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今日你这套头面不错,颜色衬你,前儿个哥哥又得了一副,到时候差人送到你那儿去。”
“我的这套就还是新的,你上次送的还有好几套没戴呢。”
“放我那儿也无什用,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便戴,若是看不上眼扔了或是赏了都随你便。”
薛茶点头,对于哥哥的好意她向来不会拒绝。
兄妹两个经过冰封的池塘之时,就听见一阵咒骂,薛菱站在亭子里,面前地上跪着一个小丫鬟,虽说低着头,脸上却能清晰的看到五指印,额头上也是红红的,正在低声的哭泣。
“二姐这是在干嘛?大早上的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薛茶忍不住开口道。
听到薛茶的声音,又看到她身后的薛怀,薛菱识趣的闭上了嘴,站起来朝薛怀福了福身子,“二哥,四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儿个出门走到半路,这丫鬟冒冒失失的朝我身上一撞,把我头上的钗子撞掉了,你瞧瞧,上头的珍珠都没了,你说我能不生气么。”
“二姐若是想要,我那边有和这个差不多样式的,给你便是了,何必一大早的发这么大的火,这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呢,迟了可不好,我看就这么算了吧。”薛茶从身边的丫鬟手里接过汤婆子,一边捂着手一边说道。
薛菱看了地上的丫鬟一眼,“四妹说的是,我本也不打算在她身上耽搁这么久,这次便先饶了你,去吧。”
嘴上说着饶过她,薛菱的眼睛却在她身上狠狠的剜了一下,那丫鬟浑身抖了一下,磕了两个头,说道:“谢二小姐,谢四小姐,奴婢下次一定会小心的。”
她说完,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腿因为跪的时间长了而有些麻,但她顾不得这么多,拖着身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她经过顾尔身边的时候,顾尔注意到,丫鬟的嘴角都有血渍,看来被打的并不轻,她在厨房时听到的那些关于二小姐的传言果真不假,喜怒难辨,最爱拿下人撒气。
薛菱跟在薛怀和薛茶后面朝老太太那儿走,却并不敢上前搭话,薛茶在前头叽叽喳喳的同薛怀讲趣事,薛菱也想和薛怀变得亲近一些,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薛菱一直牢记着母亲苏氏的话,努力和二哥打好关系,但事情却并不像她想的这么容易,按理说薛怀最宠的妹妹便是薛茶,只要能和薛茶说上话,那在薛怀那边也一定能留下个好印象,可她在薛怀没掌家之前便与薛茶关系不好,现在想挽回也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对方根本不领她的情。
薛菱一路无言默默的跟在两个人身后,看着薛茶一身的穿戴,皆是上品,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与她比起来,没一样能拿的出手的,想到这儿她不由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老太太的屋子离得并不远,三个人到的时候还算早,老太太坐在上首正在品茶,见到薛怀、薛茶二人不由的喜笑颜开,连连招手。
薛怀和薛茶请过安之后,薛茶直接坐在了薛老太太旁边,搂着她的手,笑的开朗。
薛老太太虽说上了年纪,神却好的很,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保养得也不错,脸色红润,声音有力,看上去很有活力。
“茶茶这小丫头,几日不见我还怪想的,怎么也不知道来陪陪祖母。”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语气里哪有责怪,全是宠溺。
薛茶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不是来看祖母了,再说哪有很久,我明明前个来这儿陪祖母喝过茶。”
“对对对,祖母记差了,咱们茶茶最孝顺,来祖母这儿走的最多。对了,怀儿,前阵听说你院里选了两个丫鬟,可是真的?”老太太目光转向薛怀。
“是。”薛怀刚回答完,秦氏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朝老夫人问好过后在一边坐下,几个小辈也站起来行李,秦氏看到薛茶坐在老夫人旁边,说道:“茶茶,还不过来,坐在那儿挤着祖母怎么办?”
“不碍事,我就喜欢茶茶和我亲近,不嫌弃我身上的老人味。”薛老太太摆摆手说。
薛茶乘势往她那边靠了靠,“祖母身上才没有老人味呢,都是香味,我可喜欢了。”
“哈哈哈,还是茶茶会说话。”
秦氏见祖孙两个笑的开心,也不再管他们,转而问薛怀:“前阵子挑的丫鬟可有跟在身边?”
“我刚才还在问呢,人跟来没,让我们瞧瞧。”薛老太太说道。
薛怀朝顾尔和锦纹扬了扬下巴,两人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下,齐声说:“奴婢给老太太,夫人请安。”
“起来吧。”老太太说道,薛茶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惹得她止不住的笑。
“两个看上去都是好的,左边这个,上来给我瞧瞧,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了。”
顾尔站起来,上了两步台阶,走到老太太旁边,双手交握,垂着头,看到薛茶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心情也不像上来的时候这么忐忑。
薛老太太亲近的拉着她的手,沉吟片刻说道:“长得确实标志,不错,去吧。”
“是。”顾尔走下去,同锦纹一起回到了薛怀身后。
秦氏押了口茶,说道:“既然母亲觉着不错,那就让她们先伺候着,若是有不好换了便是。”
帘子再一次被掀开,二房的众人姗姗来迟,薛禄头一个进来,脸上神不是太好,后面紧跟着苏氏、高姨娘、柳姨娘,再后面是几个小辈。
老太太看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尽是叹息,二房若是及大房的一半她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做父亲的来的还没有菱儿早。”
从进门就没插得上话的薛菱,此时被提到脸上一红,其实今日她在凉亭那边本就是等苏氏的,不曾想遇到了薛怀,这才跟着早了一点儿过来。
薛禄一拱手,说:“儿子来晚了,请母亲责罚。”
“行了,都坐吧。”
众人各自坐下。薛府按规矩不必每日来老太太这儿请安,通常是月头月中月末各一次,来这儿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陪陪老人家。
老太太随口问了问大家的近况,大房不必说,来这儿走的勤快,主要是二房的几个小辈。
薛忱率先说道:“回祖母的话,忱儿这几日都在忙着打理手底下的铺子,这才没能过来多看望祖母,还望祖母见谅。”
老太太淡淡的点了点头,薛忱正妻苏雨蝶在一边帮腔,“是啊,夫君最近可辛苦了,时常忙到夜半三更呢。”
薛茶听了嘟囔道:“忙什么,不就是两间铺子要管,还没二哥哥手底下一个账房管得多。”
只要有事可干,不在家游手好闲,老太太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问苏雨蝶:“你呢,身子好些了没有?上次听说你在床上卧了几天。”
苏雨蝶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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