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鲜衣怒马》分卷阅读6

  儿子吗?知道她儿子跟玄陈是铁磁吗?”
  彬子张口结舌,半晌没说一句话。
  钱鹏把烟头朝他扔过去,“是我硬拉他跟我们玩儿的!人压根儿也不想混我们圈子!”
  彬子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但是,“那他跟吕妙也没啥关系啊。”
  钱鹏说:“我有准信儿,吕妙亲儿子在柏林一直受玄陈照顾,才没饿死街头。”
  彬子懂了,“所以玄陈间接成了吕妙恩人呗?”
  钱鹏又说:“吕妙一个儿子,而且听说已经结扎了,不准备生了,你觉得,这么大产业,以后是谁的?再想想人跟玄陈那关系,玄陈以后只会比我们混的好。”
  彬子说实话,“可是,他看起来没钱啊,颜料都是用最便宜的。”
  “别那么目光短浅,照他跟吕妙这层关系,没钱只是一时的。”钱鹏越琢磨越烦。
  彬子出主意,“找梁茵,她不喜欢玄陈吗?玄陈好像对她比对我们好点,让她帮我们牵线。”
  钱鹏瞥过去,“你从哪儿看出来玄陈对梁茵不错的?你忘了他拒绝梁茵时从门口硬拉个人充数了?结果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人竟然是北夏,正好给了他机会跟她搭上线。”
  彬子脑子忒不好使,“吕妙那么有钱,他还有必要抱北夏这条大腿吗?”
  钱鹏差点给他一大耳刮子,“玄陈干嘛的?”
  这个彬子知道,“画画的啊。”
  钱鹏又问:“北夏干嘛的?”
  这个彬子也知道,“藏家啊,还……她还个推手!”
  *
  玄陈回到画室,一进门,就见梁茵,她穿着清凉,基本等于没有。
  他视而不见,把一碟发霉的水果搁在幕布前,调整打光,起cameralucida(投影描绘器),拿画板,坐下,特没意思的开始画,目光一直在水果上,都未曾落下几束在画纸上。
  梁茵走过去,挡住他的视线。
  玄陈正好不画了,拿手机玩起游戏。
  梁茵把他手机抢过去。
  玄陈干脆上楼,晒晒太阳。
  “玄陈!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小公主终于忍无可忍。
  玄陈恍若未闻。
  梁茵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以,”玄陈说:“只要回到一年前。”
  梁茵眼泪湿了玄陈衣裳,“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昨天你亲那个女人只是气我。”
  玄陈不怕告诉她实话,“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这画室是你爸的。”
  梁茵缓缓松手,上两节台阶,跟他平视,“你再说一遍。”
  玄陈微笑,“谢谢你们父女俩成全,以后都不用了。”
  梁茵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扬手就是一巴掌,“你混蛋!”
  待她跑出门,楼上的门开了,梁栋走出来,“你一定要伤害我女儿吗?”
  玄陈到自己房间,把合同拿出来,“你借我画室,帮我找活儿,我跟你女儿在一起,一年合同期满,没理由再继续了。你知道我不爱她,你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梁栋接过来,“那以后,有活儿不接了?”
  玄陈:“看别人以我的作品获奖,一年已经够了,以后,我想为我自己画。”
  梁栋话说的直接,“可若是你,就不见得能拿奖了。”
  玄陈笑,“没关系,我还有一生可以浪。”
  梁栋吁出一口气,全是不舍,“你可要想好,离开我,你的作品就值不了那么多钱了。”
  玄陈笑容不减,“你有个死对头,叫北夏是吗?”
  梁栋眯眼,盯紧他,一丝他的神情都不想错过,“什么意思?”
  玄陈手随性的搭在楼梯扶手,“在你这里,我只是枪手,我想试试,在她那里,我是什么。”
  梁栋两股眉拧成一股,“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这辈子,再也拿不了画笔?”
  “那你又信不信,北夏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玄陈好整以暇。
  梁栋怔住,他不会想要跟北夏硬碰硬。
  玄陈没给他回答的机会,往外走,“桌上有地址,把我的东西打包寄到这个地方。谢谢。”
  梁栋眯着眼睛,“你觉得我会吗?”
  “你不会,那就是怕了,你怕北夏。原来让你承认这一点,这么简单。”玄陈轻松的口吻。
  梁栋咬碎一口银牙。
  *
  北夏开完会,还在画廊顶层会议室,没着急走。
  开会前,吕妙打过电话,跟她约了她结束会议后的时间。
  她来的不早不晚,没进门就先秀了一把尖锐的嗓音。
  北夏目光还在新人画家送来的画上,她顺手把会议室音钮推下来,“你最好有的解释。”
  吕妙走过去,坐下,手托着下巴,所答非所问,“你那老白菜帮子又给我打电话了。”
  北夏对这几张画很不满意,眉头锁得死,“我现在只想知道我那房子是怎么回事。”
  吕妙充耳不闻,接着自说自话,“他给你买的礼物我给你送你那儿去了。”
  北夏终于抬起头来,“我在问你,为什么把我房子租出去了。”
  吕妙一丝愧疚之意都没有,简直不能更不要脸,“我儿子同学没处住,让他帮忙找个房子。他条件跟你一样,要安静,要远离市区。你也知道,我那儿子,混蛋一个,轻易不找我办事,我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对我又没好处。”
  北夏火大,“那你不能提前跟我说?你知道我一进家门,看见一个陌生人衣不蔽体……”
  “什么?衣不蔽体?身材怎么样?能发展成炮-友吗?”吕妙满脑子黄汤。
  北夏瞥她,“你儿子多大?”
  吕妙算了一下,“十九。”
  北夏:“那他这同学也就十九上下,你让我炮一刚成年,你缺不缺德?”
  吕妙一把勾住她脖子,“你性冷淡这毛病就是你事业心太强闹得,你应该把握当下,在最应该享受身体碰撞时的快感的年龄,不能把两条腿夹得那么紧。”
  北夏好不想跟她聊天,“为满足自己肉-欲就祸害人家,那叫丧尽天良。”
  吕妙笑,“你怎么知道人不愿意呢?这事儿他们男的又不吃亏。”
  北夏跟她没得聊了,“反正我已经让助理给我找房了,找到我就搬走。”
  吕妙挑眉,“就这么妥协了?这不像你啊?我还以为你得狠狠敲诈我一笔。”
  轮到北夏笑了,“我包了你小老公的会馆,给我手上画家放松一下。”
  吕妙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呢?”
  北夏笑容不减,“然后没给钱。”
  吕妙攥紧的手是一根呼之欲出的中指。
  北夏得了便宜卖乖,“谁让你小老公会馆保密性那么强呢,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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