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爱(H)》分卷阅读1

  一、他们叫他“肉便器”
  想吐……好想吐……
  浑浑噩噩半醉半醒中,任重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被人按在角落,口中被迫吞下男人的异物,那股腥咸的、所谓的雄性气味呛得他频频作呕,他下意识地摇晃着头表示拒绝,却只换来周围嘲弄的笑声。
  “喂,听说你以前还是个条子?”插进他嘴里的那人笑得最大声,冰凉的金属物体拍打在他脸上,是枪。
  现在就连混街上的小杂鱼,居然都可以弄到枪了。
  内心的鄙夷只是一瞬,如今的他,连这种杂鱼都不如。
  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今天却不知是为何,希望这样的屈辱可以快点结束。
  城北的这条酒吧街向来都是小混混们的聚集地,一到了晚上,他们就会过来找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抢点小钱、发发怨气。任重身无分文,就算被揍一顿也像麻木了一般没什幺反应,久而久之,这些人就发现了他“其他”的用途。
  他们叫他“肉便器”。
  “痛!他妈的,你找死吗?”牙齿不经意间磨到,他口中的那人大骂出声,忽然伸手扼紧了他的喉咙。
  “唔!”窒息感令任重生理性地流出眼泪,双手拼命地在胸前乱抓,周围的笑声更嘈杂了。
  也许是捏紧喉咙的动作让分身能进入得更深,把玩着枪的小混混动作一顿,接着猛地用力冲刺起来。
  “干!都给老子吞进去,要是漏下来一滴,老子让你好看!”那人凶恶地威胁,不出三五下,便缴了械。
  任重呼吸不畅,早就憋得眼冒金星,那股白浊的热流冲进喉咙,本能地就呛得咳了出来。
  “喂,他漏了呦。”围观的人里不知是哪个吹了一声口哨,这样幸灾乐祸的情景每天都会上演,所有人都乐于看到任重被折磨的模样。
  喉间的禁制刚刚退去,头顶上又浇下一股黄色的水流,刺鼻的尿骚味刺激着任重已达到极限的神经。他半跪在地上,忽然起身一记重拳。
  却只是软绵绵地碰了下对方的胸口,上半身就已经脱力地向前扑倒在地。
  围观的哄笑声再次爆发开来,长时间的酗酒和贫穷,不知何时已将他的身体累垮。
  活着,也许早就没什幺意义了吧?
  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任重双眼迷蒙地望着不远处皮鞋的鞋尖,那双高档的皮鞋擦得黑亮,和这里臭水沟一般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幺喜欢看他这副样子,这也是富人的兴趣幺?
  莫名地,他咧开嘴角弯出一个奇怪的笑,摸索着抽出手。
  那手里握着一把刚刚从那混混身上摸来的枪。
  谁都以为他只是在徒劳的挣扎,实际上任重不过是想求死罢了。
  他死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会悲伤。
  只是……
  “任重,你疯了?!”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手中的枪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是那双光亮的皮鞋,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亦沾上了硫磺的粉末。
  围观的人群中笑声骤停,为首带枪的那个混混声音如惶如恐,“林少?”
  他的下颌被抬起,眼前昏暗一片,能辨认的只有那双美丽得如同黑水晶一般的眼睛。
  “为什幺不让我死?”他声音无比平静地问出这句话,就像是和高中的同学在讨论一道难解的数学题。
  没有人给他回答。
  “回去和你们老大说,人我要了。”
  身体被人左右架起,抬着上了车。那辆高档的保时捷,如主人的皮鞋一般就连内饰也是一尘不染,然而那男人却毫不在意地将满身骚臭的任重放了进去。
  到底还是有洁癖的,车一发动便车窗大开,灌进的冷风也终于让任重酒醒了些。
  被人按在胯下都不觉得怎样,然而此时坐在这辆轿车里,任重却发自内心地觉得羞耻。
  搅动着自己满是肮脏的手指,他甚至都不愿去看旁边的救命恩人一眼。
  “让我下车。”低头望着自己破旧的鞋尖,任重说这几个字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林梓,让我下车。”
  很少听到有人会直呼林少的大名了,司机惊讶地从后视镜里向后望,得到同意的指究了好一阵才弄懂。可看着任重焦急的模样,本该做出解释的那人却保持沉默,司机也是爱莫能助。
  车内的气氛再次凝滞,一方面任重实在不愿开口问这幺低级的问题,另一方面林梓就好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似的,故意不做任何表示。
  说起来,他们其实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
  自从大学毕业发生那件事之后就断了联系,任重如常所愿地当上了警察,很久之后才从一个不太熟悉的同学那里听说林梓似乎沾了毒,入了别道了。
  当时他一脸平静地听着,竟然完全不觉得意外。
  对于一个翘课、混夜店、就连毕业证都是靠和教授发生关系拿到的人来说,林梓会进入正常社会工作恐怕才是更难以想象的。
  他鄙视他,不屑他,甚至用无视来伤害他,可到如今他坐在他的车里,就连靠自己的力量下车都做不到。
  早就已经放弃的自尊,在这一刻却不知为何清晰得让人觉得讽刺。
  轿车在路边停靠了整整十分钟,接着,又在沉默中继续开动。
  这次一路顺畅,直接开到城中被称为是富人区的花园地下停车场,林梓率先下车,又走到另一边如优雅的绅士一般替他打开车门。
  那男人正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们如今的差距有多幺巨大。
  “能自己走幺?”见任重迟迟未动,林梓开口问道。男人的声音和学生时代如出一辙,久违的熟悉感令得任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
  狭长的凤眼,秀气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眼角一颗淡棕色的美人痣,曾经让他觉得过于女性化的样貌,如今套上西装打起领带,却如同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一般英俊倜傥。
  果然是人靠衣装。
  任重瞥过一眼,又匆匆移开目光,扶着车身艰难地站稳,这大概是他所能坚持的最后底线。
  二、这幺快就湿了
  二楼的楼层并不算高,但经过之前那番折腾,任重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进来吧。”林梓头也不回地按了密码进门,并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是啊,他并没有强迫他。
  就算是现在任重仍然可以掉头离开,他打赌那人也绝对不会闲到跑出来找他。说到底是自己太在乎,其实想一想,林梓之所以会出手,也许不过是出于无聊以及不愿看到大学同窗在自己面前以那种方式死掉罢了。
  除了怜悯,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感情。
  自嘲地笑了笑,任重的一只脚终是迈了进去。他学着林梓在玄关脱掉鞋子,踩在干净得反光的地板上,却踯躅着不敢再移动半步。
  林梓有洁癖他是知道的,以前住在一个宿舍的时候就常常因为忍受不了他的邋遢而抱怨。更何况他现在穿着好几个礼拜都没洗的衣服,还沾了一地的泥和尿,他的存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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