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天拐到一家副食店,买了一大瓶雪碧、一大瓶可乐。大饭店的酒水太贵,这不光能省十几元钱,还可以足量供应。他来到鸿运天天渔港,在二楼大厅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点了凉拌豆角、j丝粉皮两个凉菜,又点了蒜蓉蒸圣子、盐水竹节虾、水煮海螺、干炸银鱼四个海鲜。他很清楚,吃海鲜很能花出钱,他不能等她们过来点,有些海鲜贵得出奇,她点了你因为价格高不要是很没面子的事,也影响情绪。他不给她们选择的余地。他点的都是大路菜,应该是大多数人喜欢吃的。都是从农村出来的,谁还能有多挑剔呀。
王浩天一边喝着茶,抽着烟,一边等程晓雪她们。因为时间还早,大厅里人不多,服务员也显得挺悠闲;大厅中央,一个穿着红色套装的姑娘在弹钢琴,他听不出来弹的是什么曲子。这就是档次,就这架钢琴,让整个饭店充满了文化气息。说实在话,他还是两年前来过这里一次,知道这里海鲜最便宜,条件也不错,特别是服务员,不光长得漂亮,服务质量也高,看来现在条件更好了。其实吃饭的时候有漂亮姑娘在眼前感觉是不一样的,她们可以让男人们变得文雅,让男人不发火,不找事。因此,可以说在高档饭店吃饭是一种很爽的享受,当然,钱肯定要多花一些。
王浩天刚抽完一支烟,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二十分,这时程晓雪领着一个高高的女孩过来了。程晓雪今天打扮得很朴素,头发随便扎了一个马尾辫,脸上没有化妆,穿一件半截袖黑色连衣裙,倒像一个职业女性。王浩天说过她,要她不要打扮得太艳。梁慧云穿了一套咖啡色职业套装,上衣是小闪领,裤缝又直又板整,更显得高而苗条,看起来也有些成熟。
王浩天站起来让座,喊服务员倒茶上菜。程晓雪说:“我的街坊加同学梁慧云,在东开发区管委会上班。这是大记者王浩天。”王浩天很礼貌地点点头,说:“很高兴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想晓雪的同学,肯定与她口味差不多,就先点了菜,都是晓雪喜欢吃的,你凑合着吃吧。”梁慧云说:“没关系的,晓雪知道,我只要有粉条、粉皮就行了。”王浩天说:“巧了,我点了j丝粉皮,看来你们那儿的女孩都喜欢吃粉条、粉皮,好养啊,后悔没娶你们那儿的媳妇呀。”程晓雪说:“美吧你,你以为我们那儿会有人嫁给你?”王浩天笑笑,说:“随便说说,随便说说。”然后问:“晓雪你们喝雪碧还是可乐?要不热菜也跟着上吧?咱也不喝酒。”
倒饮料的时候,服务员说客人不能自带酒水,要收服务费,王浩天不愿意,要她把前厅经理叫来,想着以记者的身份说说应该没问题,服务员就打了内线电话,一会儿前厅经理就过来了,服务员就说:“这是我们倪经理。”王浩天就说:“倪经理你好,你看……”他还没说完,就听倪经理说:“浩天,怎么是你呀,我是红斌呀。”王浩天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倪经理是高中同学李春庆的老婆倪红斌,他还是好几年前在县城见过她,记得她当时在县针织厂上班。她属于那种非常醒目的女人,个子高高的,骨架也大,但绝不肥胖,脸盘也周正,浓眉毛,大眼睛,高鼻梁,大嘴巴,最惹眼的是皮肤雪白,特别是现在穿一套黑色西装套裙,视觉效果非常突出。她突然成了鸿运天天渔港的前厅经理。他心里弄不明白,也不好意思问,就说:“嫂子,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年轻了,你在这儿当经理,我这事情就不用说了。春庆也在河滨吧?要不打电话叫他过来?我好几年都没见他了。”倪红斌看了看程晓雪与梁慧云,王浩天马上说:“这是我的同事,程晓雪,梁慧云,对啦,还没向嫂子汇报,我到河滨三年多了,在报社上班。”倪红斌说:“哦,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浩天,你现在是记者了,好呀,你先吃饭吧,你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聊。”然后她对服务员说:“我的朋友,你多照顾吧,你给吧台说一下,就说我送客人一份西湖牛r羹。”说完就摆摆手走了。
第九章 梦里花(3)
等倪红斌走了,程晓雪就说:“看来王大记者碰见老相识了,对你不错嘛,还送个汤,面子够大了。”王浩天说:“乱讲,同学的老婆,我跟她老公是高中时候的死党,别乱说。”程晓雪就“咯咯”地笑了,说:“跟你开玩笑,咱还是快吃吧。”
吃饭中间,程晓雪与梁慧云不停地说话。梁慧云这几天都没见杨子岩了,自从上次夜里没回家被老婆知道后,杨子岩就收敛多了,一连几天都不敢见梁慧云,更不要说来行宫了,他怕暴露了不好收拾。尽管他曾经答应要娶梁慧云,但心里还从来没有把离婚的事放到议事日程;毕竟是结婚多年的夫妻,还有可爱的孩子,也许这个承诺会成为永远不能兑现的“空头支票”;梁慧云嘴上说不他,但她心里多么渴望能单独拥有他!有人说,山盟海誓不过是一只纸折的船,然而世间多少女子都敢坐着它出海。梁慧云坐的是一只什么样的船呢?
过中秋节了,杨子岩给梁慧云打了个电话,说没法陪她,让她自己过。家里买了电脑,为了上网还装了电话,要她没事就看点书,看看电视,上上网,别乱跑。梁慧云答应了,也不埋怨,说:“老公,你忙吧,我听你的话,也会照顾自己,你到家别吵架,注意身体。”
如果不是程晓雪叫她,她是不会出来的,她还要上班,中午一般都不回来,在机关食堂吃饭。程晓雪约她,她以为就她们两个人,来了才知道有她的情人,梁慧云也就不多说话,只管听程晓雪说。
吃完饭,程晓雪与梁慧云去逛街了,王浩天自己坐在房间等倪红斌。倪红斌过来,把服务员支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浩天,你不知道吗?李春庆死了,死得非常不光彩,快两年了。”
王浩天惊呆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眼泪“刷”地就出来了。他猛抽烟,一言不发,他知道,不用问倪红斌也会告诉他原因的。
倪红斌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叙述李春庆的事情。
李春庆父母都是干部,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参了军,退伍回来,被安排在县城一家银行工作。他与倪红斌是邻居,青梅竹马,还是自由恋爱,结婚后幸福美满,生一女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本来生活是平静的,突然就发生了一件令人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事情。那年深秋,一天中午他打电话说与行里几个同事吃饭,平时他不回家也是常事,她也没在意。吃完饭,几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司机喝醉了,李春庆没喝酒,就给司机要了车钥匙出去。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也许倪红斌永远都不会知道,李春庆开车出去是与情人约会了,他拉着情人把车停在环城路上,与情人一起坐在车后座聊天,他当然不知道灾难在一步一步走向他。
再说那个喝醉的司机,在值班室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醒来一摸身上车钥匙没了,跑到院里一看车也没了,立时就慌了,他因为醉酒把车借给李春庆的事忘完了。当时县城丢了好几部车,他以为自己的车被偷了,慌里慌张报了案。也该出事,银行有枪,司机就与行里保卫科的两名同志带着枪乘一部车到县城的路口找车,公安局的人员则乘另一部车去另一方向找。银行几个人到了环城路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车,他们停下车观察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也许是怕下来惊动偷车贼开车跑了,也许怕偷车贼有枪对他们下手,几个人就那么一说,车都没下,拿着枪从车窗向那部车开了枪,两把枪一连s了九枪才停下来,当他们拉开车门看见李春庆和一个女孩中弹身亡时,一切都晚了。倪红斌赶到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老公扑在一个女孩身上,悲伤与恼恨同时滋生。看热闹的人在议论:那个男的临死还护着那个女的,他中了六枪,到底也没有挡住子弹打死那个女的……她疯一样跑回家,心里一遍一遍说:李春庆,你竟然背着我干这样的事。接下来,她就躺倒了,不吃不喝,一睡就是五天。孩子才四岁,什么都不懂,她交给了妈妈带。李春庆的后事都是他父母处理的。等到处理完后事,她就辞了职,孩子被公公婆婆带着,生怕她带走不还,她倒省心,自己一个人来到河滨。她从服务员做起,凭着在办公室工作多年的经验和能力,很快就升任前厅经理。
倪红斌说着哭着,她太伤心了,不仅仅是丧夫的悲伤,还有丈夫背叛的痛心。
王浩天给她递餐巾纸,她接餐巾纸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手,接着就扑在他的怀里。
“浩天,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白天有工作不感觉怎么样,可到夜里我睡不着,整夜整夜地流泪。”
王浩天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面对风韵的倪红斌,他没有任何邪念。他知道她是把他当自己人了,他毕竟是李春庆很要好的同学。
好大一会儿,倪红斌才缓过劲来,王浩天递给她一支烟,她点上烟,说:“浩天哪,别对不起老婆,今天的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是不是有你的情人呀?三十多的人了,好好跟老婆过日子。”
王浩天摇摇头没有承认,只说是同事。
“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把握吧,我知道你人不错,来到河滨没变坏吧?不过也难说。这样吧,以后我们多联系,互相也有个照应,这是我家的电话、手机号,没事了去坐坐,需要洗衣服了给我拿过去,一个男人在外边混也不容易。”
“我一定去看你,嫂子,不过洗衣服可不敢麻烦你。”
“我再说一遍,叫我名字,再叫嫂子就不理你了。别跟我客气,一个大男人自己洗衣服也挺不是味的,我那儿有洗衣机。好了,我们走吧,晚上请你吃饭,我陪你喝一杯。”
王浩天想想晚上还要到郑少铭家,就说:“晚上你与我一起去少铭家吧,也是我们一个同学。”
“那我就不去了,明天晚上吧,明天我们喝个一醉方休,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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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请不要转身(1)
安闽生自从发现杨子岩夜不归宿,就开始注意他的行踪,她不是那么好哄的。骗谁呢,夜里十二点多了一个人跑到澡堂子洗澡,睡在澡堂里,可能吗?再说家里又不是不能洗,就是去了澡堂也准没干什么好事。她之所以没有继续闹下去,是因为没有抓到实质性的证据,再者,她也清楚眼下的社会风气,男人没几个能守得住老婆的,特别是当老板有钱的男人,整出点桃色事件很正常。那天与几个女同事在办公室谈论干什么工作的男人最花,郝鲜说是司机,因为司机经常出差在外,加上路边一些饭店投其所好,招揽很多小姐去勾引司机。有人说不对,这都是老皇历了,现在最花的是企业老板,因为老板有钱,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不是见钱眼开呀,特别是农村过来的女孩子,凭着长得漂亮,投怀送抱,给老板当小蜜。又有人反对,老板们花是花,却比不上警察,特别是管治安的警察,他们天天查卖y嫖娼,那些小姐还不是任他们享用。郝鲜竭力反对,说哪有的事,绝大多数警察素质还是很高的,说警察花那纯粹是胡扯。说警察的人突然想起郝鲜的老公是警察,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不管干什么工作的都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又有人说眼下最花而且有机会花的应该是厨师,他们天天泡在女服务员窝里,工资又高,弄不好就与服务员勾搭在一起了。
安闽生听了心里就开始嘀咕,杨子岩近几个月老出差,一弄就住在外边,不回家吃饭的时候比以前更多了,手机到家就关机,以前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他在家里待着也心神不定,连跟孩子交流的兴趣也没有了。思前想后,她几乎断定杨子岩出问题了。反过来再想想,他搞经营天天应酬,这也是正常的,特别是出差,他很多时候都不要司机,又开车又谈事是真累,晚上好好休息不回来也是应该的。可“澡堂事件”后,安闽生就不能不c心了。她开始往他办公室打电话“查岗”,有时给他打手机问他在哪里在干啥,甚至有时还耍点小手腕,说要去找他,看他说得没什么异常再说不去;对他所说的情况,她还会给几个副总打电话落实,看他究竟说没说谎。
安闽生也找郝鲜问过,问她老公平时在家都干什么,诸如管不管孩子、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郝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姐呀,你真得看好你家老公,人长得帅,又年轻,又稳重,还有钱,多少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哪。俺家那位谢涛想花也花不了,没钱,纪律还严。”
尽管是开玩笑,安闽生脸上立时就能拧下水来。郝鲜见她那样马上又说:“看你还当真了,杨大哥一看就是规矩人,事业那么成功,肯定是个一心一意干工作的人,哪里会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你该放心才是。”安闽生说:“管他呢,不让我知道怎么都行,让我知道了立马休了他。”郝鲜说:“姐,你可别傻,人家不休你就行了,现在他可是绩优股,我们都快成垃圾股了。”安闽生说:“管他什么股,我决不会容忍他公开背叛我。没人要我我自己跟孩子过,谁还怕了不成。”
这天中午,安闽生与郝鲜吃过午饭说好一同去拜特逛商场,过中秋节的时候单位每人发了五百元的购物券,她们想去看看能买点什么。平时,她们中午很多时候都不回家,安闽生离家远,骑摩托车要半个小时,中午孩子在学校的午托部,如果杨子岩不回家,她就在单位门口随便吃点。郝鲜离家不远,坐公交车也就四五站路,两边站牌离家离单位也都很近,但中午一般也不回去,原来孩子跟乃乃在家,见了她老缠人,现在刚进幼儿园,中午饭在幼儿园吃,婆婆不带孩子就回老家了。谢涛也没准,郝鲜自己回家做饭也怕麻烦。这里有个小吃街,品种很多,j汤米线、麻辣烫、热干面、j血汤、馄饨、砂锅烩面、米皮、凉皮、酸辣粉,应有尽有,随便点一样,再配个烧饼夹菜,也可以是白吉馍夹腊汁r,或是烙馍卷菜,花钱不多,一顿午餐就可以吃得有滋有味。两个人从单位到拜特很近,步行也用不了十分钟。安闽生与郝鲜一来到拜特,就直奔三楼的化妆品区。五百元钱说少不少,但也说不上多,在这里连一件高档的衣服都买不了,她们商量着买一套中档的化妆品就差不多了。
第十章 请不要转身(2)
刚过午饭时间,商场里人特别多,很多上班的女士中午不回家,吃过饭又不到上班时间,就结伴去逛商场。很多女人都把逛商场当作一种享受,她们逛商场不一定要买东西,而大多数男人不买东西是不喜欢去商场的,也容忍不了陪女人在商场里几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地泡,很多夫妻因为逛商场生气吵架。当然,谈恋爱或陪情人另当别论。
安闽生与郝鲜都不属于喜欢泡商场的女人,只有买东西时才到商场去,一楼、二楼她们都没逛,顺着滚动电梯直接上了三楼。一到三楼,安闽生看见一个柜台前站着一个男子在与一个女营业员说话,很亲密的样子,感觉那人很眼熟,忽然想起很像郝鲜的老公谢涛,也没敢吱声,后来想长相相似的人很多,肯定不是谢涛,再说他怎么会在这里呢?郝鲜好像也看见了,但她没去理会,而是朝另外的地方走去,安闽生确定那不是她老公了,可后来还是发现郝鲜有点不正常,等到安闽生选好了一套化妆品,郝鲜却不要了,急着要回去,说回头再来,问她只说没事,情绪明显低落。这时安闽生确定,那个男子肯定是她老公,只是有她在场郝鲜不便说,又没有去堵住他,心里当然不舒服。女人很多时候是要面子的,说穿了就是虚荣,她不愿让同事或朋友知道自己任何不顺心的事,哪怕是好朋友。安闽生也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顾说些轻松的话题,郝鲜也很会隐藏,一会儿就正常了,开始有说有笑。
郝鲜心里的酸,只有她自己清楚。以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谢涛会与别的女人有染,她断定他不敢,在家里她是绝对权威。他人长得帅,工作也不错,但他没钱,她每月除了给他一百元的零花钱,把他的工资全部收回入库,她坚信男人没有钱想花也做不到。但今天她亲眼看到的一幕怎么解释呢?凭着女人的直觉,看他们说话的眼神,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即便是没有上床,也是那种无话不说的不正常关系。后来她又安慰自己,也许他是有什么事,要是有点啥他们也不会在这说,再说了,男人见了漂亮女人说话亲热点也正常,还是回到家问清楚再下结论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郝鲜就急急地往家赶;到了家她包一撂就给谢涛拨电话;谢涛一接电话;她就说:“你快点回来,我有事给你说。”谢涛说:“有什么事呀,电话里说吧,我晚上有任务,现在不能单独行动,估计今晚回不了家了。”郝鲜说:“那你说你中午去干啥了?你必须说清。”谢涛说:“我能干啥呢?工作呗,哦,我去了一趟拜特,给一个哥们儿的女朋友传话了,不会被你发现了吧?有你这样的老婆,我还会怎样呀?好了,我们要去吃饭了,回来我给你好好说。”郝鲜听了心立时就放了下来,看来他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做了什么坏事,甚至对自己的胡乱猜疑还有点不好意思。
谢涛放下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个谎总算说过去了。其实今天中午他也看见郝鲜她们了,当时他正在与汪碧霞说话,眼看着她们上了楼直接向化妆品区走来,心里挺紧张的,好歹她们没走过来,他赶紧与汪碧霞道别,匆匆离开拜特。
谢涛来拜特找汪碧霞也很偶然,他外出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给汪碧霞打了个电话。汪碧霞上早班,两点半就要下班了,要他上去说会儿话,他就把车停好跑了上去,刚站那不到十分钟,才说好晚上一起到她家吃饭,就看见郝鲜她们过来了,谢涛面向电梯站着,刚开始没在意,等到看清了她们已经离他很近了,他正想着如何给她撒谎,她们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对汪碧霞说:“巧了,我老婆也来了,就是往那边走右边的那个,我得走了,晚上见。”汪碧霞没说什么,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她看着谢涛惊慌的样子,特别是他当着她的面说“我老婆”,她感觉很不舒服,尽管她清楚自己只是他一个情人,他怕老婆发现也正常,但心里仍然很别扭。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就是他的老婆了。女人没几个心眼儿大的,她不在乎你是因为不爱你,等到她死心塌地地爱你的时候,就变得不可理喻,她谁也容不下,包括你的老婆。
谢涛挂了老婆的电话,马上给汪碧霞打电话,汪碧霞好大会儿才接电话,声音懒洋洋的,好像在睡觉。谢涛说:“碧霞,我已经请过假了,现在马上过去,你让我吃啥饭呢?”汪碧霞说:“我以为你今天来不了呢,正睡觉呢。你说吃啥吧,我马上起来做。”谢涛说:“要不咱到外边吃,你想吃啥?”汪碧霞说:“我也想不起来吃啥,没胃口,啥也不想吃,也不想动,要不你想吃啥买点带过来,我不想出去。”谢涛听她这样说,知道是因为下午的事闹情绪了,就说:“好吧,你在家等着,我买点东西马上过去。”
谢涛到离汪碧霞家不远的夜市上买了她喜欢吃的香辣j爪、麻辣羊蹄、粉丝、莲菜,要了一块钱的烧饼和两碗八宝粥,出了夜市又买了两斤多葡萄。
谢涛敲开门的时候,汪碧霞正在化妆。谢涛说:“不用化妆了,今天又不出去了。”汪碧霞一边化妆,说:“不能不化呀,看你老婆那么漂亮,我要不化妆你还会要我呀。”谢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笑笑说:“还在生气呀,我这不还是来你这了嘛,看我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汪碧霞说:“我哪敢生气呀,再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呀?我是你什么人呀,敢生你的气。”谢涛走上前搬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她也不看他,手里还拿着化妆用的棉签。谢涛说:“碧霞,别生气了,怨我还不行吗?”汪碧霞说:“我才不生气呢。”接着就一下扑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碧霞,不哭了,咱吃饭吧。”谢涛把汪碧霞推到沙发上坐下,替她擦着眼泪。汪碧霞却哭得更伤心了,她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说:“你让我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我看她那么善良,我不应该伤害她。”谢涛说:“这都是我的事,不怨你。”
好一阵,汪碧霞情绪才稳定下来,随便吃了一点东西,自己就到卧室看电视了。谢涛吃完过去坐在床边,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心里也非常烦躁,默默地坐在那里。汪碧霞说:“没事了,你累了一天,睡吧。”谢涛说:“我不想睡。”汪碧霞说:“那就看电视吧,给你遥控器,你想看什么呀?”谢涛说:“我什么也不想看,随你吧,坐会儿吧。”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虽然眼睛都盯着电视,但谁也没有看进去。过了好大一会儿,汪碧霞说:“谢涛,我想有个家。”谢涛点点头,说:“是呀,该有个家了。”接下来,又陷入了沉默。
谢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半躺着睡着了,汪碧霞把他扶上床,给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自己躺在被窝里看电视。她想了很多很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谢涛离她很远很远。
这一夜,他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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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抱紧我(1)
早上还不到八点,王浩天还沉浸在睡梦中,就听到手机响了,他翻了个身,眼睛仍然没睁开,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嘴里自言自语说:“昨晚怎么就忘关手机了,星期天想多睡会儿也睡不成。”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浩天,起来没?我现在就在上官屯,快下来接我,我十点上班,过来给你收拾收拾。”对方说完就挂了。王浩天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是倪红斌。他拿着手机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穿衣服下楼接她。
他从心里对倪红斌有好感,不仅仅因为她漂亮,还有她身上那种女人少有的仗义。应该说,能拥有这样的女人也是一种福气。
那天晚上,他如约来到她在河滨的家。这是一个机关家属院一楼的一套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小两室一厅。她挺会收拾家,房子虽然小,家具却摆放得有条有理。一进门靠门口放着一个鞋柜,旁边还有一个紫红色的木制衣架,鞋柜下边整齐地摆着两双拖鞋;客厅小,放了一套五套件的沙发,还有几个能摞在一起的塑料凳子;两个单人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摆放着一个敞口花瓶,里边c着几枝已经生根的绿油油的富贵竹;三人沙发前的大茶几上摆放了一套白底蓝花的细瓷茶具。王浩天进来的时候,穿着粉色吊带裙的倪红斌让他服换拖鞋,她接过他脱下的西装挂在衣架上说:“拖鞋是新的,我有脚气,你以后就穿你那双,别穿错了,要不传染你脚气。”王浩天非常感动,看来她真是把他当自己人了,他说:“我来不了几次,还麻烦你专意买双拖鞋。”她说:“怎么,不想多来几次?”此时的倪红斌显得特别妩媚,头发挽在头顶用一个发卡夹着,吊带裙遮不住的地方,是白白的肩,白白的胸,白白的腿,还有那双白白的脚。他的眼光与她的眼光碰在一起,马上就躲开了,他没有说话,低着头站在那里。她看他有点尴尬,就说:“你坐呀,我给你泡好的铁观音,你先喝杯茶,菜马上就行。”
说话间,她已经端上来两个凉菜四个热菜,凉菜是一只烧j和一盘凉拌牛肚,热菜是一个酸辣广肚,一个浇汁白菜,一个清炒苦瓜,一个蒜蓉炒荷兰豆。倪红斌把餐具、酒具摆好,拿个塑料凳子坐在王浩天对面,说:“烧j可不是我做的,是一个朋友捎来的道口烧j,很有名,据说是正宗的,色泽鲜艳,咸淡适口,熟烂离骨,与北京烤鸭、金华火腿、高邮鸭蛋并列称作全国同类食品‘四绝’;再尝尝我的手艺,就说这酸辣广肚,我做的跟饭店里的不一样,这可不是广肚,这是银耳,是我自己发明的,先把银耳发好,炒时候把姜、葱、大料、辣椒放油里炸一下,再放点水,然后放银耳,再勾芡,最后加味精、香油出锅。怎么样,跟广肚的口感是不是差不多?”王浩天尝了一口,确实不比广肚逊色,说:“果然不一样,到底是大饭店的经理。”倪红斌说:“我该怎么说?到底是大记者,就是会说话。来,喝酒,咱今天喝‘河滨茅台’,这酒三十八度,才五块钱一瓶,喝着却不错,说好了,每人一瓶,九两,你怎么样?”王浩天说:“看来你今天是真要大喝一场呀,光听春庆说你能喝,还没见识过。”倪红斌有点不高兴,说:“浩天,别再提他。”他马上说:“好,喝酒,每人一瓶。”
第十一章 抱紧我(2)
倪红斌把两瓶酒打开,分别倒了两玻璃茶杯,一茶杯足有半斤,然后把两个半瓶酒放在各人面前,说:“我们各喝各的,谁也不替谁,来,喝一口。”王浩天也激动起来,说:“喝,嫂子,你让我喝多少我喝多少。”
“叫我名字,别老让我提醒你。”倪红斌说完喝了一大口。
王浩天也喝了一大口。一个女人这样喝酒,他见的不多,当然,他知道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通常,女人再能喝也不会放开的。
两个人喝着说着,他们忘记了时间。酒喝完的时候,倪红斌不知道怎么就与他坐在了一起,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她温馨的卧室,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吻在了一起。当她开始往下拽他的衬衣的时候,他却粗暴地推开了她。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出现李春庆帅气的笑脸,同时也响起一个声音:朋友妻不可欺。他嘴里语无伦次地说:“不、不、不,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趴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由于吊带裙向上拉,穿着透明短裤的臀部露在外边,橘红的灯光下,他可以朦胧地看见圆圆的臀部被网状短裤遮掩的雪白的肌肤。刹那间他冲动了一下,感觉下身膨胀起来,但他很快就稳定了情绪,说:“红斌,我们不能这样,真的,我接受不了,我不是不想,可我不能对不起朋友。”
倪红斌慢慢地停止了哭泣。说实在的,丈夫死两年多了,她从来就没动过这样的念头,也有人打过她的主意,甚至家人给她介绍过男朋友,她都拒绝了。李春庆原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太完美了,一下子成了一个花心男人,连吵架的机会都没有,她接受不了。出事不久她曾去浚县大伾山算卦,说她克夫,要穿七条白裙,也就是说要死七个丈夫,她当时就蒙了,感叹自己命苦。后来那算命先生说了一种很简单的破法,就是在结婚前要与六个男人发生关系,这样也算有了七个丈夫,也算破了。她听了摇摇头,心里说:要我与六个男人发生关系,那不是难为我呀?我又不是牲口,哪能随便拉个人就睡?再说,一个都不好找,还六个呢,看来这辈子是别想结婚了。从此也就死了心,一心一意工作,不再说个人的问题。可她偏偏就碰上了王浩天,沉寂了两年多的心突然就被激活了,说不清为什么,她遇到的比王浩天优秀的男人也不少,都能心若止水地去面对,可她对王浩天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欲望,真真切切的,在他面前,她连女人起码的含蓄都没有了。
夜已深,卧室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王浩天说:“红斌,时间不早了,我走吧,你明天还要上班,以后的时间长着呢。”
她趴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王浩天又说:“我走吧,你休息吧。”
她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整整衣服,王浩天分明看见了她没有戴r罩,那圆鼓鼓的茹房在吊带裙下轮廓清晰。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拥抱了一下,说:“好了,你会理解我的,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会常来的。还欢迎吗?”
她说:“没事,这个家里没来过任何一个男人,你之前甚至没有来过任何一个女人,你想来我随时欢迎。不过我想你不敢再来了。”他说:“你说哪了,我说过我会常来。”他看看表,已接近凌晨一点,心里下决心要走了,再不走说不准就把握不住自己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十一章 抱紧我(3)
“我走了。”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看她,只顾换了鞋,穿了衣服,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门他才发现自己出了好多汗,衬衣前后都湿了。他骑着车子,出了家属院,他没有回上官屯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城东路石庄,他要去找程晓雪,他的欲望特别强烈,他也知道,没有特殊情况,程晓雪这时也该回到家了。
他来到程晓雪家,果然她已到家,还没睡,他一进屋就甩掉衣服,疯狂地把程晓雪的衣服扯掉。程晓雪看出来他喝酒了,说:“你也不,我这几天有点不舒服,别是有啥病。”王浩天喘着粗气说:“管他呢,我什么也不怕。”
第二天上班,报社正好派他到老家出差,他采访完就顺便拐到家里,与老婆亲热自不必说。
回到河滨,他总想去找倪红斌,那天夜里的镜头总是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闪现,白白的胸,白白的腿,还有那的臀,但他强忍着。一眨眼一星期就过去了。本来他计划周末与她一起吃晚饭的,可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周五上午他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他的下身出问题了。最要命的是他回家了,无疑老婆也会被传染。周五下午,他去了医院,果然是淋病,医生给他开了药,让他打针,要一周,还要求他马上把老婆带来做检查。这下他傻眼了,他不知道如何给老婆说这件事。
武丽娜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绝容不下他犯这样的原则性错误。他回到住处,想起程晓雪咬牙切齿,什么恶毒的词都出来啦,臭婊子、贱货、浪s货……本来他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早点去医院治病,可一恼起来就想,管她呢,很病,死了才好呢。这样在屋里煎熬着,晚饭也没吃,中间给老婆打了两次电话,话到嘴边了还是不敢说。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手里拿着书却看不进去,一遍一遍地后悔那天不该去找程晓雪,怨自己喝醉了没有自制力,更恨程晓雪明知道自己可能得病还不拦住他,心里骂她:这个小s货真是个祸害,怕她得病,让她一定注意,谁知道她这么不争气,到底还是染上了,还祸害他。可反过来再想想,程晓雪也不容易,不图他的钱,对他言听计从,还不是都怨自己没志气。这样胡思乱想着,一直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睡着,正做梦与老婆为得病的事情吵架,手机响了。
王浩天下楼的时候,头发蓬松着,上身穿米黄色的长袖t恤,下身穿灰色的运动裤,趿拉着拖鞋,一看就知道情绪不好。秋季的天气早晚已经有些凉了,他感觉是冷了,心冷。穿着一套黑色小闪领套装、把白衬衣领挽在外边的倪红斌扶着水红色的坤车站在上官屯大街上,显得格外醒目。
见了她,他说:“我昨天下午说找你一起吃晚饭,可急着赶一篇稿子,写完都夜间两点了,正想着你呢,你就过来了。走吧,我的家可比不上你的家,一间破屋,乱七八糟。”
“我就是来给你收拾的,不乱我还不来呢。”
她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四下看,她是在看路,女人总是细心的,她记着路再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到家了。
进了屋,倪红斌就开始收拾,她先把他的床单整平展,再把床上的书、枕巾、衣服收拾好,整齐地放在该放的地方,接着整地面,废报纸、一次性饭盒、揉成团的稿纸等,连床底下都不放过。她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脸上一会儿就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把外衣脱掉,白色的衬衣扎在裤腰里,胸脯高高地耸着,既精干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抱紧我(4)
收拾好,她到门外的水管洗了手,回来坐在床头。她的头发今天扎了一个马尾辫,显得很青春。他坐在那里看她收拾,如欣赏一出美丽的戏。想想真的是不可思议,这样一个人会为自己收拾房间,我王浩天何德何能让别人为自己辛苦?
“浩天,你这脏衣服我给你带回去洗吧,等干了你去拿。对了,我给你配了把钥匙,你什么时候去,我在家不在家你都能进家。”
王浩天眼睛湿润了。一个女人要对人好,真是什么都不怕,才这么几天,她就能把家里的钥匙给他,可见对他有多信任。
“姐,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回报你呀?”他说着扑在了她怀里,其实他还比她大一个月,可他情不自禁就叫出了“姐”。她把他扶起来,说:“看你说的,我还要你回报呀,你要回报就好好对老婆孩子,好了,我得上班了,晚上要没事你过去一起吃晚饭,不过今天会晚些,你要早点去可以先熬点稀饭,衣服我带走了。”
她下楼的时候,几个邻居都在看,三楼的站在屋门口看,四楼的扶着栏杆往下看,二楼的站在走廊上仰着头往上看。王浩天心里有些得意,这么漂亮又有品位的人来看自己,是很风光的事。
她走了,短暂的兴奋过后,他又陷入了痛苦的煎熬之中。他到门口吃了两个素包子,喝了一杯豆浆,骑车去医院打针。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究竟怎么给老婆说?这病是不能拖的,越拖越难治。于是他下了决心,要给老婆说,不管发生什么后果,都得先治病。他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打通了,他不安地等着老婆接电话,电话那端终于传来老婆带着笑意的声音:“浩天呀,不正常呀,打这么多次电话,刚走就又想家了?”
“是呀,我……丽娜,有个事我必须给你说,我病了……”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你病了?怎么了乖?是不是天天在外边吃饭上火了?抓紧去医院看看吧。等我调过去好好给你做饭,好好照顾你。”
老婆的话,更让他感觉对不起老婆,他横下心,说:“我去过医院了,老婆,我对不起你,得了性病,可能你也染上了,也得治。”
电话那头开始是没有声音,后来他听到了她嘤嘤的哭泣声,最后是一声尖叫:“王浩天……”接着是挂电话的声音。
王浩天呆呆地站在人行道上,他知道这场地震的级别。在武丽娜的心目中,王浩天纵然可着肚子长个胆,也不会在外边拈花惹草,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他再次拨通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听到拿起电话又挂的声音,连续打了十几次都是这样,他只好作罢。他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反正是说了,要杀要剐任她处置,病还是要治的。这样想着就骑上车来到医院。打完针,他又到门诊上找到给他看病的医生,说了老婆在外地,生气不会来的情况,看怎么办。医生就说,开点药拿回去打针吧,再开点吃的药,但治疗结束后一定得复查,必须治彻底。王浩天想想也没别的办法,就拿了药,急急火火地到长途汽车站赶车回去给老婆送药。临走他给倪红斌打了电话,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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