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敲长亭么?这还不简单。”她突然将许适的电脑转过来,在上边打字:“与其在这里想三想四,不如直接去做,就算长亭拒接,你也可以直接去问她原因在哪里。你们两的关系又不是不熟,她都让你在她家留宿了,你还把自己当路人甲。”
许适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拿我的电脑在干嘛?”起先她以为对方是帮她改剧本,但是这一番话听下来就感觉不对劲。
“你在干嘛……把我电脑还我。”
顾笙帅气地敲一下回车,“搞定!”她把电脑重新转过去:“喏,就是这么简单啦。”
屏幕上是邮箱页面,显示邮件发送成功。
顾笙清清嗓子,故意掐个少女音出来,但少女音不太像,显得不三不四:“长亭学姐你好,我是你在帛大人文学院的学妹许适。是这样的,为了这次校庆,我们校广播站配音组打算做一期有关帛大建校史的广播剧,剧本详情已发至您邮箱,期待跟您的合作。”
许适:“……”
顾笙嘻嘻一笑:“怎么样?是不是炫酷狂拽?”
许适:“我怕你是想逼我退圈前直播跟你同归于尽。”
顾笙讨个没趣,拖长调子“哎”一声:“呐,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啊。”
许适没理她,愁眉苦脸盯着屏幕,“我现在怎么办啊!她要是拒绝了怎么办?我剧本还没改好……”
顾笙静静盯着她,半响摇头,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许适之,你没救了。”
周亭筠在一分钟后从qq上敲她:阿适?
许适原本打算喝完这杯咖啡就起身把顾笙掐死在星巴克里,看见这一条后吓得连喝一半的咖啡都顾不上喝。
许适:我在!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对方回复。
周亭筠: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回去后看剧本好不好?
许适僵硬地眨眨眼,顾笙看见她的表情,问:“怎么了?”
“长亭回我了。”许适深吸一口气:“她说晚上回去看剧本。”
顾笙挑起眉:“喏,这不是就好啦。”
“你说,她要是不满意怎么办?”
顾笙:“……”
许适揪着头“我觉得我会害她接烂剧的。”
顾笙:“你没救了。”
特关又一声响,手机刚才被她搁在桌子上,屏幕一亮起来两个人都能看见:大概在晚上七点到家,我最迟九点给你回复,你去做你的事,在此之前不要浪时间等我了。
顾笙感叹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长亭大大这么温柔?”
许适回周亭筠一个“好~”,抬头来:“嗯?有吗?她不是一直都这么温柔吗?”
“哪有,她对我都是特别公事公办的商务语气。”顾笙边说边开聊天记录:“喏,能简洁就简洁,高冷地跟啥一样,我每次跟她说话都吓到不敢调戏。”
顾笙的跟长亭的聊天记录上几乎全是对话,这对于日常斗图的顾笙来说实属不易。
许适看后嫌弃:“你们这对话也太直男了吧?”
“是啊。”顾笙幽幽叹气:“哪像你,长亭大大左一句好不好,右一句不要等我,啧,要不是看你苦苦单相思,我几乎要怀疑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许适:“我们没有,她是清白的,谢谢。”
顾笙笑一声,身子前倾了压低声音道:“讲真啊,你有没有想过她对你是不一样?”
许适被问得愣住,顾笙重新将身子仰回去,懒洋洋道:“阿适,暗恋也得带点脑子。”
周亭筠在八点五十分从qq上敲许适:阿适,剧本我看过了。
许适正在写作业,特关响起的那一刻就扔了笔抱起手机:你觉得怎么样?
周亭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许适心里一惊:坏的。
周亭筠:坏消息是,编剧功力还不够,剧本有很多地方略显生涩,一个致命缺点是,故事通篇都在用说话模式去交代剧情,对话太多就过于繁冗拖沓,完全没有给旁白留有余地。
许适:嗯……
周亭筠:所以编剧是谁?
许适: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周亭筠:没记错的话,阿适这是你第一次独立编剧吧。
许适:嗯。
周亭筠:所以好消息就是,我接下了。
许适:你不用勉强,你不接烂剧本的。
周亭筠:故事逻辑完整,情节出,设定吸引人,角色立体有可塑造性,更重要的是这是你的第一本独立剧本,我不想错过。这是我接剧的原因,当然,最后一条就不要说出去了,得你掉马,对了,你署名是用“许适”是吧?
许适:嗯,是用许适。那我剧本应该再改改吗?我的确是不会改剧本。
周亭筠:你们社团编剧就你一人?
许适:这个本子由我负责。
周亭筠:那……考虑一下,在编剧栏加上我的名字?
第45章
清晨起来,隔窗看去,外边天色阴沉沉的。探险家穿了件薄衫罩在短袖上,推门出去,凉风将她吹得一激灵。
门是老式木门,推起来会发出轻微的响声,院中立于树下的人听见动静后转身,对着她弯一个笑:“早。”
“早。”探险家合上门,双手将衣衫拢住往院中走。
剑客在树下摆了张木桌,此刻同探险家打过招呼后,就又重新转过身握笔。
探险轻轻走到她跟前,问:“你在写什么?”
剑客停下笔,侧侧身子将白宣露出来,正楷,“一园花树,满屋山川,无得无失,只此自然。”
探险家惊奇:“这是钱穆先生的话!”
剑客偏了头问她:“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探险家点头,听到剑客又说:“这就是我来黄粱的目的。”
探险家问:“你喜欢归隐田居的生活?”
“来黄粱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我是偶然来的。”
剑客笑得意味深长:“偶然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必然。”
探险家拧起秀气的眉毛,却见剑客自然地偏开视线:“啊,下雨了。”
剑客刚说完,探险家就觉得自己脸上一凉,她伸出一只手去,手心间果然落下几丝冰凉。
剑客拾了一下桌上的纸笔,全部搁进毛毡中抱起来,“如果你没事的话,坐在檐下听雨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探险家亦步亦趋跟在剑客身后,剑客将毛毡放回屋里,又拿了两张小凳出来,分给探险家一个。
探险家接过,坐在门槛之前,看了眼天,“我不喜欢下雨。”
剑客倒是没坐,她倚在门框边,站得高,看得东西也就多一些,她看见有只燕子从远处飞来,一个漂亮的停顿后钻进黄土稻草砌成的院墙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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