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萧妙常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纹路都快飘起来了。
“长庚还是那么体贴。”
谢道年笑着问,“姨婆打算在这里过中秋吗?”
萧妙常点头,“阿方几个到印尼玩去了,我想着好久没看看我的长庚了,这次中秋就在这里过。”
谢道年隐隐笑了,“姨婆玩的久一点。”
谢云鹏从外面进货回来,急急往里面走。
“小姨,来了怎么不打电话?”
“没事啦,我来这里又不用你们像铺红地毯一样迎接。”
谢云鹏问陈露,“买菜了吗?”
“还没呢。”
谢云鹏拿起钥匙,“我去吧,长庚,好好招呼小姨。”
谢道年点头,萧妙常站起来,“阿鹏,别买太多,老太婆吃不完。”
陈露笑了,谢道年继续倒茶,气定神游的模样愈发英俊,萧妙常看着他,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妙常问陈露,“露露啊,带我去前面看看,着店铺装修得我都看不出原样了。”
陈露带她往外走,萧妙常在拐角时小声问,“长庚谈女孩没啊?”
陈露捂着嘴笑了,“谈了谈了。”
萧妙常来了兴致,忙问:“怎样的?好不好?”
“很漂亮,性子也好,就在几条街外呢。”
萧妙常掩不住开心,“真的啊,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瞧瞧?”
陈露笑得意味深长,“估计长庚早就打算今晚带给您看了。”
“这个好,这个好。”
月圆之夜,千里婵娟。
谢云鹏在天台石桌上摆了月饼,炒了一大盘田螺,陈露在开榴莲,谢道年在下面洗提子,萧妙常煮了一大锅红枣花生糖水。
菱角,七星伴月,沙田柚,再加上天空的烟火,这个夜晚充满味道。谢道年捻了一颗提子放进嘴里,抬头望月亮。
她在做什么呢?
紫竹苑3楼。
陆胭炒了小菜,打开七星伴月,摆了神台,插上香,陶乐特地空出时间回来和她过中秋,待会吃完东西还要回夜总会。
阿宝上蹿下跳,叫个不停。
陆胭丢了几块肉给它。
“妈妈,你也来上香。”
陶乐接过香,对着圆月拜了拜,嘴里念了一个愿望,把香插到香炉中。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陆胭觉得,十五的月亮也挺圆。
外面亮起烟火,一片热闹。
以前陶乐也会买烟花给陆胭玩,陆胭昨天经过商店,特地进去买了纸灯笼。
吃月饼期间,就有好几个电话打进来,都是找陶乐的。
陶乐交际手段高明,业务能力强,把员工管理井井有条,加上长得漂亮,石榴裙下有不少追随者,不过她都是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
“不好意思,我还要陪我女儿。”
又挂了电话,陶乐叉起一块冬瓜月饼,没了食欲,拿筷子夹一些陆胭炒的菜,尝完后点点头,“胭胭,做饭越来越好了。”
陆胭剥着开心果,两只眼睛笑成弯月,“谢谢妈妈。”
陶乐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学业重不重?钱够用吗?”
“够的。”
“怎么吃那么少?”
陆胭不说话,喝着纯牛奶,对她腼腆一笑。
陶乐知道她想什么,睨她一眼,“有了男友忘了妈。”
又加一句,“在你眼里他什么都是好的。”
“也不完全是啦。”
有时候就挺坏的。
两母女就这么聊天,过了两个小时,陶乐的老板打电话过来,让她回来带班,陶乐起身擦嘴,拿起包包出门,“妈妈上班了,如果出去玩,记得关好门。”
“妈妈再见。”
关上门,阿宝对她摇头晃脑,陆胭捏它的肥脸一把,谢道年刚好打电话过来。
“长庚,我正打算过去呢。”
“你过来吧,等会我下楼接你。”
“好。”
挂了电话,陆胭进房间换衣服。
云浮居天台,一家人吃着月饼赏月,谢云鹏难得和颜悦色下来,谢道年给萧妙常盛碗糖水,“姨婆,喝糖水。”
“好好。”萧妙常笑眯眯接过来,四处看看,靠近陈露,小声问,“那女孩怎么还没来?”
手机响起,谢道年看来电,到一边接起来。
陈露笑笑,“这不就来了?”
“好,好!”
谢道年接完电话回来,“姨婆,我下去一趟。”
萧妙常摆手,笑着说,“去吧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谢道年跑下楼去,谢云鹏抽根烟,问陈露,“陆胭那丫头?”
陈露点头,谢云鹏没有说话,将烟放下来。
难怪跑那么快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天台门开了,谢道年牵着陆胭上来,她今天头发分成中分,又直又亮,穿一件墨绿色裙子,不施粉黛,天然素雅。
萧妙常看了低声对陈露说:“太标致了。”
“长庚可喜欢她了。”
“姨婆,这是陆胭。”
陆胭没想到还有其他长辈在,一时有些紧张,微微鞠躬,“姨婆好。”
萧妙常拉过她来,笑着问,“长得真标致,几岁啦?”
“22,还在读大三。”
“这么大啦,我看你还以为才18岁呢。”
谢道年带她坐下,陆胭逐个问好,谢云鹏淡淡应了声,陈露拿柚子给她,“小胭,吃个柚子。”
“谢谢阿姨。”
“你这袋子里的是什么?”
陆胭打开来,“我做的一些饼干。”
萧妙常拿起一块,发现上面还有致的图案,问道,“你还会做饼干啊?”
谢道年插话,“她手工也很好。”
萧妙常听了更高兴了,“手那么巧?”
陆胭有些拘谨,“平时上课也是学这个。”
她看看谢道年,目光询问,谢道年给她倒茶,“认识一下,别紧张。”
陆胭点头,谢云鹏在一旁抽烟,看她的目光淡淡的,陆胭把饼干盒子往他那推一推,“叔叔,你也吃点。”
谢云鹏声音沉沉,“我不喜欢甜的东西。”
陆胭怔了一下,放下手来。
萧妙常看看陆胭,再看看谢云鹏,皱起眉来。
谢道年掰了块榴莲给他,“爸,吃榴莲。”
谢云鹏接过来,刚想下口,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脸瞬间涨红了,他僵着手好一会儿,然后放下榴莲。
他看向谢道年,“会调侃老子了?”
萧妙常发话了,“阿鹏啊,长庚都这么大了你还管那么紧做什么?”
谢云鹏看看陆胭,说道,“不看着点怕他走歪了。”
陆胭喉咙紧了紧。
谢道年不说话,萧妙常心疼起来,“我看长庚就很好,歪什么歪?人家小姑娘做个东西讨你欢心还拉着脸。”
陆胭觉得对话好像往另一个地方跑了,她在底下晃晃谢道年的手,谢道年轻轻说,“嘘,听姨婆的。”
萧妙常是最疼谢道年的,老人家辈分高,谢云鹏自然也不好回话。
“以前长庚小的时候,你就拿衣架,拿棍子教育他,他要个漫画书都不敢说,现在也被你教出来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操心什么?”
谢道年喝杯茶,也给陆胭倒一杯。
怎么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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