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身体不太能够生病,即使只是不小心得到一个小小的感冒,都会加重他的心脏负担。
看着童对他如此紧张兮兮的神情及浓浓的担忧语气,齐真河忍不住笑了笑,他很明白妻子对人群的恐惧感,面对会场上来来去去的陌生人,这样明明就比他还要害怕的妻子却压下了自己的恐惧,反过来担忧他的身体,他抓住妻子冰凉的手,像是要给她支持的力量似的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上官开阳冷眼将这一切看在的眼里,心底竟然浮现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异样感觉,像是嫉妒又像是不悦,一时之间,他那如雕像般出众俊美的脸庞,竟然显得有些阴沉起来。
「齐先生和太太两人的感情似乎很好,两位刚新婚吗?」上官开阳的阴沉神色很快的一闪而过,他的蓝眸若有似无的看着眼前这双紧紧交握的双手,就如同一根芒刺深深插入他的心尖上般,他有些刻意的对着眼前的齐真河提出询问。
「不,我跟结婚今年刚好迈入第六年!」
没去揣测到上官开阳对童异样的复杂心思,紧牵着妻子右手的齐真河坦率的回答。
「六年,原来齐太太十七岁就结婚了,是怕嫁不到好男人,所以一但相中满意的对象就赶快自动送上门吗?」
上官开阳的话里字字讽刺,但发问的音调却显得十分生疏有礼。
「是我赶在还没机会认识好男人之前,就先娶了她,上官副总,如果没什麽事,恕我们夫妻俩还要处理会展的事,不招待您了,欢迎你还是有空可以留下来四处看看,谢谢您今天的到访,不送了!」
心思本来不做他想的齐真河在此时终于明白上官开阳似乎是蓄意针对他的妻子而来,也在此时聪敏的联想到妻子刚刚这些异样的不安害怕等一切不寻常反应,他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随及对上官开阳的反应也不再像刚刚那麽热诚,他回了一段场面话,随后拉着妻子就走。
上官开阳,冷冷的看着他们夫妻俩走远,其中童一脸担忧,纤白的手还不停的拍抚着齐青河的胸口,然后,未再回头看他一眼- -
在见过上官开阳之后,童便失去了笑容,她一方面恐惧着前方未知的命运、一方面害怕她的过去会完全的、赤裸裸的、毫无遮掩的摊在真河的面前,她担心一旦让真河知道完整的真相,她便会,永远的失去真河。
齐真河不是未曾发现到妻子的不对劲,他敏感的觉知妻子和上官开阳之间必然认识,那天妻子慌张失措的神情看在他的眼底,也映入他的心底,一直都是温柔似水,即使在面对外人也不曾表露出如此恐惧害怕的态度及样貌过,很明显的,他那娇柔的小妻子打从心底恐惧上官开阳这个男人!
但为什麽恐惧呢?齐真河却完全都不知道原因!
这样的妻子令他陌生又困惑,七年了,他已经习惯妻子冷淡漠然的面对外界的人、事、物,总是紧黏着他,依赖着他,满心满眼满脑的只有他,齐真河一个男人而已,可是如今上官开阳的出现,让妻子面对外界时的面具有了巨大的龟裂!
齐真河开始浮起一丝连他都难以形容的感觉,他开始害怕会失去现在的妻子、现在的幸福生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会完全毁于这个名叫上官开阳的男人之手。
「该喝药了!」
熟悉的香气自身旁传来,妻子正端着药对他盈盈而笑,他回以淡笑,接过妻子手中的爱心中药,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他下意识的微皱了下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深深的憎厌着自己病弱的身体,但他不忍违逆妻子对他的情意,他仍是以碗就口,一饮而尽。
「真苦!」
他像个孩子一样努努嘴,童看着这样微显孩子气的他,忍不住微笑:「那,你需要一颗甜甜的糖果润润喉吗?齐真河小朋友!」
「好呀,那我需要一颗很甜很甜很甜,甜到黏住整个喉咙的太妃糖!」
「可是,我没有太妃糖,我只有- -」
他的妻子没有给他任何一颗糖果,但却给了他足以媲美糖果的,甚至比糖果还要甜腻的动人深吻,他们唇舌以沫,辗转相容,对齐真河而言,世间最美妙无比的时刻,不过如此- -
他们深吻了很久,当放开彼此时,都还能听到彼此剧烈跳动的心跳声,童羞红了一张脸,她用着近乎耳语的吴侬音调低低的在齐真河面前呢喃着:「让我成为你的妻子吧!真河,我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求求你,让我、让我、让我、让我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吧!」
齐真河看着在他面前对着他开口近乎哀求的妻子,内心说不震撼是骗人的,相识七年、结发六年,他和她,一直都只有夫妻之名,却毫无夫妻之实,结婚头三年,妻子对做爱的恐惧大到他无法想像,每当他想要更进一步和妻子有亲密举动;他想进一步除了亲吻以外,他甚至曾在最情动的时候,也曾不顾妻子的惊慌推拒,强硬将手伸进妻子的花穴- -
可是妻子冰凉的泪水及僵硬的身躯,浇息了他所有想要的欲望,他不是圣人,他是个男人,他也有正常的生理欲求,即使他先天身体上有着病,但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成了他的妻子与他朝夕相处晨昏相对时,他也想要让妻子,从里到到外都成为自己的人,身体里都有着自己的气味,可是,对着那样的妻子,他办不到,连开口对着她说:『我想要和你做爱!』都办不到,于是,从那次之后,他总是用他的身体无法应付激烈的床事性爱为藉口,但最大的主因是他深知妻子过去的阴影,始终如影随形的尾随在她身后。
身为童的丈夫,他当然希望等到她身心都能完全接受他的时候,能像他深爱她一样的深爱他时,那麽,夫妻之实自然会顺理成章,他一直以为明天,他就能等到,明天过了,他会再等下一个明天,抱着希望等过了无数个明天,但当这天真正来时,他,竟然是失望的- -
上官开阳,这个男人竟然让童下定决心要和他做爱!
面对这样的声声哀求的妻子,齐真河,却痛恨着这样义无反顾的童,他不希望童不是因为想要忘却什麽或是逃避什麽才愿意和他做爱,他希望,第一次,至少第一次和妻子做爱,必须在双方互有爱意的状态下做- -
「再过一阵子吧,最近画展刚开,我有点忙!」没有直接拒绝妻子,他转过身去装作巡视画作的模样。
听闻丈夫的话后,童的脸一下子由红润变成了惨白,丈夫间接的冷淡比直接的拒绝还要来得伤人。
「我、我、我真的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失去你,真河!」
童压抑的哭泣声音自他身后传来,真河的背影一动,转身,妻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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