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血染衣也是大概这个时候出任务去了,如果这一世和上一世的这件事情是相同的,那是不是可以证明龙晰水那时的确是把鬼界作为第一个目标的。
他支开了血染衣,接下来就该趁机对付鬼王伏诸,可是那时,花以烬篡位了,这应该是龙晰水怎么都没有料到的一件事。
花以烬帮他杀了伏诸,那么他的目标就应该从前任鬼王变成了现任鬼王,也就是花以烬。
鬼界他势在必得,更何况伏诸已经不在了,花以烬这个刚刚上任的鬼王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么,后来他为什么没有来呢?花以烬回忆着,他篡位之时,好像就是就是四君下界之时。
龙晰水发现天上有人下来了,而且其中有一个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能在幻境这方面和他有一拼的白泠,他立刻就决定放过鬼王,全心全意对付那四位仙君。
后来,他成功了。白泠和恒空永远的离开了,花莳堕落失去记忆,助纣为虐,唯一幸存的,就是风驻尘。他觉得差不多了,便转移目标到自己一开始就决定要除掉的花以烬身上。
太可怕了,花以烬感慨,这么大一盘棋,龙晰水居然可以完美的操控。不,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镜中花”。表面上“镜中花”并没有露面,可是花以烬却知道,他一定在暗中观察着一切,那么无声无息,最后致命的一击,就是他的偷袭。
“血染衣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恒空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远远的,戴着美人面具的人站在沙漠中,一身洁白的衣袍极其显眼。
伏诸缓缓开口,“染衣他,的确喜欢穿白衣。”
“那我们之前看到倒在地上的他,穿的是红衣啊。”恒空不解,“这么重要的时刻他还能去换身衣服?”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花以烬也记得血染衣是特别喜欢白衣的。
“那就看看,在幻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风驻尘拉着花以烬在旁边坐下,眼看着血染衣一步步走到了伏诸的面前。
“伏诸大人。”血染衣蹲下来,“是谁伤了你?”
“……”幻境里的伏诸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好吧,其实他是说不出话了,整个嘴唇都在抖,就是发不出声音。
但是血染衣很有耐心,他知道伏诸一定是有话说,便一直蹲着没起来,还把耳朵凑近去倾听。
他在认真的听,后面围观的众人也都在听。终于,伏诸说了一个字:“抱。”
这个字一出口,风驻尘不禁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伏诸!”
恒空和花以烬都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天呐,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伏诸很无奈的扶了扶额,“拜托,那又不是真正的我。”
花以烬知道那是幻境里的人,是龙晰水编出来的故事,但是……
“真的太容易入戏了。”
幻境里,血染衣听到这个字之后不知道作何感想,因为他戴着面具众人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通过他迟疑了很久的动作来猜测,他大概并不情愿。
最后还是抱起来了,血染衣的手穿过他的肩背和腿弯,伏诸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却又伸手要勾住他的脖子。
恒空摇摇头道:“过分了啊。”
“花君,你闭嘴吧。”伏诸这时候也不顾什么礼貌了,“他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看戏的伏诸是真的不愿意,但是幻境里的伏诸那叫一个主动,被抱住之后环上血染衣的脖子,还做了一个微微仰头的动作。
血染衣刚迈出去的脚步停住了,就在花以烬觉得他会把怀里的人扔出去的时候,他却低下了头,轻轻的碰了碰伏诸的嘴唇。
伏诸本人已经没眼看了,他十分暴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风驻尘十分淡定的回了一句,“他在吻你,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这句话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现在觉得,他大概是很情愿的。”
花以烬重重点头,“是的,之前的迟疑应该是不敢相信。”
恒空总结上面来人的话,“伏诸,血染衣可能很喜欢你。”
伏诸没说话,看样子是走神了,于是其余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更加确定鬼王和他的手下之间是有故事的。
聚魂
幻境里一吻过后,血染衣小心翼翼地抱着伏诸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疗伤。然而这茫茫沙漠中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他看着怀里的人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立马就决定不走了,一挥手一个小屋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就是后来众人看到的被围在彼岸花海中心的小屋,现在看来,它刚出现的时候是很正常的,周围是茫茫沙漠,并不是花海。
血染衣把伏诸放到床上躺好,自己则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他背对着这里围观的所有人。
伏诸第一个按捺不住好奇,准备换个位置去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血染衣重新转过了身,他把一个东西挂在了伏诸的腰带上。
那是代表血染衣的花朵型玉石,他把玉石摆在正中间的位置,旁边的三串玉石全部被挤到了一边,看着这一幕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当然,这一切都是伏诸通过他细微的面部表情观察出来的。
他刚准备捂一捂眼睛,那边的血染衣不笑了,他紧紧盯着那三串玉石,似乎在纠结什么。
几秒钟过后,他伸手取下了那三串玉石,随手向后一扔。没有东西落地发出的声音,众人一看,玉石竟然都不见了。
血染衣这才百分百满意了,面具上嘴唇的部位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
伏诸翻了个惊天大白眼,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人了,冷哼一声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等下有什么特殊情况跟我说一声。”过了一会儿,他这么说了一句。
花以烬憋笑憋得很辛苦,他从来没有想到伏诸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风驻尘也是在短短几天之内对他的印象一变再变,最后都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认识的那个伏诸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他了。
“每个人都会有点伪装。”花以烬凑到他的耳边说,“有可能是要遇到某个人才会显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
恒空不甘寂寞的靠过来,“你们说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风驻尘低头整理衣衫,“你快盯着里面看看有什么动静。”
“没意思。”恒空小声说了一句,不过还是转身去了。
小屋里很久都没有动静,直到血染衣开始为伏诸疗伤,红黑色的鬼气整个散开,扑面而来。
疗伤过后伏诸醒了,他这一伤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吃饭要喂,喝水要喂,几步路不愿意动,一定要让血染衣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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