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分卷阅读10

  是震惊,碧湖不过十来岁的丫头,三十棍子下去,这不是要了人命?
  宋玉儿没想到纯妃不过这么一抬手,便几乎瞬间废掉她的一只臂膀!
  “纯妃娘娘,臣妾这丫头年纪小,进宫时日短,不怎么懂规矩”
  “既是你这主子都知道,”纯妃打断了她,“不懂规矩?宫里头,哪儿容得下这样没规矩的,也就是你玉贵人厉害,敢要个没规矩的奴才,也罢,看你这主子没个样,纵容奴才没个底线,本宫今日真得管管了!这三十棍子,便是代为管教了。”
  说完,纯妃掩唇一笑,眉目傲然,神色却温柔可人。
  宋玉儿浑身发冷,她没想到,之前一直平静无波,如今不过是第一日的教训,便叫她慌了手脚。
  碧湖被人无声的拖走,她出乎意料的没有大喊大叫的求饶,反而淡淡道:“奴婢谢娘娘恩典。”
  此话一出,倒是让诸人微微侧目了一瞬。
  她一路平静走到刑厂,那两人是要亲眼看她被打完了才会回去交差的,今日无论如何,这三十棍子,是逃不掉的。
  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江朔北,时隔三月,他比之前壮硕了些,看着更康健,不过也黑了些,行走自如,看着应当大好了。
  碧湖安静的趴在刑凳上,听那两人吩咐纯妃的命令。
  江朔北在檐下站了许久,听完了话语,又去看碧湖,她低着头,谁也没瞧。
  恍惚间,他想,或许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个场景,趴在那,别人都瞧不见神情。
  “我来。”
  除了碧湖,在场的都看向了突然出声的江朔北,他面不改色的走过来,接过了棍子,“奴才来动手吧,为纯妃娘娘做事,是咱们的福分。”
  见他说完就举棍便打,大家便自然忽略了他刚刚那个我字。
  “一。”他数道。
  第7章碧湖
  那两人蹲下身看着,见碧湖死死咬着唇,都咬出血了,满脸灰白,青筋都爆出来了,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滚,暗暗点头,看来是真下了手的。
  “三十!”江朔北打完了,放下了棍子,也跟着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笑道:“两位公公,您看还成?”
  碧湖下身一片鲜红渗出来,两人点头,挥手,“成了,给人扔回玉蝶轩吧。”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江朔北面无表情,连眼珠子都是冻结了不辨喜怒。
  “啪”木棍摔在地上,一众人都定在了当场,看得出来江朔北生气了。
  江朔北现在可不比从前,他如今认了江福海做干爹,而且这小子很有一套,哄得江福海眉开眼笑,对他跟真儿子似的。江福海是这刑厂的司刑总管,想给他当儿子的多了去了,可这么多年,就是江朔北在一个月前入了他的法眼,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法子。
  由此,江朔北被调到了皇帝跟前当个守门太监,这活儿轻省,两个时辰一换班,一天就没什么事儿了,江朔北也不乱跑去找乐子,更不欺负下边人,一完事就回刑厂来待着,别人唯恐不及的地儿,他倒好,跟自家后花园似的。
  不过江朔北对人算不错的,下边人有时候都给行个方便,加上他是江福海的干儿子,所以一干人也算服气他。
  江朔北转身,小心的将她捞起来,身子的挣动让碧湖眉目蹙起,“疼……”她小声的念。
  连说疼都是静无声息的,不哭不闹,江朔北本来觉得自己心硬如铁,绝不会有半点儿的动摇的。
  不知道是她的这点和他如出一辙的倔脾性,还是惦记她那点恩情,亦或是其他。总之,一点儿针扎似的疼痛就这么慢慢的扩散。
  江朔北在刑厂有自己的房间,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互相看了看,全都低头当啥也没看见。
  江朔北动手有分寸,这种就是看着惨,其实伤的全是皮肉,没动骨头,上了好药养几天就行,碧湖年纪小,恢复的更快。
  他将人放在自己床上,打了水,准备给她清洗伤口,先是给她擦了额头的汗,拿了块干帕给她,“咬着,等会上药疼。”
  说完就要去扒拉小姑娘的裤子,碧湖惨白着脸,死死的拉着裤头,鼓着大眼睛水汪汪的,“你干嘛……”
  自以为很有气势,江朔北听着她这蚊子叫,没当回事,伸手就给人一下扯掉了。
  “你这血肉粘连,这时候不脱掉,到时候干了连在一块再脱,能掉你一层肉,疼死你!”他冷着脸。
  碧湖小脸皱成了一团,又是疼的又是羞的,“你,你前些日子还说,姑娘家不要接近男儿呢!这时候你就这样对我,呜呜,骗子……”
  他万没想到这倔脾气丫头这时候反而娇气上了,平日里她沉着淡定,看着聪明的很,不像个虚岁十三的丫头,到让他忘了这一茬。
  好歹是个十多岁的黄花闺女,要是普通人家,这年纪都得在说亲了,他的确不太地道?
  “黄毛丫头!我,又不算男人。”他顿了顿,冷声说完。
  拿着帕子面无表情的给她洗伤口,其实屁股上的伤势反而轻,最重的是大腿上,都肿的老高,皮开肉绽的。
  碧湖一噎,听他话语不含情绪,反而觉得这人心里悲凉,想起曾经,江厂公最痛恨旁人说阉党阉人,逮着一个是必要想办法弄死的,他是个很记仇的,那时候宫里人人都乖的跟鹌鹑似的,江厂公阴险狠辣的形象,包括碧湖,都是这样看的。
  他即便神色冷清的吓人,可是手下却温柔,不过即便如此,碧湖还是疼的面色扭曲,在外边她死倔,可江朔北面前,她反而就是想哭。
  “疼……”她又喊了一声,哽咽着嗓子,轻轻地,跟撒娇似的。
  江朔北看她满眼的泪花花,床单都被小手揪成团了,冷嘲道:“这就疼了?等会上药,有的疼呢。往后几日养伤,不仅疼,还痒!”
  他这人,当着主子们面倒是张口就来,能屈能伸的很,这私下里,全是冷嘲热讽,没一句好话。
  “上药了,忍着。”他拿出了药瓶。
  碧湖条件反射的一抖,身子都僵了。
  拿白布沾了药膏抹上去,先是清凉,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辣辣的刺痛,眼泪一下迸出来了,“呜……”
  她呜咽一声,又忍住了,紧闭着眼,泪水渗进了枕头里。
  轻轻柔柔的风吹过,缓解了不少刺痛,碧湖抽了抽鼻子,小心的回过头看,眼睛一下睁大了。
  江朔北俯下身,小心的给她吹着,侧脸柔和的不像他,眼神淡然沉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侧过头来,正好和碧湖朦朦胧胧的眼睛对上。
  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他顿时脸色又阴沉下来,坐回床边的凳子上,他腰背笔直,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
  “你太吵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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