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四爷清冷,八爷温雅,十三细心,胤禵痴情。你若有喜欢的,我便让他收了你去,好歹强过这千人枕,万人压的苦日子。”
好久好久,久到我几乎梦见周公,才有悠扬哀婉的歌声低低的回荡:“莫攀我,攀我太心偏,妾是曲江池边柳,这人折来那人攀,恩爱一时间……”一双玉手拂上我的脸颊,“我的幸福,要自己争取……溶儿,以后我们嫁同一个人可好?”困意袭来,我遵从周公的旨意下棋去也,迷迷糊糊的嘟哝:“那就四爷吧……反正多我们两个也不多……”
一觉竟睡到傍晚,睁眼时已是灯火通明,听得楼下一片喧闹,独这绣房附近清清静静的,左右并没有什么怪声传来。门被悄悄的推开,一个小丫头蹑手蹑脚的端了脸盆、毛巾,见我醒了,忙笑道:“溶儿姑娘可醒了!赛老板惦记您在歇息,竟将今儿的歌舞推迟了许久,若姑娘再不醒来,怕是客人们都走光了。”
我笑了笑,难得她这份心意,可若不是露了两手镇住了她,怕也不会如此迁就我。接过帕子微微拭了拭脸,因问道:“玉寒公子可曾来了?”
丫头看了我一眼,懦懦回道:“秋菱姑娘请去了,说是身子不舒服让傅公子瞧瞧。”
我冷冷一笑,让她下去了,耳听得靡靡之乐响起,大厅之中顿时炸开了锅,喝酒划拳的,y声哕语的,好一副酒裙带笑的春光。也曾经过如此的熙攘,遥远的回忆,是十爷做了一首怪诗后的哄堂大笑,那时的我,薄醉不知轻愁。
“爷,早些歇息吧。您这几日睡眠极少,除了上朝,处理户部公务,便是马不停蹄的找溶儿姑娘,自您醒了那日起,还没睡个囫囵觉呢!如今四面八方的撒下了网,想必是能寻到的,她一个弱女子脚程又不快,即便出了京城也走不了多远,爷且把心放宽些,别溶儿没寻着,爷的身子反倒累垮了。”那拉氏望着灯影下的清寂身影,已瘦的脱了人形,更添了咳病,寻了无数个大夫来看,皆说“情可致病也可愈病”,看来这心疾还需得心药来医啊!一阵阵的酸楚涌上心头,若知道四爷用情至此,哪怕那天是她给水溶跪下也成,只求她不要如风逸去,来影无踪。
胤禛一阵大咳刚过,仍喘息未停,淡淡瞥了眼帕子上的红渍,随手一放,仍展了地图细细搜寻,溶儿能藏在什么地方?这几日与老八几个分做四个方向去搜,那些平日里总仗着权势强娶豪夺的几家也仔细搜遍了并不曾有,且当夜她失踪不久便被人察觉,胤禵即刻传令封闭九门,这几日又对出城人员严格查问,应并未出城,难道是被普通人家收留?可这茫茫人海,何处去寻?溶儿啊……你到底去了哪里?
那拉氏见四爷如此,只得轻轻退到门口,关门之际,犹是问了一句:“钮钴禄氏已在佛堂跪了三四天了,是不是……”
胤禛仍是眼观地图,置若罔闻,她轻掩上门,将一室孤火关在门内,这才觉得冒了一头的冷汗,脚下趔趄,书房外早有钮钴禄氏的丫头连忙搀住,低低的哭问:“爷可开恩了?”那拉氏臻首微摇,低叹一声。
八贝勒府。
郭络罗氏将手中玉簪一折,摔到跪着的小丫头脸上,柳眉倒竖,衬的一张玉脸狰狞异常,恨恨的骂道:“连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小丫头脸上已擦伤几道血痕,也不敢去抹,只一个劲的叩头,哭回道:“八爷这几日脾气大的很,每晚均歇在书房,连二乃乃张氏亲自请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二乃乃忿不过,嫌在下人面前丢了脸面,硬闯了进去,谁知不到半刻便哭着跑了出来,据门外服侍的兰儿说,二乃乃脸上五道红痕,怕是被掴了一掌。”
这张氏乃是张之碧之女,胤禩一向对她宠爱有加,连大声呵斥都不曾,如今却赏了她一巴掌?难道……这几日的传言是真的?他果然从四爷府里要了一个小妾,还未得手她却先偷跑了?郭络罗氏面色苍白,仔细盘算半天,也犯不着现在去寻晦气,倒不如先找人劝解劝解,脑中浮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冷冷的笑了。
九爷入网
一夜好眠,起来时天已大亮,丝丝凉意窜了进来,心神一震。不知不觉间,秋意渐浓,我离了他们也有时十日了,入骨的思念,折磨的我时常半夜惊醒,静静的听着窗外的落花,是四爷轻轻的脚步,是胤祥柔柔的呼唤。
许许多多的夜晚,我倚在凉榻上,斜捧一本野史小说,磕着瓜子儿,笑百~万小!说里的悲欢离合,虽唏嘘不已,心底却从来都是宁静的,只因旁边有胤祥与四爷陪着,高高的卷宗,明亮的烛火,还有时而望向我的温柔眼波。我看的累了,便绕到他们身后偷窥,全是一笔一笔的旧账,我看了一眼便不耐烦了,端上菊花凉茶,又一人拧了一块帕子,递给四爷时,是泛着青玉的柔光,一波一波的将我缠绕,胤祥却总撒赖的不肯接过,我非要我给他抹去额顶的汗意。曾经的快乐,如此短暂,又如此悠长,也许是要用一辈子来慢慢怀念。
玉寒将我送到“玉和楼”的后门,修长的手指撩起几丝顽皮的秀发,在我耳边缠绕许久,唇角扬起满足的笑意,细心的叮咛:“不要太累,若是身体不舒服便歇歇,有牡丹照顾我也放心些。”
回了他一个“婆妈”的表情,心里却很受用,虽是待他如兄如友,可还是喜欢这般被人关心宠爱的得意,也替他紧紧披风,皓碗间的淡雅清香逸了出来,是他昨夜拿菊蕊替我熏的,说是凝神明目,也不用挂那些香袋香饼的累赘,自有一股妖娆香氛。
宁静被娇俏的声音打断,“这一大清早的就亲亲我我,也不怕旁人笑话,对不,秋菱?”是牡丹,又在我和玉寒独处时突然出现,还要三言两语的暗暗挑刺,每每扯上秋菱,让我不得不面对她泫然欲涕的可怜。
这几日我将与赛金花合作所得的银两凑了一凑,也有三百多两银子,全部交给玉寒,完成他与我的心愿——开一个医馆。并不指望赚什么大钱,只求让我俩得食温饱,度日而已,已没有一百两买把扇子的豪迈,也不许玉寒再当卖祖传的宝贝,每一件物什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何苦为了我连追忆祖辈的机会都不留?
玉寒这几日选址,租赁,请人,已是忙的团团转,尤其有一位医术精湛却脾气古怪的的老中医,曾经在宫中伏侍过,处修罗场仍能全身而退,想必是一番能耐的。玉寒也不知使了什么招数才请的他坐镇医馆,方才将“清仁堂”撑了起来,如今百废待兴,他仍坚持早晚接送,生怕我在路上被“坏人”掳了去。
斜斜一转,美目生辉,我闲闲的开口:“牡丹仙子倒有闲功夫,我却不奉陪了。今儿不是要秀一场‘那些’衣服么?我还得统筹调度,忙的很哪!”也不再理她,摇手向玉寒道了别,蹦蹦跳跳的去了,听得牡丹在背后嘀嘀咕咕,无非又是些“小蹄子大了,知道顶嘴了……”
一楼早已搭了高高的木台,是仿照现代的“t”型结构,厅里人满为患,想是这广告打的响,挤满了猎奇的寻芳客,一首首艳曲轮番吟唱,玉板声动,先勾心火来,方能收到最佳的效果。
我在后台指挥着众人将那些内衣一一穿就,顿时“t”台上r光闪烁,白花花的臀r众人面前拧来拧去,别说那些嫖客们的眼珠瞪如铜铃,连赛老板都看傻了,直喜的笑不拢嘴,两眼钱光。牡丹的那件自然是别出心裁,统共用了一条细绳,该遮的地儿全都露了出来,我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她哑口无言,真是报了被她屡次奚落之仇,许是得色未及掩饰,她眼光一转,瞧到桌上放着一套黑色的内衣,怒问赛老板:“这套怎么没人穿,偏让我打扮成这副模样?”
赛老板正要答话,我忙接口:“这两套原都是为你准备的,只不过你身上‘这套’更能出奇制胜,大震一下我们‘玉和楼’的声势啊!”
她厉眼一眯,心思百转,却突然放松下来,笑道:“我身上这套能有什么好效果?我才不信哩!我不管,我要穿那套试一下。”说罢便要扯下细绳,我大惊,忙止住,“姑乃乃,你身上的绳子我好歹也缠了半个时辰,才弄出这个效果来,这sm很难弄唉!”
她一奇,“什么东西?”
我轻佻一抹她的红樱,好有嫖客的感觉啊,轻佻笑道:“sm嘛,指的就是甘心受虐……我曾瞧见你房里有一套十二生肖的秘戏图,跟那个差不多吧!哈哈哈哈!”实在是看她吃瘪很爽,太过得意忘形以致忘了她的厉害。
牡丹望了一眼赛老板,后者回了一个奇异的眼神,她才撅着嘴道:“那可难说,我倒觉得黑色这套极好,布料虽没多少,却透着神秘蛊惑,哪像我如今这副大剌剌的样子?”
赛老板也点点头,“不过需得将它穿在身上才显出妙用来,这样平平望去倒也寻常。”
牡丹更要去扯细绳结扣,我只得投降:“罢了罢了,我穿给你看!也省得你脱了又穿的,马上就要登台了,若耽误了还不得被外面那些人的吐沫星子淹死?”认命的抱着这套衣服去换了,竟没看到牡丹与赛老板相视而笑的诡异。
磨蹭了半晌,方才从屏风后扭捏款出,迎上她俩毫不掩饰的惊艳,我更觉羞怯。这套内衣的上身是从“婷美”得来的灵感,比基尼的样式,只是胸前并未掩住,也是拿细绳托起,柳步轻缓间两点寇朱上摇下晃,千般旖旎,下身是小小的丁型纱裤,臀缝间勾出两条带子松松一挽,似坠非坠。
赛金花竟呆住了,望向牡丹拊掌大笑:“我今儿可开了眼界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曼妙妖娆的身子,果然是比得过你的!”牡丹却是娇哼一声,亲自取来黑纱给我斜斜一披,露出小巧浑圆的肩头,玲珑细碎的锁骨,仔细端详了我一阵,眼里撕撕拉拉的往外冒着火星。
我转了转身,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大美人,看完了吧?相中哪套了?我劝你还是别换了,要想赢过‘怡红楼’而出奇制胜,就靠你身上这件!”
耳听得帘外扑山震海的大吼:“牡丹!牡丹!牡丹! 牡丹! 牡丹!”真是有巨星出场前震撼的架势,我的耳朵都快聋了,只得一手捂耳,一手比划:“就这套了!快出场吧!”
牡丹眨眨眼睛,两丸水银滴溜一转,附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恩?”我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肩上被她狠狠一拉,跌出帘外。
胤禟歪在八仙椅上,啜吸了一口怀中美女丰满的雪r,勾得她樱咛声声,陈士栋见状忙附过来谄媚笑说:“这‘玉和楼’的告示三天之前一张贴出去,便引起轩然大波,连楼下一站之地都供不应求,微臣知道九爷这几日日回来,便早早预定了这雅间孝敬您老,本也想请十爷一并赏光,谁知竟扑了个空,说是十爷并八爷又‘巡街’去了?”
胤禟凤眼一勾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这位“礼”部侍郎,陈士栋如芒在背,懦懦低头不敢直视,胤禟方才开口:“这话也是随便说的?也不想想你有几个脑袋!”说罢,摸摸光滑的下巴,也一阵疑惑,一路上传闻甚嚣,说是众阿哥们刮地三尺只为红颜!这事唯有老十能办的出,老四、八哥压根不可能,就连十四弟面上虽潇洒风流,心里却谨慎的很,这等扰民之事若传到皇上耳中……
昨夜一回京城,他便直扑八哥府上,只见书房里一地狼藉,诺大的书桌上铺着一张地图,圈圈改改红黑一片。旁边婉荷飘来一个忿中含妒的警告,果然八哥冷冷的开口:“九弟若是要劝解什么,除请茶送客外我不再多说,若是其他琐事,也请过些日子再谈,此刻我一点心思也不在上头。”
胤禟气得一摔杯子走了,这样的八哥竟闻所未闻!风雅全无,像是丢了心的莽撞少年。再去十弟府里,胤鋨也是一脸惶然,见他来了也只愣愣坐着,喃喃自语:“她到底去哪了呢?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直气得胤禟仰天长叹,不知怎样的红颜祸水能搅得一群人心魂全无?
正思忖着,听得陈士栋一声大吼:“竟是她!”大呼小叫的勾着栏杆向外探身,眼看就要顺着漆柱爬下去,胤禟往楼下随意一瞥,心登时一沉,仍是逃不过幻惑千年的莽,今生来世的劫。
最后登陆:2008…02…07
……
阿修罗王
柔曼声动,轻启朱唇,引着琵琶胡琴,吐一曲迷乱:
“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出色生色问谁可以不爱惜
迷离飞天,勾尽天下色相,珠唇幻惑,坠落层层情障。将腰间薄雾的黑纱轻缠,勾住牡丹,拥雪成峰,挼香作露,玉r厮磨,脂凝暗香,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天龙女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
小小的蜜舌被牡丹含住,香津四起,灼灼玉足勾上她的腰肢,探入腿间,情欲弥漫的她,噬魂销骨的我,蛤蚌合离,丁香暗渡,修罗地狱之门大开,我毫不犹豫踏了进去……
许久许久,恍恍惚惚中回了绣房,听着楼下一阵浪似一阵的叫嚣,“赛老板,那个女娃儿是谁啊?”
“赛老板!还没有我陈士栋得不到人!识相的快把她叫出来!”
“赛老板!”
“赛老板!”
我苦笑着听,牡丹闲适的坐,仿似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华丽的“磨镜”戏码的不是她,可怜我这苦命的。
房门被打开,估计是赛老板又来唧唧歪歪,刚才就在我耳边大呼:“赚钱赚的好过瘾哦!”这会儿又得眼冒“金”星的聒噪一遍,我不耐的大叫,“等一会啦!”
连忙让牡丹给我解下背后的细带,将小裤裤褪下,屏风后已转过一个人来,斜飞的凤目,艳丽的红唇,眼中晶亮闪烁,望着我一身的rr含香。
“啊!!!!!”这次叫的却是牡丹,先用绫被将我裹的一丝不露,方才柔柔媚媚的缠上去,“九爷,您这阵子倒是上哪去了,想的奴家心里好痛呢!”
恶……见了我张牙舞爪,见了帅哥就殷勤谄媚!等等,她说九爷……莫非这是我一直未得缘一见的九阿哥?胤禵曾说他貌美如花,我还嘲讽的想象一个阴柔的男人该长成啥样?竟然……竟然……如此秀色可餐啊……与牡丹并肩而立的他,俊美丝毫不逊,好歹也带点英气吧?人家却偏偏一笑一个媚眼的,让我想起“掷果潘安”的典故来,这大清国的“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果然不是盖的。
胤禟虽笑着,心底却一震。
九阿哥府里,书房旁边红木柜子的第二格,只放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他一生的批命:“成败皆因,蛇妖惑人。”
今日之前他只当这是一句玩笑,他胤禟的命运何时有女人来掌控?更何况还是蛇精?每每提及此事,总要和众兄弟打笑一番,如今,报应到了。
《维摩经略疏》卷二云:“莫呼洛迦,此是蟒神……无足腹行神,受人酒r悉入蟒腹。。”莫呼洛迦,天之娇女,若天幻惑,若龙幻惑,若夜叉幻惑,若罗刹幻惑。胤禟眼看着,她一双白嫩修长的玉腿,化作蜿蜒的蛇尾,自脚底缠起,一点一点扼住自己的呼吸,挣不开,扯不断,甘心溺毙在魔魅之中。
“若你是我今生的宿命,我便……认了……”胤禟甩开牡丹的攀附,认真望向他命中的魔障,桃花一笑:“有没有人曾说你是妖孽?”我裹了裹绫被,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心里却压着莫名的沉重,阿修罗王,执拗而善妒,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人倾泻阿修罗王的本质。
妖孽啊……帝释天,那伽,夜叉罗刹,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与我,莫呼洛迦。许是前生的冤,后世的孽,只这一辈子偿还。
愣愣的看着他的唇瓣贴上我的耳垂,撩起淡淡的心火,“妖孽……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手心……”真真被他气死了,哪有人开口闭口就是“妖孽”的?我又不是白蛇转世,他也不是法海重生,一个阿修罗王,有什么资格叫别人妖孽?
牡丹似是无意的一挤,将我挡在身后,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碰上这出牌不按条理的九阿哥,想必她也慌神了。
胤禟邪邪一笑,眼前这株花王“姚黄”在台上欲火丛生,明眼人一望便知,只是“姚黄”的单恋,不知能否传达到“魏紫”的心中?顺势压了过去,将“姚黄”牡丹到床角,似是暧昧的在她耳边呼气:“要是我将你的心思告诉这蛇妖,你说她会怎么想,恩?所以你识相点,不要把我急了……”
我眼看着牡丹的脸色一分一分的灰了下去,又变为青白,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珠泪颗颗。这九阿哥说了什么话竟将一向心高气傲的牡丹气成这样?他的嘴那么毒,唤我作“妖孽”,还不知唤她作什么?生气的撞过去,将牡丹拥在怀中,恶狠狠的盯着他,也任由他恶狠狠的盯着我,如高手过招,先动者自败。
“你这蛇妖叫什么名字?恩?”他的语尾总带一声上扬,硬生生从人心里剐下一片r来,若我是那情窦未开的少女岂不立刻哭着叫着扑了上去?
“若你不再叫我蛇妖,我便告诉你我的姓名,交不交换?恩?”我也故意拔高,学着他挑了挑眉。
“呵呵……”声音低沉悦耳,妖孽才这么笑呢!
“你这妖孽倒有意思!”某人置我说的话于不顾。
“你才是妖孽!妖孽!”真是被气死了,小拳头在他面前一阵乱挥,“你再叫我一声妖孽,我就……我就吃了你!拆骨入腹,一丝不剩!”
“……是这么吃么?”惊愕的望着他突然放大的桃花脸,后知后觉的发现嘴里有甜甜的香味环动,绕着牙,吮着舌,眼睛被大手蒙上,耳边是他低沉的笑意:“没见过亲嘴还睁着眼的……”
“啊!!!!!”我吓得一蹦,赶紧跳离他,这么容易就着了他的道?不愧是妖孽!他淡淡笑着,眼睛在我胸前逡巡,火光四溢。牡丹忧心的看着因绫被松滑而透出的一痕雪r,转身深深一福:“九爷请放过溶儿吧!她并不是‘玉和楼’的花旦,乃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九爷莫要毁了她的名节。”
“清白人家?哈哈哈哈!这可是我听到最可笑的事!清白人家的女子能赤身l体的大跳艳舞?牡丹,你是在将你九爷当猴耍呢!不过……”他却突然冷哼,面上也变了颜色,“你叫她溶儿?”
将他的震惊尽收眼底,“不错!民女水溶见过九阿哥!想必九阿哥已知道我是谁了,也请您勿要纠缠……”不卑不亢的行礼,宽大的被裹下仍显妖娆身段。不指望他能放过我,只求搬出四爷的名声让他心有顾忌,毕竟这段时间“水溶”一名已是路人皆知,他堂堂一个阿哥更不可能孤陋寡闻吧。
“你的性子,我喜欢!!!”愣愣的看着他开怀大笑,我似乎没说笑话吧?“不过,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这辈子你怕是和我纠缠定了!”我还未惊呼出声,便被他一个手刀打晕过去。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为伊消得
异常熟悉的场景,再一次上演。衣物尽除,只着一袭陌生的披风,好像十天前,也曾经有那么一幕,接着四阿哥府里便是一场激战,今儿该轮到九阿哥府了吧?坏心眼的想着,嘴里呜呜的j笑。这杀千刀的,把我的嘴堵上算怎么回事?就算我刚醒来时发现身处轿中,大叫了几声,也不用嘴对嘴的让我说不出话来吧?
被他吻的都快窒息了,刚刚松了口气,又从胸前传来挑逗而温热的触感,我知道我现在必是颊泛微红,娇艳欲滴,可也不用吃干抹净之后再下个结论吧:“软温新剥j头r,滑腻初凝塞上酥,古人诚不欺我。”人家唐玄宗与安禄山的瓜葛,没必要按到我头上来啊,谁是唐玄宗,谁是安禄山?
苦命的我哦,豆腐不知被吃了多少!氤氲的眸子沿着锁骨慢慢扫下,我下意识的将腿闭紧,却是螳臂当车,细细的指尖先探了进来,正勾得我一身香汗,呢喃着说“不要”之时,轿子猛的一停。好好的旖旎气氛硬被破坏,气得他怒喝:“不长眼的奴才,找死啊!”一个惶恐的男声:“爷,不知哪来一顶绿呢轿,正堵在对面,瞧着眼熟,像是……”胤禟未等他禀完,不耐的打断:“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乱爷的好事!”
我却将玉腿微曲,抵在他胯下,只管把小腿上下轻磨,将他正欲撩帘的身形止住,凑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好惨哦,某些人欲求不满哦……”反正是逃不过“失身”一节,不如也让他尝尝“老鼠捉猫”的滋味。
正调戏着某人隐忍的欲火,帘外传来陌生的暗哑,仍不掩原先的温润:“九弟可在?”
我一惊,头皮顿时发麻,是……颤颤的望了九爷一眼,他凝神静坐,不知在想些什么,右手有意无意的在我小腿上滑过,接着漾起一抹诡笑,箍住我的脚踝,不顾我一番惊恐挣扎,沿着曲线玲珑一路向上袭来,屈指轻抹。而我,僵凝当场,唯有死死咬紧下唇,不敢泄漏一丝一点的呻吟,帘外,静寂。
过了好久,久到我数不清经历了几次飞上云端的高c,久到我以为帘外的人早已离去,久到我忍不住为那邪恶的快感轻轻啼哭,帘外又传来一句,“九弟可在?”
九阿哥望着我霎时的苍白,轻呵一口,从胸膛深处蹦出一句:“是因为他在场,你才这么容易就丢了,恩?”恶魔的羽翼,在他背后微微翅动,而我,就如被缠的蝶,挣不出他设下的层层迷网。
帘外一个清朗的人影,袍尾轻翩,目光层层叠叠的蜒进,似是能穿透轿帘落在我和九阿哥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他微微蹙起的弯月眉,滑闪一过的疑惑。轿内,只闻轻轻浅浅的呼吸,是九阿哥的,手里不知揣着什么物什,在掌心一掂一掂,我的心也随着他手的起落而一颤一颤。
“啊……”足踝上一阵凉意,顺着腿攀升入心,在如此秋高气爽的时节,我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冷战。定睛一看,黑幽幽的一条小蛇脚链,环在白玉皎洁的小巧足踝上,绽放着五彩的晶莹。
“你……”他的眸子也像这莫名的寒铁,闪着黑宝石的光芒。
帘外的人疑惑的皱了皱眉,莫非是自己的多心?娇柔的嗓音像极了一直在心中轻舞的那人,“阿禩……”复又一思忖,九弟昨夜才至,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静了静心,方才又说:“昨日之事情出有因,你且出来我详细说与你。”
胤禟也不动身,隔着帘子傲然道:“如今八哥的脾气是越发的大了,昨儿斥了我,又听说前几日也在惠妃娘娘面前回了嘴,莫非八哥忘了自己身份?就为了一个女人连那个‘位子’都不要了?”说罢看我一眼,神色复杂,模糊难辨。
胤禩如焦雷轰顶,打的脚下一个趔趄,轿子被他一扶一撑之下略略摇晃,胤禟身形一动,伸手欲扶,可霎时又缩了回来,怔怔望着帘布,被风吹起一角,映着轿外的锦靴。风起云涌,送来八爷苍薄的声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九弟若不曾体味,必不懂我此刻的心意。”
“若是以前,我怕是要嗤笑八哥的痴傻,如今我才知道,有那样一种女人,即便你狠心的闭上眼睛,她仍在你心中艳色绝世,心魔已生,除非先将心剜出,否则便一辈子不得安生。” 胤禟停了停,仍说道:“可若没有江山,何以争夺美人?何以守住美人?不瞒八哥,你心中那人我已寻得,如何处置想必你心中自有分寸。”
帘子猛的被掀,望向我的,唯有惊愕与痛意。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著她;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坦然回望,款款起身,任凭那相思惆怅的目光攫住我的心神,袅袅婷婷的步出,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呼唤:“阿禩,莫要生气,溶儿回来了……”一颗水滴顺着鬓发停在唇边,我默默接了含住,不敢望向他的惊痛与怜惜,头顶濡湿一片。
后面是胤禟的脚步声,“八哥,婉荷那边要顾,惠妃娘娘那也要交代,若她贸然进府,恐怕……”我慢慢转定,淡然的望向他二人,“我哪也不去,只回四爷身边。”
“你!”八爷猛的一扯,披风化开一道口子,颤巍巍的一截粉臂露出,映花了他的眼。胤禩又惊又怒的一瞪,忙解下披风又从正面将我裹了个严实,搂进怀中睨视胤禟:“这怎么回事?”
九阿哥潋滟的扫了我一眼,几分无赖,几分认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必八哥是舍不下她的,我少不得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了。”
胤禩头痛的拧了拧眉,道:“你向来视女人如弃履,若是以前,你巴不得拱手相让,如今……”似又想到什么,利光一闪,“莫非是她!!!……”眼睛直直落在我的脚踝上,盘旋舞动的小蛇,展现妖娆风情。
这千年寒铁,用了几年方才锻造成功,暗扣重叠,一旦锁上终生不可取下,九弟称之为“捆妖索”,原以为这一纸批命乃是玩笑之语,没想到竟然是她,竟然是她……胤禩心中长叹,也只能是她……
微不可见的一点头,胤禟也是一声长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二人打着哑谜,隐隐似是决定我的归属,一张大网慢慢收紧,左右我是逃不出他们的手心。我错了,不该以为避在九阿哥府中便可逃脱这一切,便是对四爷好,便以为他能忘了我们的过往。若是我都一丝一毫不曾忘怀,四爷与胤祥,只怕伤的比我更痛。而这九阿哥,更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我反而成为他对付四爷和胤祥的利器,若是如此,不如我……
我娇笑,眼神却很认真,认真到前所未有的严肃,望定他俩:“我哪也不去,只回四爷身边!两位阿哥尽可以把我掳到府上,可你们能保我不会逃跑,不会……寻死?”
残酷的说出这个字眼,扭头不敢再望,多少人曾说,四爷讳莫难测,不为女色所迷,多少人曾说,胤祥果断刚毅,阅尽天下春色,可我的四爷,我的胤祥,他们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一次便是一生。
臂膀被死死的攥紧,八阿哥的惊,九阿哥的怒,以及我的一脸平静。无畏的直视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背后传来清冷且微颤的声线,“你们,放开她……” 低低的回首,深深的抬眸,眼前的他,衣带渐宽,如风中青柏。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小心翼翼的碰触,“溶儿……是你么?”
肝肠寸断,为着我的任性,为着他的伤悴,唯有轻轻印上那深陷的眼窝,苍白的唇色,将心中的思念辗转,再不松手。
“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了……不要再离开我……”如何相思成灰,如何痛入骨髓,短短十日,他已尝过一生的情痛,外人看来风光得意的四阿哥胤禛,原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告诉我,如何爱,才能让你安心自在的留下,如何爱,才能让你永不离开?”
亵渎神佛
这世上,除却吻,还有什么是誓言的允诺?看尽落花流水,唯有他,是我心中牵念。“溶儿……”是八爷的哀求,阿禩,我终究是要负你的。转首,定定的看着,似将一生望尽:“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阿禩,忘了我吧!”泪滴在他微颤的手上,或许,此生的情债只有眼泪才能偿还。
九阿哥阴沉的一挡,“就这么走了?你为了他心痛,难道我八哥不也是形销骨立?”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的疲惫,他的沙哑,丝丝渗入骨髓,啃噬我的神经,不可否认,我为他神迷,为他惶惑,可这一切,与紧握我的人儿相比,仍远远不够。我不能预测未来,也不知是否有为今日而悔的一天,只是此时此刻,已不能放开。
率先走进四爷的轿中,放下帘布,将灼灼的情丝斩断,一分一分滑落的是八爷的哀伤,与九阿哥的阴鸷。被四爷紧紧拥住,仿佛肺都要炸裂,两具交融的躯体,没有缝隙的紧密。“溶儿,你可曾尝过,一种叫做无肠可断的痛?若你有一丝丝的经历,你决不会狠心的撇下我,任我生不如死!”他用了一个异常沉重的字眼,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如何的生死相许的深情才能衬托出生不如死的沉重?我恨,不能以如此相厚的深情作为回报,却任性的选择离开。
迟疑的开口,浅浅的探问:“若是我今日负了你这一番情意,随八爷而去,你又将如何?”聪明如他,怎会听不出我的言下之意,墨玉的眸子望定我的怯懦,漾出一个温暖的笑意:“经历了这番苦痛挣扎,死去活来般的折磨,你认为还有谁会在意你的选择?你心与谁,身与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是你,我的这一番痴念又算得了什么?就连八弟,他未必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才任你如此痛快的走了,你在,他们的百般手段才能使对人,若你都不在了,岂不镜花水月空嗟叹!”
谁都不知道,今日的一番话,竟不幸命中此后十多年的悲凉,也许,就是因了这份心思,他们才能在后来的空d岁月里,有着追忆的幻念,艰难的熬过夺嫡的残酷,手足的倾轧。
此刻的我,哪里知晓未来的命运,正为刚刚对八爷以死相迫而微微后悔,也为四爷的容忍与体贴而感慨激动,四爷却风淡云清的问道:“你身上这两副披风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手上的触觉告诉我,你又是不着寸缕吧,恩?”
他,他竟然也用“恩”!只是他这“恩”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不是调情,不是勾魂,却是紧步相,亏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你心与谁,身与谁,又有什么关系?”看来是隐瞒不过去了,只得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将失踪之后的形迹一一道来,只是说到九阿哥给我扣了这脚链时四爷神色大变,仔细端详了蛇链半晌,似是骄傲,似是无奈说道:“你这丫头一有机会就拈花惹草,这会儿又招惹了个厉害角色,唉唉!”真不知这家伙骄傲个什么劲,我的麻烦岂不是他的麻烦?
心思流转,想起一个俊秀的身影:“四爷,胤祥怎没有与你一起?他一向粘你粘的紧,这会儿难道又在睡懒觉吧?”这胤祥,尤爱午睡,曾经从日头正午睡到斜阳西下,成了我嘲笑他的话柄,竟有比我还懒的人呢!
却不料四爷的神色大变,眼光躲闪着落在别处,面上显出几分犹豫,“唉……你见了他就知道了……”说得不清不楚,语带惆怅。我心里讶异,四爷对我从不藏掖,如今的思忖,莫非……
也不再多问,又悄悄的向他怀中缩了缩,无论世事如何,我与他一起面对。轿子直接被抬入府中,沿途似有些陌生,撩帘一看,门匾上“佛堂”二字。我只知四爷信佛,却不知他为何而信,又听说信佛之人皆是菩萨心肠,为何四爷对人却是霹雳手段?我一向对这些神佛之事也不甚关心,因此这佛堂我竟从未来过。疑惑的望向四爷,他淡淡的斥退了小厮,牵着我的手迈进,只是跨过门槛时掌心似是抽痛了一下,我反手握住,笑如远山芙蓉,从容而坚定。
檀香缭绕之中,勉强看见一个娇弱的背影,跪于蒲团之上,掌中握住一团佛珠,口里喃喃有词。是她……再向里探去,一圈身披袈裟的僧人,正中是一个颓坐的青年,虽一身干净整洁,却双眼无神,只握着一枚白玉戒指,愣愣的盯着:“溶儿……溶儿……你在哪?……我错了,你快回来吧……”
怎么可能是他!?我本以为他会怯懦的踱过来,扬起无辜的眸子,讨好的说:“溶儿,还生气么?我从未看轻过你,只是一时口快,不曾想惹你如此伤心,你若再不理我,干脆拿把刀杀了我才痛快,省得我日夜为你牵肠挂肚,寝食难安……”我再佯装恼怒一阵,便饶过他了。谁知道……谁知道……
“胤祥!”哭喊着扑向他,使劲的摇晃他的肩膀,“溶儿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止不住的心寒,此刻的他,不曾正眼看过我,仿佛我俩只是毫不相干的路人,而他的溶儿,隐在那一块玉中,吸引全部的心神。
不管钮钴禄氏惊愕的询问,不管僧人们的佛号,只管夺过那枚戒指便往无名指上套去,谁知胤祥力气惊人,不妨被他推了个趔趄,摔在一旁,戒指也被抢了回去,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似是揣了一个小生命,轻声安抚道,“溶儿,你舍不得它,你还会回来取它的,你说过,一生一世都不摘下,让它陪着你,让我陪着你……”
四爷跪在身后,让我哭倒在他怀中,轻声解释道:“你走后的第一二天,胤祥还陪着我四处去查访你的下落,第三天时,众人聚在一起商讨你的行踪,或猜测你遇到不测,谁知胤祥大吼一声,便晕了过去,醒来之时,便成了这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只拿着枚戒指,低低喊着你的名字,神智不清。我只能找来心腹的太医慌称他出‘痘’,留在我府中诊治,方才瞒过宫里,只得天天将他沐浴静汤,妄图以神佛之名唤回神智,也不知能拖多久,生生死死全凭天意罢了。”
我低低的哭着,肝肠寸断:“那枚戒指,是胤祥的额娘留给他的,我原本答应他一辈子不褪下的,谁知那日恼他羞辱了我,一气之下什么都没带……”
“十三弟少时也曾有这么一回,是他额娘殁了出殡之日,我于人群之中看见,他便是如此的失魂落魄,呆呆的不发一语。自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不再让他受这剜心之苦,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哥俩又碰到了你,又出了这么多事,若再迟见你几日,我必也和十三弟一般,人事不知了……”环住四爷单薄的腰身,是这副咳嗽连连的身躯硬撑着,应对朝政,照顾兄弟,寻访爱人,是什么,撑着他熬过这令人崩溃的十日?
坚定的起身,对屋内的众人下了逐客令:“各位请吧!”钮钴禄氏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率先退出,接着便是不敢抬头的众僧侣及侍奉的下人们,四爷身形一晃,“莫非你要……”
“不错,胤祥因怕我的死讯而退缩,同样,也能因为我的出现而勇敢,相信我,我会把他唤醒!”扯住四爷欲坠又欲退的身形,坚定的摇了摇头,“四爷曾允诺,溶儿的初夜可由自己选择,如今,便请四爷与十三共做我的入幕之宾,共谱鸳曲,共做一生一世的爱侣,我们三人,从今后便为一体,可好?”
绝世而独立的水溶,天下仅此一人,笑睨漫天神佛,亵渎清静之地,只因,我有这份自信,我想要的人,从未失手!遇神杀神,遇佛斩佛,让上天看着我,如何覆雨翻云,做到神仙也完不成的使命!
披风一甩,露出莹白玉体,藕腿一勾,环住四爷轻颤的腰身,他即便想走,我也是不答应的。吐气如兰,媚惑一片香氛,“四爷怕么?在神佛面前与我燕好,或许会有天谴哦?”
香唇被他狠狠的蹂躏,“怕?你便是那欢喜佛,勾媚人间,我与神佛欢好,还求之不得呢!”只见他从身上的荷包中掏出一粒散发麝香之气的丸药,拿牙齿噙住,喂到我嘴里,待我“咕咚”一声咽下,方才笑说:“今天可让我等了太久,早早便预备了这颗‘美人醉’,等了又等,还以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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