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第 4 部分

  ,似在苦苦忍耐,死命的压着翘起的嘴角,怎么看都是忍俊不禁的样子。年氏李氏几个早拿了帕子遮住脸,钮钴禄氏连耳根子都烧红了。
  环顾一番,只有我傻傻的不知所以,只觉得倒还通顺。胤鋨一脸得意的样子,朝我眨眨眼睛,还命人抄录下去,嘴里嘟囔着:“难得做的如此好诗,省得回头忘了。”胤禵见我还是懵懂,更笑得前仰后合,直嚷着:“十哥!我服了你了!”
  胤祥笑道:“十哥这区区二十字里,竟含了八部艳情小说,想必是在这上下了番苦功的。” 胤禵更乐的眼角流泪:“这《绣榻野史》、《怜相伴》、《禅真后史》、《r蒲团》、《杏花天》、《金瓶梅》、《飞燕外传》、《驻春园小史》……难为十哥怎么组合起来的!” 胤鋨大掌一挥,骄傲的说:“这有什么,《昭阳趣史》《痴婆子传》《灯草和尚》《桃花影》……我还未来得及用呢。现下只不过先镇镇你们!”
  我脑中倏然想起他方才的那个诡笑,连忙问道:“那我诗里的那句‘红夜玉娇龙’,你硬给改成‘玉娇梨’……”眼角扫到胤禵竟乐的从椅子上翻滚下去,旁边忙有小厮捶背顺气,心下早已明白,恨恨的拧了胤鋨的耳朵,“好你个胤鋨,欺负到你姑奶乃头上来了!”
  胤鋨疼的直哎吆,可也顾不上发火,忙抓住耳朵上的水葱玉指,往鼻前嗅了一嗅,一股甜香直勾的心肝儿痒痒,谄了脸笑道:“溶儿可别恼,不过是玩笑,我的皮厚,仔细好容易保养的指甲断了。你若还恼我,只管让小厮们打骂我几下,给你出出气可好?”
  我还未答话,年氏也笑道:“早闻十爷是个‘呆霸王’,如今可有个‘俏霸王’制着了。”虽笑着,只是眼风不住的扫向十爷。
  胤鋨也笑道:“若没有溶儿,嫂子也是制的了的。只是嫂子平日总是深宅大户的,不待见我们罢了。”年氏绣帕一扫,直直打在胤鋨脸上,勾眸一笑,扭着去了。
  被胤鋨一搅,刚刚的气氛顿时又轻松许多,那拉氏又拈了两个,李氏并一个妾侍均做了,只是不甚出彩。再拈一个,竟又是八爷。只见八爷笑道:“刚刚佳句偶得,再没有了,不过认罚而已。”命人斟满,一饮而尽,眼似是无意的往我这扫了一眼。
  再轮到我,我便说了想好的几句,那拉氏笑道:“尚可。”年氏却不依,连说那拉氏偏心,“这样的句子,五十首也是有的。”被她说的有点儿羞愧,也觉得自己做的一般,忙主动饮了。
  最后一个是胤祥应令,众人皆说不准奏乐,直接报来,他也不慌不忙,慢慢踱了几步,“ 盈盈烛下舞,翦翦柳罗簪。不料风波起,遗恨问红颜。”
  最后一句竟是落在我的眼里。我俩就这么脉脉望着,我解他的幽怨与愤懑,他解我的无奈与彷徨。眉飞轻扬的十三,与蟹奋斗的十三,伤心背叛的十三,每一样的他,慢慢在我面前闪过,只剩如今淡然无语的十三。我想,十三是懂我的,我并不是有意负他,只是我的心,也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是辗转反侧的无眠,被硬生生的塞进两个人去,左手是情,右手是爱,实难抉择。
  耳听得已将近三更,八爷几个辞去,胤祥却道:“我今儿有些醉了,就歇在四哥府上吧。”胤禵冷笑一声,与胤禩、胤鋨策马去了。
  回到大厅,四爷方才取出一个锦盒,笑道:“刚刚被八弟几个一闹,也忘了拿出来,你看看中不中意?”展盒一瞧,是个八宝缠金的璎珞圈,嵌着一块通透的白色暖玉,虽夜里下了露水,攥着暖玉竟不觉凉意。四爷又说:“京城较济南更冷些,冬天你戴着护住心口。”我连连称谢。
  胤祥笑着,向四爷一拱手:“四哥,闹了这阵子,我也乏了。今夜就歇在书房,溶儿的‘凝香院’离得不远,就由我送过去了。”说罢又向福晋几个拱拱手,拽着我便去了。
  一路上穿花拂柳,竟到了秋波亭。胤祥背着我,望着银月如勾,我也静不作声,只拿几个小石子惹出几缕涟漪。半晌,胤祥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是一枚翠绿的戒子,映着冷冷月光,包裹的帕子色泽黯淡,也是上了年头的。胤祥低低的望着它,几分酸涩:“我额娘只给我留下这枚戒子,我曾发誓要把它送给我最爱的人,如今,你愿不愿收?”
  大掌颤抖着,我的手也微微颤着。迟迟不敢去接,只因这要拿一生一世的承诺来换,我也苦涩的开口:“我对你与四爷均有情,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我自己。这样的我,水性杨花的我,你也愿要么?”
  “多情岂不是一种无情?难道我们和四哥之间,还要继续受这种煎熬?”
  我虽笑着,眼角却含泪,“我懵懂初识情爱,你与四爷均以真心对我,一个润物无声,一个惊涛骇浪,我被细水长流感动着,也被磅礴大海震撼着,你如今让我选择……试问,如是你,如何选?”仍是如泣如诉:“又或者我选了一个,那另外一个,该何去何从?我谁都不想伤害……”
  还能说些什么?又或者我有权利做什么选择?我的初衷,不过是做个任人攀折的弱柳,随春入冬,以颜色换栖身。我从未想到过,动心,动情,也是伤心,伤情。中指仍被套上了戒指,青翠的色泽趁莹白的葱指,被含到胤祥火热的口中。“就算不选我,也不许你把它褪下,它陪着你,一生一世,我也陪着你,一生一世,我想他,也会陪着你,一生一世……”
  被他搂在怀中,共同遥望银汉星辰,听清露绽放,夜,渐渐的深了。
  竟是八爷
  不料第二日,秋老虎又一番肆虐,我仍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不想招惹燥热的阳光。摇着淘来的五叶雕翎扇,竟比那些团扇、檀香扇凉爽许多,仔细瞧去,古拙的雕工,珍稀的雕翎,扇柄上题一“傅”字小楷,让我想起那傅玉寒的赠物之情。缘分一词,奇妙非常,我瞧这书生顺眼,他也对我有惜惜之意,虽只见那一面,却觉似故友般熟稔。
  珠帘轻挑,霜儿拿来一个淡蓝云笺,展开满纸行云流水,原是约我黄昏一聚,再瞧那落款,竟是“禩”。清隽逸雅的文字,如八爷出尘的丰姿,在心里勾起一抹小小的涟漪。原本还在猜测,是谁先耐不住?四爷还是十四?结果倒出乎意料呢。
  换了件轻紫低胸的纱衣,在眼梢挑起一抹风尘,映着镜中浪艳异常的颜色,我满意的笑了。让霜儿通知秦顺儿,我不在府中晚饭,理由么,“佳人有约”。
  霜儿笑道:“姑娘打扮的如此娇艳,却不知是赴谁之约?姑娘昨儿买了几件纱衣,我还纳闷呢,这么露的衣服怕是在府里不好穿,谁知今儿就上身了。啧啧,端个勾人!”
  我也笑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是霜儿丫头怕是不能跟去了。”她杏眼圆睁,满脸疑惑。
  打扮停当,正往角门去,谁知竟碰上了年李二人,我微微一福,但笑不语。李氏却早已忍不住了:“呦!水溶妹子这是去哪儿啊?打扮的这么……艳丽。”
  她还是留了几分口德的,我今儿的打扮比那风尘女子也差不离了,没说我风s放荡,我倒有些惊讶。又深深一福,让她瞧清楚我胸前的波涛汹涌,就差蹦衣而出,我莞尔一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屋里待的闷,出去逛逛罢了。”
  年氏冷笑道:“怕是出去和哪个野男人厮混吧?”
  我也笑答:“妹子我一不是你家媳妇,二不是你家女儿,姐姐何必管这么多呢!大家各自方便就是了。另外,说到与野男人厮混的功夫上,妹妹我还要多向姐姐学习呢!”意有所指,也不管她铁青的脸色,迤逦去了,耳后还听见她说着:“s女人……四爷……知道……”
  出了角门,一辆青蓬马车已候着了,驾车的小厮似是被我惊住,口中抖个不停:“姑姑姑……姑娘,请上上上车……”我嫣然一笑,他越发的紧张,连踏凳都扶不稳,连带着我的腿也抖起来。
  谁知一个手臂伸来,托起我的娇臀把我揽进车内,脚下一绊,我踉跄着跌进一个温雅的怀抱,玉r下方是柔软的触觉。恨恨的起身,望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闪着淡淡珠光,益发朗润,我不禁羞道:“你是故意的!”
  八爷歪头支在小几上,挑眉一笑,说不尽的倜傥。我定了定慌了的心神,想着此次来的目的,装作洒脱一笑,声音中带了几丝媚惑:“八爷约溶儿出来,也不知有什么事儿?”
  八爷笑说:“昨夜小诗一首,自信冠绝众人,溶儿岂不闻这行令的胜者需得向寿星讨一件物事么?”
  我愣了愣,古人的酒令实在是不懂,他既说了,想必是有这么个缘故。不由问道:“八爷想要溶儿身上什么呢?”暧昧的在他耳边吐气,蕴起芝兰之香。
  他也笑道:“耳饰、玉佩、香扇……包括绣鞋,抹胸……溶儿今日穿戴之物,任意送我一件便可。”
  我简直是欲哭无泪,玉佩、扇子均未带,试想妆扮成绝代妖姬,谁还带那些扫兴的玩意儿啊?耳上坠的是十四送的红晶,想到那魔头若知道我把坠子送给八爷,估计我是尸骨不存了。十三送的翡翠戒指?更是想都别想。想起满头青丝乃是斜斜一挽,簪了一只金步摇,方才松了口气,正要取下给他,又觉得不能如此便宜他,歪头一想,笑道:“这金步摇给八爷也可,不过我想与八爷打个赌。”
  八爷饶有兴趣的望着我,笑说:“谁说我想要那步摇?我想要之物另有其他。”清朗的月光似被黑雾遮掩,顿生魔艳。
  转头不敢望向那双眸子,强作欢颜,“若八爷赢了这赌,随八爷任取。若八爷输了,到时另有说法。”身子柔若无骨的往他身上一靠,闻着他若有若无的书香,倒有些惶惶然。
  “哦?”他顺势一揽,勾起我小巧的下巴,眼中满是笑意:“但说无妨。”
  轻轻的在他怀里一挣,“听闻‘怡红楼’歌舞俱佳,我总想去瞧瞧。不知八爷可有胆量陪我一去?”他一番青松玉树人品,想必不会去那些地方落人口实。
  八爷先是一愣,随即大笑:“我还以为要上什么刀山火海的!原是这等小事!”撩帘吩咐小厮,转往“怡红楼”方向。反身看到呆住的我,邪邪一笑,“我可先要讨些利息了。”
  腰下一松,被他抱入怀里,掌心带火,在我脸上游弋,渐渐转到高耸的胸r,趁着低松的襟口探了下去。黄昏的燥热本已消寂下去,我却觉得几万个毛孔中往外喷着熔浆,心跳的声音,连我自己也听的到。
  “逃……还是不逃……”我仿似被点住x道,脑海里轰轰作响,只得无奈的喊道:“停……停下来……”
  耳边是他魔咒般的低吟:“溶儿既然这么热情,我可不会辜负大好春情……你瞧瞧你的样子,可是很喜欢我的调弄呢!”我后悔低估了爱新觉罗家族的共性——个个都是调情高手!表面越冷静理智冷然斯文优雅的人,越是有一根反骨,疯狂起来越是出人意料。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车外听得娇声浪语一片,竟真的到了“怡红楼”门口。八爷替我整好松垮的衣襟,犹在我耳边吹气,“溶儿,好戏还在后面呢。”
  我心底倏然一惊,莫非他已看穿我的用图?我故意打扮成放荡的模样,无非是想惹他厌烦,断了他的念想,一路走来,招惹的人已太多!勉强打起精神,舔舔干涩的唇瓣,不知此景落在他人眼里是何等的妖娆y丽,藕臂环住他的腰身,嫣然一笑:“我这会又不想去了,那里面闷闷的,倒不如去别处消遣?”八爷俊朗大笑,扯住我后退的身子,抱我下车,迎向那一片灯红酒绿。
  这条街上酒楼妓院接踵错落,达官贵人、贩夫走卒均能找到适合自己身份的去处,我面前这幢小楼,雕梁画柱,一派富丽堂皇,连门口迎客的两个姑娘也出落的楚楚动人,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她们扭向八爷,故意在他胸前蹭来蹭去,若有似无的将我挤到一旁,先启笑唇:“这位爷面生的很呢!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水灵的很,过会更有‘精彩绝伦’的歌舞表演,爷可大饱眼福了……不过,我们这可不接待女客……”两双厉眼扫向我,待看清我的容姿,竟也呆愣住了。
  我不屑的冷哼,这两个女人只会玩我剩下的,可惜胸没我大,腰没我细,效果也没我好!我揉进八爷怀里,将那两个散发刺鼻香粉气味的身子挤开,笑盈盈的对着八爷,“八爷……人家可不欢迎咱们呢……”八爷轻佻在我r上一抹,满意的听到我的娇呼,使了个眼色,小厮连忙递上几锭银子,两人扭身向里面高喊,“二楼雅间!”
  大厅里人声鼎沸,入目的全是些穿着暴露的莺莺燕燕,我这低胸装与她们一比还算是保守。被搂进八爷的怀里,仍是挡不住各色贪婪的目光,只是八爷神色冰寒,不怒自威,倒也没有那些不长眼色的来打扰,终是有惊无险的上了二楼。
  说是雅间,只是四周均以粉色纱幔垂下,人影依稀可辨,更隔壁春色一览无遗,两个不着寸缕的身躯滚在地上,发出那些不堪之声。我面红耳赤的倚在八爷怀里,整幅衣衫被他扯下扔到一旁,仅剩一痕白纱抹胸堪堪遮住两点。可在他的抚弄之下,粉红的蓓蕾却益发挺立起来,柔软的掌心触着樱桃尖儿,惹得我一声低吟。
  正在此时,楼下乐声顿起,一群舞妓披着镂空的轻纱,在大厅正中妖娆起舞,时不时有喝醉的莽夫扛了一个就地云雨,周围一阵欢呼叫好,我也看呆了。八爷凑到我的耳边,灵巧的舌头轻轻啃噬敏感的耳垂,口中淡淡酒香:“怎么没见过?我还以为你是见惯了的……”大掌一把扯下抹胸,一阵轻声呢语从我胸前传来,“好香……好软……”
  “唔……不要……八爷不要……”难耐的蠕动娇躯,欲望在体内深处蒸腾起来,烟烧火燎般的袭上小腹,腿间传来啧啧吮吸之声,听得我羞红了满脸。
  胤禩只觉舌尖碰到一层薄薄的阻碍,心里一惊,忙撤了出来,望定被欲火染红的娇颜:“你怎么还是……我以为老四早就……”
  我撩了撩额前汗湿的一缕青丝,神智方回一丝清明,无限春光的嗔道:“八爷……”八爷的手段果然比之四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弄得我欲仙欲死,差点就屈服了。
  八爷邪佞的笑着:“看你这身段如此敏感,原以为也是久经调教的,谁料是个雏儿,倒叫人奇怪。”
  “人家四爷可是允了溶儿的,决不强迫我。八爷如今对溶儿使出这般手段,是料定溶儿不敢反抗么?”有些薄薄的恼怒,恨自己就这么容易着了他的道儿,恨自己的敏感经不起他一丝挑逗。
  火热的修指又来捻弄脆蕾,我只得左闪右躲的避着他的玩弄,想必他有些不耐烦了,竟在圆润雪白的臀瓣上留下一排牙印,我连连告饶才逃脱继续被啃噬的命运。修长的身躯重又覆了上来,将我牢牢固定在他的身下。“溶儿忘了么?你先穿成如此y艳来勾引我,又与我打赌来这种花街柳巷,纵是我在此处强要了你,老四又能说出什么来?今儿这种情景可和昨天不一样,你既是自愿的,老四也只能吃个闷亏。”话音随即一转,带着了然,“我也早知道你这小人儿的心思,昨夜溶儿嘻笑怒骂全凭本性,现在却婉转承欢任我摆弄,难道溶儿以为我是个假道学,会对你的出身瞧不起么?又或者把你狎玩够了便弃之脑后?哼!你既把我想的如此不堪,倒不如顺水推舟,就在此处要了你,也可堂堂正正的向老四讨了你去!”
  温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上下滑动的喉结中承载着几欲爆发的欲望,惊诧于强劲的躯体中蕴藏的狂热,我幽然道:“八爷可知道我为何仍是雏儿?只因四爷许我,初夜可凭我选择心仪之人。我虽还未找到,不过八爷若强占溶儿的身子,恐怕在溶儿心底,八爷永远不是溶儿的良人。难道,八爷也无所谓么?”
  平静的望着他眼中的偏执,我有了不祥的预感,无论结果是输是赢,八爷与我这原本平行的两条线,开始纠结成麻,恐怕这种纠缠,一开始便是一辈子。
  暴怒玫瑰
  有谁见过平静的幽潭顿生波澜?不若大海波浪那般汹涌澎湃,令人畏惧,只是那细水长流间也有另一番的惊心动魄。我的赌注,岂非不是将我的未来也一并赌了进去?只拿火热的躯体缠住他,用无辜恳切的眼神注视他,在妖媚与清纯之间游走,妄图以一颗另样的心来打动他。
  炙热的唇在口中纠缠,淡雅的书香混着狂热的渴望,也许,就让我放纵这一刻吧。不为心灵的纠缠,不为感激与报恩的念想,纯粹以身体的本能来勾起男女之间亘古至今的欲望。爱与性,男人们总是分的很清,尽管四爷与十三怎样的爱我、宠我,纵是年氏、李氏怎样的憎恨我、诽谤我,四爷每月也总有一、两日在她们房中度过,雨露均施。为子嗣吗?或许是。
  指望男人们为我禁欲?天下最好笑的事莫过与此,所有阿哥们娶福晋之前莫不有个暖床的女官来教导他们房中之术,训练他们日后周旋于众女之间如鱼得水。而我,却因为他们对我的宠爱,反成为桎梏的枷锁,对性苦苦压抑,忽视身体的渴望?这不是我,夜水溶的本性。在这个年代,我舍弃了“夜”姓,可骨子里黑夜荡漾中的妖精怎会消逝?男人们,只能活在我的骨掌之中。
  不知他们可曾想到,爱与性,我也分的很清。
  春色蕴上眉梢,知道八爷并不会狠心的让我饱受破体之痛,浅浅啄上他的唇角。我喜欢,看他欲望爆满的双眼,温柔的月色蒙上薄纱,别样的风情。或许就把这身体给了他,虽不是心仪之人,却免去了在四爷与十三之间的摇摆。若他们真的爱我惜我,处子之身又能说明什么?心神豁然开朗,更千娇百媚的膝下承欢,或许今晚,是人生的一大转折。
  粗喘的气息犹在,身上的重量却骤然减轻,迷蒙的看着他,无言的邀请。清晰的看着他眼中的挣扎,我静待一个结果,终了,他只道:“我要你,全心全意的你,因此,我也不会强迫你。”
  我不禁哑然失笑,难得倒贴一次,人家却不要。地上的纱衣早已破成几件,他只将披风裹住我玲珑的娇躯,打横一抱,离了那靡y之地。
  马车上,紧紧的被他拥在怀里,空中凝结的,是未散的欲望与苦苦的压抑。青石板上“得得”的马蹄声,成为唯一的声响,又是一个向我索心的痴情汉么?我的心,已分成两瓣,若要再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难得的忧郁之言,已无昨日的风淡云清,“溶儿……”
  “八爷……”我不懂他们的感情如何至深,短短一日间,便许了一生一世的爱恋。这于我,是无法想象的。可先是十三、四爷,再是十四、八爷,总能在这些天之娇子的口中听出绝望、哀求的味道,我因此好奇,也因之得意,更为之困惑。我只是遵从自己愿望来活着,是我的自由,还是我的随性,吸引着他们前赴后继的“阵亡”?
  “叫我阿禩……我想让溶儿叫我阿禩……只有最爱的人,才能叫我阿禩……”抑扬的嗓音,吐出的却是惊人的告白。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的触动,原来再坚强的人,也能寻到心底的脆弱之处。
  “阿禩……阿禩……”不能不心动,眼前之人眉宇间笼着一层青烟,微蹙的眉头惹人怜惜,原来秀色真的能扰乱人心。 心已回不到淡然如波的境界,且把红尘一戏。
  马车停下的地方,灯火通明,人影重重。原以为又到了哪个繁华之地,却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焦急的胤祥,焦躁的胤禵,还有坚冰般的四爷,在看到马车停下之后均如释重负的吐气。
  娇小的躯体被八爷环在怀中,抱进大门,胤禵早已忍耐不住,冲着我大吼:“你上哪去了?知不知道我等你一晚了?你的绣鞋呢?怎么让八哥抱回来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你怎么不老老实实的待着,整日让人挂心!”
  我轻轻一哼,把脸埋向八爷怀中,撒娇道:“八爷抱我回屋,我腿疼。”也不敢去看胤祥和四爷的脸色,好歹先回屋套上衣服,只裹着这件披风可瞒不住多久。
  八爷仿佛看透我小小心思,也不点破,只是手下暗暗使力,在香臀上拧了一把。正欲再行,胤祥却又挡在前面,脸上带笑:“想必溶儿又淘气了,磕了碰了哪里的,劳烦八哥送回来,胤祥感激不尽!”双手一伸,欲接过我,谁知八爷一侧身,闪了过去,仍是搂紧我丝毫不让,四爷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又笑道:“想必溶儿伤势不重,十三弟不必太担心。快让八弟抱她进‘凝香院’,也好速速上药。”
  进了屋里,四爷屏退了下人,亲自取了药膏便要掀开披风瞧我伤到哪里,我心里大惊,这还了得?给他看见我披风下光l的身子,岂不引起勃然大怒?求助的望向八爷,他却淡淡笑着,不做任何阻拦。我只得开口:“没伤到哪里,只是扭伤了脚踝,四爷别担心,休息几日便好了,就不必抹药膏了吧?”
  双手紧紧抓住披风的襟角,不露丝毫春色。四爷疑惑的望着我光滑的脚背,并未看到任何红肿之处,随即又望向我,正欲开口,胤禵早拿起推拿药酒,语带埋怨,“就算伤的不严重,也得抹点药酒,舒筋活血才好的快些。”说着便伸手来抓我的脚趾,吓得我一阵手忙脚乱,忙拨开他的手,谁知道在我挣扎之间,披风竟缓缓滑下一角,露出一痕雪脯。
  一室寂静。只有烛焰噼里啪啦的暴开,灯下的几人脸色铁青,连一向爱笑的胤祥也是冰寒的抿着嘴,六只眼睛齐刷刷的s向八爷,八爷却不紧不慢的取了折扇,凉凉的扇了几下风,方才慢吞吞抬眼说道:“就是你们心中所猜测的那样。溶儿与我既已燕好,自然要带她回府,这会子来只是跟四哥你说一声罢了。”
  这八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搅得人仰马翻,颠倒黑白,引发了几十级的火山爆发。果然十四将药膏往地上狠狠一掼,指着八爷的鼻子:“你!你!你休想带走她!溶儿是我先碰见的,哪里轮到你来抢?就算你要了又怎样?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给!”
  胤祥却死死箍住我的手臂,怒目圆睁,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你怎么对的起我!难道你是没心的么?见一个爱一个,扔了我,丢了四哥,却拣到他那根高枝上?指望他飞黄腾达后封你个娘娘么?我且告诉你,以你的出身,无非是个常在、答应,即使生了皇子,还指望着母凭子贵?更何况以八福晋的性子,你以为你能在她手下讨的了好?我那样的宝贝你,仍舍不得带你回府,无非是怕你被府里几个欺负,日子不舒心如意,四哥性子冷酷,贝勒身份,才震的住阖府上下,这才有了你如今的安身之地,容的你调皮放肆。你难道连这一点点的恩情都不念,便要忙不迭的撇清我们?溶儿!你怎么忍心!”
  从未听过胤祥竟这样的呵斥我,百般的委屈我,纵使我是个妓女,可他与我相处日久,怎会不知我的性情?更何况他和四爷是我情之所衷,意之所念,如今却听别人几句挑拨,便置往日情份于不顾?不仅出口讽刺,言谈之间更是看低了我!凄楚的看着四爷,望向我的眸中也是震惊、失望之意,看样子也是信了几分。
  真真是个怒极反笑!若我真与八爷燕好,想必结果也是如此。他们看重的,无非是我的处子之身,虽说出身青楼,可遇到他们时毕竟还是清白之躯,故而他们才能对我百般的恩宠,若我早被破壁,恐怕也只是府里寻常一个姬妾,用来笼络他人的工具而已。
  唇上溢出冰冷的笑意,心底却被掏了诺大的空d,纤纤素手,轻解罗裳,将披风抛出一道无情的弧度,赤足踏在冰凉的地板,月下无暇的胴体,映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俯身望向自己的丰挺的香r,小小樱桃之上斑布青紫的吻痕,平添妖冶,饱满紧实的阴埠,是取悦男人的利器,完美的玲珑,天生用来诱惑众生。
  款款走向四爷,凝视他眼中的迷惑与愕然,勾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已是斩断青丝的诀别,嗤笑自己曾经的痴傻,又慢慢踱向胤祥,以同样的方式宣告深情的结束。
  他慌忙抓住我光l的手臂,我也不试图挣脱,柔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冷冷视已经呆住的众人,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几位爷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溶儿本就是青楼艳妓,同时伺候几位爷们却也不难。不知道众位爷们是喜欢‘品萧’还是‘后t赏花’?抑或是来个‘双龙吐珠’?”
  放肆的将臀瓣蹭向身后的十三,满意的感受到他的高昂,一双媚眼扫向四爷,又放浪笑曰:“四爷岂不闻‘妓女无情’?几位爷都是我的客人,哪有将上了门的客人往外推的道理?溶儿如今已是残柳之身,继续留在府里想必会玷污了四爷的清静,溶儿这就收拾包裹,随八爷去了。”
  虽是笑说,眼底却蓄满了绝望的泪水,也罢,我在他们心中本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招惹了胤祥,又对四爷恋恋不舍,良家女子哪有似我这般风y?
  为谁心痛
  胤禵此刻却像突然惊醒一般,将我揽进怀里,贪婪的吮泽颗颗泪珠,郁伤幽然的声音,温暖的触感:“溶儿,我不会!我不是他们!我丝毫不会看轻你,我也不在乎你给了谁,许了谁!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我也会一直等下去,永远的望着你,守着你,保护你!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我一直都要的!”
  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被胤禵的告白彻底击垮。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竟是他!难道我以前都错了吗?不在乎我的出身,不在乎我的花心,只在一旁默默的守护我,随我撷趣人生的快乐,不要求我专心一意的将眼光停在他的身上,容忍我投在别人的怀里,独自品尝孤独的苦涩。原来他从未看低过我,而我竟是一直看低了他!仔细望去,胤禵原本开朗的眉眼竟也有了轻愁,第一次遇见时那个飞扬跋扈的男子不知何时学会了隐忍,他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啊!心中一恸,将泪水洒在他的心口。的
  背后响起胤祥怯懦的声音,“溶儿,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在乎这个……我……”
  转头望着他,身子仍窝在胤禵的怀中,轻笑出声:“十三爷不必解释,您刚才的话溶儿已听得真切,溶儿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但也从未奢望过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是想静静的待在爱人的身边,享受平凡的乐趣。十三爷与四爷是有大抱负的人,不必将心思花在我的身上。今日之后,无论我是入了八爷府里还是十四爷府里,想必都与十三爷无干。”无视他的后悔与哀求,心竟似坚冰一样,硬硬的吐出绝情的话语。
  四爷一直未开口,只是痛楚的盯着我,他在后悔吗?不知道。原本在他怀里骄纵放肆的我,此刻已被他们伤的太深,缓缓的开口,压抑心碎的声音,“四爷也当溶儿是那种人吗?四爷平时虽对朝政议论的少,溶儿却也知道一二。如今太子失德,官员们拥戴八爷,八爷也有问鼎之心。四爷便以为溶儿是个见风使舵的人,早早的选边站吗?四爷,溶儿纵是出身低贱,却也不忘搭救之恩,维护之意,先不论我身子干净与否,只是我的心从来就装着四爷的。如今四爷竟……”
  语涩哽咽,无法再言。我并不怨恨八爷,他虽是扯了谎,可若四爷真心信我,这谎言必不攻自破。只因我曾说过,这身子只给心仪之人,他便误会我是那贪恋荣华的人么?我虽是德行有缺,在他和十三之间左右摇摆,可我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么?
  四爷仍是不开口,踱了几步,从地上拾起方才胤禵摔碎的药瓶碎片,取了一块在手里。我怔怔的望着他,不知意欲何为。墨眸缓缓的望向我,语带萧索:“溶儿,我从未疑你!你向来视荣华于无物,我岂会不知你的本性?如今你选了八弟,我也无话可说,只因溶儿允过,只与心爱之人燕好。我没想到……溶儿只见八弟一面,便情窦已开……溶儿的心里,怕是没有我的位置了……不敢奢求溶儿为我留下,只是害溶儿伤心至此,我罪无可赦,唯有以此谢罪!”且说着,竟迅捷的在手腕上一划,鲜血蜂拥而出,霎时染满雪白的上衣。
  众人皆一惊,胤祥连忙扶住四爷摇摇欲坠的身子,四爷微一摇头,仍是痛楚的望向我,“溶儿,十三弟也是对你情根深重,才说出那些伤人之语,你就原谅他吧。”
  胤祥也转头望着我,满眼的痛苦哀求,竟似个孩子般的痛哭起来:“溶儿……我真的不是有意……我是太在乎了,才……你不原谅我也罢,可四哥向来对你只有宠溺,从未有过厉色,你不要连带四哥也恨上……我自己的罪我自己赎!”说罢他竟也有样学样,拣起碎片就要朝手腕划下!
  我还未惊呼出声,八爷早一把抱住他,抢走了碎片,我忙要奔过去,胤禵眼明手快的抱住我,“小心地上碎片!”不顾我的挣扎,带我到一旁,八爷又急忙撕下衣摆,先为四爷包裹上,看了一眼我仍是光l的身躯,微一皱眉,说道:“你先穿上衣物别着凉,我让下人们拿些金创药来!”胤禵寻来衣裙笨手笨脚的为我套上,而四爷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我,见我怔怔的望着他,仍是绽开虚弱的一笑,让我安心。
  刚穿罢衣衫,几个人破门而入,先听闻年氏嚎啕大哭的声音:“四爷!四爷!” 胤禛厌恶的撇眉,那拉氏已先奔向四爷,慢慢翻转四爷的手腕,见一地的血渍,一身的红印,脚下一软,竟晕了过去。
  旁边丫头连忙扶住,胤祥指挥众人先将大福晋抬了下去,又劝道:“几位嫂嫂勿要担心,四哥只是不小心划伤,先等大夫处理完伤口再说,请几位嫂嫂门外等候。”
  胤祥怕我也被这血迹吓晕过去,劝我也在门外等候,我坚定的摇摇头,仍是走到四爷身边,紧紧攥住他未曾受伤的另一只手,掌心冰冷,仿佛生命正在慢慢流逝。
  胤禵揽住我微微颤抖的肩膀拍了拍,才说道:“前年我们去狩猎,我也曾被熊抓伤过,流的血比这还多,止了血一夜便无碍了。你放心,四哥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不会有事。”
  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读懂他的用心,四爷也反手抓住我,仍笑说:“只是小伤,哪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敢听到那个残酷的字眼,死,我是经过一回的,可如果是他,我不敢想象,我怕是又要死上一回吧!
  胤禛将唇边的小手裹住,在香滑的手背上落下几个轻吻,望向秋瞳里的担忧,心底慢慢松懈下来,她仍是关心我的……有了这个认知,仿佛千金的重担卸走,安心的朝那柔软的怀抱中昏了过去。
  众人愕然的望着胤禛倒向水溶的怀抱,胤禩撇了一眼那互相纠缠的掌心,冷冷的问大夫:“四阿哥的伤有无大碍?”大夫诚惶诚恐的回到:“四阿哥流血过多,故而晕了过去。待我开几副止血调养的方子,将养几日,必定无碍。只是这手腕之处有几处大脉,不知四阿哥如何伤到这里?”
  胤禩冷言:“这不是你能关心的事!此事若为别人所知,仔细你项上人头!”大夫忙喏喏称是。
  胤禩又来到我面前,歉然的说道:“溶儿,我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都怪我……没想到他竟经不得玩笑……”
  胤祥听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你是开玩笑!你差点害死四哥!!”
  我打断他的质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亏得这个玩笑,让我认清了十三爷,否则溶儿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胤祥竟“扑通”一声跪下,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捧到我面前:“胤祥不敢求溶儿原谅,只求杀了我让溶儿消气!”
  我一下愣住了,望向他的膝下,幽然说道:“十三爷是要折杀溶儿么?你贵为皇子阿哥,向来只有别人向你叩拜的份,我怎么能受起你如此大礼?更何况心之所伤,岂是在你身上划几刀便能无事的?”
  再盈盈望向八爷,叹了口气,“八爷的心意,溶儿心领了,只是我不会离开四爷的。方才被激出那些话来,也请八爷将它们当作过眼云烟吧。”
  八爷竟似被狠狠一击,脚下几步踉跄,胤禵忙扶他坐定,半响,声音从九天之外传来,前所未有的坚定,“胤禩之心永不负!”拂袖而去,再无回首。
  醋海生波
  胤禩冲出房门,胸中憋着一股郁气,恨不能仰天大哭,宣泄无望的执念。眼前总是浮着两泓春水莲落般的眸光,两弯若隐若现、时嗔时喜的笑靥,玲珑心思,婉转莺啼,勾人心魄。水溶……水溶……若连水都能溶了,他胤禩如何逃脱层层柔网?
  终于明白老四和老十三亲厚的兄弟情谊如何一朝瓦解,冲冠一怒为红颜,原不是古人杜撰。“若从未相见,一生也就这么过了,或一朝身死,或一朝笑傲。原以为皇位是毕生之念,谁知生死相许乃是情!”他认命的叹了口气,疲惫的揉住额头,仿佛听到她媚媚的娇呼:“阿禩,阿禩……”
  总有这么一天……总有这么一天……
  胤禵望向他的背影,微微一叹,转头向我苦笑道:“溶儿,八哥从未像这般失态过,你到底要把我们哥几个折腾到什么时候?”
  我也无奈的苦笑:“人家都是命犯桃花,而我是命犯阿哥,你们几个才真是把我折腾够本呢!”
  他执起我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无论如何,我会护你周全,也不你做什么决定,唯求你心底有我。”
  胤祥仍是倔强的跪着,痛苦的眸中满是悔意,盯着水溶和胤禵交迭相握的手,那曾经是他的专属啊!都是他自己愚笨该死,说了错话,伤了心爱之人,她纵是再豁达洒脱,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下贱”,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哀伤的望向芙蓉玉颜,在胤禵面前仍是温柔以待,望向自己却是满脸冰霜。就算在自己身上砍上十刀八刀,仍不能解脱一丝丝的痛意,可普天之下,哪有后悔药可寻?
  那拉氏早已清醒过来,也在门口苦苦等候,听得房门打开,正待上前询问,谁知八阿哥一脸冰寒的走了出来,并不与众人见礼,径直去了。她心中一惊,莫非……连忙闯了进去,谁知竟看到十三阿哥低头跪在一旁,水溶与十四阿哥均立在床前,并不理他。她冲向床前,却见四爷左手手腕上裹着厚厚一层白布,还有丝丝血渍渗了出来,可见这伤口被割的有多深。心中一痛,却淡淡的遮了并未在面上显露,欲扶胤祥起来,并问道:“十三爷为何跪着?不是四爷自己伤着的么?”
  胤祥却挣脱了她的搀扶,仍是跪在地上,脸上含悲:“此事因我而起,唯有如此我心中才稍稍舒服一些!四嫂不必再劝,除非溶儿原谅,否则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接住那拉氏惊愕的眼光,并不解释,只低头望向胤祥,鲜衣怒马的十三郎,如今却是颓靡的跪倒在地,恳求我的原谅。真真是个冤家!缓缓步向他,也跪了下来,“你若真想求我原谅,便打起精神来先照顾好四爷,日后再慢慢求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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