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
小跑到四楼的高二十一班,从走廊里假装走过,走得特别特别慢,走廊上有很多课间乘凉聊天的学生,向冬从窗口偷瞄课室里面的人,一一扫过,看到站在讲台旁边的陈泽,向冬激动地用手肘戳了戳苏西,小声说:“讲台旁边三个人,中间那个就是他,最高那个。”
苏西根据描述一眼看见了陈泽,惊了一下,还没思考就被向冬拖着走了,苏西叫着:“啊啊啊我还没看清楚啊!”
“再看就要暴露了,让他看见我会很奇怪的。”向冬其实是在害羞,她恨不得多看两眼。
回到班上,苏西问:“我怎么觉得我在七班看过这个陈泽?”
“七班那个是他哥哥,陈枫。”向冬解释。
“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是双胞胎,长得是挺像的,看久了就很容易分辨。”
苏西恍然大悟,说:“两个都挺帅的。”
“其实哥哥才是江直树,成绩很好,不过不至于全级第一,超级高冷,简直走路带风鼻孔看人那种感觉,就是高配版江直树。”向冬说着说着眼睛都在发亮。
“见过几次,的确看起来很冷,人家江直树可是很暖的,只是闷骚而已。”苏西又开始想象江直树的样子。
“陈泽就算有点高冷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很暖,笑起来特别好看。”向冬和苏西说了让她坠入暗恋的报纸事件,虽然真正喜欢上陈泽,是在偷偷关注他以后,发现他很可爱笑起来很暖。
苏西调侃:“看来你很了解他们两兄弟啊?”
“陈泽还好,毕竟同过班也喜欢他,什么都打听一点。至于陈枫,他高一的时候根本就没来过学校,好像是休学了,所以高二他一出现就有很多人在议论,因为其他人会分不清他们两个,觉得突然多了个长得很像可是又不一样的人很奇怪。”
“为什么休学了?”苏西一脸正经的提问。
向冬翻白眼说:“我怎么知道?我连陈泽的事都不清不楚,还哪里知道他哥的事?”
“他们两个好像很神秘的样子。”苏西皱眉说道。
自习铃声响了,课室的人已经对号入座自觉投入看书做作业的苦海里了,苏西也开始打开书预习明天要上课的内容,心里念着傍晚看见陆森的背影,光影之下的笑脸,想起向冬说喜欢陈泽的笑容,心想:“那我喜欢陆森什么呢?”
应该就是喜欢相处起来的感觉吧,这样算来,这是苏西认识陆森的第五年了。
夏天的晚自习总是特别难熬,整个教室亮堂堂,照到每个学生身上都觉得闪闪发亮一样,电风扇规律地转动,时不时发出吱吱的零件摩擦的声音,才刚开学没多久,学生的学习热情都不大,不是在小声聊天就是偷偷吃零食,稍微发个呆,一节课又过去了。
课间最热闹的地方,第一个是走廊,第二个是饮水区。陈枫和陈泽在不见一年以后,第一次遇上对方就在课间的饮水区,他们并肩装着热水,水槽里水雾缭绕,就着昏暗的灯光其实看不清对方久违的脸。
“终于看见你来学校了!”陈泽说。
陈枫闷声“嗯”接着问:“你还是住校?”
“嗯,比较方便。”陈泽装好了热水拧上水瓶的盖子,心里在想到底要不要再多问。
陈枫漫不经心问出:“爸爸还好吗?”
“很好,他还是每个星期都来接我放学。”陈泽也若无其事地说着,再问“那妈妈呢?”
“也很好,不过我很少见她。”
“那你呢?”
“啊!病了,好了!”简洁不拖沓的回答却显得很冷淡。
陈泽也没有问下去的余地。
“哦,我在十一班,你在七班吧?”陈泽问。
“嗯,我走了。”陈枫应完,装好热水准备要走,觉得并没有什么可以谈下去了。
陈泽也没再问,任凭他走了。想着这就是那个冷漠的他,一点都没变,也或者是他们两个都变了,小时候,他们是别人歆羡的双胞胎,感情亲密,学习从小就很好,家庭幸福,没有什么比这几个词语让人羡慕,可是某一天,父母突然离婚,那个家破碎了,感情自然分崩析离,那一天应该是12岁的暑假,还记得那不久以前,陈枫和陈泽刚刚到南山一中初中部的录取通知书,不久后父母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毫不商量,毫无预兆,他们开始变得疏远,带着各自的刺以童年的家作为坐标分开了,即使还是上同一所中学,但只剩互相问候的身份,若不是一个身份的牵绊,估计很快会成为陌生人,但毕竟,彼此内心还是有兄弟的情谊,舍不得又放不下,无论是面容还是内心,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双胞胎。
至于那些过去,陈泽不深究,陈枫也不提。
放学铃声一响,顾臣眼神示意陈枫一起走,课室就像一个大熔炉,闷久了头脑发胀,两个人出了课室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说话,陈枫在想着陈泽,顾臣在想着陈枫为什么沉默不语?自从周五那晚以后,顾臣一度认为自己再见陈枫会很尴尬,没想到晚自习两个人一见面,陈枫不知多镇定自如,顾臣也鼓起胆子装着很镇静,可是现在陈枫实在太镇静了,果然在学校见不到他除了冷漠脸以外的表情,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你怎么了?”顾臣试探地问。
陈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
“我们去喝糖水吧我今晚没吃饱。”顾臣就是一个特别喜欢喝糖水的人,奈何陈枫不爱吃甜食,但他为了陪顾臣,偶尔吃吃也无所谓。
顾臣推出车,两人出了大马路,直走右拐,去了学校附近的一间老字号糖水店,找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点了两碗椰汁炖奶。
顾臣端详着陈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枫被盯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他能感觉到空气里尴尬的气息,陈枫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你没有话要说吗?”顾臣反问。
“没有。”陈枫正经地回答他,不知他那脑袋又在运转着什么。
顾臣踌躇了一阵子,说:“我问你,我们的关系是确定了吗?”
一听,陈枫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你是怕这个?”
“不是怕,只是有很多不确定。”
“其实我们的关系只是比一年以前更加亲密了而已,既然心知肚明,就不用在对方身上加莫须有的名称,我们可以是彼此最好最亲密的朋友,我不用任何关系的束缚,只要你明白我的感情,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负责任?”陈枫的陈述加提问都堪称一绝,顾臣再同意不过。
顾臣吃着炖奶,甜味和香味夹着感动一时不能回答,让提问的陈枫愣是担心了一会,接着才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就像你说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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