而恶魔竟是身边的同村人。
  这个叫胜英村的偏僻村落,位于武汉市北郊,远离20公里外的市中心。从5月14r下午起,这里便炸开了锅,村民们纷纷议论这件“离奇的特大新闻”。
  从地窖下解救出两名女孩的房屋,编号胜英村徐家岗20号。繁茂树木下一道围墙,将这栋两层楼的老屋围得严严实实。老屋砖混结构,看上去年久失修,向外一扇旧式木门,扣着生锈的锁头,门楣上结着蛛网。毗邻老屋右边,是两间新建的平房,锁藏女孩的地窖,就在这两间平房的地下。
  事情发生后,通往老屋院内的铁门已被锁住。5月18r夜,南方都市报记者设法进入院内,发现通向旁侧两间平房的大门,已被钉上厚厚的木板。从缝隙往里看,砖土地面已被挖开,木板、方砖、石棉瓦、胶质水管倾放一地、杂乱不堪。房屋中间一处疑似地d口,呈正方形,长宽约一米,上面被七八块小方形木板整齐地遮盖。
  村民庄彩芬的家,就在两层楼老屋的对面。5月14r下午,她和儿子徐静都目睹了解救女孩的一刻。
  当天下午,大批警察抵达现场,共进行了两次搜寻和施救。第一次大概是两三点钟,警察在两间平房的地下首先发现第一个地窖,周莉的父亲周立民当时跟着警察下了地窖,“但没有发现我的女儿。”
  下午四五点钟,二三十名警察再次来到现场,准备对地下深挖。住在附近的周立民回家去拿铁锹,赶过来时警察已经找到第二个地窖的入口,并发现了藏在其中的两名女孩。这时的周立民已被封锁线远远拦住,随即便和家属赶到附近的武钢二医院,在那里等候失踪10个月的女儿。
  光着身,脚锁铁链
  一亲属透露,两名女孩被解救时脚上锁着铁链,没有穿衣服
  救护车就停在村口。当r下午5时10分,庄彩芬看到第一个女孩被一部担架从徐家岗20号老屋的院中抬出。“看不到脸,裹在一个被子里,肚子的位置还系着绳子,头边放着个氧气袋。”庄彩芬听警察说,女孩被发现时光着身子,很虚弱,看样子快不行了,并让抬担架的人员快点。
  约5分钟过后,第二个女孩被警察从院子里背出。徐静认出这个女孩,就是同村19岁的周莉,穿着一件绿s的棉袄,下面是红s的裤子,戴着帽子,脚上没穿鞋。到了救护车旁,背周莉的警察将她放下,在救护人员搀扶下,周莉自己跨上车。随后医护人员将门一关,车开走了。
  “周莉以前是比较胖的一个女孩,看上去瘦了一些。”徐静说,周莉脸s惨白,整个过程没见她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在关两个女孩的地窖,警察发现了一张床铺,大量方便面的袋子,和事后装了3大蛇皮袋的女孩子衣服,很多是冬天的棉袄等。“里面有水管、有电灯、有闭路电视、有影碟机,还有火腿肠的肠衣,和烧开水的热得快。”一名警察事后向南都记者透露。
  女孩被解救前,关押女孩的犯罪嫌疑人曾祥宝已被警方带走一个星期。“里面好臭,屙的n、拉的大便都在里面,臭得不行,如果再晚两天女孩可能就没命了。”参与救援的警察出来后说。
  周莉一名亲属向记者透露,两名女孩被解救时脚上锁着铁链,附近青化派出所的民警找来y压剪,将铁链剪断后,才得以将女孩成功救出。他还透露,解救时公安人员用摄像机全程摄像,事后在派出所电脑上看过录像的人讲,两女孩在地窖被发现时都l着身体,没有穿衣服。
  事后与派出所有过接触的周莉亲属说,目前只知道两个女孩被关在那里,除了19岁的周莉,另一女孩16岁。听警察说,16岁的女孩姓胡,家住附近的白玉山一带。
  纸条差点被扔
  两女孩被发现充满传奇,也带有一定偶然x。最大的功臣是汉口一家电视修理店的杜师傅
  5月17r,南都记者找到周立民时,他谢绝了采访。14r下午女儿被救出后,首先送到附近武钢二医院,他在救护车上匆匆见了女儿一面,随即女儿被转往他院。15r凌晨2时,周立民被通知前往钢城公安分局,在那里和女儿有了第一次正式见面。
  见面时间不长,父女两人一直抱头痛哭。“当时好多领导都在,话说得蛮少。女儿说让我们担心了,说对不起我们,两个人话都说不出来,都在悲伤。”周立民说,关于女儿的遭遇,他不便问,也不能问,怕女儿更难过。
  这之后周立民便不知道女儿在哪家医院了,“如果想见面,要先向领导提出申请,再由他们来安排。”5月17r,周莉两个姨妈到派出所申请见周莉,被以“目前正治疗,暂时还不便见面”为由拒绝了。
  周莉突然从家中失踪,是去年7月2r,距被解救出来已超过10个月。而另有消息透露,被关地窖的另一胡姓女孩,早在周莉之前就被锁在地窖,长达一年多。
  两女孩踪迹被发现的过程,充满传奇,也带有一定的偶然x。最大的功臣是汉口一家电视修理店的杜师傅。当南都记者提出约见的时候,杜师傅也以“有关方面打过招呼,不便接受采访”为由拒绝见面,只在电话里讲述了这段惊心动魄的过程。
  杜说,他的工作地点位于汉口前进四路的电器市场,旁边是一家电视修理店。5月14r上午10时多,他到这家店里玩,修理工刚拆开一台15英寸“乐信”牌彩s旧电视,就在机箱内部发现了一张纸条,“折叠成小方块,叠得很整齐,上面积了很厚的灰,应该放进去很长时间了;而且纸条边角还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人长期在手上捏过”。
  “是从一个小本子上撕下的纸,上面用圆珠笔写着字,字不多,大约200多字,还画了一个小地图。”杜描述字条的内容,“上面写着‘救命’两个字,然后写着她爸爸的姓名,还有电话,然后写着她现在的位置,离她们家200米,然后画了地图,很准确地标明了她所在地窖的位置。”
  杜说,字条上还写了一句“害我们的人叫曾祥宝”,而且表述用的人称是“我们”,杜由此判断,如果纸条上的事是真的,应该不止一个人。
  而这张纸条差点被修理店的人扔掉。杜说,因为在这之前,他们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但大多是恶作剧。但杜还是怀疑,如果是恶作剧,不会姓名、电话、地图都这么具体。抱着试一下的心态,下午1时多,杜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
  “你是不是叫周立民?”“是的。”“你是不是有个女儿不见了?”……听电话的周立民感觉又突然,又很警觉,曾一度怀疑是绑匪的勒索电话。杜师傅急了,“我说,你女儿丢了,你怎么也不急?我说,我不收你的钱,她父亲后来相信了,但还是有点怀疑。”
  通完电话,杜师傅相信纸条上的事是真实的,随后便拨了110报警。而此时,周立民也赶往青化派出所,还没向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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