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别老想着耍流氓!”李藏心也点头说道:
“好好看戏。”于是唐隼只好乖乖坐着磕瓜子,剥好一小碟,往藏心那边推了过去。唐天青都不想认这个弟弟了!待遇差距太大了!一阵嘈杂声,李慕和另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三皇子近日在柳州待得可还习惯?”李慕在前方为他引路,柳州出文人,朝堂上有那么几个大官员都是出自柳州,这次陈禾来此,就是来求学的。
“劳太守心了,在下这几日结识了几位好友,相交一番,发现柳州真是人杰地灵。”就在两人还说着客套话时,唐隼认出了这人是几日前在寺庙内与那位叫悦央的姑娘嬉戏之人,小声与李藏心闲聊。
“估计结识的都是姑娘吧,前日还看见他左拥右抱的。”藏心竖起手指在嘴边,叫他禁言,若是听见了,不得被安个搬弄事非之名。唐隼笑着点点头,打量着藏心的侧颜。陈禾在李慕的引路下到了李藏心面前,李慕有意让他俩结交。
“见过三皇子。”藏心拱手行礼。陈禾笑道:
“令郎看起来好眼熟。”前几日在楼里见过他来着?当时他遮遮掩掩躲在姑娘身后,陈禾见他行事古怪,便记住了。李慕只当他说的客套话,平日里藏心都在他身边做事,陈禾怎么会见过?
“这柳州也不大,可能遇见过吧。”接着李慕又将唐隼介绍给陈禾。
“这位是唐将军的儿子。”唐隼正准备行礼,就听见陈禾道:
“就是前阵时日传言临阵脱逃的那个将军?”陈禾此话一出,李慕面露忧色,唐家的两个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此时被陈禾当面直说,也不知会何种反应。
“我父亲就算被敌军踏尸而过也绝对不会逃。”如果确定是真事,官府的人早来家审查了,唐隼对这个皇子本来就没啥好感,现在更是心生厌恶,父亲在边关保家卫国,他却在这里胡乱散播谣言,当真是对将士一点敬意都没有。一旁的李藏心也忍不住道:
“唐叔叔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三皇子莫要乱说。”陈禾本意就是想让李藏心知道,唐隼家中出事,让他远离,好与自己交好,没想到李藏心如此不知好歹。若不是看着李慕的面上,恐怕会直接骂他一句蠢货。
“是在下的不是,平日随性惯了,还望诸位莫要见怪。”陈禾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倒是讨得在场不少人好感,李藏心觉得此人虚伪至极,分明故意拨弄是非,只一句随性惯了,一个服软,便揭过去了。
“三皇子哪里的话,来来来,坐下赏戏吧。”李慕将他带到了离唐隼较远的位置,得等会儿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藏心,我心里有点儿慌,父亲已经半月没寄家书回来了。”在宽大的衣袖下,唐隼紧紧抓着李藏心的手,近日本就一直担忧父亲,又听见陈禾胡说,心生不安。李藏心看着手边剥好的瓜子,拿起吃糕点的小勺子,舀起瓜子送进嘴里。
“实在担心的话,就去炎城看看吧,我和你一起。”
“这一去一回怎么也得五六日...因为生辰你已经拖了几日了...要是再陪我去,哪还来得及参加会试...”虽说才确认关系,是不舍分离,但怎能因为这就拖累藏心。
“那我就不去参加会试了,下次再重考。”李藏心本就不想去,乡试都是父亲逼着去的。
“我还想看你连中三元呢,父亲那边我自己去就行了,然后就在家等你好消息了。”唐隼相信以李藏心的才学,即使不连中三元,也能拿个一甲。
“好。”李藏心感觉心里暖暖的,这个人总是什么都先为他考虑,而且对他也未有过任何要求,这世间的男子女子有多少人能做到这般...
过完生辰,第二日天还未亮,李藏心便坐上马车启程了,拿着书认真的看着,当看见书上那行,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念了出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语气中思念发自内心。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可藏心却觉得,比起相思的苦,能相识一场的幸福来说,那苦也是值得的。李藏心日夜兼程才赶上会试,然后就借住在父亲学生家中等结果,当看见夺得了会元后也并未太过欣喜,过段时间考了殿试便可回家了,不知唐隼那边怎样了。李藏心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看着自己,但仔细看了一下四周,却未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并未在街上过多停留,回家看书去了。
殿试那日,清晨小雨淅淅沥沥,考殿内,屋外的雨声听的一清二楚,偶尔伴随着放下笔的微响。经过一日的考核,考生都略显疲惫,最终在考官卷后一一离场。才出殿门就被叫住,这人李藏心见过,圣上身边的总管。
“李公子,主子有请。”李藏心跟在总管身后,此时宫殿已略显空旷,宽敞的道路上只有两道人影移动着。当到御书房,皇帝正在阅读纸张。藏心行过礼,陈千术道:
“这是你会试的答卷,写的不错。”
“陛下谬赞。”
“这是你殿试的答卷。”陈千术拿起了另一张宣纸,接着当着李藏心的面将两张纸一起烧掉。李藏心看着火苗染上淡黄的纸后,变成黑色然后一点一点掉落的灰,并未有何反应。想着回去告诉父亲后,以后应该就再也不用考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陈千术见他不惊不恼,心性很是沉稳,加上如此才学,当真是个治国之才。
“请问陛下,我可配得上状元之称?”藏心这一问,还让人以为他心中不服。
“当然配得上。”陈千术也好奇他想说什么。
“那可否请陛下赐几个字?”藏心不卑不吭,即使是皇帝,烧掉别人的答卷也很没品好么!某人还等着他中三元呢!
“何字?”
“李藏心胜过状元之名。”听了这话,陈千术笑得停不下来,什么帝王威仪都不见了。旁边的总管心道这人可真是大胆,赐这几字不是打陛下的脸么?胜过状元之名却不用,让其他人作何想?科举的意义岂非都没了?
“我曾与人打赌,若不能考得状元,便要赠与百两黄金,陛下,藏心如何能凑齐一百两?”藏心的意思很直白,你害我不能当状元还要赔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随口胡言,朕可是要治你欺君之罪的。”陈千术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气。
“不敢。”李慕早就和李藏心说过,当今圣上是爱才之人,且为人随和,不然李藏心哪敢如此造次。
“好!朕就写给你。”说着陈千术就拿起毛笔书写起来,李藏心还不忘在一旁说:
“陛下记得盖上印章。”陈千术突然觉得不应该故意将字写这么丑的...李藏心拿到宣纸后,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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