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很浅很浅,需要人想多一会才能回味过来。
同事们没了可以看的八卦,一一低头喝粥,谈天说地。
她走了以后,谢道年喝着水,问:“还玩吗?”
“你是故意的吧?女朋友管得很严?”
谢道年将手放在脑后,长腿伸展,“没有,她不管我。”
第一次听他提起女朋友,方思贤很好奇,他放下杯子,靠近他,“我就在想了,什么人能拿下你?你又是怎么追到她的?”
谢道年转着色子,目光淡淡,“她追的。”
方思贤更好奇了,“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她追的。”
方思贤的眼睛瞪地铜铃一样大,“我的天呐,你看起来好难追,她肯定吃了很多苦。”
谢道年剥了一颗开心果,放进嘴里。
他浅浅笑了,“还是追到了。”
方思贤今晚看他笑了两回,吓得不轻,他猛灌一口啤酒,“我真的很好奇,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你和她分隔两地,她不担心吗?”
“彼此信任,担心什么?”
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肯定能感觉出来。你骗了对方,以为能瞒住吗?
明知道不应该还去犯错的人,迟早会有败露的一天,侥幸?是不可能的。
方思贤摇摇头,“我真佩服你,你说你这么规律的一个人,你受过诱惑吗?”
有的,23岁的端午节,他和她发生关系。
“上钩了吗?”
方思贤总算觉得有些安慰,至少这家伙还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他继续八卦,“什么诱惑?”
谢道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方思贤悻悻地喝一口酒,“你女朋友一定很优秀吧。”
谢道年想一想,“不会特别优秀,但很专注,想法比较多,胆子大,很会生活,也很真诚。”
第一次听他私下讲那么长一段话,方思贤已经不想停下今晚的谈话了,他趁热打铁,“那你们不是互补?她没有缺点吗?”
谢道年吃了一颗开心果,“有,她挺懒的,也很放肆,有时候爱乱想。”
着完全是一个坠入情网的男人会说的话啊。
看着谢道年,方思贤觉得他好像不那么难以靠近了,而且他说起女朋友时嘴角淡淡的笑,那是完全骗不了人的啊。
还是初恋,简直羡煞旁人。
“什么时候结婚?等着喝你的喜酒啊。”
“再等等吧。”
不过他也觉得快了。
谢道年看看手机,“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吗?”
“走走走,今晚获不少,回去了回去了。”
谢道年扫他一眼,方思贤马上缩起脖子,“我保证,守口如瓶。”
他继续走,“我说出来就不打算它能瞒住。”
方思贤腹诽,怎么又居下风一次。
天空飞过飞机,轰鸣声像怪兽一样。
见微知著工作室。
周围安安静静,只有陆胭敲键盘的声音
陆胭看着电脑,手快速敲动,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显得有些苍白,她忙起来都忘记吃饭,陆胭业绩刷新特别快,有几次还会留在工作室加班到深夜,对于她来说,这份工作既是她的热爱,也是她的生活来源,她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当然,还是要感谢老大的赏识。
席风第一次见她时,陆胭抱着一堆证书还有手工作品来应聘,黑色裙子,脚踝细细,从背后看去,细白的脖子像天鹅一样。
面试时,她对答如流,不怯场,面对不会的问题,老老实实说出会的地方,不会不懂装懂。
工作室有一抹珠帘,由朱红色的木珠子串成,拉起来有滴滴答答的清脆声,席风一次出门,陆胭恰好进来,那天很热,她从学校骑自行车过来,脸晒得有些红,脸颊边还沾着汗水,她的眼睛很亮,朝你看来,即使还未打招呼,眼神就已经提前一步说话了。
席风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仅仅一个眼神,一句话,脑子里就想起第一天见她那副模样,细细的脚踝,还有天鹅般的脖子。
好几次下班了都见她认真画图,附近的布料店她都混熟了,一问才知道她私底下做过那么多布艺品,而且还是从十岁就做起。陆胭对图案的把握也是信手拈来,他很好奇,是多大的热爱才让她有如此成就?
越好奇,越探寻,然后,以小见大。
她虽不够优秀,却有股韧性,不断挑战自己的韧性。
还有一种专注又投入的力量。
如果一个人追求自己的极致,那么她配得起敬仰。
他很赏识这种员工,也会给陆胭许多指导,在她一次次进步中,席风都为她高兴。
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误入迷局。
今晚,她又加班了,在赶一个单子。
电脑敲得噼里啪啦,手稿丢在一边,手机调了飞行,避别人打扰。
陆胭工作时只能工作,如果有别人打扰她,她会接不上。
敲累了,微微靠在椅子里休息,拿起一边的娃娃,缝上几针。
这是她在做的谢道年2号,比上次改良了一些。
一杯咖啡端过来,她抬头一看,是席风,他也在喝咖啡。
“老大。”
“下班吧,别太累了。”
“很快,弄完这个就走。”
他点点头,看看她手里的娃娃,“这是手办吗?”
她举给他看,“好看吗?”
“好看,谁啊?”他不记得哪个动漫角色长这样。
“我爱人。”她说这话时微微笑着,眼睛里都是温柔的光。
席风一愣,脸上的笑容来不及下,但他又笑不出来,显得有些矛盾。
“这样啊。”
“老大,你先回去吧,我走的时候会锁好门的。”
“别忙太晚了,虽然我很希望员工勤奋,但真的别太拼,身体为重。”
她对他微微一笑,“好。”
他把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喝掉,嘴里一片苦涩。
谢道年回到宿舍,给陆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通,他发了几个视频邀请都没人应。
洗完澡出来,还是没人应。
看看时钟,已经11点了。
他看了手机好久,放到一边,吹干头发后,躺到床上,关灯睡觉。
天空时不时有飞机声,轰鸣听起来比以往焦躁。
翻来覆去,被子被掀到一边,想了想,伸手去拿手机,打开之后,尝试着再打过去,发现还是关机。
他把手机放进抽屉里,躺下睡觉。
飞机飞个不停,寂静的夜里,比蚊子还烦人。
陆胭完成一个单子,席风放她休息两天,随后陪他到g市出差,顺便参加一个展览。
去之前,她打了电话给谢道年,“长庚,我要去出差了。”
“去哪?”
“g市。”
“和谁?”
“总经理,还有几位同事。”
谢道年迟疑一下,“什么时候的飞机?”他要送她。
“下午1点。”
“我送你。”
陆胭笑了,“好,到了那边,视频好不好?”
挂了电话,谢道年再做几个俯卧撑,举了几组哑铃,洗漱过后去上班。
今天的航班特别多,人流紧密,席风和几位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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