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孤城 白蛋 全集》第 14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先离开这里吧。”
  他正想站起来,忽然被朱靖一把拉住,压低了他的身体。
  侯雪城皱着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朱靖,“这时候你还有这个兴致玩亲亲摸摸游戏?”
  冰雪孤城第三部-02 历险(中篇)
  朱靖哭笑不得,轻斥,“噤声。”
  侯雪城便依言不动。他虽失去内力,无法像以前一样,三十丈之内的飞花落叶都一清二楚,但也仍然耳目聪敏,马上也听出另一人疾驰过来的步伐。这人不必猜想,自然是寒难州。
  寒难州果然追来,他扫视整个矮林一眼,此处一望无际,草丛比人还高,要从中找出两个人实在不容易。
  他有点拿捏不定,若朱靖没有受重伤,此时该已与侯雪城走远,但若受了重伤,那便不会离出此地几里。
  他审视着地上的血迹,扬声道:“朱王爷,侯宫主,你两位一向不是藏头匿身之人,为何忽然龟缩起来?请现身吧,我应允不伤害朱王爷,本座只是要带走侯宫主而已。”
  四下寂静无声,寒难州极尽目力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好废然退走。
  他一离开,朱靖与侯雪城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动弹,仍然螫服在草丛之中,两人性情都极其坚忍,竟能一动不动的持续两个时辰。
  果其不然,两个时辰后,寒难州的身影又再飘落,这次竟是仅离他两人不到三丈之处的树上飘落。
  “看来是真的走远了。”寒难州轻叹。他一向不是个容易放弃之人,方才顿去后即刻便潜回。若那两人在场,见他离去也该即刻离开,不可能螫服那么久。
  他缓缓摇头,终于真正放弃,施展轻功返回。
  待他真的离去,朱靖忍不住轻吁出一口气,若被他发觉了,自己一死到没有什么,雪城定然难逃他手。这次的确是惊险万分。
  侯雪城却根本不去想这些,他紧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朱靖。“朱靖你喜欢压在我身上,我其实不反对,不过我从很久以前就想和你说一件事。”
  朱靖不禁愕然,“请说无妨。”
  侯雪城闭了闭眼,“……你每次和我玩过以后,总喜欢把头放在我胸口。以前我功力高强可以忍耐,现在非告诉你不可了……别用下巴戳在我胸口,很痛!”他一把推开朱靖的头。
  朱靖大是尴尬,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忙不迭的道歉。
  侯雪城也不去理会,他拍去身上的尘土,弯下腰将朱靖扛起,抱怨道:“为何你那么瘦却那么重,很吃力你知道吗?”
  朱靖只能苦笑。“真是对不住。”
  侯雪城低头看了一下。“啊,原来是你这把烂剑……师兄总是送这种又重又没用的东西给你吗?”他一把从他腰上扯下剑,“这种劳什子,丢了吧。”扬手掷开。
  朱靖叫起来,“不可,这是师父送的,说过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啊。”
  侯雪城停下脚步,将朱靖放下,一声不吭,又回身捡起宝剑,然后再次扛起朱靖。
  “你的血流到我背上了。”他冷冷的道。
  “真是……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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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武功之后的跋涉,是十分辛苦的,尤其背上还挂着个重物,侯雪城沿着溪边行走,微微有些跄踉。
  他才使过能力,胸腹之间烦闷欲恶。朱靖知他吃力,几次要下来,侯雪城都不去理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朱靖想起情同兄弟的燕野之死,心中十分伤怀。侯雪城知他难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朱靖。”侯雪城说,“一直以来,我住在冰山那座城中,地位尊崇,武功高绝,读书习武,也没费过劲。”
  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傲神宫第五年,师父便已将宫主之位传承给了我。”
  朱靖静静听着,“所以你从没烦心之事,也从不须理会那些尘嚣,对所有事情也都没有兴致,因为你本就拥有了一切。”
  侯雪城埋着头苦走。“拥有一切?我并不在乎是否拥有。得到那些,我也不很开心,失去那些,我也不很伤心。并不是因为我得来容易,才不去在乎,而是因为那些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我可也想不出来。”
  朱靖没有回答,侯雪城有些纳罕,回头一看,朱靖竟已经昏睡过去。
  侯雪城知他伤势很重,必须尽快替他治疗才行。天已经快黑尽,若不能在夜幕来临之前找到休憩之处,在这样的野外,两个手无缚j之力的人将会非常危险。
  侯雪城加快脚步,忽然感到脸上湿凉,原来天上竟已开始滴雨。雨势忽然之间就转大,哗啦啦的击打在两人身上,顷刻间便已将两人淋得湿透。
  侯雪城扛着朱靖,艰难的在雨中行进,他额角不断冒出汗水,夹杂着落在他脸上的雨水,一起汇流到脖颈,与湿搭搭的发丝黏在一起。
  他担心朱靖伤势太重,一步一步在泥泞中坚持行走,不知是否走的急了,竟然一跤跌在路旁的泥沟之中,顷刻间两人都成为泥人。
  侯雪城此生从无如此狼狈过,更无如此脏污过,但他仍面无表情,用力支撑起朱靖的身躯,继续前行。
  “朱靖,我刚才还没有说完,你听我说下去。”他对着昏迷的朱靖细语,神色仍然冷硬,语气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我刚才说,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那是真的。我从没想得到过任何东西……不过朱靖,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用尽方法替你得到。”
  侯雪城每一步往前走,都显得甚是艰难,他自己身上的伤势并未养好,此时情动,胸口实在有如针刺,但他的语意却越来越缠绵。
  “……你喜欢韩晚楼,我就替你保护他。你喜欢做个忠臣,我就替你杀掉j臣,替你除尽障碍,我可不管那个障碍是什么人,即使阻挡我的是天,我也对天横刀。”
  他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朱靖软软垂在他胸前的臂膀,“朱靖,即使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摘下来给你。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我就去得到。”
  他昂起头,仰视天际,不顾击打下来的磅礴的雨水,语意冰冷,却带着说不出的豪迈。
  “因为我侯雪城,即使失去武功,也仍是侯雪城。”
  冰雪孤城第三部-02 历险(后篇)
  侯雪城扛着朱靖,顺着溪流走了一夜,终于在天色微明前看到了村落。
  他带着朱靖找了一户人家借宿,将养了三个月后才启程,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有欢笑,有痛苦,不过算是很值得回忆的一段日子。(详情请见番外。)
  但是一出村落,便看到寒难州在道路中央等着两人。
  “你真是y魂不散啊……”侯雪城并无纳罕,像是早就知道他会等候在此。
  寒难州微笑。“我早查到两位在此落脚,只是不欲打扰,特在此处相迎,侯宫主请随我去吧。”
  朱靖紧紧拉住侯雪城,“我仍是那句话,除非我死,不然绝不任你和他走。”
  侯雪城看他一眼。“这三个月来,我想了很久。你想守护我,我却又不想你受伤。我们躲避过,躲不了,这人y魂不散的执着于我。那么唯一的法子,只有解决这个人了。所以,我会同他走。”
  朱靖觉得不可思议,他总是不懂侯雪城在想什么。“你知道你让他带走的后果会是如何吗?九皇叔是怎么样的人,你根本一点也不清楚。你那么骄傲自尊的人,难道不怕他对你……”
  “骄傲自尊?”侯雪城嘴角现出一抹嘲讽。“什么是骄傲,什么是自尊?不为任何事情和屈辱所影响,才叫做骄傲或自尊……其他的事情算的了什么呢?怎么样的屈辱可以让我低下自尊,撤除骄傲?”
  他的腰仍然挺得很直,那是不变的傲岸。“如果因为任何事情而动摇,我就不叫做侯雪城。”
  “我不明白。”朱靖深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你愿意和他走?九皇叔会伤害你阿。”
  不明白吗?侯雪城的目光游移在寒难州脸上。这个人武功何等高强,与自己当初几乎不遑多让。如果朱靖死命抵挡,他会杀了朱靖吧。
  自己束手就擒,至少能保全朱靖一条性命。自己怕怎样的屈辱呢?什么样的侮辱都不会影响自己的骄傲,身体的屈辱和伤害,根本不在他眼中。生死算的了什么呢?……我唯一所担忧的,只有朱靖你啊。
  侯雪城却不再回答,缓步走向寒难州。
  寒难州看着他,连自己也不懂那样复杂的情绪,只觉得胸口紧窒。嘴中干涩。“你终于肯和我同行了。”
  侯雪城露齿一笑,笑容中有着无限的讥嘲。他负手道:“你之前伤了朱靖那么多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朱靖一咬牙,一把抓住侯雪城的手拉到自己身后。“不管如何,他要带走你,须先杀了我。”
  侯雪城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朱靖的意思吗?死也不让自己离开?死也不让自己受伤?这是他的感情。他低下头来,过了半晌终于抬起头。
  第一次,侯雪城的声音充满了柔和。“好啊,那你就死吧。”
  朱靖一怔,尚未明白,侯雪城已经伸出手,环过他的颈子,强迫朱靖转过身。朱靖正要说话,侯雪城温润而略显冰冷的唇已经盖在他的唇上,旁若无人的与他拥吻。
  两人唇齿交缠,朱靖只觉得胸口鼓胀,浑忘了一切,只想紧紧拥抱怀中之人。这个人,是他想拼尽性命保护的。这个人,是他想永远守候的。这个人,是他日思夜想的。这个人,是他一切的一切。
  两人的接吻又苦又甘,在这样生死存亡之间,朱靖用力拥住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他只觉得想流泪,不是为了悲伤,而是因为感动。
  侯雪城的唇齿离开他的唇,轻轻用脸颊贴住朱靖的脸。冰心诀的反袭在两人接吻后漫山倒海的在他经脉中奔腾,让他痛的几乎有些痉挛。
  他胸口不断起伏,只觉得喉头发甜,硬是咽下了那口几乎喷出来的鲜血。但是不知怎么,他却只想微笑。
  这样狂烈的心情让他真正有身为人类的感觉。倾心倾意为着一个人,爱着一个人,因他而喜,为他而忧。想拥抱,想亲近,想与他亲密。第一次,他那么深切的感受到对于朱靖的深爱。
  这就是爱情了。忽然之间他有所明白。原来我……一直爱着他……
  朱靖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眼眶湿热。“雪城,你那么坚强,软弱的却是我。我拼却性命,也不让你离开我……孤寂了那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拥有了你,自小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已经很够了。”
  他用力按住侯雪城的肩膀。“别再为了我而受伤。我真的无法忍受了。”他忽然用力抱住他,几乎语不成声。“为何我们总是……这样的……凄风苦雨……”
  侯雪城已经痛的全身都是冷汗,他抬头凝视着他,目光无限的柔和。“……即使如此,你会后悔吗?”
  朱靖艰难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能爱你,我就感觉很幸福。”
  侯雪城默然许久,他一只手抚摸着朱靖的脸庞。“我从没想过后悔两个字,不管是怎样的阻难,我都……”他没有说下去,最后开口。“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正如……现在这样,也是我想做的。”
  朱靖只觉得小腹一热,一种尖锐的刺痛让他全身瘫软,他按住腹部,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腹上的玉色小剑。“你……”鲜血从他小腹中涌出,这一剑的确相当狠,毫无情份的深入他体内。
  侯雪城退开一步。眼神冷硬,“不这样,你不会松手吧?目前和寒难州争斗,只会让你平白送了性命,我仍是会让他带走。这一剑是让你恢复理智。如果要帮我,那就之后想办法吧。”
  他冷冷的看着朱靖缓缓由他身上滑落,跪倒在地面。然后目光移到寒难州身上。“我们走吧。”
  寒难州目光y毒的看着朱靖,随即笑了出来。“侯宫主,你的手段还真狠。先让人到天堂,再将人狠狠推入地狱。这人不是你所爱的人吗?你也下的了手,果然是无毒不丈夫。但是……我还真羡慕朱靖,你对他真是……倾心相爱……”
  侯雪城淡淡的道:“废话少说,别浪费时辰。”
  忽然他扬声。“尊皇箭,之前你说过一句话,‘今日之赐,尊皇箭门永难忘怀。’,现在我有个要求,你知道是什么要求吧?”
  尊皇箭柔媚的声音由四面八方传来。“侯宫主放心,当日之赐,尊皇箭永难忘怀。这份恩情我会偿还。我会护送朱王爷安全回府,这是我应允你的事情,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他。”
  寒难州目光一闪,随即一笑。“侯宫主还真是心思细密。好吧。我们出发。”陌旁左右忽然有两名黑衣人牵出马匹来,两人骑上马去。
  朱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声音简直有似将要撕裂。“雪城,你回来,别离开我……雪城,雪城——”
  侯雪城没有回头,眼睛直视前方。双腿一夹马腹,当先策马奔离。他仰起头看着天边。
  朱靖,我说过,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替你去做。这个九皇爷,我非杀了他不可。他对我的执着,会伤害到你。
  我愿意去,不只是因为怕寒难州伤害你,而是为了那个九皇爷,无论这人是什么身分,我都不允许。师父说过,祸根就要拔除。九皇爷这个祸根,我不计任何代价,都要铲除掉。不然你以后还不知道要为他吃多少苦头。
  人生分分合合岂有定数?朱靖,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我就只有安慰,任何屈辱都能甘之如饴。因为……我的确已经受尽了孤寂之苦。
  他轻轻低下头。
  看着他们离去,尊皇箭缓缓现出身形。朱靖仍然沥血嘶吼着:“雪城……雪城——”
  尊皇箭轻轻叹息一声。“也许你现在觉得比什么都痛苦,但是朱王爷,我……好生羡慕你……”
  冰雪孤城第三部-03 兽欲(前篇)
  在那样深黑的夜,似乎一切都该归于暗寂,但是男人们的粗喘声和y笑声却不绝于耳。
  在简陋的屋子中,一个男人屈辱的跪趴在地上,双脚都扣着粗重的铁炼,他的衣衫染着黑褐色的血迹硬块和黄色的泥垢,在重重叠叠深浅不一的污秽中,已经完全无法看出原来的雪白色。碎裂的布块几乎无法蔽体。
  但是围绕着他的男人们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前在那男子身上肆虐着,在他体内和身体上弄出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人在他体内律动。有人围绕着他用小刀切割着他的皮肤。有人将自己未曾清洗过的阳具硬塞入男人的嘴中。
  那男子除了双脚被铁炼紧缚住,脖子上也如家畜般被锁链紧扣住。那双去除掉了手套的双手被极细的铁丝所圈住,红肿乌青的手腕上隐隐犯出血丝来。他两手交叠的支撑在地面上,削瘦的身体被身后的律动撞击的往前倾,却又马上被粗鲁的拉回。
  那张原本应该极俊秀的脸孔已经不成人形,沾满了y秽的黏y,薄翘的唇角也乌青淤肿,黑发纠结着,全身因为久未清洗,及未曾医治的伤口因为溃烂而散发出阵阵令人掩鼻的恶臭。
  地上丢满了可怕而凌虐人的器具,粗细不一的阳具型木g,中空而发黑的管竹,挂着倒钩的鞭子。甚至壁面旁还有装上倒刺的大型铁架和锁链,从男人身上的伤势来看,他显然饱受了所有器具的凌虐。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他所受到的折磨是如何的可怕。
  若是仔细观看,他原本深黑的眼睛已经蒙上了淡淡的灰翳,已经不再通澈而明亮,以往灵活转动的黑眸已经呆滞而木然,不再有任何反光。那双眼睛,是完全瞎盲的眸子。
  那双原本充满劲道修长的双腿,现在只有青紫和伤痕,削瘦的让人怀疑是否可以支撑身体的重量,但是如果看到他的脚胫之处,便可知道他将永远也无法站立,那脚胫上两条深深的切痕,代表了他的脚筋已经被人残忍的切断。
  便如朱九皇爷曾经说过的话。“用铁炼拴住他,把他手脚都折断!要他这辈子都只能跪在地上吃饭,让他千人骑万人压,要让他被狗上……让他下贱的连猪都不如!”
  但是这个男人的脸孔却仍是平静而冰冷。即使受到那样非人的凌虐和屈辱,只要有人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完全没有恐惧和卑下的情绪。即使在这些凌辱他的人面前,他也骄傲一如帝王。
  这让那些男人感到受挫,也就加深了对他的残害。日复一日,只有一天比一天更加可怕的刑罚和屈辱施加在他的身上。
  他们让他有如畜生般活着,甚至喂食犬只药物,让他与狗交h。所吃的食物竟然是狗吃剩的,硬是强迫他进食。让他永远只能如狗般爬跪,永远不能站立。在侵犯他的时候,也永远只能在地面上,让他趴跪着接受。
  对于这些屈辱,要说侯雪城能够淡然处之,那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里却觉得很满足,至少朱靖还活着。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所谓的牺牲,根本上,他只做他想做的事情,对他而言,朱靖的生死在乎一切之上。
  在寒难州带他回九王府之后,朱九只看着他y笑一声,便命人带他下去,然后便是这些数不清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凌虐和侮辱。两个月来,他没有看过其他的人,包括朱九或寒难州。
  从白日到深夜,他都会被带到这间小屋接受凌虐。然后等这些人欲望发泄完毕,便会将他丢入深黑的地窖中,那里充满了老鼠和泥泞,恶臭和湿寒。还有无数其他牢犯的呻吟和哀号。
  侯雪城闭上眼睛,对目前的他而言,哪里都是永远的黑暗。他再也看不到朱靖的脸孔,也看不到这些男人狞恶的笑容,即将被施加在身上的刑罚,他只能从那些人的笑声中判断……永远的黑夜。
  后悔吗?朱九曾派人来问。后悔曾经那样放肆的对我吗?
  侯雪城没有回答。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江湖。更何况,一切的一切,都还未有定数。他没有想过要等待朱靖来拯救,因为目前他手中还有一个王牌,那是所有人都不知晓的,唯一知道的老宫主,之前已经仙逝。
  侯雪城的武功能到那样的境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能等,能忍,能狠到人所不及,包括对于自己无情的手段。他知道一切终将会在朱九露面后有个结果。
  但是朱九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他知道不久了,但是他还能等到那个时辰吗?冰心诀的反噬已经让他失去视力,在那些人砍断他的脚筋之前,他早就已经不太能行走了。很快他将连听觉都丧失,然后全身会瘫痪,成为道地的废人。接下来便是步入死亡的开始。
  朱九皇爷能让他等待多久呢?
  在那样的地狱煎熬中,忽然他感到体内肆虐的炙挺急速的抽出他体内。在隐约中,听到有人开声。“你们也够了,将他清洗一下,王爷要见他。”
  时间到了。侯雪城在心里冷笑,在失去武功之后,他还忍辱活下,就是要替朱靖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那么朱靖日后便能够高枕无忧。
  他一直记得朱靖很久以前说过,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最爱的人在身边,陪伴他尽心国事。当这人除去以后,朱靖将来娶妻生子,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吧?
  那些人将他清洗干净,随便包扎了伤口,并没有除下他的锁链,由于他已经不能行走,那来传命的人便将他抱起。“好轻。”
  那人吃了一惊,看着怀中这曾以武功震惊天下的男人。他以自己外衣包裹住侯雪城,一边行走,一边自言自语。“别惹怒皇爷啊,不然你只会遭到更多的侮辱。”
  侯雪城闭着眼睛,感觉这人穿过长长的回廊,走进一间内室。然后被那人放在床上。那人用锦被盖住他,小声的道:“这里是王爷的屋子,他都在这里……临幸那些侍僮……您千万别反抗,忍忍就过去了。”
  侯雪城没有回答他。那名内侍又道:“我是寒当家派来内应的人,请您相信,寒当家没有料到九皇爷会那么对您的。当初九皇爷答允他的是,如果将你带回,略施薄惩后便将您赏赐给寒当家的……不管如何,寒当家真的很歉意,他一定会救出您的。”
  侯雪城仍然没有出声。那名内侍轻叹一声,便即退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廊外传来脚步声。侯雪城睁开眼睛,他马上分辨出,那是朱九的脚步。
  朱九进了屋子,走到床前,凝望着侯雪城。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在深切痛恨之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两个月,那种复杂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也许,得到他以后,便可以将他和其他侍僮一样弃之如屣。他一声不响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那么漂亮的眼睛,瞎了吗?变成瞎子了啊?”他勾起侯雪城的下颚仔细观赏着。“看看你,瘦了那么多,那些人没有好好服侍你吗?这两个月让你这y荡的身体很舒服吧?日夜都有人c你。”
  侯雪城呆滞的目光穿透他。仿佛毫无感觉。朱九摸摸他的脸,忽然反手赏了他一耳光。“现在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过了今日,还继续让你被那些男人c,让你像狗一样的舔他们的东西。”
  侯雪城被打得整个侧过身,几乎跌下床褥。他像个娃娃一样动也不动,只有脸上倔强的线条显出他不屈的傲然。那样的骄傲只让朱九更加兴奋,他不断的击打侯雪城的头脸,直到自己也开始觉得气喘。“你被打得很爽吧?这个贱货,把脚张开!”
  朱九解开自己的裤带,也不脱掉侯雪城的上衫,直接将他下摆扯高,扳开他的双腿,毫无前戏的挺身进入。侯雪城也不反抗,也许他知道反抗也没有用。朱九没有什么阻碍的便长驱直入那温暖而紧窒的肠道。
  “被上的那么频繁,你还能有这样的弹性,怪不得那些人这么赞赏你的身体。其实我也不想先让那些狗东西得到你,但是我那个太大了,如果先上你,怕你会痛的哭出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朱九啃咬着侯雪城的胸口。不断的在他体内来回冲刺着。
  侯雪城毫无表情的承受他的肆虐,嘴角却有一丝几乎看不到的冷嘲。随着朱九的冲撞,他的身躯开始迎合那样的动作,朱九立即发现到了。他气喘吁吁的笑着,“怎么样?我很棒吧,你也受不了是吗?听说你和朱靖也有一腿,怎么样?我比他好吧?比他好吧?”他说一句,便用力冲撞一次。侯雪城微微皱起眉头,但仍是没有抵抗。
  “看你y荡的身体,看来被那些杂种训练的很好啊。名震天下的侯雪城,天下第一宫的宫主,你现在只是一只被我上的狗,感觉怎么样?回答我!”朱九捧住侯雪城的臀部用力顶入。浑然不管那红肿的d口泛出的血迹。
  侯雪城闭上眼睛,仍然一语不发。那人胀大的分身在他身上肆虐不知多久以后,终于喷出汁y,然后缓缓抽出。
  朱九喘息着,仍然不愿意放过他,将他的双腿大大抬起,盯着那尚流出汁y的d口。“还张着d口啊,那么舍不得吗?好y荡的贱人啊,要不要我找人来继续上你?还是你只想我亲自上?”
  侯雪城由他拉开自己的大腿,其实他没有很清楚这样的说词叫做侮辱。对自己的身体,他从未觉得有羞耻过,身体不就是身体吗?一个躯壳而已,为何这人像是说得很愉快的样子?
  他终于睁开眼睛,对着朱九露出微笑,那种微笑有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朱九收敛了笑容,他的表情几乎是狞恶的。“你说。”
  侯雪城拂着手上被铁丝绑住的手腕。淡淡的问道:“上了你亲生儿子,你的感觉是如何呢?”
  冰雪孤城第三部-03 兽欲(后篇)
  朱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大笑。“你果然y荡,想要和我玩父亲上儿子的游戏。好啊,乖儿子,你是被上的不够,老子就再上你一次。”
  他激动的下t又迅速膨胀起来,自从三十五岁以后,就没有那么迅速恢复过,这个侯雪城果然不同凡响。
  他伸手到侯雪城下身,用手指捅了几下,然后再次抬起他的腰用力挺入。“爽吗?乖儿子。”才一进入,他就使劲几个顶动,将身下男子的身躯撞击的不断震动。
  华丽的床铺不断的发出嘎吱的呻吟,空气中充满y靡的气味,两个男子交h著,其中一个疯狂般的抽送,另外一个却被动而毫无表情。但是却毫无反抗。
  朱九丝毫不受他冷漠的影响。jy侯雪城,的确有种充满罪恶的快感。不管如何侮辱他,践踏他到最低下的地位,他都一副高洁的不可侵犯的神态,既不卑屈,也不痛恨,只是轻蔑。这让他更加想要征服此人。
  那张俊秀的脸孔,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最亲爱也最让他痛恨的脸孔……那时候,那个人也是以同样轻蔑的表情在他身下。那个人……他不再去想像,只觉得欲望充斥全身,一次又一次最深的顶入。
  侯雪城忽然开口了。“从前,大约二十年前吧,在边陲地带,有一个大户人家,忽然遭到盗匪的侵袭。其中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因为被奶妈藏到衣橱里,所以逃过了一劫。”他被一个深切的刺入所震动,停了一下。
  朱九气喘吁吁的笑道:“你在这时怎么忽然讲起故事来,想增加情趣吗?好啊,你继续说,我继续爽。”他伸出舌头来舔吮着侯雪城的颈子。然后用力咬下,轻舔着涌出来的血y。
  侯雪城丝毫没有痛楚的神情。他继续说道:“等小男孩从衣橱被抓出来,花厅所有家人都已被杀害。抓住他的男人像疯狂了一般,大叫小男孩娘亲的闺名。小男孩的娘亲终于出现,和那男人发生了争论。那人大声吼叫:“你为何要背叛我?”
  朱九的在侯雪城体内的冲刺慢了下来,他有些僵硬。“你想说什么?”
  侯雪城空d的眼神穿透了他,穿透了屋宇,像是凝注着浩瀚的天际。“那小男孩的娘亲可没打算救自己儿子,催促着男人快下手杀了小男孩,那男人发出笑声,说不杀这孩子,要将他带回去,当自己的娈童,日夜的jy他。”
  朱九忽然截口。“谁告诉你那件事情的?回答我!”他用力撞击侯雪城,连续几下直顶入他最深处。朱九的表情狰狞,“你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谁让你去查的?”
  侯雪城不动声色。“你何必问我呢?将我翻转过去,就知道一切了。”
  朱九冷笑一声,“你那么想趴着让我干,就说一声,当畜生当久了是吗?喜欢让人从后面上?好啊,乖儿子,老子就从后面上你!”他将侯雪城的身躯翻了过去,但仍舍不得离开他体内,保持着深入的姿势,“p股抬高!”
  侯雪城这次出奇的乖顺,挺高下身让他顺利挺动。
  他继续说道:“那母亲听了却毫不在意,甚至大笑出声。小男孩害怕了,一口咬住抓住他的男人的手,那人吃痛赏了他一巴掌,小男孩正好跌到他娘亲身边,想他娘亲救他。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背部像烧灼一样的疼痛起来,转过脸,正好看到他娘亲提着剑,对自己疯狂的笑着……”
  朱九的挺动缓慢下来,“你从哪里打听来的,你想说什么?”
  侯雪城用手肘支撑着上身。毫不理会他的疑问。“那女人大笑着:‘朱九,六七年前我被你jy生下的孽种,今日就还给你,杀了他,是我身为娘亲最后对他的情义……乖儿子,你别怨你娘亲,要怪就怪你有这样一个畜生的亲爹!’”
  侯雪城对着身后完全静止住的男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剧情很熟悉?”
  朱九僵硬的垂下手,抚摸着侯雪城的脸庞,他的声音粗嘎。“你……是谁?”
  侯雪城没有回答。“我再问你一次,上了你的亲生儿子,感觉如何?”
  朱九的手颤抖起来,“那个孩子,根本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不要欺瞒我,告诉我实话!”
  他忽然疯狂的撕扯着侯雪城的上衫,赫然看到他背上那道由肩膀延伸而下直到腰部的狰狞伤痕,那伤势,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前的旧伤,但仍翻转突起的纠结着,可见当年下手之人的狠心与决绝。
  “那男人看到那女子自刎时,在最爱之人与亲子死亡的痛苦中几乎发疯,也没人顾及那孩子生死了……”侯雪城像是嘲弄的扬起眉毛。
  “这时傲神宫的某任宫主正好经过,发现那垂死的孩子有着上佳的练武骨骼,就将他带回宫里。不出几年,那孩子就任傲神宫的宫主,也算是奇迹了,你说是不是?”
  朱九瞪视着侯雪城背脊上的旧伤,全身颤抖着。这被他欺凌侮辱至此的男子,被他赏给所有下属玩弄的男子,将他双腿弄断,让他双目失明,他用最下流的手段折磨他……这被他自己侵犯的男子,竟然是他亲生的儿子。
  除了这孩子的母亲,他不和任何女人做。只找男人来泄欲。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子嗣。而自己却对他……
  他全身发冷,第一件事便是向后推开,想离开侯雪城体内。侯雪城却不让他退出,他缩紧了自己密x,缓缓的套弄朱九的欲望。“回答我,上了自己亲生儿子,感觉如何?”
  朱九感觉自己委麋的阳具被他引逗的又胀大起来,他匆忙想向后退出,但是体内的兽性却催促他向前冲刺。身下的男人扭动着身躯,他的欲望火热几乎喷发。
  他往后退了半寸,又忍不住前进一寸,在那样的律动中,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雪城……我的儿子……”在那样的激情中,他疯狂的对身下男子需求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入他最深处。
  侯雪城趴跪在床上,静静的承受他的疯狂,那双黯淡的眼眸仍如湖水般的沉静。冷静而冷漠。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朱靖。
  那个人一向最重视礼教,谨守规条,他是从小在王族的教条中长大的,一言一行都有规矩方圆。从不行差踏错,也要求别人如此。如果他知道自己和亲爹做这种事,会怎么想呢?觉得不耻吗?还是悲伤?
  一向,从来不去管别人的想法。一向,只遵从自己的意志。一向,只全心全意注意武功的进境。一向,只看着前方。
  从什么时候开始,朱靖的一言一笑,却影响自己至深?想到他,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牵挂。想为他做一切事情,但是似乎永远都是反效果,总是让他担忧的看着自己。总是让他跟在后面疲于奔命。
  我到底是谁?我还是侯雪城吗?失去了武功,我连自己也要失去了吗?
  从来不怕面对任何困境,任何伤害。为何朱靖一个责难的眼神就可以让自己心痛?为何朱靖一个欢愉的笑容就可让自己雀跃?这就是爱情吗?
  从来没有后悔过所作的一切,也没有后悔爱上朱靖。忠于自己,这就是原则。但是现在,我还是侯雪城吗?失去了武功,我是否什么都不再是了?对于这些人的侵犯,无法抵抗。无法行走,无法目视。我连一只j都斩杀不了。
  我的确还是侯雪城,但是对于朱靖而言,我还是我吗?
  对于他,我的价值在于哪里?现在的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如今的我,是否还值得为他所爱?对朱靖来说,这样的侯雪城,还是他所爱的侯雪城吗?
  侯雪城深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来。这样的我,这样全身污秽,惨不忍睹的我,对他而言只是负累而已,回到他身边又怎么样呢?让他看着自己日渐委靡,慢慢衰弱,然后凄惨的死去吗?
  我是否,已经开始害怕寂寞?侯雪城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一种深切的悲哀。
  身后侵入自己的男子速度逐渐加快,间歇的发出呻吟。侯雪城知道他即将喷发。他垂下眼睑,遮住了那双冷酷的眼眸。
  为何让这人侵犯?他问自己……因为这个人,是他目前唯一能利用的筹码。亲情,血缘,对他而言都只是狗p。现在唯一能为朱靖做的,只有掌握住这个老头。
  这时,朱九发出嚎叫来。“雪城,雪城,哦……”在激情的顶端,他仍舍不得离开自己儿子的身体,直接喷洒出种子到他体内。
  “真脏。”侯雪城淡淡的说。
  冰雪孤城第三部-04 挣扎(前篇)
  在九皇爷府,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被皇爷用最低下的手段所折磨的侯雪城,那个被无数男人折磨的男子,那个被斩断脚胫的天下第一宫主,在一夜的厮摩下,竟然身分大跃升,成为了朱九皇爷的义子。
  那侯雪城不知道用什么狐媚的手段,竟然能让一向只当这些被他凌辱的人为畜生的九皇爷对他百般照护。所有曾经侮辱过“小皇爷”的人,现下不是被割鼻斩喉,便是身首异处,被九皇爷用极残忍的手段处死。
  为了那个男人,整个九皇爷府s动起来。九皇爷几乎找其了所有的御医替那人治疗伤势,所有下仆动员给他另置屋宇,管家们忙里忙外替他筹办食衣住行,所有东西,九皇爷都要求要给他最好的。
  不到半月的辰光,侯雪城已经成为皇府中最受宠的红人。
  侯雪城独坐在房内,他空茫的视点对着窗外,一贯的不理会外头的s动和纷扰。他已经恢复了一向的穿着,金冠银带白袍,潇洒绝伦,俊美无俦。
  那个曾经将侯雪城带到朱九房内的下仆,已经在寒难州的安排下,成为他贴身的仆人。这时那人轻轻推门进入。“小皇爷。”
  侯雪城没有回头。“仆人甲,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那仆人甲苦笑:“要去庆王府绑架一个厨子,其实对寒府宗并不是难事,只是小皇爷,皇府中一流的厨子那么多,您真的没一个中意的吗?”
  他无法想像,这个男人对他第一道命令,竟然是要他通知寒难州,去庆王府绑架自己的厨子回来给自己做菜。
  侯雪城的声音冷下来。“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办就去办。我明天就要吃到他煮的菜。”他冷冷的道:“下去。”
  仆人甲苦笑着退出,只好去替他筹办,回报主子。
  侯雪城没安静半刻,这次是朱九推门进入。侯雪城仍是没回头,用对之前的仆人一般的语气。“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妥没有?”
  朱九用和那仆人一般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回答。“别再提去朱靖那里的事情,你是我的继承人,留在这里是应当的。我找了很多名医给你治病,你这腿……,爹很愧疚……,还有你一直呕血,到底……”
  侯雪城面无表情,“不必做多余的事情,你不让人去通报朱靖来找我,那我就自己离开。”他冷冷的道:“以为我没办法行走,就离不开这儿吗?”
  “我不准!”朱九拉高声音。“我朱约的儿子,怎能和个男人……”
  侯雪城奇道:“你不是男人吗?别忘了,那一夜……”
  “住口!”朱九忍不住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侯雪城侧了侧身,朱九立即大悔。“抱歉,爹打伤你了吗?给爹看看。”他伸手想要碰触侯雪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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