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鲜衣怒马》分卷阅读29

  。
  顾之昕是她的友达以上、爱情未满。
  两个人都在意大利读书,后来她陪他回到中国,一趟一趟找上北夏,希望她可以签下他。
  北夏那时候年轻,抱负大,轻易没什么东西能入她的眼,他们连续跑了一个星期,也没见上她一面,都打算放弃了,又意外到北夏画廊的电话,让她带狄诺过去一趟。
  在画廊,北夏对狄诺一见如故,也没看他的作品,当即选择签下他。
  顾之昕心里泛酸,觉得北夏不如传闻中那样,是个只为艺术的艺术推手。
  她觉得,狄诺能被签下,归功于他那张清秀的脸。
  后来,狄诺经常在画室待上好久,忽略顾之昕的感受,甚至忘记她的生日。
  顾之昕哀莫大于心死,准备离开中国,回到意大利,走之前想跟狄诺道别,去了他画室,人没在,却被她看到画室里全是他画的北夏。
  谁能体会那种感受呢?
  那一刻,她很想问问他,从不画她是因为只想画北夏吗?
  从此,顾之昕双眼被仇恨盈满,开始计划抢北夏的男人,历衍诚。
  她开始频繁跟历衍诚吃饭聊天,讲北夏跟狄诺不正常的关系。
  历衍诚一开始还锁着眉斥她,后来她再提及,他眼里也开始跟她一样,覆上满满一层怨气。
  终于有一天,骄傲如她受不了了,他自以为是的掌控一切的人设使他找到狄诺在养老院的母亲,用她威胁狄诺,让他离开北夏。在此过程中,他忽略了狄诺母亲年事已高,受不得这样的惊吓,最终导致他还没等到狄诺的答案,这个威胁他的筹码就已经离世了。
  那是狄诺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神崩溃,到如今,再也没好过。
  北夏无法原谅历衍诚,不止是因为他眼里平民命如草芥,还因为他总以为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他想,猫都能变成狗,世间万物没什么不围着他转,没什么不在他掌控之中。
  他在北夏的人生里,总扮演一个,天天认错,天天不改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以为北夏每次原谅他都是他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其实不过是因为北夏爱他。
  可是,爱就那么多,不维系,只消耗,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又能剩下多少?
  历衍诚作天作地,终于作完了北夏最后一点耐性,约好时间跟他一刀两断,结果却在他家里,看到赤身裸体的顾之昕。
  本来残余的那一点点好聚好散的信念,轰然倒塌。
  顾之昕看着她撕心裂肺,认为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可到头来,狄诺的心在她那里,历衍诚的心也从未离开过她,她顾之昕尽周折,花了那么多心血,只是逼疯了狄诺而已。
  历衍诚没动过顾之昕,想解释,北夏不给他机会,也恨他对狄诺做的那些不叫人干的事。
  狄诺,狄诺,历衍诚不明白为什么她眼里还是只有狄诺,他也委屈,也怨啊。
  他狂又傲,不被原谅,也不被理解,便懒得再解释一二,选择远渡重洋,离开这里。
  顾之昕失去狄诺,北夏也不容她,唯有跟着历衍诚这一条路。
  五年,历衍诚用他对北夏的‘深情’,换来顾之昕的刮目相看,也让她错上加错的爱上他,爱上这样一个心被别人拿走、永远不会落一眼在她身上的历衍诚。
  后来,历衍诚幡然醒悟,告诉顾之昕,当年北夏会签下狄诺,是他多嘴,让她把眼光放低一点,让她试着去看那些有缺陷的美,北夏适才决定打破常规,把一直拒之门外的狄诺迎进门。
  他终于承认,是他用偏见、狭隘和嫉妒毁了他和北夏的感情,毁了一切。
  顾之昕即使知道这一点,也固执的认为北夏跟狄诺之间不清白,也一定要给自己所做找借口。在历衍诚用五年来忏悔时,她麻痹自己,学着一心一意对他好,学着对他给予北夏的情深视而不见……
  她以为,总有一天,历衍诚的伤能被时间医好,却忘记了,时间是个庸医。
  前不久,历衍诚告诉她,他要回国,她才知道,不是她的,就永远不是她的。
  历衍诚一个智商持久在线的人,一遇到北夏的事,就变得自以为是,什么都搞得一团糟,顾之昕当年也是看中这一点,才那么轻而易举的利用北夏,让他动怒,让他怀疑她……
  可那又能怎样呢?等他回过神来,他要的,还是只有北夏而已。
  顾之昕看着一身颓气的历衍诚,“我知道你有无数种办法调查清楚那个男孩,但你不敢,你怕你知道更多他和北夏之间的事,你怕你接受不了。”
  ……
  “你在水榭花都看到她被带走,你本可以追上去问问他是谁,你没有,你舍近求远的找到当晚跟她一起那男生,让他去画廊试探。”顾之昕轻轻吁出一口气。
  ……
  “你明知道瞒不过北夏,也硬要这么干,你就要折磨自己。”顾之昕没北夏那么狠的心,还是告诉他,“那个男孩叫玄陈,之前一直在梁栋手里当枪手,最近才跳槽到北夏手里的。”
  ……
  历衍诚,五年了,没变得只有你跟我,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一点呢?
  *
  回家路上,玄陈高高的个子蜷在后座,脑袋躺在北夏腿上。
  北夏手揉揉他的头发,他也开始跟狄诺一样,变得粘人了呢。
  她泄出一口气,是她身上的母性光环太闪耀了吗?
  为什么总是招一堆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呢?一个狄诺就够她伤神了,现在又来一个玄陈。
  想到这儿,她一顿,还不是赖她自己只要青年画家?觉得好带,好培养。
  她把手机拿出来,艺术板块的新闻头条还是北夏移情疑似画手的小鲜肉,汇合保代得意门生蒋圣源惨遭抛弃,藏家还是喜欢艺术,不喜欢钱。
  屁!
  北夏挺喜欢钱的,蒋圣源虽然玩儿钱,但没钱,玄陈虽然玩儿艺术,但钱途无量。
  根本没可比性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硬要把他们放到一起。
  回到家,北夏看玄陈睡得熟,也没叫他,司机就这样陪着他俩又待了半个多小时。
  玄陈醒来,揉揉眼,“到家了吗?”
  北夏伸手把外套从后备箱拿来,给他披上,“到了。”
  下了车,玄陈不走,把手伸给北夏,“你拉着我。”
  北夏看了他半晌,还是攥住他袖子一小截,拉着朝家门走。
  司机呼口气,他们家boss啊,要完。
  迈进门,玄陈从身后一把搂住北夏。
  北夏皱眉,拍拍他胳膊,“干什么呢你?又越界了。”
  玄陈不松手,高高的个子躬着腰,下巴垫在北夏肩膀,“我错了。”
  北夏心跳猛地脱了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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